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逝打開門後,他頓時一愣,然後冷笑道,“你怎麽來了,以前想找你解決問題的時候,好言相邀,你都不加理會,真是傲慢得很喲!”


    還沒等文豪開口,李逝先是一頓埋汰。


    文豪低三下四的微微一笑,“那時候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早些配合談判,或許就沒有今天這種水火不容的殘局了。”


    文豪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了,他是徹底被李逝逼上了絕路,現在隻能是賣笑賠罪。


    李逝用眼睛瞟了文豪一眼,然後裝腔作勢的哼了一句,“早知道有今天這樣的結局,又何必當初呢!那時候的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都來了,那就進屋商談吧!”


    文豪跟在李逝的身後,他委曲求全的樣子,就像一條被百般**的哈巴狗一樣,滿臉的垂頭喪氣。


    李逝進屋後也沒有招呼文豪,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然後點起一根煙,翹起二郎腿一臉蔑視的看著文豪。


    文豪在李逝旁邊,傻愣愣的大約能站了五分鍾,然後搬起一把椅子,坐在了李逝的對麵。


    這樣緊張的空氣能持續十多分鍾,文豪麵對李逝從來沒這樣緊張過。


    以前,文豪經常到李逝家去玩耍,那時候彼此默契得就像親兄弟一樣。


    可再看看現在,李逝趾高氣揚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文豪。


    還沒等文豪進入正題呢,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文豪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額頭馬上濕漉漉的,他緊張得心髒都蹦出來了。


    是接還是不接呢!電話一個勁的躺在文豪的手裏唱歌,李逝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了,衝著文豪一頓嚷嚷。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誰的電話,幹嘛不接,今天你來到我家,到底是什麽用意,不會就想這樣傻愣愣的坐下去吧!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沒功夫陪你玩。”


    文豪被李逝一頓訓斥,雖然他心裏有很多怨氣,但也不敢發火,依然微笑著說。


    “是簫恬的電話,可現在接好像有點不是時候。”


    李逝也認得簫恬,以前跟文豪關係好的時候,還跟簫恬一起吃過飯,當時他還逗簫恬,說她鼎鼎大名的高材生,怎麽嫁給文豪這個窮光蛋了。


    那時,簫恬對李逝的印象相當不錯,還總在文豪麵前誇獎李逝,說他事業有成,絕對是男人的典範,雖然李逝長相其貌不揚,但是就憑能掙錢這一點,簫恬就十分崇拜他。


    李逝一聽到簫恬的名字,他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心情平靜的問道,“哦!是簫恬呀!她現在怎麽樣?自從跟你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


    文豪麵對現在這種局麵,他不想跟李逝過多談起簫恬的事情,欣怡還在他手裏呢,如果能顧念一點往日之情,也不會被他逼上絕路。


    “簫恬的情況我不清楚,好久都沒聯係了,這次找我,估計也不能有什麽事情。”


    文豪故意這樣說,他深深的知道,簫恬沒事才不會騷擾他呢,肯定是有關依雲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電話鈴聲依然不停的響起,文豪無可奈何,隻能跟李逝草草的打聲招呼,他去外麵接電話了。


    還沒等文豪說話,簫恬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把文豪一頓狠罵,“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你磨蹭什麽呢,如果不是因為依雲,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簫恬對文豪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彼此往日的習慣都還在。


    文豪沒心情跟簫恬過多的爭執,他用手捂著電話,生怕別人聽到,然後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依雲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商量。”


    簫恬也不想跟文豪有過多的衝突,她一臉愉悅的說:“依雲考上研究生啦!”


    本來這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的事,可如今文豪身處險境,就算有再高興的事,他也笑不出來,隻是很簡單的回複了一句。


    “依雲真厲害呀!真是太厲害了,我都佩服她。”


    然後文豪就沒有過多的說話,可另一端的簫恬著急了,她有點生氣的說道。


    “這就完啦!考上研究生,那可是國外的大學,需要很多學費的,我找你,就是想商量依雲學費的事情。”


    如果有錢,文豪資助依雲學費那是義不容辭的事,可現在他自身都難保。


    簫恬並不知道文豪這邊出事情了,文豪跟簫恬也是偶爾簡單聊幾句,基本上都是探討關於依雲的方方麵麵,很少提及彼此的家庭。


    文豪拿著電話好半天也沒出聲,在簫恬的喊叫下,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哦!這確實是好事,學費呀!學費得怎麽辦呢?我現在也沒有錢,恐怕是資助不了。”


    簫恬一聽文豪說沒有錢資助依雲上學,馬上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這個父親是怎麽當的,平時逍遙快活,那錢是一堆一堆的,輪到女兒學費的事,你卻說沒有錢,還是孩子親生爸爸嗎?都不如她的養父。”


    簫恬的老公知道依雲考上研究生後,還特意拿出幾十萬資助依雲的學費,可文豪畢竟是依雲的親生爸爸,怎麽滴也不能一毛不拔吧!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文豪支支吾吾的說道,“對不起簫恬,我現在是真沒有錢,確實是不如孩子的養父,慚愧,慚愧呀!”


    簫恬提起依雲的養父,文豪的心裏特別的不是滋味,當初依雲考取國外大學的時候,簫恬就提出讓文豪資助學費。


    那時候,文豪工程正在周轉期,連房子都在掛賣中,還哪有錢去資助呀!文豪想起這事就是一臉的難為情。


    簫恬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文豪,她不能總讓依雲的養父拿錢吧!這樣也會傷了依雲的心。


    “你這公司開的,在外人麵前,我還總吹噓呢!說你是公司的老總,工程項目遍布全國各地,怎麽區區上百萬的學費都拿不出來,你在糊弄三歲小孩吧!”


    文豪也沒法跟簫恬過多解釋,他苦笑著說:“對不起簫恬,你跟依雲說一下,等我經濟好轉了,一定資助她。”


    簫恬費了半天勁,文豪也沒說給依雲資助學費的事,簫恬一氣之下也不跟文豪理論了,她氣呼呼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文豪拿著電話,在外麵站了足足能有半個小時,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依雲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


    雖然公司賬號上麵還躺著上億的現金,可那些錢,文豪是真的不敢動用,還有賣房子的幾十萬,那錢是屬於欣怡的。


    當初離婚時的約定,文豪不能動用那個錢,欣怡跟著文豪這多半生的拚搏,最後也就隻剩下這點結餘,就連養老都不夠。


    文豪痛定思痛,以前總是幫助親戚朋友,可自己最愛的人到頭來什麽都沒得到,這忙忙碌碌的大半生,他唯獨對不起的是依雲和俊鵬,還有簫恬和欣怡。


    想到這裏,文豪情不自禁的有些眼淚汪汪,他心情沉重的推開李逝家的房門,然後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放。


    “我們可以繼續談判了,欣怡的失蹤跟你有關吧!你到底想對她怎麽樣?”


    文豪開誠布公的說道。


    李逝本來翹著的二郎腿在不停的抖動著,文豪這樣一句開場白,李逝不禁一愣,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對,欣怡是在我那裏,我並沒有對她怎麽樣,就是來請她做客。”


    文豪收起微微的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李逝,然後追問道。


    “你承認就好,既然她在你那裏,還是把她給放了吧!她就是一個婦人,我們的事也一點都不知情,你拿一個婦人開刀,似乎做事也太不光明磊落了。”


    文豪話音剛落,李逝急速的站起身來,步步緊逼的走到文豪的麵前。


    “你也知道她是婦人,本來確實沒她什麽事,可你怎麽到今天才出麵,我以為你會撇下她,躲到天涯海角呢!”


    文豪哭喪著臉小聲的說道,“我怎麽會撇下她不管,當時以為事情不會弄得滿城風雨,沒想到你還真挺有實力,弄得我現在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而且還妻離子散的,我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遇到了你。”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李逝也完全不顧及他跟文豪以前的情誼了。


    “那是你太天真,本來我們就不是一路人,是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文豪此番來找李逝,已經做好了各種心裏準備,他內心很清楚,就算跪下給李逝懺悔,李逝也不會放過他的,李逝的目的就是想致文豪與死地。


    “我知道說什麽都為時已晚,既然是我犯的錯誤,那就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是要扣押人質嗎?今天我主動送上門來了,就算是有人報警,你也沒有一點危險。”


    李逝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文豪,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文豪,你終於有這樣一天,無怨無悔的敗在我的腳下,即使我現在踹你一腳,你也沒有半分的反抗能力,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這回你是徹底認輸了吧!而且輸得一敗塗地,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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