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擁而上，推開工作人員，眼冒金光地對著衣服一陣搜羅，不像是掀攤子，倒像是搶衣服。
“都給我放下！”杜念攔在眾人麵前，“誰是豹哥，讓他出來和我說。光天化日的，居然敢明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杜念的氣勢很足，把那幾個人給嚇住了，不過也就一瞬間，幾個人又恢複了野蠻霸道的嘴臉。
“你個小毛孩也配和我們豹哥說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看你到底憑什麽？”小痞子道。
“憑……憑她是劉司令員的孫女！”劉小妹急得脫口而出。
幾個小混混一時間愣住了，忽然開始捧腹大笑：“劉司令員的孫女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格拉裏享福呢，能在大太陽底下賣衣服？你騙誰呢！”
“就就就……就是！冒冒冒充官員的後代，也也也不怕被被被……”小結巴說不出來，幹脆也不說了。
下手就搶了起來。
幾個人根本就不聽杜念的，搶的更瘋狂了，壓塌了幾個攤子，布卷呼嚕嚕全滾了下來。
圍觀群眾也不知所以，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想圍上去，被小痞子們拿著鐵棍子給揮開了。
杜念從後麵拽住痞子頭頭的衣領，往後猛的一拽，小痞子頓時跌坐在地。幾個人都被鎮住了，把杜念圍成一個圈：“哎呀，有兩把刷子！兄弟們，今天不把她打服氣了看樣子是不行了！”
戰爭眼看一觸即發。
杜念瞬間用意識進入空間，正好遇到廖亦凡也在。廖亦凡正在她的菜地頭上瞎晃悠，心情頗好：“馬上就要到暑假了，我假期回去，你有什麽安排沒有？”
杜念沒心情搭理他，急急忙忙進房間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看杜念著急忙慌的模樣，廖亦凡很是好奇：“怎麽了？著急忙慌的，出了什麽事？”
“我帶著人在外灘賣衣服，有幾個小混混過來要收保護費，我和他們打起來了，有什麽趁手的武器嗎？”杜念道。
“這麽猖狂？有幾個人？具體什麽位置？”廖亦凡去車裏把他高科技的小型電擊棒拿給她，“用這個，你小心點，別讓他們近了身，我幫你報警。”說罷閃身出了空間。
杜念掂量了下，電擊棒確實挺小的，握在手裏剛好露出一個頭，突然拿出空間並不會太突兀。有了這麽個神器，她瞬間放棄了什麽大力丸，打架秘籍等。
她很快就又出了空間，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也不知道最近怎麽回事，感覺進出空間特別耗費體力。不過很快她就沒辦法思考了，咄咄逼人的小痞子們開始動手了。
杜念猛地彎腰，電擊棒直擊一個痞子的肚子，痞子很快彈跳開。杜念長期鍛煉的身體靈活性很好，三兩下就把幾個人全部電倒在地。
小痞子們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讓杜念近身：“妖女，妖女！她是妖女！我一碰她，我渾身發麻，像……像被過電了一樣，說不出來的難受！”
廖亦凡的速度很快，他一個電話打到公安局，局裏就派人過來了，不費吹灰之力很快把小痞子們扭送上車。
杜念也被叫去做筆錄。
小痞子誰都不願意挨著杜念，滿眼地畏懼，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身上帶電，電的我們渾身發麻。”小痞子控訴道。
“哎哎哎，思想覺悟要跟上啊。別張口閉口的就罵人，小心我告你們侮辱階級同誌！我就是打到他們麻筋上了。”杜念解釋。
這句話公安人員比較相信，低頭在小本子上記錄了下來。
“不可能！公安同誌，絕對不可能是打在麻筋上了，打在麻筋上的感覺和她打我們的感覺不一樣，我向**發誓，她就是個妖女！”小痞子道。
向**發誓不是隨便發的，公安同誌眼睛嚴肅了起來：“哎哎哎，說什麽呢，主席都說了，建國後不許成精！再說這種封建思想大家長的話，萬一再批鬥你我可不管！”
“這年頭農村電都供應不上，再說我哪有那個本事扯著電線滿大街跑？”杜念道。
公安同誌十分讚同的點點頭：“老實交代，不要扯東道西試圖轉移我們辦案人員的注意力！”
“我說的句句屬實，再說再說……再說肚子上哪有麻筋？她碰了一下我的肚子，我一下子就渾身麻的動彈不得了！”小痞子急急辯解。
“算了算了，不說這件事了，大街上欺負一個女同誌，打你們活該！換個話題，誰讓你們去收保護費的？國家可沒有這個政策。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公安同誌道。
幾個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了。
“豹哥。”杜念道，“他們口口聲聲說這裏是豹哥的地盤，收了保護費給豹哥，一天要收十八！”
公安同誌猛地一拍桌子！氣的青筋都出來了：“一天十八！這簡直太惡劣了！你知道一個普通的階級工人月工資是多少嗎？你知道農民朋友辛辛苦苦下多少天的地掙多少公分才夠換十八塊錢嗎？你們隨隨便便大街上一站就管人要十八？”
喂喂喂，公安同誌，關注點不是十八塊錢的事好嗎？豹哥是誰？這個幕後毒瘤一定要揪出來鏟除掉好嗎？
杜念覺得有點亂。
幾個小混混到最後都沒交代豹哥是誰，杜念回去的時候攤位已經收拾好了，大家誰也沒心情賣貨了，看到杜念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杜念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幹脆喊著大家收工回家了。回去大家誰也沒跟周秀蘭提遇到小痞子們的事，周秀蘭回去盤點了一下貨，賣出去了不少，數了數收入的錢高興的合不攏嘴：“居然有一千多！簡直太多了！是咱們店鋪三五天的量，皮包賣的差不多了，大紅色的布料賣出去好幾床的床單被罩，毛呢清了不少，很多衣服都賣的缺了號了，同誌們今天晚上我請客，誰都不許回家吃。”
“是，現在大家都圖個新鮮勁兒，明天還可以接著去擺攤。”杜念道。
“還去啊？明天不會還會像今天一樣吧……”
劉小妹她們一聽還要出攤，頓時有點麵麵相覷，周秀蘭看出來不大對勁了：“怎麽了？擺攤不順利嗎？”
“哎呀，周大姐你可不知道，本來我們可以賣的更多！來買東西的客戶多的不行，大家正扯布賣衣服呢，正紅火，忽然來了幾個鬧事的……把客戶都攆跑了。”帶著的三名員工裏有一個嘴巴特別快，倒豆子似得把話全說了出來。
劉小妹使了半天勁眼色，她也沒看見。
周秀蘭緊張的臉都變了色：“沒傷著你們吧？打哪兒了？”
“沒打！念兒會功夫，三兩下打他們麻筋上了，麻的他們都站不起來了。”劉小妹瞪了那名多嘴的小姑娘一眼，解釋道。
“胡說，她哪會什麽功夫！”周秀蘭道“給我看看，傷到哪兒沒有。”
“沒有傷到，真的沒事媽。我這麽多年每天晚上都進行運動，身體靈活，他們根本就打不到我。”杜念氣定神閑道，“也怪我事先光看地方了，就把重點放在人流量上了，安全這塊沒考慮全麵。下次咱們去百貨大樓門口租個地方，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找事了。”
“這不怪你，改革開放了什麽阿貓阿狗也都鑽出來了，還是以前的風氣好，一提革委會準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你沒聽說，現在外麵都有小痞子們拉幫結派了！”王大姐道。
“世道這麽亂！不賣了，咱們還是守著咱們的小鋪子做吧，不值當的去犯險。”周秀蘭斬釘截鐵道。
“不賣怎麽行，這麽多貨要積壓起來很多成本的。咱們全部行當都砸進去了，夏天正式到來之前這批衣服必須出手，夏天過後還得準備棉服。那才叫成本大呢。”杜念著急道，“你就別管了媽，我同學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長，我到時候和他打聲招呼，保準就沒人再找咱們麻煩了。”
還沒等杜念和陳素芳的父親打招呼，劉司令員就知道了今天外灘發生的事，劉司令員很生氣：“反了天了，我孫女正正經經做生意招誰惹誰了，居然敢掀我孫女的攤子，查！必須給我徹查，把豹哥給我查出來就地正法。”
還是劉司令員的威力大，上級一聽劉司令員震怒了，晚上連覺都沒睡，晚上全部加班，直接把豹哥為首的人都逮了起來。
豹哥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黑臉膛，一身結實的腱子肉，正睡的迷迷糊糊和豹哥被抓了過來，豹哥一臉懵逼：“抓我幹啥？我啥也沒幹？”
“沒幹？看看這是？”
那幾個小痞子被連踢帶踹地領到豹哥跟前，豹哥還是很懵逼：“不認識啊，這些小蝦米是誰啊？”
“豹哥饒命，我們再也不敢打著您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了！”小痞子們嚇得哆哆嗦嗦的，臉都不敢抬。
豹哥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氣的拍桌子：“我雖然是道上的，但我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我堅決擁護黨和國家和主席！緊追馬克思主義，我向**起誓……”
公安局倒是徹底把豹哥給徹查了一遍，他還真是不幹收保護費，搜刮民脂民膏這樣的事。他以前是造船的，改革開放後他很快就做起了水上運輸的行當，還和老外做起了生意。
因為他性格大大咧咧，為人又講義氣又好結交各路朋友，手底下帶了不少兄弟，確實屬於拉幫結派那類，但性質並不惡劣。
他叫劉豹，人都稱他一句豹哥，他涉及的各行各業的人脈也很廣，也是很威風的一個人。
劉司令員這邊劉豹自然不敢得罪，第二天豹哥就帶著大小的禮品去周氏裁縫設計，拍著胸脯氣拔山河道：“想做什麽生意就去吧，有我豹哥一句話，從此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們！遇上不開眼的東西，就提我豹哥的名字，還有這幾個小痞子，你拉回去隨便處置！這反正也不是我的人。”
周秀蘭對人還是有點熱情過了頭：“查清楚就好，查清楚就好。”
杜念坐在門口的收銀台上寫作業，聽到豹哥這番話她忽然心裏一動，覺得如果和這種人結交上對她的生意會有極大的幫助。
“豹哥你好！”杜念笑意盈盈上前，拿著搪瓷茶缸倒了一杯熱水雙手遞上去，“昨天實在是一場誤會，今天聽公安局那邊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這邊也不好意思呢。”
“這樣吧，也不知道嫂子喜歡什麽，我們店的最新款包就送嫂子一件吧。”杜念說著就用牛皮紙袋子包裝好遞給了豹哥。
劉豹有點愣怔，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嫂子不缺啥。”
“別客氣！說起來我們還真有用的上豹哥的地方，外灘那裏我也想租個店麵，把我們的店鋪開過去一間分店，到時候還得麻煩豹哥罩著我們呢！”杜念道。
劉豹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好說，我有個兄弟他那裏有兩間好鋪子，便宜租給你們，保準沒人敢找你們的麻煩。”
劉豹說著就在店子裏轉了一圈，摸了摸衣服，的確相中了幾個款式的衣服：“這衣服做的真不賴！款式潮流，針腳走的又直又密。怪不得現在人人都口傳你們周氏裁縫設計衣服又好又便宜呢。”
“豹哥喜歡就好，不如挑兩件回去吧，我們還真需要豹哥幫我們店打打名氣呢！”杜念心思百轉，她想著，或許憑借劉豹的人氣和便利，她很快就能把店做到全國乃至國外！
“都給我放下！”杜念攔在眾人麵前，“誰是豹哥，讓他出來和我說。光天化日的，居然敢明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杜念的氣勢很足，把那幾個人給嚇住了，不過也就一瞬間，幾個人又恢複了野蠻霸道的嘴臉。
“你個小毛孩也配和我們豹哥說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看你到底憑什麽？”小痞子道。
“憑……憑她是劉司令員的孫女！”劉小妹急得脫口而出。
幾個小混混一時間愣住了，忽然開始捧腹大笑：“劉司令員的孫女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格拉裏享福呢，能在大太陽底下賣衣服？你騙誰呢！”
“就就就……就是！冒冒冒充官員的後代，也也也不怕被被被……”小結巴說不出來，幹脆也不說了。
下手就搶了起來。
幾個人根本就不聽杜念的，搶的更瘋狂了，壓塌了幾個攤子，布卷呼嚕嚕全滾了下來。
圍觀群眾也不知所以，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想圍上去，被小痞子們拿著鐵棍子給揮開了。
杜念從後麵拽住痞子頭頭的衣領，往後猛的一拽，小痞子頓時跌坐在地。幾個人都被鎮住了，把杜念圍成一個圈：“哎呀，有兩把刷子！兄弟們，今天不把她打服氣了看樣子是不行了！”
戰爭眼看一觸即發。
杜念瞬間用意識進入空間，正好遇到廖亦凡也在。廖亦凡正在她的菜地頭上瞎晃悠，心情頗好：“馬上就要到暑假了，我假期回去，你有什麽安排沒有？”
杜念沒心情搭理他，急急忙忙進房間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看杜念著急忙慌的模樣，廖亦凡很是好奇：“怎麽了？著急忙慌的，出了什麽事？”
“我帶著人在外灘賣衣服，有幾個小混混過來要收保護費，我和他們打起來了，有什麽趁手的武器嗎？”杜念道。
“這麽猖狂？有幾個人？具體什麽位置？”廖亦凡去車裏把他高科技的小型電擊棒拿給她，“用這個，你小心點，別讓他們近了身，我幫你報警。”說罷閃身出了空間。
杜念掂量了下，電擊棒確實挺小的，握在手裏剛好露出一個頭，突然拿出空間並不會太突兀。有了這麽個神器，她瞬間放棄了什麽大力丸，打架秘籍等。
她很快就又出了空間，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也不知道最近怎麽回事，感覺進出空間特別耗費體力。不過很快她就沒辦法思考了，咄咄逼人的小痞子們開始動手了。
杜念猛地彎腰，電擊棒直擊一個痞子的肚子，痞子很快彈跳開。杜念長期鍛煉的身體靈活性很好，三兩下就把幾個人全部電倒在地。
小痞子們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讓杜念近身：“妖女，妖女！她是妖女！我一碰她，我渾身發麻，像……像被過電了一樣，說不出來的難受！”
廖亦凡的速度很快，他一個電話打到公安局，局裏就派人過來了，不費吹灰之力很快把小痞子們扭送上車。
杜念也被叫去做筆錄。
小痞子誰都不願意挨著杜念，滿眼地畏懼，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身上帶電，電的我們渾身發麻。”小痞子控訴道。
“哎哎哎，思想覺悟要跟上啊。別張口閉口的就罵人，小心我告你們侮辱階級同誌！我就是打到他們麻筋上了。”杜念解釋。
這句話公安人員比較相信，低頭在小本子上記錄了下來。
“不可能！公安同誌，絕對不可能是打在麻筋上了，打在麻筋上的感覺和她打我們的感覺不一樣，我向**發誓，她就是個妖女！”小痞子道。
向**發誓不是隨便發的，公安同誌眼睛嚴肅了起來：“哎哎哎，說什麽呢，主席都說了，建國後不許成精！再說這種封建思想大家長的話，萬一再批鬥你我可不管！”
“這年頭農村電都供應不上，再說我哪有那個本事扯著電線滿大街跑？”杜念道。
公安同誌十分讚同的點點頭：“老實交代，不要扯東道西試圖轉移我們辦案人員的注意力！”
“我說的句句屬實，再說再說……再說肚子上哪有麻筋？她碰了一下我的肚子，我一下子就渾身麻的動彈不得了！”小痞子急急辯解。
“算了算了，不說這件事了，大街上欺負一個女同誌，打你們活該！換個話題，誰讓你們去收保護費的？國家可沒有這個政策。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公安同誌道。
幾個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了。
“豹哥。”杜念道，“他們口口聲聲說這裏是豹哥的地盤，收了保護費給豹哥，一天要收十八！”
公安同誌猛地一拍桌子！氣的青筋都出來了：“一天十八！這簡直太惡劣了！你知道一個普通的階級工人月工資是多少嗎？你知道農民朋友辛辛苦苦下多少天的地掙多少公分才夠換十八塊錢嗎？你們隨隨便便大街上一站就管人要十八？”
喂喂喂，公安同誌，關注點不是十八塊錢的事好嗎？豹哥是誰？這個幕後毒瘤一定要揪出來鏟除掉好嗎？
杜念覺得有點亂。
幾個小混混到最後都沒交代豹哥是誰，杜念回去的時候攤位已經收拾好了，大家誰也沒心情賣貨了，看到杜念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杜念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幹脆喊著大家收工回家了。回去大家誰也沒跟周秀蘭提遇到小痞子們的事，周秀蘭回去盤點了一下貨，賣出去了不少，數了數收入的錢高興的合不攏嘴：“居然有一千多！簡直太多了！是咱們店鋪三五天的量，皮包賣的差不多了，大紅色的布料賣出去好幾床的床單被罩，毛呢清了不少，很多衣服都賣的缺了號了，同誌們今天晚上我請客，誰都不許回家吃。”
“是，現在大家都圖個新鮮勁兒，明天還可以接著去擺攤。”杜念道。
“還去啊？明天不會還會像今天一樣吧……”
劉小妹她們一聽還要出攤，頓時有點麵麵相覷，周秀蘭看出來不大對勁了：“怎麽了？擺攤不順利嗎？”
“哎呀，周大姐你可不知道，本來我們可以賣的更多！來買東西的客戶多的不行，大家正扯布賣衣服呢，正紅火，忽然來了幾個鬧事的……把客戶都攆跑了。”帶著的三名員工裏有一個嘴巴特別快，倒豆子似得把話全說了出來。
劉小妹使了半天勁眼色，她也沒看見。
周秀蘭緊張的臉都變了色：“沒傷著你們吧？打哪兒了？”
“沒打！念兒會功夫，三兩下打他們麻筋上了，麻的他們都站不起來了。”劉小妹瞪了那名多嘴的小姑娘一眼，解釋道。
“胡說，她哪會什麽功夫！”周秀蘭道“給我看看，傷到哪兒沒有。”
“沒有傷到，真的沒事媽。我這麽多年每天晚上都進行運動，身體靈活，他們根本就打不到我。”杜念氣定神閑道，“也怪我事先光看地方了，就把重點放在人流量上了，安全這塊沒考慮全麵。下次咱們去百貨大樓門口租個地方，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找事了。”
“這不怪你，改革開放了什麽阿貓阿狗也都鑽出來了，還是以前的風氣好，一提革委會準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你沒聽說，現在外麵都有小痞子們拉幫結派了！”王大姐道。
“世道這麽亂！不賣了，咱們還是守著咱們的小鋪子做吧，不值當的去犯險。”周秀蘭斬釘截鐵道。
“不賣怎麽行，這麽多貨要積壓起來很多成本的。咱們全部行當都砸進去了，夏天正式到來之前這批衣服必須出手，夏天過後還得準備棉服。那才叫成本大呢。”杜念著急道，“你就別管了媽，我同學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長，我到時候和他打聲招呼，保準就沒人再找咱們麻煩了。”
還沒等杜念和陳素芳的父親打招呼，劉司令員就知道了今天外灘發生的事，劉司令員很生氣：“反了天了，我孫女正正經經做生意招誰惹誰了，居然敢掀我孫女的攤子，查！必須給我徹查，把豹哥給我查出來就地正法。”
還是劉司令員的威力大，上級一聽劉司令員震怒了，晚上連覺都沒睡，晚上全部加班，直接把豹哥為首的人都逮了起來。
豹哥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黑臉膛，一身結實的腱子肉，正睡的迷迷糊糊和豹哥被抓了過來，豹哥一臉懵逼：“抓我幹啥？我啥也沒幹？”
“沒幹？看看這是？”
那幾個小痞子被連踢帶踹地領到豹哥跟前，豹哥還是很懵逼：“不認識啊，這些小蝦米是誰啊？”
“豹哥饒命，我們再也不敢打著您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了！”小痞子們嚇得哆哆嗦嗦的，臉都不敢抬。
豹哥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氣的拍桌子：“我雖然是道上的，但我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我堅決擁護黨和國家和主席！緊追馬克思主義，我向**起誓……”
公安局倒是徹底把豹哥給徹查了一遍，他還真是不幹收保護費，搜刮民脂民膏這樣的事。他以前是造船的，改革開放後他很快就做起了水上運輸的行當，還和老外做起了生意。
因為他性格大大咧咧，為人又講義氣又好結交各路朋友，手底下帶了不少兄弟，確實屬於拉幫結派那類，但性質並不惡劣。
他叫劉豹，人都稱他一句豹哥，他涉及的各行各業的人脈也很廣，也是很威風的一個人。
劉司令員這邊劉豹自然不敢得罪，第二天豹哥就帶著大小的禮品去周氏裁縫設計，拍著胸脯氣拔山河道：“想做什麽生意就去吧，有我豹哥一句話，從此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們！遇上不開眼的東西，就提我豹哥的名字，還有這幾個小痞子，你拉回去隨便處置！這反正也不是我的人。”
周秀蘭對人還是有點熱情過了頭：“查清楚就好，查清楚就好。”
杜念坐在門口的收銀台上寫作業，聽到豹哥這番話她忽然心裏一動，覺得如果和這種人結交上對她的生意會有極大的幫助。
“豹哥你好！”杜念笑意盈盈上前，拿著搪瓷茶缸倒了一杯熱水雙手遞上去，“昨天實在是一場誤會，今天聽公安局那邊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這邊也不好意思呢。”
“這樣吧，也不知道嫂子喜歡什麽，我們店的最新款包就送嫂子一件吧。”杜念說著就用牛皮紙袋子包裝好遞給了豹哥。
劉豹有點愣怔，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嫂子不缺啥。”
“別客氣！說起來我們還真有用的上豹哥的地方，外灘那裏我也想租個店麵，把我們的店鋪開過去一間分店，到時候還得麻煩豹哥罩著我們呢！”杜念道。
劉豹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好說，我有個兄弟他那裏有兩間好鋪子，便宜租給你們，保準沒人敢找你們的麻煩。”
劉豹說著就在店子裏轉了一圈，摸了摸衣服，的確相中了幾個款式的衣服：“這衣服做的真不賴！款式潮流，針腳走的又直又密。怪不得現在人人都口傳你們周氏裁縫設計衣服又好又便宜呢。”
“豹哥喜歡就好，不如挑兩件回去吧，我們還真需要豹哥幫我們店打打名氣呢！”杜念心思百轉，她想著，或許憑借劉豹的人氣和便利，她很快就能把店做到全國乃至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