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喝點藥吧。”妙玥看著躺在病榻上,麵色蒼白的周虎,幾乎是用“求饒”的口氣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周虎依舊是目不轉睛地看向別的方向,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妙玥的話一樣。妙玥不依不饒,還是端著藥碗,一隻手拿著藥勺,舀起一小勺湯藥,放在嘴邊吹了又吹,才遞到周虎的嘴邊。但是周虎依舊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什麽反應也沒有。


    “周虎。”妙玥拿他沒辦法,隻得把藥碗放下,隨即就苦口婆心般地說道,“我們承認,之前做的事,很對不起你,很委屈了你,但是,你現在生了病,為何不好好治病呢?為何要這麽糟蹋自己呢?”


    “沒有。”周虎終於是說話了,但隻是冷冷地回答道,“我這病,治了也治不好,白費力氣,順其自然吧。”


    “怎麽會呢,周虎,你的病,太醫說過,明明……”妙玥見到這周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也是著急了,立馬就和周虎爭論了起來。


    此時,周虎的房間外,武聖長老和太醫上官景然正在喝茶,討論著周虎的病情。雖說是喝茶,但是武聖長老心神不寧,壓根喝不進去,上官太醫也是知道此時此刻的武聖長老情緒十分敏感,也就沒有多做閑談,兩個人的談話,幾乎都是關於周虎的病情。


    “上官太醫。”武聖長老還是在焦急之中開口了,隨即才又說道,“周虎的病,難道就真的,光憑用藥的話……”


    “沒錯。長老。”上官景然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隨即也是充滿憂慮地說道,“現在,實話實說,周虎公子的病情,已經是病入膏肓,僅僅用藥,已經是於事無補,更可況,周虎公子現在排斥心極重,連藥也不好好吃,所以,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那莫非就是……”武聖長老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辦法是什麽,於是就眼神裏帶了些許未知的迷茫和慌亂地問道。


    “沒錯,就是開顱。必須要開顱進行手術了。”上官景一字一頓,甚是嚴肅認真地說道。


    “開顱手術……”武聖長老聽到這個頗為可怕的名詞,不由得癱坐在太師椅上,眼神呆滯地望向那道精美的山河屏風,隨即才說道,“想必,這種手術,風險一定很大吧。”


    “那是自然。”上官景然回答道,隨即又說道,“三國時期的名義華佗,就進行過開顱手術,至今隻有這麽一例成功的先範。說實在的,除非是華佗轉世,否則風險是絕對不小的。”


    “周虎。”武聖長老依舊是目光凝視在那道屏風上,隨即口中又是碎碎念一般地說道,“周虎啊,這是遇上鬼門關了。”隨即武聖長老想到了什麽,於是又說道,“上官太醫,您的醫術,是整個玄天國最為高明的了。倘若孫兒周虎真的要開顱,您能否親自操刀?”


    “這是在下義不容辭的責任。”上官景然十分斬釘截鐵地說著,隨即又說道,“但是,武聖長老,有句話……”


    “我明白。”武聖長老自然知道上官景然要說什麽,隨即就搶先說道,“開顱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更何況孫兒周虎患此重症,所以倘若成功,我周家必將重重報答上官太醫救命恩人,倘若失敗,您也不會有任何責任。”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上官景然需要的,就是這一顆定心丸,隨即又說道,“那我即日起,就開始準備。請給我七日時間。這七日裏,還請長老以及親人多多開導周虎公子,保持良好鎮靜的心態。”


    “我明白了。”武聖長老說著,隨即起身,向上官景然致意,隨即又說道,“那就拜托您了。上官太醫。”隨即武聖長老看著上官景然,眼神裏似乎流露出了什麽不尋常的東西。上官景然也看向了武聖長老,看到了這武聖長老的眼神中的異樣,先是有些吃驚,隨即就馬上鎮定了回來,也是衝著武聖長老一致意,隨即說道,“長老放心,景然必定傾力而為。”隨即上官景然就走了出去。但是從這兩個人的眼神交流看來,那一瞬間,似乎是傳遞出了千千萬萬種東西,並且絕非尋常。這兩個人的交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從上官景然的言行舉止來看,頗有一種敢愛敢恨的俠客風範。想必這上官景然,年輕的時候也和武聖長老一樣,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家夥。


    說回來,這孟軒成功戰勝了這位於異世界深淵的奧術武者,因此也是得以汲取到了奧術的力量。這奧術的力量有多麽強大,之前在和奧術武者的戰鬥中也是見識過了。所以這孟軒能夠融和了這奧術武者的力量,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但是事情不是這麽簡簡單單就結束了。要知道,現如今,奧術武者的肉體雖然是被打敗了。但是精神是不會消亡的。這象征這力量之源的奧術源頭,依舊是掛在天邊燦燦生輝。隻要這奧術源頭存在一天,就用永遠都不得安寧,因為這可是奧術武者複活的唯一可能。所以孟軒說到底,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以防萬一,奧術武者,依舊存在著反撲的可能。


    不得不說的是,這暗影武者統領總體上的判斷是沒錯的,要知道,現在這蘇澤的確是位高權重,重權在握,但是暗影武者統領之所以差了一招,主要還是因為這暗影武者統領沒有料準一個點,這個點是很重要的一個點,這個點就是這蘇澤的性格。


    首先,我們從之前這蘇澤的待人處事也好,言行舉止也好,都可以看得出,這蘇澤是一個很淡泊名利的人,他隻想勤勤懇懇做事,並不想去爭些什麽,因此在一些問題上,這蘇澤就是很有那種道家的思維模式,因此是與世無爭的。所以說,這蘇澤不僅淡泊名利,他甚至都不會去參與門派鬥爭。就算是如果有人把門派鬥爭的觸角,甚至是明目張膽地侵犯了這蘇澤的門派夥伴,甚至是伸到了他的權勢範圍之內,有類似於越俎代庖的舉動,就算是這種情況,這蘇澤也不會貿然反擊,蘇澤隻是覺得,既然你這麽想幫我辦事,你這麽貪戀我的權力,那你就去盡管辦好了。我的權力我也給你好了,反正這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也沒什麽損失。所以這蘇澤,還真有點道家思想的意思。


    這蘇澤對身外之物,是不怎麽看重,但是有一點,這蘇澤是無比看重的,這在後麵我們會提到。


    所以說,這蘇澤之所以在這爾虞我詐的正門人之爭中還能夠順分順水,主要還是有可能是應了那句話,吉人自有天相,這蘇澤,不就是所說的那種吉人嗎?正是憑借著寬容和藹的性格,使得蘇澤的為人處世都是十分處理恰當,沒有破綻。因此蘇澤也多受擁戴,所以武仙派內部雖然權爭十分激烈,雖然顯得爾虞我詐,常人無法想象,但是蘇澤卻是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得不說,這就是一種門派智慧,這就是一種在亂世下生存的門派智慧,這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但是這蘇澤雖說做事公平公正,幾乎從來不參與門派鬥爭,但是這蘇澤還是懂的要愛惜自己的門派夥伴,要善待跟隨自己的同僚。所以這蘇澤到底也是會搞一點小團體的,比如那幾個哥們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這蘇澤還是要明顯地傾向於自己的老同學,也就是銘睿和泰然,其次才是這慕容景琰以及慕容景琰,再其次就是嶽銘和武仙長老等相對保守的人了。


    再有一個例子的話,那就是這蘇澤雖然在氣功和長生的問題上選擇了不站隊,這也是一種門派智慧,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蘇澤就是沒有側重點了,因此相對來說,這蘇澤的關係還是傾向於氣功的,也就是說,這蘇澤和慕容景琰那幫人的關係是要更緊密一些,所以也可以稱得上是通力合作的門派夥伴了。所以說,蘇澤這個人,記著一句話,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同時這蘇澤也是深深印證了一句話,那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


    但也正是這麽一個原因,蘇澤到任之後,就主要還是采取了懷柔政策。就不像是武聖長老掌軍那時候采取的鐵腕管理的政策一樣了。武聖長老這個人,我們也都知道,雖然確實是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是一心為國為民,赤膽忠心,為門派為修煉的武者,都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但是這個人,唯獨有一點,顯得不盡人意,那就是這武聖長老的性格上實在是太過強勢,甚至是強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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