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是聽不見的嗚咽流淚、近!是看不見的風卷殘葉。


    生離死別無止無休,再多的淚水換不回曾經,殘葉血跡隻是平添無數憂傷。


    天道有情,給了你希望卻是一道渡不過的滄海,有時隻要回頭一望便是燈火闌珊。


    鍾誼與黑袍人從樹枝上跳下,望著兩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了一絲久違的苦澀,沒有言語繼續向著密林的某個方向走去。


    眾人也是一陣沉默不語的跟了上去,末尾兩人抬起那半截鷹翼,也沒有再看秦哥二人一眼,屍體更不可能入土為安,挖個坑對於沒有挖掘工具的他們來說隻是時間問題,但對於體力的消耗將是極大的。


    在這巨獸出沒的詭異森林,沒有充足的體力就意味著死亡,而且這裏根本就不可能久待,先前的戰鬥聲音可不小,就那一聲聲淒厲的鷹鳴,就足以傳出數裏開外,誰又能保證這周圍數裏沒有其他巨獸。


    還有就是那一絲冷漠,一個個兄弟在大家麵前死去,大家似乎早已沒有最開始那般傷心欲絕,而下一刻說不定死的就是自己,早死晚死兄弟們也總有黃泉相見的那天,隻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甘。


    死便死了,也沒什麽可怕,人生在世幾十年終有這一天,再說!幹的刀口上舔血的黑道生活本該如此!但是我們那些兄弟卻死得不明不白,這一切是為什麽?


    隻有活著我們才能得到答案,人變得越來越少,可那活下去的意念卻越發強烈。


    待這支神秘小隊離開後,黃濤一行十四人從躲避的大樹後走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秦哥二人,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紅,一股股悲傷之意彌漫心間久久不散,淚光閃動間卻都強忍著沒有落下一滴。


    這一天見過了太多生死,心中那股悲早已化成了堅毅的基石,這是用一個個生命代價讓我們學會了堅強,一個走下去的理由。


    我幾步走到秦哥二人麵前,回想著他們那生死一刻的兄弟情誼,再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提刀割蒼鷹血肉的兄弟們,我心中生起了一股暖意,永久的刻畫上了那份堅定,那份守護的兄弟情誼。


    蹲下身子,平複了些許心情,雙手抓抱起了地上的厚厚落葉,均勻的掩蓋在了秦哥二人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二人的一切,仿佛他們在世界消失了,隻是那兩堆高高的落葉述說著他們的曾經,他們的兄弟情誼。


    做完了這一切,我輕吐了一口濁氣,對著二人深深一禮,向著蒼鷹方向走去,而此時常常哥哥他們早已割好了一些蒼鷹血肉,裝在了一個個用破布衣服做的臨時包裹裏,這些血肉將是我們下次的食物。


    在這巨大的密林中,找些果子到也不難,但是這些長果子的樹木極為高大,很多都是幾十到千餘丈高,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遮蔽了整個天空,隻有些星星點點的陽光落下,說明著還是白天。


    但這也不是什麽問題,因為到了這異世界之後,大家除了力氣大了不少外敏捷也是增加不少,舉個例吧,我那最小的天天表弟三分鍾不到就爬上了一個數十丈高的巨樹,就是比那最靈活的猴子也是強上幾分。


    但這些果子摘下來後卻不敢食用,因為這些果子長相頗為怪異,沒有一種是認識的品種,具體有毒沒有就沒有人敢輕易去嚐試了,因為往往未知事物才是最恐怖的存在,也許隻是小小的探尋也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這些巨獸血肉就不同了,至少出現有毒的事情就會小上不少,昨晚鼓樓山下那巨獸血肉大家就吃了不少。


    看著我向著大家走近,常常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向梅林表姐,眼中露出一絲詢問的目光。


    梅林表姐會意,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比劃劃了半天,額頭不時的掉下豆大的汗珠,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快,看得大家心頭一陣猛跳。


    老姐這比比劃劃的動作沒人能看懂!聽老姐說是他在鼓樓山冰洞得到的一套推演之術,大家也不意外,後來回想大家在那冰洞裏的夢境裏,似乎都有得到了某種傳承,當時也沒人去深刻探究,當到了這個異世界,當發現老姐那神秘預感,大家才知道也許真是某種傳承,而這種推演之術讓我們一次次避過難關,才一個不少的走到了這裏。


    而看到梅林表姐那緊張的神情,還有那些豆大的汗珠啪啪啪的落下,大家心裏都很明白是有大事要發生,前幾次推演還沒這樣長時間,這次如此長時間的推演讓大家心中不由一緊。


    而也就在此時老姐雙手猛然一停,搖搖晃晃的直起身體,擦了擦額頭的汗跡道:“他們這次會遇到*煩,不過還能度過,我們繼續跟著他們就行了,距離保持一千丈以外,不然我們也會有危險!”說完老姐率先向著神秘小隊離開的方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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