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燕陽舒沒事就往趙家客棧裏鑽。趙掌櫃也不提這事了,搞的燕陽舒心裏也是特別的沒底。終於有一天,燕陽舒決定自己問一下,到了客棧還沒等他張嘴,趙掌櫃一臉恭維的先跟他說了:“三爺,三爺,好消息,我那個遠房親戚同意了,特意囑咐著我,今天就陪同燕三爺一同去往他家。”


    燕陽舒心裏是翻江倒海的,臉上還故作鎮靜:“嗨,你要不說我差不多都忘了。行,正好今天我也沒啥事,咱們就一起去一趟吧。”


    “得嘞,我這馬都已經備好了,咱們這就啟程吧!”說完二人雙雙上馬,趙海全在前燕陽舒在後一路絕塵而去。


    一路無話,來到竹林大寨後,羅萬成擺宴款待,酒過三巡之後燕陽舒忍不住了:“羅老爺子,什麽時候請令愛出來與我一見啊?”


    羅萬成哈哈一笑:“這外麵人多,小姑娘本來就靦腆,這樣,我帶你去後屋讓你倆見一麵,你要覺得合適咱就商量一下成親的日期。”說完衝著趙掌櫃使了個顏色。


    在他們還沒到竹林大寨的時候,肖烈就讓大寨中所有人化妝成村民模樣,平日村莊裏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所以燕陽舒來的時候一點異樣都沒有看出來。而肖烈幾人在後院早就埋伏好了,就等著燕陽舒自投羅網了。


    二人出了客廳,來到後院,後院有幾間房子,羅萬成讓燕陽舒在院子裏稍微等一下,他先進去讓姑娘準備準備,免得怠慢了燕陽舒。


    看著羅萬成關好了房門,燕陽舒看著周圍的一切,隱約間就覺得好像是那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就這麽琢磨著。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見羅萬成還沒出來,燕陽舒就走到門口向裏麵低聲問話:“羅老爺子,我能進來了嗎?”等了一下裏麵沒有說話,琢磨著應該是自己的聲音太小裏麵沒聽見,提高了一點嗓音:“羅老爺子,我可以進來了嗎?”裏麵還是沒有答話,這燕陽舒生氣了,心裏想的是他們太不拿他當回事了,自己都親自來相親了他們家怎麽能讓我在院子裏等這麽久呢,完全沒有擔心自己的性命會有危險。拍了拍門,裏麵依然什麽聲音都沒有,燕陽舒這回可急了,推開房門一下跳到屋子裏,這屋子裏居然空無一人。看到此情景燕陽舒暗歎:“有詐!”說了聲有詐就要往外跑,可惜晚了那麽一步。


    印雪鬆帶著人在院外的樹頂山隱蔽著,見燕陽舒進到屋子裏了,發出信號,眾人一起跳到院子裏麵。燕陽舒正要出門,看到院子裏飄落下來一群人,閃目觀瞧,都是老熟人。


    燕陽舒惡狠狠的說:“原來是你們啊,這就不奇怪了,我就說在這個地界上,還沒有人敢跟崔府做對。你們既然找到了我,想必也都知道了我跟崔府的事,識相的給我閃開,要不然的話崔府一定滅了你們梨花派。”


    印雪鬆英氣十足的說道:“狗奸賊,上一次讓你僥幸逃脫,掌門也是有心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偏偏沒有改過自新,在邪路上越走越遠,今日就打你個二罪歸一,好好看看眼前的這些人,你能鬥的過那一個,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看在同門一場的情分上,也免去了皮肉之苦。”


    “我與梨花派早已恩斷義絕,還談什麽同門之情,你們莫要仗著人多就以多欺少,敢不敢跟我一對一的較量較量。”說話間,燕陽舒拿出一隻聯絡蝶,趁印雪鬆不注意,放了出去。印雪鬆是沒有注意到,後麵的鎮休可是時刻注意著,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腰裏摸索著就知道這小子要使詐,當聯絡蝶飛出去之後,鎮休甩出手中的盤龍棍正好打在剛放出來的聯絡蝶上,聯絡蝶被打了個粉粉碎。


    肖烈跳到印雪鬆的身邊:“印師兄,還跟這種奸詐小人費什麽話,直接抓他就完了唄。你要是不忍心下手,我就代勞了。”


    肖烈說完就要往前衝,一把被印雪鬆攔住:“既如此,還是我來吧,畢竟是派中叛徒。”回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不要動,免得他說咱們以多欺少,我一個人足夠。”


    肖烈不情願的回到了隊伍中間,印雪鬆對燕陽舒說道:“奸詐小人,不要妄圖逃跑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既然能讓你中計自然就不會讓別人來救你。”


    燕陽舒知道今天恐怕是沒那麽容易逃跑了,把心一橫咬著牙說道:“好,好,好,今天我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想抓我也沒你們想的那麽容易。”話音剛落,燕陽舒舉槍便和印雪鬆打在了一處。


    印雪鬆念在同門師兄弟的情分上,功力隻使出了五成。燕陽舒可招招都是殺招,但實力上的差距是沒有辦法克製的,所有的招式都被印雪鬆輕鬆躲過。一來一往間幾十招,燕陽舒就被他死死的遏止住了,雖然劍劍避開要害,可還是給燕陽舒身上添了不少的傷口。


    燕陽舒深知自己這兩下子對付不了印雪鬆,能在他的劍下走上這麽多個回合已經是萬幸了,如果在不想想辦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眼珠一轉是計上心頭,燕陽舒虛晃一招找到空隙,單手按住槍頭,另一隻手握住槍尾,向右一擰打出二十根梨花針。都是同門師兄弟,看到他這個動作,印雪鬆下意識就準備好要躲著梨花針了,印雪鬆對自己也是太過於自信,動作稍微慢了一些,被一顆梨花針擦著肩膀劃出了一道口子。印雪鬆也沒在意,繼續跟燕陽舒纏鬥,又過了十五個回合,印雪鬆就感覺頭昏眼花,心脈氣血全部倒著走,手中的招式也開始亂的沒規矩了,心想一定是中毒了,絕不能在跟他繼續纏鬥下去了,不然自己恐怕要栽跟頭。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破綻百出連連後退,燕陽舒知道自己的鴆毒發作了,步步緊逼。印雪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一旁的人看的是心驚肉跳,不明白印雪鬆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過於的心慈手軟了?


    燕陽舒見機會來了,毫不猶豫的挺槍直奔要害戳了出去,此時的印雪鬆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見梨花槍到了閉上雙眼準備等死。就在這時,刑昊看到印雪鬆有難,馬上挺槍而出,鏜開大槍擊退燕陽舒,左天明和徐歡馨把印雪鬆拉回隊伍中檢查他的傷勢。


    刑昊怒目圓睜對燕陽舒說:“狗奸賊,究竟使了什麽陰招打傷我大師兄?”


    燕陽舒得意的笑道:“你把他救走也沒用,我親自煉製的鴆毒無人能解,十日之內是必死無疑,你們開始給他準備後事吧,我就不陪你們玩了。”說著就要走,刑昊那裏肯放過他。


    燕陽舒見他追了上來,轉回身又打出二十根梨花針,原來他的槍自己做了改裝,可以容下四十根梨花針,好在刑昊對他已經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飛身躲過梨花針舉槍刺向燕陽舒的前心。燕陽舒向後一仰摔倒在地,白智鶴手疾眼快跑上前來跟刑昊把燕陽舒給捆上了。


    押著燕陽舒,來到印雪鬆身旁,這印雪鬆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一臉的鐵鏽色,嘴唇黑紫黑紫的,傷口不住的流著膿血。眼看著就是出氣多進氣少,刑昊一腳把燕陽舒踢跪下:“快把解藥拿出來。”


    燕陽舒陰邪的笑著:“我煉製這毒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解藥,中了這毒,必死無疑。哈哈哈……”


    刑昊激動的差點把燕陽舒捅死,還好被徐歡馨拉住了。肖烈從懷中掏出續命散讓邱菲絮給印雪鬆喂下去,過了一會氣息算是平緩了下來,但是臉色依然難看,傷口的膿血還在流著,這可急壞了所有人。


    院外的趙海全跟羅萬成,見裏麵沒了聲音,知道他們已經抓住了燕陽舒,吩咐下人看守好每個路口,一旦發現援兵就立刻通知他們。


    他倆走進院子一看,見印雪鬆躺在地上,馬上問了情況。


    趙掌櫃看了看傷口,又探了探脈搏對眾人說道:“這續命散雖然能治頑疾之傷,卻醫不好這邪惡鴆毒。”


    “趙掌櫃可有什麽良方嗎?”邱菲絮焦急萬分。


    趙海全站起來想了想:“要解此毒,除了我那結義的大哥,別人恐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肖烈一把攥住趙掌櫃的手:“大哥如今何在?速速待我前往。”


    所有人都隻顧著印雪鬆的傷勢,全都疏忽了被捆著的燕陽舒,他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用縮骨功把繩索全部解開,從懷中掏出匕首,猛然刺向印雪鬆大喊道:“我就是死也要讓你給我墊背,想救人你們去陰曹地府救吧。”隻聽噗嗤一聲,頓時血光迸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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