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廖紅星的性格和他哥哥不一樣,否則那樣沉悶的性子真讓人感覺壓抑的慌。尤其是那張啥時候看到他都一副麵無表情的臉,跟誰都欠他錢似得。”


    杜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言靈說話總是那麽直白。


    言靈嘰嘰喳喳還在說個不停,杜念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張熟悉的臉上。


    廖亦凡?


    他還在寫書,這個愛好和空間裏的他一樣。他那張麵癱臉,看誰都像弱智的表情……他現在的生活軌道似乎在延著空間的路子走。到底是空間造就了廖亦凡,還是廖亦凡影響了空間裏他的生活?


    空間裏他們兩個包括空間寄存店的老頭都比現實中的他們年紀大了十歲……杜念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


    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在回去的路上她就迫不及待用意識進了空間。


    這個時間段進去,空間裏的時間是淩晨時分。黑乎乎的天,風吹過和田的沙沙聲和昆蟲的鳴叫聲。


    杜念還是站在她肥沃的土地前,杜念轉身進了房間。她翻箱倒櫃地找了好一會也沒有翻出前段時間廖亦凡給她的名片。


    外麵雞叫過沒多大會,太陽緩緩升起,雇傭的工人陸續地打著哈欠來上班,看到杜念還很驚訝地和她打招呼:“杜女士今天來的很早,吃過早飯了嗎?”


    “嗯,吃過了。”杜念隨意地和她們寒暄了幾句就驅車去了城市,茫茫人海,她開著車兜兜轉轉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廖亦凡。


    忽然想到了圖書館,杜念趕緊驅車前往。值班室的保安人員端端正正地坐在裏麵,杜念敲了敲窗子,不自覺又帶出七零年代的最火稱呼:“同誌,你們館長在嗎?”


    保安點點頭,急忙給她開了門:“在,剛才我們館長剛回來,他說如果有個女同誌找他的話,務必讓來人進去。”


    杜念更加確定此人就是她在火車站遇到的廖紅星的哥哥,廖亦凡了。


    保安人員很熱情地給她指了館長的辦公室。看她進去倆人才小聲地聊起天來:“館長真是頭一次接待一個女人。”


    “就是,之前獨來獨往地,我還以為是個鈣呢。”


    “可不是,不過這妞長得也不賴,一看就是個幹練的主兒,怪不得能把館長收到麾下,我也喜歡這類型的,看到沒有,開的還是豪車。”


    “你們倆不想幹了嗎?居然還有心思聊天,去各個圖書室轉轉去。”保安隊長過來敲了敲桌子,把活安排給別人,自己卻一屁股坐在軟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兩個保安撇撇嘴各自出去巡邏去了。


    杜念按照保安人員的指示很快來到了圖書大廈的頂層辦公室,她還沒敲門,門就自動打開了,廖亦凡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錯,似乎在等著她。


    廖亦凡的辦公室很大,與她的辦公室截然不同。她喜歡花花草草,而廖亦凡明顯更喜歡現代電子器械,杜念剛想要知道現在的時間,就聽到一個機械地聲音在她耳邊報時:“叮咚!你好呀,小美女,現在為您服務的是迪莫,迪莫我可是我們鬧鍾同一流水線出來的最帥的帥哥喲!好吧,下麵就榮幸地由我為您報時。現在是北京時間2016年5月17日,上午十點十分二十二秒。今天天氣晴,南風微風,很舒爽地季節喲。室外最高溫度是二十六度,由於開窗的原因,室內的溫度與室外平衡,也是二十六度喲!暫時不需要自動開啟空調,空氣淨化也很讚的說呦。迪莫建議您穿短袖外加針織衫。關於您的身材略好,可以考慮下身搭配條短裙,喂喂喂,以後不要用這條破西裝褲遮住您這優美的大長腿喲……外麵帥哥雖多,我更建議您珍惜眼前的高富帥的說呢……”


    杜念內心都快崩潰了,她隻是想知道一下時間,就被一個嘴碎的一個鬧鍾給纏住了。


    杜念這個意識剛起,就聽到鬧鍾哭了,傷心欲絕地男高音:“我辛辛苦苦,我兢兢業業,我全心全意可都是為了誰啊,你個死沒良心的,用著奴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用不著的時候就嫌棄人家嘴碎,人家嘴碎是為了誰呀,你看看你這個死宅,渾身上下都是穿的啥破爛,哎呀,口牙,口牙,你的項鏈呢?水晶手串呢?一個掐腰小西裝,一個小手表外加一條緊身小腳西裝褲就完事兒了?流蘇小包也拯救不了你了哇!你是個女孩子啊好嗎?就應該穿裙子戴金銀首飾,打扮成這個樣子多暴殄天物口牙,也不怕遭天譴麽口牙……”


    由於意識是杜念所起,所以鬧鍾說的話通過意識傳遞給杜念的大腦,廖亦凡是聽不到的。


    廖亦凡依舊緊繃著一張臉,看到杜念的表情不禁有些莞爾:“怎麽了?是被嘴碎的鬧鍾纏住了,還是被話多的電視機給問住了,哦,對,還有一台婆媽的電腦和一個總愛唱歌的吸塵器,當然了,總是傷春悲秋的電話也夠煩人的。”


    杜念剛一想到吸塵器,意識立馬接收到了:“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


    杜念趕緊搖搖頭,又看到了電話,意識裏立馬傳來徐誌摩的詩:“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千萬個人中,我遇到了你。啊~牡丹,百花叢中最鮮豔,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哪,有緣千裏來相會。”又是誰在歌詞大串燒?


    “夠了!”杜念被吵的有點頭大。


    “不要和一群機器人較真,他們欣賞不來你的穿著打扮,可是我覺得……挺好,挺有魅力。”廖亦凡誇起人來都一本正經,絲毫不讓人覺得有任何輕視。


    廖亦凡揮揮手掐斷了所有電子器械的話語權,一臉正經地問她:“今天我似乎在火車站見到你了,敢問您的名字是?”


    “杜念。”杜念言簡意賅地答到。


    廖亦凡點點頭。


    “你沒想到你看起來這麽冷的人,居然有這麽一群……”碎嘴子,杜念沒往下說,繼續說正題:“你是廖亦凡,廖紅星的哥哥?”杜念問,“你怎麽進來我空間的?”


    “你空間?”廖亦凡聽到這話似乎很吃驚,“這空間不是我的嗎?我還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的呢。剛剛在火車站看到你,我才真正地意識到了這個空間的問題。”


    廖亦凡又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語言:“抱歉,我一直以為你是空間產物,沒想到咱們居然來自同一個世界。”


    杜念越聽越不對勁。


    廖亦凡沒說話,用意識打開麵前的電腦。杜念的眼前瞬間出現一個大屏幕,她看到屏幕飛快的開關網頁,字體輸入的很快,眼睛看的眼花繚亂,有點跟不上。


    “這是用意識操作的,你想的有多快,上麵字體變化就有多快,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也有這麽一台智能化電腦。”廖亦凡說完這句話後,畫麵瞬間就定格了。


    杜念看到一行熟悉的字體。


    空間持有人:廖亦凡。


    “等等!”杜念覺得腦子太不夠用了,“我以前在我的辦公室裏也查過這樣的信息,上麵明明寫著空間的持有人是我。怎麽突然就變成你的了呢?”


    廖亦凡沒有說話,低著頭沉悶地思考了半天,才出聲問到:“你有沒有出現過比較奇怪的事情?比如,突然在空間裏出現了變故,隨後現實生活中也有了重大問題出現,當你現實中沒有躲過去那個東西就跟著你,如果躲過去了,空間裏的也隨之消失。”


    廖亦凡的一席話讓杜念登時想起一件事來,幾年前她在空間的確遇到過一件很奇怪的事。當時她的狗艾瑞克的腿突然斷了,而她的臉上也突然出現一道傷疤。緊接著現實中就有了那場地震,地震中她顯些喪命,尤其是和人搶奪艾瑞克的時候,要不是周秀蘭當時攔了那一刀子,她臉上勢必會留下一道疤痕。


    後來,她再回到空間,臉上的確沒有傷疤了。


    想到這些,杜念趕緊把鞋脫了下來,看了下腳底板,的確出現了一道釘疤。


    難道真是災難的影射?


    杜念有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個空間是未來的平行世界?”


    杜念這麽猜測也是有根據的,因為廖亦凡也曾經曆過類似的事。看來這個空間既不屬於杜念,也不屬於廖亦凡……


    廖亦凡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忽然他的身子一個踉蹌,道:“火車上有人找我麻煩,我先出去一趟。”


    廖亦凡說完就推開內臥室的門走了進去,杜念跟過去推開門,臥室裏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說明他出了空間了,聽他話的意思,杜念覺得廖亦凡也是通過意識進入的空間,因為他說火車上有人找他麻煩。


    杜念坐著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廖亦凡回來。她在他辦公室轉了一會,最後實在受不了這群神經病似得電子設備,逃也似的逃離出了辦公室。


    這個空間的電子設備有多先進杜念是知道的,不過她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她更喜歡養養花,喂喂小動物之類的,對電子設備絲毫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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