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有點忸怩、靦腆, 她通紅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原來在家時少涵哥不怎麽和我說話的, 就是那天……”可馨講起了最近兩人之間的變化。


    原來這天下午體育活動時間,操場上一群活力四射的男生正在課餘時間發泄多餘的精力踢足球, 可馨和一位女同學在操場上走過,好巧不巧被踢飛的足球嘭的一聲打到了頭腦勺上,當時她隻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一個趔趄就坐到了地上。


    闖了禍的男生也懵了,他哪能想到自己那一腳竟然神力無窮,把一個女同學給踢蒙了坐地上, 本來他想著趕緊過去道歉, 沒想到宋少涵像陣風兒似的跑了過去。


    其他男生見狀也跟了過去,瞬時以可馨為中心就圍了一圈人。


    原來宋少涵也是踢球人其中的一員,他看到被砸到的是一個大院裏的妹妹,能不急著過去看看嗎, 就立馬跑過去看可馨怎麽樣了。


    宋少涵抓住可馨的肩膀問:“可馨, 你怎麽樣了,還疼不疼,起來讓我看看。”


    可馨此時感到頭疼的厲害,耳朵裏還嗡嗡隻響,淚水瞬間就盈滿了眼眶,一眨眼看著就要流出來。她坐在地上捂著腦袋,頭放到膝蓋上, 根本就沒注意宋少涵跟她說的話,隻顧著嘶嘶叫疼,想緩緩那個疼勁。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平時也很安靜穩當,哪裏想到能遇到過這種事情,還被一個足球砸的抬不起頭了。


    一邊的女同學也叫可馨的名字,可她就是坐著叫疼,什麽也不說,宋少涵看她這樣,怕她出什麽事,就把她抱起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他對旁邊的女生說:“你們住哪個宿舍,帶我過去,我把她送過去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我是她的哥哥。”他還順便給自己安排了身份。


    這位女同學實在的,一聽說是可馨的哥哥,那還顧忌什麽,就趕緊給宋少涵帶路,往宿舍走。


    宋少涵就抱起了還在緩解疼痛中的可馨,可馨還嚇了一跳,這才抬起頭看人,濕漉漉的眼睛像小鹿的眼那般黑亮,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這一幕就閃了宋少涵的眼,砸上他的心,“少涵哥,不用抱我,我沒事,就是給砸蒙了,放我下來吧。”她一看原來是從小就熟悉的少涵哥哥,也放心不少,認識,是熟人,沒有被陌生人抱,還好,她還在暗自慶幸。


    宋少涵平時又是跑步又是打球,暑假也不是白練的,雖然看著像白麵書生,力氣可是不小,他抱著可馨也不覺得沉,就沒放手,還是抱著可馨往宿舍走。


    他還感覺到少女的身子清軟透香,抱著很舒服,有點不想撒手。這可是他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抱,他第一次抱女孩子的身體,就察覺出男女身體的不同,一個柔軟,一個剛硬,這第一抱可就恰恰引發了他的青春萌動。不然倆人自小一起長大的,他從沒對這個眼中視為妹妹的女孩起過什麽心思,當然,他對其他女孩也沒什麽想法,他就是個精力充沛愛玩愛鬧的男孩,就是說以前在這方麵純粹沒開竅,和他哥一個樣,動情晚,可是這一動就一發不可收拾。


    宋少涵把可馨送到了女生宿舍,輕輕把她放到床上,問她:“可馨,還疼嗎,要是還不舒服,我就帶你去看看。”這關心是必不可少的。


    “少涵哥,我真沒事了,謝謝你。”可馨被宋少涵抱著雖然也不好意思,可是宋少涵又不讓她下來,她也沒辦法。她覺得自己把他當成哥哥看,就抱這一會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就任他把自己抱回來。


    那個砸到可馨的男生也跟來了,他也馬上說:“對,帶你去看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他在一旁點頭哈腰。


    可馨性子溫和,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孩子,直接說:“我沒事,就是當時有疼點,腦子嗡嗡的,歇一會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宋少涵被可馨挑起了萌芽似的情動,他現在特想了解她,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他說:“那你休息一下,一會我去給你買飯吃。對了,以後周末咱倆一起回家。”好像宋家的人男人都會自作主張。


    可馨怎麽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可是這個感情遲鈍的笨妮子根本就沒往別處想,她和宋少涵也有得拚,都開竅晚,這小妮子被家裏保護的好,再加上她一直認真學習,‘哪個少女不懷春’這句話現在還真不能用到她的身上。


    宋少涵就去給可馨打飯打水,照顧可馨,可馨感覺自己早就沒事了,讓他不用管她,自己來就行,宋少涵依舊我行我素,搞得可馨同宿舍的同學以為他真是可馨的親哥哥,誰知道他倆打小是經常見麵不錯,可是真沒說過多少話,看著舍友羨慕的眼神,可馨隻覺得尷尬。


    周末到了,宋少涵準時來到樓下,叫可馨一起回家,可馨正要去,就和他一起走,這路上坐車宋少涵買票,有座就先讓她坐,回到家有好吃的東西也會給她一份。自從可馨被球這一砸,倆人的關係就越來越近,越來越曖昧了。


    宋少涵經過和可馨近距離的接觸,發現這丫頭平時很乖,比較單純,容易害羞,人家對她好,她會對人家更好,秀美清柔的小臉,纖細柔軟的身材,他還沒有忘記上次抱她的感覺,躍躍欲試還想再感覺一次,就是還沒鼓起勇氣,他怕嚇著她,就慢慢滲透,在細節上照顧她,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好,以他們兩家的交情,他早晚會把她抱到手。


    宋少揚知道媳婦得經常和j市那邊聯係,就拜托堂哥給家裏安了電話,這樣雲嵐和小雅阿姨商量廠裏的事情就方便了不少,雲嵐了解到廠裏一切已經進入了正軌,小雅阿姨正在準備專賣店的事情,雲嵐說可以在j市最熱鬧的街上開一家,也可以在北京開,先試試水再繼續。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雲嵐這個重生人士和小雅阿姨商量個計劃決策就能引領服裝界的新潮發展,讓中國服裝業的發展更進一步。


    春去秋來,年華易逝,枯黃的落葉在行人的頭頂翩然落下,再次落滿了大街小巷,鋪了厚厚的一層,掃都掃不盡。


    時間的流逝最能在四胞胎身上看出,天一冷他們都穿上了媽媽的愛心服裝,還是每人一個顏色,讓看過的所有人都過目不忘,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小包子們已經開始在床上爬來爬去,經常玩疊羅漢遊戲,其實他們也不是故意玩的,隻是爬著爬著就不小心跌倒在旁邊的兄弟姐妹身上。宋媽每天都得仔細盯著四個孩子,生怕摔著這幾個小乖乖,由於宋媽天天看著他們,孩子們很喜歡奶奶,除了雲嵐這當媽的,就認奶奶最多了。


    宋少揚有兩個月沒有回來了,雲嵐很掛念丈夫,雖然他現在也厲害不少,可是子彈不長眼,就怕有個萬一。


    果然,這次宋少揚是負傷回來的,還好不嚴重,隻是子彈打到了肩膀,這也夠讓雲嵐和宋媽心疼的,宋媽就一個勁念叨他,“你說你都好幾個孩子的人了,怎麽就不替老婆孩子想想呢,你要是真出點什麽事,讓我們娘幾個怎麽過,啊,你這孩子就不能牢牢穩穩的帶你的兵,非得出什麽危險任務,回頭就讓你爺爺給你換。”還是當媽的心疼孩子。


    “媽,我不是為了就戰友嗎,要不一我身手哪能受傷,你就讓我再幹一年吧,我不去也會是別人去,人家都不怕,我怕什麽,就這麽走了還不讓人家笑話我一輩子。”宋少揚說得也是有理有據。


    雲嵐看母子二人產生了分歧,隻好勸道:“你少說兩句吧,媽還不是為你好,你說過自己會小心,還帶傷回來,能不讓我們擔心嗎,你忘了自己是怎麽承諾的了?”雲嵐也氣他不注意,讓自己負傷。


    宋少揚看著媳婦也教訓他了,就傻笑,想拖過去,“那什麽,這次真是沒注意,我就看著戰友危險,頭腦發熱,以後絕不再犯。”雖然他這樣說,可是真遇到生死相關的事情,他能看著不管?


    雲嵐也知道他的性子,索性不再說話,悶著頭不搭理他。


    宋少揚一看媳婦的樣子,知道她是為自己擔心,惹她生氣了,看來晚上得回屋好好哄哄她。


    晚上經過宋少揚再三保證,以後注意盡量不再受傷,雲嵐才放過他。


    雖然子彈已經取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因為受傷又得了幾天假期,他就在家休養,雲嵐這次可是精心伺候他了,因為一隻手不方便,又是幫他洗澡,又是給他換藥。每次雲嵐給宋少揚洗澡,都把他撩撥的不行,可是媳婦以他受傷為借口,堅決不同意和他做那檔事。


    好再雲嵐配置的傷藥好,傷口愈合快,宋少揚的傷比預期的快了幾天。宋少揚一解放就抱著媳婦啃了個夠,當然,最重要的事他絕對不會錯過,又狠狠滿足了一把。


    宋少涵看哥哥對著嫂子的笑臉那是相當燦爛,他還偷偷笑話哥哥是懼內、怕媳婦。誰知宋少揚毫不臉紅地說:“你知道什麽,等你結婚就知道了,這也是一種樂趣,怕媳婦怎麽了,她是我愛人,我就願意讓著她,維護她,寵愛她,這都是應該的,你找個媳婦是能打她罵她還是欺負她,都不行吧,媳婦就是一家人,我不是也這麽多對你嗎,我對你不好?”看這話問的,忒有水平。


    宋少涵悻悻地說不出話了,雖然他不認同哥哥對自己和嫂子一樣好,明明就是他對嫂子比較好,多溫柔,對自己那可是鐵血政策,但是哥哥有句話肯定沒錯,找個媳婦就得疼,要不找媳婦幹嘛。


    兩兄弟第一次討論感情問題,宋少揚以強大理由說服了弟弟而告終,讓弟弟以後也成了疼老婆的好男人,看來這還是很受家庭影響的。


    北京的冬天特別寒冷,四合院中還睡火炕,烏黑發亮的煤炭扔進火爐,火苗子乎乎燒的旺盛,等火炕燒熱,睡在上麵,渾身頓時覺得暖融融的,晚上蓋條薄被都不覺得冷。


    四胞胎也被圈禁在家裏,不輕易抱出去,每天幾個孩子穿的胖乎乎的,在火炕上滾來滾去,像小熊貓那樣可愛討喜,這是又看出孩子多的好處來了,一個關在屋裏多孤單,這四個在一起嬉笑打鬧,一天天的很快,大人們就感覺時間不知不覺中溜走了。


    到了臘月的時候,大毛都能脫口喊出的‘爸’字了,聽得宋媽心裏既甜又有點酸,甜的是孩子會說話了,酸的是孩子叫的不是辛苦看他的奶奶,也不是媽媽,而是整天不著家的爸爸,宋媽有些吃兒子的醋了,也可能是爸字比較好發音,反正孩子在過年前的時候就能叫出爸字了。


    宋少揚這做爸爸的知道了,激動地舉著兒子高過頭頂,讓小包子嗬嗬笑個不停,他也不厚此薄彼,每個都舉高,讓幾個孩子也興奮了一把。平時那些叔叔伯伯就是這麽舉著幾個孩子玩鬧,孩子們早就習慣了,都很喜歡舉高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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