“秦大人派來的人跟我說的內容,基本上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啊,對了!”柴天工一下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補充了一下:“有一件事忘了和你們說了,秦大人的命令說的是,不能讓你們有一個人是活著的。而且我隻是作為前部先鋒,後續還會有部隊到達這裏。從路程上看,差不多還有五天的時間就能到了。”


    肖烈摸著下巴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那就是劉大人剛剛被抓的時候,秦大人那邊就開始派兵了,八天的時間足夠他們行進到這裏的了。劉大人如果不能盡早的救出來,那咱們的處境可就有點尷尬了。還有別的了嗎,秦大人的親信跟你說我們為什麽要造反了嗎?”


    “那倒是沒說,隻說是你們把劉大人劫走的,而且已經用劉大人的人頭祭旗起誓了,叫我最大限度的消耗你們的戰鬥力,在多餘的話就沒說了。啊對了,讓我來圍剿你們的時候沒有皇帝陛下的聖旨,結合我師父剛才跟我說的情況,我覺得這件事皇帝陛下並不知道,恐怕是他擅自主張的。”柴天工猜測到。


    “什麽?沒有聖旨?”印雪鬆驚歎道!


    “確實沒有聖旨,要不然我怎麽會如此猜測呢。對了,你們知道他為什麽要對你們痛下殺手嗎?而且還是用了這麽卑鄙的手段對付你們?”


    眾人搖了搖頭表示不解其意,柴天工繼續說道:“這兵部侍郎秦大人有兩個妹妹,全都讓你們給殺了,第一個是在你們剛剛上任的時候,說是被錦衣衛送到了劉大人那裏,秦大人周旋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救得出他的性命。第二個就是白搭,前幾天也讓你們給殺了。現在想想,他這就是在官報私仇啊,也難怪劉大人也被抓走了,這些事不都是他幫著你們幹的嗎。你們就是當局者迷了,這事情一件一件的都擺出來了,一點都不難發現。所以末將打算請戰出征,為你們做個前部先鋒,先去探探他們的底,看看劉大人被他們關在什麽地方了!”


    “呀哈!你小子可以啊。”肖烈讚揚道:“這麽一會的功夫,你就把事情連在一起了,還真不光是身手好,這腦子也不賴啊。”


    左天明看到肖烈如此讚揚一個降將,心裏極其不平衡的說道:“區區手下敗將,用得著這麽誇嗎,他除了長的比我好看點,也沒啥出眾的地方啊,長得好看也不能當飯吃。既然那麽大的能耐怎麽沒在這關東道上聽說過他的名號呢。”左天明的話說完,南宮俊哲和柴天工的臉上顯露出尷尬之色。


    肖烈知道這小子是吃醋了:“好大的醋味,這麽點事也值得你吃個醋,我不是也沒說你不好嗎。曹操曾經說過一句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他說誰也不會知道今日的無名之輩來日會不會名震天下。誰能說的準,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脯保證。天明,你已經是鎮撫司的鎮撫官了,心胸應該寬廣一點,如果你的心胸一隻這樣,以後還怎麽掌兵為帥,還怎麽獨當一方?”


    左天明被說的是麵紅耳赤,低著頭嘀咕道:“我也沒說別的啊,就是感慨兩句,你也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啊。”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被肖烈給聽到了,肖烈瞪著眼睛剛要說話,刑昊一把拉起左天明向外走去,對肖烈說道:“這小子剛才讓涼風吹著腦袋了,現在有點不在狀態,我帶他找點藥,別再得了什麽病而耽誤了大事。你們聊著,我們就先下去了。”刑昊也沒等肖烈發話,拉起左天明就走。


    南宮俊哲對肖烈說:“真不怪天明發牢騷,你對柴天工也是太好了一點,換了誰心裏都不好受。”


    “這有什麽的,將遇良才千古奇緣,跟了我這麽長時間了,這麽點道理他還不懂嗎。你也不用護著他,我看他就是在我身邊呆的時間太長了,讓我給慣壞了。”肖烈打了個圓場,怕他們二人尷尬,那知道,他越是這麽說,南宮俊哲和柴天工就越尷尬。索性幾個人也就不在說剛才的事了,開始閑聊了起來。


    刑昊帶著左天明回到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後,左天明氣呼呼的坐到了床上:“今天肖大哥可真行,對一個外人居然那麽好,一個降將,又是讚美又是贈馬的,我看都快給這個臭小子捧到天上去了。”


    刑昊搖著頭笑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肖烈的做法你沒看出來嗎?他這不是在拉攏人心嗎,這柴天工是咱們這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總比咱們什麽也不知道要強上很多吧。而且剛才肖烈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他說的多明白啊,現在如此的磨練你,是為了以後能夠讓你獨當一麵。肖烈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太多了,咱就說負責監視逍遙莊的這件事吧,他明明可以派我去,畢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打探情報的事最開始都是我在做。讓你去,不就是想鍛煉鍛煉你隨機應變的能力和觀察的力嗎。還有土靈珠一直是放在你身上的,知道為什麽嗎?”


    左天明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一直認為他是嫌麻煩,才放到我這裏的。”


    刑昊用手點著他的腦袋說道:“你可真是個豬腦袋,土靈珠一直放在你身上,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的把你帶在身邊,讓你跟著他多長長見識。土靈珠是多寶貝的東西,你比誰都清楚,平時挺精明個人,今天怎麽就如此的糊塗呢。更何況肖烈今天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這柴天工確實是有本事,如果你沒用出新發明的招式,在過個幾十回合他很有可能勝過你。還有,他這麽做也是做給南宮大哥看的,畢竟是他的徒弟來騷擾咱們在前,肖烈也不好讓他們下不來台,不得給人家個麵子找個台階嗎,你說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事情已經出了,而且他也已經把我罵了一頓了,大不了明天我在去跟他道個歉,承認個錯誤唄。”


    “你必須去跟他道歉,你今天的做法也確實有點讓肖烈失望,他對你的期望遠遠要超出什麽掌兵將軍的高度,有一次我們兩個閑聊天,他簡單的透漏過,如果說他那天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這義莊就要交給你去打理了,他是拿你當親弟弟一樣看待。”刑昊語重心長的對左天明說著:“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吧,他們估計也該說完了,早點休息,抓住這個能安安穩穩休息的機會吧,下麵的日子恐怕就不會這麽消停了。”


    都衛府上下的所有人,這幾天確實累壞了,心裏的疲憊遠超於身體的疲憊。最初是為了滿頭的霧水而煩惱,今天是為了知道真相而苦惱。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都衛府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都是前來援助他們的各派弟子。最先到達的是油城天悅派的五十名女弟子,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交由邱菲絮統領管理。隨後而來的是醒獅莊的弟子、覺龍派的弟子、靈官堂醫館的弟子、梨花派的弟子,最後到達的是忠武門的弟子。這幾個門派各派出五十名門下的精英弟子,隻有靈塚因為特殊原因沒有來人。安頓好這些人之後,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將他們叫到了校軍場,印雪鬆、肖烈、南宮俊哲、趙海全站在校軍台上看著各大門派的弟子以及原有的各部兵丁。


    印雪鬆清了清嗓子,對著台下喊話道:“各位盟友,各位兄弟姐妹們,感謝大家對印某的支持與信任。把大家聚到這裏,是為了一件事。劉大人被逍遙莊、明覺禪院、醉龍觀的歹人所劫持,這裏其中的緣由,在你們出發之前已經告訴過大家了,他們是想用劉大人的性命來要挾我們,從今往後聽從他們的命令,想要讓我們關東道上的所有門派臣服於他的腳下。不是我印某人舍不得現在的官位,而是咱們如果屈服了他們的話,這關東道今後將會永無寧日。從他們的做法大家也不難看出,這關東道要是讓他們來管理,必定會邪祟為患,為了不讓關東道生靈塗炭,不再讓百姓身處水火之中,我們就要奮起反抗。而且,他們已經勾結了朝中的奸佞之黨來給他們做保護傘,把丟失劉大人這件事扣到了咱們的腦袋上,現在大部隊正在往這裏趕來,準備拿咱們興師問罪。我們是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的,所以要盡快的解救出劉大人,也隻有劉大人可以為咱們作證,也隻有劉大人的話才能讓皇帝陛下和朝中的大臣們相信,才能夠還給我們一個公道。冠冕堂皇的話我就說這麽多,接下來,肖副指揮史會做出詳細的安排,希望各位能夠齊心協力同仇敵愾。”


    “報!廖莊主大事不好了!”一個弟子急忙的跑到廖文山的書房,連門都沒敲。


    “何事如此驚慌?”


    “稟莊主,今日前方的哨探回報,除靈塚之外的所有門派各差弟子去往了鶴城,每個門派大概出動了五十名門徒,現已在鶴城鎮遼都衛府集結待命。”


    聽到這個消息,廖文山一下站了起來,手扶桌案對弟子說道:“快去把顧令楓還有明德禪師請來,告訴他們大禍就要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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