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顧令楓話音剛落,一個護院弟子高呼著跑到客廳。


    “何事如此驚慌?”廖文山問道。


    “稟莊主,監視咱們逍遙莊的人急匆匆的都走了,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大事,一個都沒留下。”護院弟子回道。


    “嗯,知道了,繼續觀察他們的動向,在去確認一下,要親眼看著他們離開了廊城,再來告訴我。”


    護院弟子剛走出客廳,另一個弟子又跑了進來,跪倒在廖文山的麵前:“報!稟莊主,鎮遼都衛負責監視逍遙莊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法術,一下就消失了。逍遙莊周圍十裏之內,都沒有他們的蹤影。”廖文山揮了揮手讓這個人退了下去。


    顧令楓轉身對著廖文山說道:“呦,這才來了幾天啊,這麽快就走了。”扭頭又看向了劉大人:“我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吧,這麽點小波折就讓印雪鬆他們如此大亂陣腳,居然連監視我們的暗哨都撤走了。劉大人你說現在的鶴城會是個什麽情形呢,是雞飛狗跳呢,還是魚躍鳶飛呢?”斜著眼睛冷笑道:“劉大人,您不是號稱算卦奇準嗎?要不,你給我們幾個也算上一卦,看看我們兄弟是如何平步青雲的,也算算你在我們手裏會有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劉大人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這個令人作嘔的家夥。廖文山對著劉大人說道:“劉大人,我看今天不如就到這吧,你好好的考慮考慮我們剛才說的話,咱們明天繼續聊,我知道讓你一下就做出決定,確實有點難為你的意思。我們也不急於這一時,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考慮,明日在給我們答複。來人呐!”廖文山叫過一個家丁:“把劉大人送到客房,讓人日夜守在門口,保護劉大人的安全,莫要讓歹人傷到了他老人家。”家丁答應一聲,帶著劉大人走了出去。


    廖文山對顧令楓說道:“我說顧觀主,你剛才是不是有點逼人太甚了,這要是惹惱了他,咱們的大事可就耽誤了。”


    顧令楓轉身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對廖文山說:“怕什麽,要不是秦大人想留他一條性命,我剛才就把他給宰了,那還輪得到他在這裏大放厥詞。秦大人不是還說過,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劉大人的這條命可以不用在留了嗎,這山高皇帝遠的,咱們把他殺了,隨便找個什麽理由不就行了嗎。”


    “顧觀主,你也未免太輕信秦大人的話了,他隻說過,讓咱們抓住劉大人後,量力而行。隻要能達到咱們的目的就可以了,能不殺人咱們就不殺人,這種朝野之爭,咱們就不要插手了。畢竟這秦大人也是要宣泄私憤,並不是大力讚成咱們來替換印雪鬆他們,秦大人隻不過是想用咱們的手,給他報仇罷了。”明德禪師探著身子對顧令楓說道。


    廖文山十分讚成明德禪師的話:“禪師說的有道理,這朝野之爭,是曆朝曆代都避免不了的,而且官報私仇的事咱們不也見得多了嗎,咱們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其餘的事,就不要在插手了。而且我想了一下,如果明天劉大人還不同意的話,咱們就把秦大人搬出來,明確的告訴他,如果他要是還不同意,那他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而且兵部還會派出大隊人馬前去清剿鎮遼都衛,孰輕孰重劉大人還是會明白的。就算是他跟印雪鬆的關係再好,也得考慮考慮這件事的後果。所以明天才是最關鍵的一天,今天咱們也先到這裏吧,也好好的休息休息。這一陣演戲演的都累死我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三個人也確實是演戲演累了,回到各自房中休息去了。


    他們三個休息了,肖烈等人可沒那麽好命了。左天明回到都衛府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去往冰城伏虎寺接鎮休大師等人了。與鎮休大師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又帶上五名武僧跟著左天明來到了鶴城。


    見鎮休大師來了,印雪鬆的臉上才見了笑容,都沒讓鎮休大師他們休息一下,急忙帶他們到都衛府的監牢中。鎮休看到步卒身上的牽魂咒後對印雪鬆和肖烈說道:“這個牽魂咒非常好解除,別看有這麽多人需要處理,我們六個最慢也隻需要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徹底根除。可一旦解除了這牽魂咒,那施術之人必定是活不成了,你們真的打算這麽做嗎?”


    印雪鬆堅定的說道:“這施術之人的死活就不去考慮了,先把這些人救下來才是主要的。更何況,施術之人就算不死在這上麵,等抓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難逃一死,所以鎮休大師,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這不算是妄造殺孽,你這是懲奸除惡,救百姓與水火之中。”


    肖烈在一旁附和道:“對,印師兄說的一點都沒錯。鎮休大師,你想想,施術之人是一條人命,而這裏卻又著近百條的性命等待著你來拯救,我想佛祖也不會怪罪你的。”


    “好吧,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去告訴外麵的兵丁,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我們一旦分了神,這群步卒可就會做火入魔,從而失去理智。”鎮休大師囑咐道。


    印雪鬆和肖烈答應一聲,很識時務的走出了監牢,又把裏麵的牢役全都叫了出來。二人回到書房,把南宮俊哲和趙海全叫了過來,關好了房門不讓其他人打擾。印雪鬆對著三個人說道:“這回好了,鎮休大師到了,這麽多的步卒,終於可以把命保住了。把你們叫到我這裏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們探討一下。”


    印雪鬆見其他三個人都是全神貫注的等著聽他的下文,繼續說道:“我有個不成熟的猜測,你們看看有沒有道理啊。這廖文山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敢跟朝廷對著幹,是不是他的背後有另外一股勢力為他們撐腰?”


    南宮俊哲看著印雪鬆回答道:“咱倆想的差不多,這廖文山的背後一定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支撐著,如若不然,他怎麽可能拿自己以及門中弟子的性命開玩笑呢。你們可還記得,上次劉大人所說的,廖文山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跟朝中的一位重臣聯係了起來,一定是這個神秘的重臣在給他們做後台。”


    “這麽一說的話,事情就變的複雜了,我也這麽想過,隻是不敢草率的就下了定論。沒來得及與劉大人說起此事,他就被人擄走了。”


    “這有什麽好為難的,不管朝中是不是有重臣參與了此事,現在和咱們的關係都不大,咱們隻要盡快的把劉大人救出來,這些事就可以迎刃而解。”肖烈滿不在乎的說道:“就算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那又如何呢,朝廷也不可能派兵抓咱們來,他們想抓也沒有罪名啊。”


    “我也是這麽覺著的。”趙海全十分讚同肖烈的說法:“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隻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如果擔心兵力不足的問題,就更加可以放心了,咱們的援兵不是馬上也要到了嗎,這些援兵可要超出朝廷部隊戰鬥力的好幾倍。所以沒必要擔心這些,還不如好好的考慮考慮如何解救劉大人呢。”四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肖烈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與他們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們說,如果讓左天明把卓明的人頭給逍遙莊送過去,廖文山、顧令楓、明德禪師都會是個什麽樣的狀態呢。”


    “萬萬不可。”南宮俊哲急忙攔住肖烈,驚慌的說道:“肖老弟,咱們可千萬不能這麽幹,如果把卓明的人頭送到了逍遙莊,萬一他們狗急了跳牆,這不是把劉大人送上了斷頭台嗎。”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怪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本來是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們也知道知道,咱們可不是好欺負的。完全沒有考慮到,劉大人在他們手中的情況,衝動了衝動了。”肖烈撓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印雪鬆問向肖烈:“援兵到達之後,你打算如何安排這些人啊?他們畢竟沒跟這麽多人合作過,如果安排的不好,隊伍就會雜亂無章。”


    肖烈思索了一下:“這個我還真琢磨過,天悅派的女弟子,就安排在邱菲絮的麾下,讓邱菲絮統一管理,住處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給他們安排到南宮大哥的府邸。其餘的弟子都編入鎮遼都衛,把空缺下來的位置補充上。男兵隨部隊出征,女兵就負責留在城中,照顧百姓的安危,也可預防賊人趁亂對都衛府下黑手。”


    肖烈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肖烈讓敲門之人進到屋子裏問道:“是不是鎮休大師他們處理完牽魂咒了?”


    來的人是鎮遼都衛軍中的一名小旗官,進屋之後便對他們三個人說道:“副指揮史大人,城門之外有一員小將,正在討敵罵陣,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肖烈興奮道:“各位,在大戰即將到來之際,咱們先去活動活動筋骨,也看看他是個什麽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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