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魚瞪著眼睛朝他努了努嘴:“你認為我們有時間哄著你們玩嗎?這都算輕的,下油鍋死的太痛快了,接下來我要問幾個問題,你們回答的好,興許姑奶奶我一高興,就繞了你們幾個的狗命。”


    肖烈見她跟自己努嘴,順著方向低著頭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在油鍋旁邊的柱子後麵,劉大人留出半個腦袋,微笑著朝自己招手。肖烈這個納悶,最開始定的計策就是把劉大人抬出去,然後往油鍋裏扔麵人。可現在麵人也沒扔,人也沒事,油鍋裏的到底是什麽呢?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去想了,接著薑小魚的話說道:“你們膽子是真不小啊,你們等著吧,朝廷一定會把你們這裏夷為平地的。”


    薑小魚鄙視一笑:“但願他們不會像你們一樣窩囊。你給我聽著,我們把你們這群賊官抓到這裏來,隻為求財,你們可要好好的配合我們,不然的話,看到這個老頭了沒,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走下台階,一下把白撘從地上拉了起來,這白撘的腿都嚇軟了,哭爹喊娘的對薑小魚說:“我配合我配合,隻求姑奶奶饒我一條狗命,你們提的所有條件,我全都答應,求姑奶奶開恩呐!”


    印雪鬆見沒有人注意到他,馬上站起身來,往外就跑,肖烈大喊道:“你個沒義氣的混蛋,你給我回來。”還沒等殿外的兵丁抓住印雪鬆,一把鋼刀直直的插到了他的肩膀上,印雪鬆倒地哀嚎,薑小魚盯著肖烈和白撘,對著下麵的兵丁喊道:“把跑的這個,手筋腳筋全都挑了,舌頭也給他拔了,半個時辰之後,再把他一點一點的送進油鍋。我要讓他死也不得好死,也太拿我剛才說的話不當回事了。”隨手拍了拍肖烈的小臉蛋:“你是不是也有什麽想法啊?”


    肖烈馬上轉變為慫包的狀態,一下跪在了地上,嘿嘿的笑著:“我還能有什麽想法啊,就算是有想法的話,也是在想,如何做才能讓你們滿意。”


    “好一個狗奴才,不過你的態度我很喜歡,一直保持下去吧,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回到自己的座位肖烈說道:“我們姐妹有一個原則,肉票隻綁當官的,還要讓當官的這些肉票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這麽多年幹的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全都說出來,我們有專人記錄。配合的好的話,我們會在拿到贖金之後,便放他回家。之前記錄下來的這些信息,我們還會定時的派人送到他的府中,前去討要一點點的封口費,這封口費完全是看他們想得到什麽樣的保密程度自己決定的。我們是最不喜歡殺人的,殺了你們對我們又沒有什麽好處,還平添了這許多的殺孽。這種方法,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們還可以繼續的為非作歹,我們也隻是從這其中拿上個冰山一角。如果拒絕支付封口費的話,我們就把這些信息遞交到萬歲爺的手上,你們還別不信,我幹爹可是萬歲爺身邊的貼身太監,遞交這麽個小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肖烈還是一副賤賤的表情:“令堂是如此高人,那為何你們還要做這些啊?姑奶奶先別生氣,我的意思是,讓令堂大人隨便給你們謀取點什麽特權,也比做這種事風光的多啊。”


    “說你們是廢物都是侮辱了廢物這兩個字,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在這裏做官這麽久了,什麽時候見到過我們?”


    “還真是,那姑奶奶們是什麽時候到的此地啊?”


    “我們是劫個肉票後就換個地方,想去哪就去哪,就這麽一圈一圈的轉。做官的就沒有一個手底下幹淨的,我們是一抓一個準,從贖金到封口費,這一年的收入,可也算是重資了,雖然從你們手裏拿的隻是一小部分,但是量大起來之後,就不可限量了,這筆帳你應該算的清楚吧?”


    “還是姑奶奶您英明啊,我交代我什麽都交代,你打算先聽點什麽?”


    “那就把你做官之後的所作所為全都說出來,隻要你回答的讓我們滿意,我們馬上就會派人到你家送信索要贖金,你也就安全了。”


    肖烈向上磕了個頭,聲聲道謝:“我這官做的其實很突然,我也是稀裏糊塗的就做了這麽個鎮遼都衛的副指揮史。做官之後,除了訓練軍隊,就是滿城亂逛,真要說有什麽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的勾當的話,現在還真沒有,關鍵是我還沒找到機會呢。才坐上這個位置不久,真的是沒有機會啊,等姑奶奶把我放回去,我一定做上個幾件這樣的事,再來主動告訴你們,姑奶奶可以放心,這封口費,我絕對會按時上交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拖欠。”


    “放屁!”薑小魚手中的茶杯,摔倒了肖烈的麵前,摔了個粉碎:“我剛才說的話,你真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啊,什麽叫油鹽不進,什麽叫滾刀肉,你可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話我剛才已經說完了,我也不打算在給你第二次機會了。來人呐,把他拖出去,你們就看著處理吧。讓他馬上在我眼前消失,我現在看到他就惡心。”


    在拖肖烈下去的功夫裏,白撘已經大小便失禁,昏死了過去。有人過來用水把他潑醒,用刀架住他的脖子,薑小魚麵無表情的對他說道:“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剛才內三個狗東西,已經把我的耐心給磨沒了,你是最後一個了,我可告訴你,我要是聽到一點不對的地方,我連給你提醒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讓你去閻王殿去和他們會麵。”


    白撘哆哆嗦嗦的把這些年他幹的所有傷天害理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足足說了兩刻鍾的時間。薑小魚不耐煩的說道:“好啦,說的也差不多了,我在問你最後一件事,如果回答的好,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白撘連連叩頭:“多謝女俠,多謝姑奶奶,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們問吧,我一定不會有所保留的,我現在隻求後半輩子能平平安安的苟活著。”


    “那我問你,前幾天,有個叫榮豐的人,是不是讓你們抓了?這其中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誣陷了他?”


    “確實是我誣陷了他,這事的起因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是在鶴城放高利貸的,崔府的崔老頭,就是崔鶯蓮的爹,做生意資金周轉不開了,就在他那裏抬了三千兩銀子。我這個朋友也是沒安好心,就想在他身上多賺一點,安排人把崔家運往鶴城的貨劫了,我朋友就裝著很照顧崔家老頭的樣子,又給他拿了三千兩銀子,讓他繼續做生意,這次可沒劫。一直等到幾天前,債期剛好半年,我這個朋友就去崔府催債。高利貸這東西你們也應該知道,它是驢打滾的翻番,僅半年的時間六千兩的銀子就變成了三萬兩。崔家老頭拿不出這麽多錢,我這個朋友就縱凶搶奪,失手打死了崔家的老兩口子。出了人命,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崔鶯蓮賣到了天仙閣,這天仙閣其實是我的產業,有個老鴇子平時給我管理著。這個叫榮豐的人,喬裝打扮變成一個富家公子,在天仙閣專點崔鶯蓮。就是那天,榮豐帶著崔鶯蓮逃跑,天仙閣的人就追,都要追上了,結果讓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孩給攪合了,誰也不認識那個小孩。後來追到都衛府附近,小孩不見了,天仙閣的人也就沒有繼續再追,在回天仙閣的時候無意中又發現了他們兩個,順勢就把崔鶯蓮搶了回去。老鴇子跟我說完之後,我就讓人把榮豐抓到了縣衙,隨便給他定了無頭案的死罪。經過就是這樣了,我可一點都沒有隱瞞啊。”


    白撘剛說完,薑小魚三人連連大笑,薑小魚走下台階,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白撘的口供,來到白撘麵前:“你即然已經都承認了,那就在這上麵畫個押吧。”


    白撘按照薑小魚所說的,在口供上畫了押,滿臉堆笑的說道:“姑奶奶,該說的我可都說完了,您看看什麽時候能讓我回去啊?今日一下就損失了三位朝廷的重臣,不出幾日朝廷必然會派人過來查問,我早點回去也好去周旋此事,免得給幾位姑奶奶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你還真是孝順啊。”薑小魚拿過口供,滿意的笑著:“你先別著急,咱們有了這個東西,可得好好的商量商量價錢了。”


    “姑奶奶您就開價吧,隻要是在我內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滿足姑奶奶們的所有要求。”


    “那我們可就要獅子大開口了,你可要穩住了,千萬別又嚇的昏死過去,那樣就太沒意思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道了裏麵。


    白撘隻覺著聲音耳熟,但也沒多想,隨口答道:“小人不說富可敵國,但也是富甲一方。可別看我是個小小的縣令,我的錢還是足夠這裏所有人吃上三十年的。你們盡管說,我一定能滿足。”


    “我們打算要你的命!”


    白撘一驚,轉身去看,睜大了眼睛,驚訝道:“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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