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兩封信,廖亦凡和劉曦的信同時到了。


    廖亦凡寄信過來杜念覺得正常,劉曦也總是隔三差五的寄信過來,這倒讓杜念有點想不通了。


    言靈看了一眼,左右瞅了下沒人,這才小聲道:“啊!小叔叔又寄信過來了哇……他他他……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杜念大囧。


    “這不可能,我也得叫他小叔叔呢。”


    “可能啊,又不是親叔叔!他怎麽不給我寄信呀,怪不得以前總喜歡跟我打聽你的消息。”言靈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你剛來時候他總是纏著我,借我的口約你出來玩!”


    杜念心裏發毛,麵上還是故作鎮定:“可能是對我這一個外姓侄女的關愛,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吧……”


    “哦,是這樣麽……快打開看看,小叔叔跟你寫了什麽。”言靈催促道。


    杜念很快拆開了劉曦的信,並沒有隱瞞言靈,倆人一起看的。


    信裏寫的字不多,無非就是他在學校的生活,以及首都的變化有多大,生活有多好之類的,鼓勵她好好學習將來也考到首都來,信裏內容比較含蓄,並沒有什麽事,話裏話外都充滿了關切。但敏銳的杜念還是覺察出來了劉曦不一般的情愫。


    杜念有點發愁,她對劉曦從來沒有叔侄以外的幻想,如果劉曦對她的感情真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處理的好。


    不過很快,杜念就被廖亦凡來信裏的內容給轉移了注意力。


    廖亦凡說他已經查出來空間的幕後黑手是誰了,是一個叫梁文山的人。梁文山太高調了,在空間事事拔尖,經常在媒體麵前亮相。


    廖亦凡一時間還不確定梁文山幕後有沒有更大的黑手在操縱他,不過他也已經派人去了原中市調查梁文山了,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杜念聯想到,在她剛拿回空間的時候,她的資產一度呈現負數,肯定是梁文山取走了大量的現金和有用的物品,用在了現實中。


    想必她空間裏害蟲的原因也很大程度是他在背後搗鬼。


    這麽多的資產,他肯定收買了不少人或者創辦了一個什麽研究社的機構也說不定。


    這幾天杜念上課總有點渾渾噩噩的,滅絕師太很快發現了杜念不在狀態,滅絕比杜念還著急,趁著課間沒少和她談了心。


    言靈不知所謂:“你是被小叔叔擾亂了心智了?你怎麽考慮?萬一小叔叔真給你求婚怎麽辦?”


    杜念囧:“不可能的,小叔叔對我隻是單純的叔侄關係,你可不要瞎猜啊。”


    話雖這麽說,然而,言靈的小心事就開始上來了。


    拒絕吧。傷的可是她一脈相承的小叔叔。


    接受吧。這輩分會不會就有點亂了呀?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言靈不說話了,苦大仇深地開始替杜念思考這個問題。


    廖亦凡雖然囑托了杜念要用功學習,空間和調查的事都自己承擔了下來,杜念還是有點擔心。


    天氣多變,經常今天熱的人冒汗,第二天就刮了大風冷的人又趕緊捂上厚實的大褂子。


    很多抵抗力弱的學生開始發燒感冒。


    滅絕師太著急的不行,眼看高考在即,學生們可不能耽誤了學業。


    學校雇人來打消毒水,屋裏也熏上了熱醋。即便這樣,學校裏還是有很多同學又被傳染上了感冒。


    校領導當機立斷,立刻組織了醫護人員給全體學生打防疫針。


    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開始,大家紛紛擼起了袖子,膽子大的自告奮勇先打,咬著牙麵目猙獰的模樣嚇哭了不少小女生。


    言靈從小到大最怕打針,剛才他們班一個男同學打針的時候疼的嗷嗷叫,回來後不停跟人說,疼,太疼了!言靈一聽,這會子嚇得臉都白了:“報告!老師我要上廁所。”


    “誰上廁所?先把針打了再去。”這點小伎倆還能瞞過她五十歲的老太太!


    言靈不吭聲了,蹲在教室角落裏。


    杜念倒是一臉渾不在意,她上輩子給人打了幾十年的針。


    天一熱,距離高考就越來越近了。杜念被學校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的陣勢虐待壞了。


    上午打針的時候大家好歹還輕鬆了一下,下午的體育課又被取消了,學校就又來了場小考。


    滅絕抱著厚厚一摞卷子,話也不多,把高考倒計時又描的濃重了一點。一張嚴肅的臉往台下一掃,下麵的同學連哀嚎聲都不敢有,很快收拾了桌上的課本開始考試。


    “這次是數學模擬考試,模擬的高考,有很多新穎的題型出現,不過這些題是老師平時照顧到的,也都講過的,大家好好做,不要交頭接耳,抓住了一樣重罰。”滅絕說的重罰也不過是多掃幾天的教室,多擦幾天黑板之類的。


    卷子一發下來,學生很快就投入進去。旁邊放了個小本子,方便在上麵演算。


    考完試老師沒有收卷子,第二堂課當場就講了:“考試也不收了,大家互相給自己打個分,看看你們平時的學習怎麽樣,這幾道題都是高考中的重中之重,我沒那麽多時間挨著講,下麵請同學們自己舉手,把不會的提出來我著重講一下,不提的就不講了,下課了大家互相討論一下。”


    接著就有同學陸陸續續的開始舉手提問。臉皮薄的不敢問,錯過了老師也不再講了,下了課大家紛紛找成績好的問答案,杜念作為尖子生一下子就被圍的水泄不通,她隻得一道道給同學們講解,連個上廁所的空兒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去,整個高三迎來了最緊張的時刻。


    馬上要高考了。


    杜念的學校高考前提前放假,把準考證和學號早早地發給了學生,老師有特意交代了考場上需要帶的東西。


    放假的這三天裏,杜念還好,周秀蘭並不會逼著她學習,反而還嫌棄她整天坐在房間裏不出門,晚上的時候劉磊早早從飯店回來,帶了一堆好吃的菜:“馬上要高考了,我給你準備點補腦子的東西。”


    羊腦,豬腦,雞頭,魚頭,凡是含有腦子類的劉磊就通通搬了回來。


    杜念一看大囧特囧:“這些東西並不能補腦子,尤其雞頭,反而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看這雞冠子,都有毒。”


    劉磊還特別硬氣:“你就作,我們店裏這種東西賣的最好了,大家都說補腦子,多給孩子吃點好。”


    杜念搖搖頭,沒文化真可怕。


    周秀蘭夾了一筷子魚肉:“多吃魚肉,這個有營養。你以後不能老悶在屋子裏看書,別適得其反,有空多出去走走,外麵風吹草綠的,氣氛多好,你也放鬆放鬆。”


    杜念點點頭,眉毛還是皺著。


    劉卿峰把整個盤子都挪到她跟前了:“報考哪個學校想好了嗎?”


    杜念想了想:“我想去首都。”杜念把大學的名字說了一遍,周秀蘭立馬不同意了。


    “去什麽首都,在上海多好。上海複旦多出名,而且又守著爸媽,我們天天看著你也放心,到時候你在學校找個合得來的同學,結婚生子的多好。”


    “媽,你想的可真遠。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趁著年紀輕輕的多闖蕩一下還是很好的。”杜念道,“結婚生子您打算的也太早了,倒是我磊子哥,他這麽多年不容易,真該找個勤謹能幹的幫襯一把。”


    劉磊的臉一下子紅了。


    這麽一提點,周秀蘭也覺得太對了:“對啊,磊子這都二十的人了,真該找個媳婦了。”


    劉卿峰一愣,總覺得孩子太小太小,轉眼間就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想起來他媽媽走的時候他才那麽點個人,整天淘氣叛逆的差點沒把他給氣死,後來他娶了周秀蘭,劉磊在杜念的帶領下一下子就懂事了。


    這樣看來,孩子還是得找個能管的住他的才行。


    “是啊,真該說個媳婦了!”他像劉磊這麽大的時候劉磊都快會打醬油了。


    “磊子,你有看中的小姑娘不?”話題一下子就被成功轉移了。


    劉磊頂著一張關羽臉:“沒,沒,沒有。我現在事業正在上升階段,沒那功夫想別的,再說,我整天跟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打交道,誰能看上我這樣的糙漢子啊。”


    三十拍著巴掌笑:“哦哦哦,給哥哥娶媳婦咯。”


    劉磊一筷子敲他頭上:“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再跟著起哄下回不給你帶好吃的了。”


    劉家的夥食好,把三十養的白白胖胖的,一笑還有倆小酒窩,小嘴巴特別甜,叔叔大爺的見人就笑眯眯的叫,看起來特別招人疼。


    “我們家磊子條件多好啊,我得找個穩當的媒婆給咱們留意一下。”周秀蘭一本正經道。


    “媽,說啥呢,我現在真沒功夫談婚論嫁的,我這樣過的挺好的,您可別操心了。”


    劉磊確實是忙,店裏雇了個廚師個兩個打雜的,服務員也請了兩三個,店子越做越大,他操的心卻一點也沒減少。


    二十歲的小夥子,這兩年劉磊長開了,個頭高高瘦瘦的,濃眉大眼的隨他爸,長得挺精神挺帥氣的小夥子,暗戀明戀他的姑娘不少。


    周秀蘭最近外灘這的兩個店來回跑,劉卿峰上班也回不來,媒人想提親也總找不到人,這事一下子就耽擱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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