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內, 鍾霞的額頭上貼著一綹綹汗濕的頭發,她緊緊咬住牙根, 雙手使勁攥住床沿,聽到醫生還說讓自己用力的話, 使出全身的力氣想盡快把孩子生下來。


    鍾霞早上十點多進的產房,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她痛了有七八個小時了,身上的力氣折騰地所剩無幾。


    鍾霞痛得幾乎要昏過去,朦朧中她聽到醫生說:“快用力,都看到孩子的頭了,你再不使勁, 孩子會有窒息的危險。”


    這話刺激了鍾霞, 她登時跟打了腎上腺激素似的,所有力氣聚集在一起向下身衝去。


    終於聽到醫生說:“快出來了,加把勁……”


    就在鍾霞因為疼痛快要崩潰時,寶寶出生了, 哇哇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病房。


    產房外, 季爸季媽和鍾爸鍾媽這對親家焦急地望向產房門口。


    這馬上要升級做爸爸的季遠更是著急,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


    聽到產房裏的妻子連哭帶叫,喊得嗓子都啞了,他的拳頭攥得緊緊地,青筋盡顯;他覺得要是產房的醫生再不出來給個信兒, 就砸破門衝進去,看看老婆孩子到底咋樣了。


    季遠想著女人生孩子真可怕,比打仗都可怕,要不是常年訓練,隻怕這會他的腿都軟了,幸虧隻想要這一個孩子,這要是再來一次,非神經衰弱不可。


    雲嵐和四胞胎也在場,恰好今早雲嵐帶孩子們去看懷孕已久的鍾霞,趕上她快生了,就跟著來到了醫院,她也沒想到鍾霞比自己生產的時候還受罪,這都快生一天了。雲嵐覺得鍾霞可能是營養太好,孩子長得太大,不好生,才生到現在。


    宋子琴一臉好奇地問媽媽:“媽媽,鍾阿姨是不是生的弟弟?”


    宋子棋裝似深沉地說:“姐姐,我覺得會是個妹妹。”


    宋子書和宋子畫看著媽媽,等著答案。


    雲嵐雖然早就給鍾霞把過脈,知道是個女孩,但她不能說出來,隻好安慰孩子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小寶寶很快就會出來的。”


    嬰兒的哭聲從產房中傳出時,外麵等得心焦的眾人也鬆了半口氣,直到醫生出來說了句:“是個女孩,七斤八兩,大人孩子平安。”大家才把懸著的那半顆心放下。


    醫生讓護士把孩子抱給等了許久的親人,大家才都爭搶著看起孩子來。


    季遠看這裏沒他什麽事,趕緊進去看媳婦了。


    雲嵐看完胖乎乎的孩子,也去看鍾霞,折騰了一天,估計她累的不行了吧。她進去一看,果真,鍾霞閉著眼睡了,季遠正在給老婆擦汗。


    雲嵐看鍾霞無事,就先和季遠告別:“季遠,我先帶孩子回去,等明天再來看鍾霞和孩子。”她就是覺得鍾叔鍾嬸、季叔季嬸都在,也用不上自己,四胞胎等了這大半天,估計也累了,還是先帶孩子回家好了。


    回家的路上,四胞胎纏著問媽媽各種問題。


    “媽媽,我小時候也和小妹妹一樣嗎,那麽小,我摸摸了妹妹的臉,軟軟的,像棉花糖。”這是大貓貓說的。


    “我覺得小妹妹好醜,我肯定不像她那樣。”這是三毛宋子書嫌棄的話。


    “我喜歡小妹妹,嘟著小嘴巴好可愛。”這是宋子棋的話。


    四胞胎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剛出生的小寶寶,未來的季然女寶寶。


    這是宋子棋和季然的第一次見麵,宋子棋五歲,季然還在繈褓中,此時的季然在宋子棋眼裏就像是一隻嗷嗷待哺的小貓,當然,他很萌這隻小貓。


    一年前,鍾霞和季遠這兩口子都忙著上班,覺得以後沒空看孩子,就在北京買了一處房子,打算把公婆接來幫忙看孩子。雲嵐和鍾霞的男人雖然不在一個部隊工作,可兩家住得不遠。


    就這樣,鍾霞也是部隊上住幾天,家裏住幾天,因為和雲嵐家挨的近,兩家關係越發好,她們二人的丈夫聊天,就談論部隊的事,倆人很有話題聊。


    鍾霞坐月子是在家裏做的,照顧的人是不少,雲嵐知道鍾霞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經常煲些湯粥給她送來,四胞胎也是季家的常客,每次來都發現寶寶季然的不同之處。


    “妹妹的臉更白了。”


    “妹妹哭起來聲音好大!”


    “妹妹的小胳膊胖乎乎的,真好玩。”


    有一天,宋子棋語出驚人,震倒了一批人。


    “我喜歡妹妹,長大了要娶妹妹做媳婦!”宋子棋發下豪言壯語,他喜歡這個小萌物,每次看到妹妹的變化,此刻還年小的他,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宋子棋就是覺得妹妹吸著奶瓶,瞪著小腿,可愛又好玩,要是像爸爸媽媽一樣,讓妹妹做小媳婦就好了,能天天和妹妹在一起。


    一旁的大人們聽了宋子棋童真的話語,都哈哈大笑。


    鍾霞這當媽的立馬起哄:“行啊,子棋,這麽小就知道給自個找媳婦了,你鍾姨我準了這事,等你長大做我的女婿,這麽優秀的女婿提前給女兒定下,她長大肯定得感激我。那你以後要照顧好妹妹,阿姨也謝謝你。”


    “阿姨,我保證,以後好好照顧妹妹,不讓別人欺負她。”宋子棋重重地點了點他的小腦袋。


    宋子棋就是再聰明,這時的他也不懂男女感情,他就是喜歡這個小妹妹,想經常和她見麵罷了,他覺得像爸爸媽媽那樣結婚就能天天見麵,他就把自己套進去了。


    宋子棋六歲,季然六個月,宋子棋就下定決心保護季然小妹妹,還承諾長大了娶她。


    宋子棋被爸爸宋少揚洗腦很徹底,在家裏,不隻謙讓姐姐,疼愛妹妹,在外麵,也是個小紳士,從來不欺負小女生,認為自己是個小男子漢,欺負女生不是男子漢所為。


    季然蹣跚學路的時候,宋子棋已經快上一年級了,也許是因為原來的許諾,也許是因為紮根心底的喜歡,他每次見到季然妹妹,都會抱抱她,親親她的小臉。


    兒子這樣的舉動讓雲嵐這當媽的湮抻錚願鼉襪止荊核淥島19鈾紙嶧楹蠛莛ず約海傷燈鵠匆彩鞘粲諭砘椋趺吹蕉誘飫錁屠戳爍齟蟊溲⌒∧曇途橢酪備荊巰備荊庖糯譴蚰睦吹摹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季然年齡小,睡覺多,中午必睡一覺,不然她下午就會鬧騰。


    宋子棋就愛看妹妹無齒的的笑容,還有香甜的睡姿。


    周末這天,宋子棋看季然又睡著了,他就在旁邊看著妹妹可愛的睡姿,看了會也想睡,就爬上妹妹的的床,爬到妹妹身邊,乎乎睡著了。


    雲嵐好一會沒見到宋子棋,就到處找他,還是季遠的媽媽告訴雲嵐:“孩子在然然床上睡覺呢,沒想到子棋這孩子還挺喜歡然然的。”


    雲嵐進屋一看,果然,倆孩子緊緊依偎著,看著小臉對著小臉,很是親密,雲嵐就想:這臭小子,來抱媳婦睡覺,也不和當媽的打個招呼,害她找他;不過要是真找個季然這樣的媳婦也不錯,兩家本就關係好,知根知底,親上加親那就更好了,以後自己還不用操心給他找媳婦了。


    季然三歲,宋子棋九歲。


    胖嘟嘟的季然看到她最的毛毛哥哥又來看她,就邁著兩條胖乎乎地小腿,跌跌撞撞地跑向毛毛哥哥。


    宋子棋還是經常來看季然妹妹,他覺得自己見了這個小乖寶,心情就莫名地好。


    季然很皮很作,可她在宋子棋麵前很乖,鍾霞覺得她在女兒心中的地位還不如子棋,難道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看到季然想要摔倒在地,他一個箭步上去就把季然抱起。


    “然然,小心點,下次要注意,不要摔倒了,知道嗎?”


    季然聽懂了毛毛哥的話,不讓她摔跤,她乖乖點頭。


    宋子棋見她這麽聽自己的話,吧唧一下,就給了她一個響吻,算是獎勵她的聽話。


    這一吻,樂得季然咯咯笑起來,清脆悅耳的童笑聲歡快地灑落在院子的角角落落。


    季然六歲,宋子棋十三歲。


    季然和大院裏的皮小子玩得不亦樂乎,可孩子們也有打架的時候,季然和其中一個小子打架,可能是因為女孩子發育早點,她和人家打個勢均力敵,不相上下,正好讓宋子棋看到。


    宋子棋把一幫起哄的小子趕走,漆黑的眼睛直視著季然,也不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季然低下頭乖乖認錯,她搖了搖大毛哥的他胳膊,說:“毛毛哥,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我保證。”季然調皮地行了個童子軍禮做了保證。


    宋子棋發育早,嗓子都有點變聲,“記住了,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我就不帶你出去玩,不給你帶好吃的。”


    季然眨巴眨巴晶亮的眼睛,看毛毛哥沒有生氣,“知道啦,毛毛哥,這次給我帶好吃的沒有”


    宋子棋就和變戲法似的,從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樂得季然跳起來,要毛毛哥抱抱,她摟著毛毛哥的脖子就親上了。


    “謝謝毛毛哥,我就知道毛毛哥最好了,知道我喜歡吃什麽。”


    “隻許吃一塊,不許多吃。”


    宋子棋看她樂開懷的樣子,喜悅爬上眉梢。


    季然上五年級的時候,宋子棋已讀高中,身高猛抽成一米八多,唇邊開始冒出胡茬,顯然是個翩翩美少年,學習好,運動好,人緣好,受到很多女孩子的傾慕追求。


    季然經常住在宋家,每次遇到不會地問題,就來問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毛毛哥。


    季然無聊地翻看毛毛哥的書,她發現了一張疊成心形的情書,不過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當然不知道這是女孩子寫給她的毛毛哥的情書。


    季然跑去問剛洗完澡出來的毛毛哥。


    “毛毛哥,這是什麽紙,真好看,給我好不好?”她眨著大眼看向對她有求必應的宋子棋。


    宋子棋一看那形狀就知道是情書,肯定是某個女孩偷偷夾到書中的,他收到類似的東西太多了。宋子棋伸手拿過來,隨手就丟進了垃圾桶,比投三分球都準確。


    季然一看毛毛哥的動作就不高興了,嘟起了紅潤潤的嘴巴,不給就不給,怎麽還給扔了,是不是毛毛哥不再喜歡她了,那東西連扔了都不給他,那他得多麽討厭她。


    季然的眼淚來得也太快,眨眼就嘩嘩流出來了,她沒想到自己也有被毛毛哥討厭的一天,好難過……


    宋子棋知道這小妮子誤會他了,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的沙發上,攬過季然就哄她:“然然,別哭,你要是喜歡那種紙,哥哥去給你買一遝,那張是用過的,不好了,哥哥再去給你買新的。”


    宋子棋越大越有向酷男發展的趨勢,他也就在自己家這樣,出門就繃住臉裝成熟。


    季然的淚水收放自如,眼睛一眨就把眼淚憋回去,隻剩下濕漉漉的睫毛看出剛剛哭過的樣子,她撲進宋子棋的懷裏,悶聲說:“我還以為毛毛哥不喜歡我了,我好傷心,我想對你說,我不要那種紙了,隻要毛毛哥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好就行。”


    宋子棋撫了撫季然的頭頂,說:“毛毛哥打小就對你好,怎麽可能為了一張紙不喜歡你,亂想,以後不許這樣。”他還報複似的弄亂了季然的娃娃頭。


    最後,宋子棋還是實現了承諾,很快就給季然買了各色的紙送給她。


    季然剛上初中,宋子棋去上軍校。


    季然聽說軍校管理製度嚴格,毛毛哥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一趟,她又開始抹眼淚了。季然因為自己也要上學,不能送毛毛哥去學校是她的遺憾,所以她提前和毛毛哥告別。


    “毛毛哥,我不能送你去學校了,可是你要記得回來看我,不然我就不理你。”


    季然也快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對異性也開始有了好奇心,可在她心裏,誰也比不上她的毛毛哥好。


    “好的,傻丫頭,我答應你,一放假就回來看你。”這麽多年對季然好,已經養成了習慣。他沒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家裏的大人也樂見其成,至於他還有沒有心思執行小時候的諾言,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宋子棋過著緊張的軍校生活,季然過著快樂的中學時光。


    宋子棋每到放假就去看季然,要不就是季然來家裏看他。


    “毛毛哥,有男生給我寫情書哎,這還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書,我知道那次你扔得是什麽了,原來是女孩子給你的情書,怪不得你不給我。”季然有什麽事都和毛毛哥說,她覺得自己和毛毛哥之間不用隱藏任何秘密。


    “情書呢,拿來。以後收到這些東西直接扔了,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宋子棋有了吾家少女初長成的感覺,得開始收拾爛攤子了。


    季然想到毛毛哥也是把情書扔掉的,雖然她覺得直接扔掉不禮貌,也不太舍得扔,想留著做個紀念,可她更怕毛毛哥不高興,還是乖乖交出情書。


    宋子棋還是看也不看就扔到了垃圾桶,這次更絕,頭都沒回,就準確地投進去了。


    有宋子棋把關,季然在上大學之前是不可能談戀愛的。這事鍾霞這媽媽比季然還看得明白,有了宋子棋,她就能少為女兒操一半心,她把女兒丟給宋子棋管教,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真等著宋子棋做她家女婿。


    季然讀高中,宋子棋已軍校畢業,進入基層部隊磨練。


    季然也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不管她收到誰的情書和表白,總是忍不住拿這些人和毛毛哥比較,最後她得出結論,就是毛毛哥是最好的,也是所有人中對她最好的。


    季然在同學麵前炫耀她有個出色的哥哥,身材好,相貌好,學習好,總之,在她眼中的毛毛哥哪兒都好,沒有缺點。


    小女生比她心眼多,見識多,就說:“你哥哥這麽出色,肯定會有女的倒追,到時候他給你找個嫂子,就不會對你這麽好了,人家得忙著交女朋友,伺候女朋友,哪有時間管你。”


    聽完這番話,季然糾結了,她想起很久以前就有好多女生給毛毛哥寫情書的,看來真有很多人追他,可要是毛毛哥成了別人的男朋友,不再對自己好了,那自己該怎麽辦,她已經習慣了毛毛哥的寵愛和嗬護,他比爸爸媽媽都認真,她不想失去毛毛哥。


    缺心眼的季然翻看了數本小說,搜索了無數網頁,最後她做了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在她十八歲那年,高考過後的暑假中,宋子棋回家探親的時候,她,季然,打算爬上毛毛哥的床,勾引毛毛哥就範,做他名副其實的小媳婦,她怕自己再不行動,毛毛哥就會被人拐跑,那她可就虧大發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


    季然經常住在宋家,也有自己專屬的房間,她趁著夜黑風無人少,宋子棋還在洗澡的時候,潛入了她的毛毛哥的房間。


    季然脫了裙子,塞到床底下,掩飾罪證,她身上隻剩下小可愛內衣,潛到宋子棋的床上,在毛毯下蜷縮成一團。此時的她心情無法形容,激動、懊惱、後悔、興奮、害羞皆有。


    激動的是自個如此大膽的舉動;懊惱的是她怎麽這麽膽小沒出息,隻能躲在毯子下麵;後悔的是她現在的舉動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興奮的是一會就能看到毛毛哥的表情;害羞的是她這麽做是不是太孟浪了,毛毛哥不會真的嫌棄她吧。


    季然心情忐忑,七上八下,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宋子棋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床上縮起的一團,他還以為季然這小妮子又來淘氣,來鬧鬧他,就悄悄過去,一把掀起把季然包得緊緊的毯子。


    季然還在抓著毯子的一角,她那白嫩嫩的嬌香軟玉就如此暴露在宋子棋眼前。


    兩人都被彼此的舉動下了一跳。


    宋子棋是被季然那半裸的身子嚇著的,季然是被毛毛哥這猛然的舉動嚇著的,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季然多想什麽,她一把奪過毯子就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毯子下傳來季然那鬱悶無比的聲音:“毛毛哥,你嚇人,偷看,欺負我!”一條條罪名就安在了無辜的宋子棋身上。


    宋子棋此時此刻的臉色是白了黑,黑了白,白了又轉紅;心裏是惱怒季然,譴責自個,還帶有欣喜的複雜感受,一時也難以說清。


    宋子棋心想:季然這小妮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麽事都敢做,看來得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勾引他的後果,看她以後做事還動不動腦子。幸虧今天勾引的人是他,要是別人,他是心猛然一緊,這是自己疼大的寶,不能給別人欺負了。


    宋子棋撤掉身上的浴巾,溫熱還帶點潮意的身子也上了床,舒服的席夢思大床陷下深深的一塊。


    宋子棋掀開毯子也鑽了進去。


    “然然,你想我了是吧,想到哥哥床上來了,嗯……是不是哥哥太久沒告訴你,什麽事情不該做,你又忘了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那接下來哥哥好好教教你,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


    宋子棋的繞口令說的害羞的季然暈乎乎的,根本就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


    倆人再毯子下翻來滾去,滾來翻去,氣喘籲籲,鶯聲燕語,沉醉呢噥……兩人把其他該做的都做了,就差到最後一步。


    宋子棋看木已成舟,就沒再讓季然回自己的房間,反正家人都知道自己和然然的事,可能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明早看看家人的反應吧,他壞心的期待著……


    雲嵐最先發現的,她早把大兒子和然然的事看在眼裏,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嚴於律己的兒子竟然早早就把然然拐上床,然然這才十八歲,兒子他這不是辣手摧花嗎?


    有件事雲嵐好像忘記地很徹底,她也是十八歲嫁給了自個的丈夫,難道丈夫就是個采花賊?


    雲嵐驚訝地差點跳起來,她揪著自己的兒子去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問怎麽回事。聽到兒子告訴她,兩人沒做那事,她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可以向鍾霞這個好友交代了。


    宋子棋臨出門前,故意留下一句話,把雲嵐的想法打回了原形。


    “媽,我倆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後一步,你就準備著過兩年娶兒媳婦進門吧,到時候咱家可就熱鬧了。”


    雲嵐指著宋子棋的背影,好歹憋出一句話:“你……你個小兔崽子……”本以為這個兒子是最正經的,沒想到卻是個最前衛的,這點隨了他爸,雲嵐把過錯都推到無辜的宋少揚身上去了。


    再後來,雲嵐和鍾霞就商定了宋子棋和季然的訂婚、結婚日期。雖然日子還遠的洌郊蟻榷ㄏ攏幾靄殘囊殘小


    宋子棋回到房間,把還在迷糊中的季然叫醒,給她來了個深深的熱吻,把季然最後一點睡意吻走了。


    “毛毛哥,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那樣做的……”倆人啃夠了才表白。


    宋子棋擋住季然接下來要說的話,兩人從小玩到大,他還不了解季然,恐怕這世上他才是最了解季然的人。


    “丫頭,我都知道,我也喜歡你,以後咱倆還像以前一樣,我疼你寵你,你依我賴我,誰也不離開誰……”


    季然窩在毛毛哥的懷裏,幸福地笑了,笑意溢滿眼眸,直達心底,此刻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四胞胎的故事寫完了,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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