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家主的慘狀還曆曆在目,空氣中遊離的血腥味還在鼻間環繞。


    連本地知府裴大海都表態了,眾人也就沒有了其他的異議,紛紛表態願意效忠。


    薑明把其他人喝退,單獨留下裴大海,他是本地的知府,虔城內的各大勢力和百姓當然是交給他來管轄最為妥當。


    “教主,還有什麽事需要吩咐嗎?”裴大海心中忐忑,低聲問道。


    “鄭立跟你說過什麽。”薑明輕掃了他一眼。


    裴大海當即頭冒冷汗,在薑明去京城不久,鄭立的確是來找過他,並且和他提及了九重天的相關事宜。當時由於薑無道入駐虔城薑家,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就沒有同意鄭立的請求。


    現在薑明提起,是要興師問罪嗎?


    他有些拿捏不準,隻好真假參半,把鄭立來找他的事情說了遍,隻是略去了鄭立邀請他加入九重天這個關鍵點沒講。


    薑明聽完,並沒有向他想象的那般暴跳如雷,而是問道:“你知道虔城有多少九重天的信徒嗎?”


    “這個,鄭管事當初跟我提及了下,說是占了虔城人口的兩成。”


    “哦。”薑明點點頭,“昨天進城時,很多信徒都認出了我,不知是什麽緣故?”


    裴大海鬆了口氣,原來兜兜轉轉最後的中心是這個,他當即笑道:“這件事我最清楚。鄭管事讓我府上的畫師給教主畫了幅畫,掛在虔城九重天的神壇上。”


    “神壇?”


    “是在教主走後,鄭管事把一家藥店關了,做成了神壇,說是要供奉香火。”


    .....


    薑明有些無語,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挺有想法的。


    “帶我去看看罷。”薑明起身,在裴大海熱情的招呼下離開了薑家,走上了匡闊的主街道。


    沿路兩邊都是爭相叫賣的商家,這條路,讓薑明不禁想起了剛穿越過來時和李家藥材行的爭端。


    看來,鄭立是把這家藥材行關了,換做了神壇。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看中了這條街的繁華,過路的人隻要上街,都能看到他的畫像。


    沿著街道走了幾分鍾,很快到了先前的藥材行。


    果不其然,原先的藥材行被推倒,重新砌築成了一個廟宇般的神壇,前方還擺放著一個大香爐,供路人燒香禮拜。


    如此大張旗鼓的做法讓薑明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死了,怎麽還要讓人上香呢?


    薑明上前幾步,注視著掛在神壇中央的一副畫像。


    畫中之人器宇軒昂,眼中寒芒點點,嘴角卻勾起一絲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這幅畫像,頗有些他的神韻在,難怪九重天的信徒能夠單單憑借此畫就能認出他。


    不得不說,畫這畫的人畫工了得。


    “畫師是你府上的?他見過我?”薑明多看了兩樣畫像,隨後向身旁的裴大海問道。


    裴大海搓了搓手,幹笑了兩聲,回道:“其實吧,此人並不是我府上的人,而是那日恰巧被我請到府上來了做客,所以就順手讓她為教主畫上了一副。”


    “僅僅憑借你和鄭立二人對我形容,就能把我的形象畫的躍然紙上。畫技實在是高超,是否能引薦一下?”薑明對這名畫師有了興趣,笑著問道。


    裴大海皺了皺眉,“本來是沒問題的,不過冷姑娘昨天說是要外出寫生,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自行離去了。像這種技藝的大師,行蹤不定,所以我也沒讓人去找。”


    “那真是太可惜了。”薑明歎了口氣,又看了眼掛在中央的畫像。他沒動手去把畫像取下來,這是鄭立生前的心願,而且,此舉也能讓更多的人記住他的相貌,反正他不懼尋仇的人來找他麻煩,給信徒們方便他覺得就夠了。


    “回去後,給你個目標,七天內,讓整個虔城的人都加入九重天。不願意的,殺。”


    裴大海楞了楞,點頭應是。


    薑明的做法讓他有些摸不準他想要什麽。


    但他肯定,是一件足以讓整個大周的震動的大事。


    .........


    回到薑家,薑明徑直來到了薑玉漱的房間,他手裏還拿著早上命人縫製的新衣服,秋天來了,天氣稍微涼了些,也是時候要添衣了。


    “玉漱,四哥來看你了,昨晚睡的可安穩?”薑明撫摸著手裏滑嫩的短裙,笑眯眯的對背對著他正伏在書桌前的薑玉漱說道


    “有什麽事嗎?”薑玉漱沒有回頭,而是攥著手中的毛筆,對著書桌上鋪開的宣紙正在寫著什麽。


    “沒什麽,就是看看你。”


    薑明輕笑著上前,搭著薑玉漱的肩膀,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在宣紙上,一行行娟秀的小字直戳他心底。


    “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


    ......


    清一色的四個字。


    薑玉漱感覺到薑明的目光在看她手下寫的字,肩膀不由輕微的顫抖了兩下,但並沒有說話。


    “玉漱,你的字寫的很好,繼續努力,未來的成就超過書聖也說不準。”薑明渾不在意的笑笑,薑玉漱哪怕是意識到了她父親死了,且是死在他的手裏,但那又怎麽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恨意和手段都是土雞瓦狗。


    他把薑玉漱轉過身來,手裏的短裙暖心的塞到了她的手中,笑道:“玉漱,天涼了,這是三叔走讓我給你的衣服。哪怕是有急事,他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你。”


    薑玉漱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默默的拿起短裙摸索著鑽進了粉色的簾帳內。


    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隔著一道輕薄的紗簾,薑玉漱窈窕的身姿依稀能看見。


    薑明看見她的外套滑落,緊接著是褻衣,高聳的豐滿掙脫束縛彈了出來,在半空中微微的顫動。尤其是她脫下身裙擺的樣子,實在是誘惑十足。


    欲見還休,猶抱琵琶,最是誘人。


    薑明笑吟吟的看著粉色簾帳下的影子把他帶來的短裙套在身上。


    過了片刻,薑玉漱從簾帳後鑽出,白皙的腳趾踏在地麵上,站了起來。


    薑明眼睛不由直了。


    站在他麵前的薑玉漱身穿他特意叫人定製的短裙,大約隻能遮蓋住臀部。短裙的上身是鏤空的,開口很大,正好在左右乳的前方;而下身三角地帶則是時尚的開縫,甚至能夠看到調皮的恥毛露了出來。


    “衣服還合身嗎?三叔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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