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喬真沒先想到陸景曜對星座還有研究,因為她不知道陸景曜上次被白天瑜損了之後,就讓秘書從給他找一本關於星座的書研究研究。


    當時秘書就震驚了,現在沒有個信仰的老板的確已經出不了門了,不是信佛就是信耶穌,還有信關爺的,書架也常年放著一些《周易》這些國學經典,就連鄉村企業家也會放幾本《孫子兵法》、《職業經理人》這類的書充電充門麵,結果自己家的老板呢,居然要看少女星座,想想,果然是深不可測。


    陸景曜研究星座也隻是氣不過白天瑜那天對他的詆毀,不過翻了翻秘書給他買回來的《小王子星座書》,雖然隻弄懂了星座跟月份的關係論,不過陸景曜從來不會浪費自己知道的東西。


    “奶奶,您什麽生日,我給你算算你是什麽星座?”陸景曜先把焦點轉移到秦老太太,其實秦老太太對陸景曜這人挺忌諱的,生怕他會講出不好的東西,不過還是將自己的生日報給了他:“我啊,三月剛出頭。”


    “奶奶是雙魚座啊。”陸景曜笑看著秦予喬,“居然跟喬喬是同個星座,難怪你跟喬喬感情會那麽好。”


    “這個有關係嗎?”秦老太太笑著問。


    “當然有關係。”陸景曜開始解釋說,“雙魚座女人感性如水,善良溫婉,重感情,都有著強烈的家庭歸屬感。”


    秦老太太眨眨眼,被陸景曜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邊上的朱阿姨:“宜春啊,我跟喬喬真的是這樣的嗎?”


    “當然是啊,老太太您忘記了麽,你以前可是常常說喬喬性子既不像她爸爸也不像她媽媽,這自然是像了老太太啊。”朱宜春哪會說不是,即使真不像也會點頭讚同陸景曜的話,想了想還是挺心酸的,“如果不是喬喬跟老太太分開太多年了……”


    秦予喬也不知道雙魚座女人居然那麽好,加上剛剛喝了點米酒,整張臉紅紅,說起話來越發帶著點嬌味,另外既然陸景曜給她起了那麽好的一個頭,她當然要把主場搶過來:“奶奶,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寫的奶奶那篇作文麽,那可是我小學寫得最好的一篇,老師的評語是感情充沛,我記得還得獎了呢。”


    秦老太太麵臉笑意,眼裏閃著光:“對哦,那獎狀奶奶還給你收著呢……就在奶奶的小木箱裏,喬喬想不想再看看啊……”老人其實更愛回憶往事,說些這些細微末節的往事,秦老太太又心酸又心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回去。


    其實對以有些往事,因為也有人參與進去,因為有些回憶也還留在某人的腦裏,秦予喬說起她這篇作文得獎,江華倒是想起這篇作文還是他給她修改的,然後她說好分給他一半的獎品那麽多年過去了也沒有兌現……


    她沒有給他兌現的獎品,他也沒有給她許諾的一輩子。看著真像兩清了,或者誰也不在意,就像小時候她說要嫁他,他說要娶的話,也就是個童言無忌。


    ……


    秦老太太真被陸景曜的星座學吸引住了,感慨自己跟孫女那麽投緣的原因莫非真跟星座有關係。


    “星座還真是很有講頭的一門國外古文化。”陸景曜掃了眼全桌,繼續說下去,“比如同樣一個星座,就拿天蠍做例子吧,男人是這個星座就很好,但是女人攤上這個星座,風評就有點不怎樣了。”


    “而且星座跟星座之前的相處也很有講究,比如我跟喬喬,我天蠍,她雙魚,星座學家認為這兩個星座是極其般配的,事實證明也是如此,我跟喬喬在愛丁堡算是一見鍾情吧……”


    陸景曜說到一見鍾情的時候,秦予喬真的想笑,這人嘴裏怎麽就沒有一句真話呢,上次跟她還說是她主動追求的他,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算在白家和秦家說的話也是不同的。


    “但是同一個星座吧,雙魚的女人跟天蠍的男人是極其投緣般配,但是跟天蠍女就不一定了,上次有個研究星座的博士級別人跟我總結了天蠍女人的性格,八個字——心狠手辣,居心不良。”陸景曜終於說到了重點,然後側過頭看夏妍青:“夏小姐幾月生呢,不如我也幫你分析分析。”


    實在很不湊巧,夏妍青正好也是11月出生,更不湊巧,她正好也是天蠍座。


    夏妍青在秦予喬開始講國外的事時,她就心生一種別扭感,然後當她講到過去往事時,夏妍青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別扭感折騰地坐如針氈,就像有一雙手無形地將她推出這個家。習慣真是一個壞東西啊,她已經在這個家呆了快有十年,然後她的十年抵不上秦予喬一頓飯的時間。


    夏妍青側過頭看了眼江華,人日子過得一旦順心了太多年,也就不怎麽愛受氣了,夏妍青知道陸景曜針對他,但是她還真像就咽下這口氣,抿著笑對陸景曜開口:“這個星座不就是小女孩才信的東西麽,沒想到陸先生也會相信啊……”


    “哦,莫非夏小姐就是天蠍座啊。”陸景曜特別無心的猜了猜,然後對秦彥之說,“其實我之所以對星座感興趣的,還是受喬喬媽影響的,就是白博士,她對星座也很喜歡。”


    白天瑜,提到白天瑜秦彥抿了下唇,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天瑜的話應該是靠譜的。”


    人都有一個很不怎麽好的習慣,離開的人才會覺得她好,呆在身邊的人呢,再好也會把缺點放大出來,而且說起來夏芸和白天瑜這兩個媳婦,原本條件就相差很大,雖然白天瑜那女人跟自己也有點合不來,但是的確是個厲害的人,以前秦家的學校能請來某某某教授都好看在白天瑜的麵子上。


    既然提及白天瑜,秦老太太總需要問問自己孫女:“喬喬,你媽媽還好吧?”


    “好。”秦予喬沒有說起白天瑜的感情上的事,而是稍稍說了說這幾年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第幾年成為iaeg協會會長,去年的地質與環境研究取得了什麽貢獻獎之類的,每件事草草提了提。


    其實秦予喬並不想在秦家多講白天瑜的事情,總歸還是怕秦彥之尷尬,結果秦彥之倒是問出了最尷尬的一個問題:“喬喬,你媽媽結婚後還好吧。”


    什麽是結婚了後還好吧?秦予喬差點笑出聲,想了想,說,“媽媽跟繼父跟她是工作認識的,因為興趣相同,平時相處挺好的……”


    秦予喬看了兩眼秦彥之的臉色,總歸有點不忍心,加了一句,“不過你知道我媽的性子,平時跟繼父聊得最多的石頭啊泥土啊什麽的。”


    然後秦彥之麵色真好了起來,不知道還惦記著白天瑜,還是純屬麵子作怪,不過秦予喬看到夏芸沉下的臉的時候,輕吐一口心中鬱氣,莫名舒服了不少。


    ——


    吃完年夜飯,秦予喬在房間裏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側過頭看陸景曜,他正盯著她房間擺設看,看來看去看到一張老照片,照片裏是她和江華年少合照。


    陸景曜二話不說,撕了。


    秦予喬皺著眉罵了句:“有病。“


    陸景曜轉過頭,唇角含著一絲詭笑,口吻卻相當替她著想:“我不是怕你看了鬧心嗎?”


    秦予喬不跟陸景曜這個小氣的男人計較,捧著枕頭問:“我媽真跟你說過天蠍座的女人那什麽什麽來著的啊……”


    陸景曜“哦”了一聲,謊話信手拈來:“想不到嶽母知道東西那麽多,有次聊起來人性論的時候,她就給我舉了那麽一個例子。”


    秦予喬還是有點不信:“我媽會跟你講人性論?”


    “不信啊。”陸景曜哂笑,“你媽還跟我將你屁股上有顆黑痣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予喬受不了地將頭埋在枕頭上,然後拿起枕頭扔向陸景曜,“你丫流氓。”


    然後陸景曜這個流氓突然收斂了下嬉笑的神色,眼神也變得深沉,湊過來捂著秦予喬的嘴巴,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朝隔壁牆麵抬了抬下巴。


    陸景曜剛剛的意思是剛剛隔牆有耳,隔壁住著的人正是夏妍青。


    秦予喬被陸景曜的神色弄得毛骨悚然,輕聲說:“怎麽可能。”


    “別不信,剛剛飯桌上別說你沒察覺出來。”陸景曜眼尾上挑,斜睨了秦予喬一眼,“你們家有股妖氣。”


    秦予喬笑著搗了陸景曜一拳,然後望著陸景曜開始演起來:“小女子在這裏求道長能幫忙降妖除魔,還小女子家宅平安。”


    陸景曜輕捏起秦予喬的下巴:“本座已歸隱多年不管凡事,女施主別強人所難啊。”


    秦予喬可憐兮兮地看著陸景曜:“還望道長慈悲心腸……”


    陸景曜出戲了:“哪有慈悲心腸的道長,換個台詞。”


    秦予喬還真演上癮了,想了想:“如果道長能下山幫忙降妖除魔,小女子必以千金黃金酬謝道長。”


    “黃金?”陸景曜笑得更加輕挑,“**一刻值千金,晚上你來本道房間雙修男女之事,本道自會替你完成心願。”


    明明隻是演戲,陸景曜的話聽得秦予喬心癢起來,耳根子微微泛起緋紅,眸光一閃一閃地望著陸景曜:“道長……什麽是雙修?”


    “雙修啊。”陸景曜看著這模樣的秦予喬,真想立馬剝將她剝|光了壓在自己身下,眯著雙眼正要解釋雙修之事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已經把新衣服穿好的陸希睿跑了過來:“予喬……媽媽……”


    秦予喬看著陸希睿新穿的衣服:“怎麽晚上就把新衣服穿起來了啊?”


    陸希睿解釋說:“我看見小舅舅也穿起來了……”


    小孩子性子啊,秦予喬讓陸希睿立正,然後上上下下地給他整了整衣服,褲子買得有些長了,秦予喬彎下腰給陸希睿卷了下褲腿說:“睿睿明年穿這條褲子就正好了。”


    作為一個母親哪個不是期盼著自己的小孩每年長點長點,然後不知不覺哪一天,他已經長大了。


    陸景曜看著秦予喬幫陸希睿整理褲腳衣角的樣子,笑了下,問希睿:“樓下他們正在做什麽?”


    秦予喬瞪了一眼陸景曜,示意他別拿希睿當眼睛,不過希睿畢竟是個孩子,沒有多想把樓下的事一五一十描述出來:“老太已經睡了,外公和……小舅舅媽媽在看電視,江叔叔帶著小舅舅放鞭炮……”陸希睿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有點酸,估計是江華沒有帶著他放鞭炮的原因。


    秦予喬從床上下來,套上靴子對陸景曜說:“我們也下去放鞭炮。”


    陸景曜冷哼兩聲:“不放。”


    陸希睿拉著秦予喬的手:“那媽媽我們下去吧。”


    “好。”秦予喬抿著笑,拉著希睿往門外走,心裏默數了五秒,果然她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口,陸景曜開口了:“等人啊。”


    ……


    秦予喬其實好久沒有玩煙火鞭炮了,秦予喬問秦彥之要煙火鞭炮的時候,秦彥之像是以前每次過年一樣,立馬起來從儲藏室裏拿出兩箱子的煙火。


    箱子裏有各種各樣煙火,大的,小的,秦予遲看到自己的煙火被秦予喬和陸希睿分瓜了,急衝衝地上前:“這些煙火都是我的。”話音剛落,被秦彥之立馬訓斥了。


    “秦予遲,我剛剛跟你媽媽說了,如果你再這樣不聽話,明天我就讓你媽媽帶你到鄉下過年。”


    樓下熱鬧,夏妍青也下來了,聽到秦彥之的話,走上前將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小遲,姐姐不是教你要學會分享嗎?”


    秦予遲還是很聽夏妍青的話,雖然不樂意,還是點點頭對陸希睿說:“那我們就一起玩吧。”


    陸希睿笑嘻嘻地從箱子裏選擇煙花,挑了一個最喜歡的拿出來,然後抬頭對秦予遲和秦彥之說:“謝謝外公。”


    秦彥之在希睿跟前蹲下:“想要什麽跟外公說啊。”


    陸希睿點頭:“下次外公和小舅舅來我家玩,我也請外公和小舅舅放煙火。”


    秦彥之很動容,甚至有點想哭,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睿睿玩吧,外公先進去了。”


    陸希睿:“外公不一起玩嗎?”


    秦彥之摸摸陸希睿的頭:“不了,你們玩吧。”


    秦彥之走後,秦予遲對希睿的態度立馬變了,盯著他手上的煙火:“不準你拿這個,這是我最喜歡的,你要玩就玩這些。”說完,秦予遲手一指,給陸希睿劃了區域。


    陸希睿臉一白,小鼻子輕哼了一聲:“小氣鬼。”


    夏妍青輕拍了下秦予遲的肩膀:“不準你這樣子。”


    江華也走過來,似笑非笑地開口:“剛剛你姐姐教你的學會分享忘了?”


    秦予遲僵硬著小臉,不開心地下頭,其實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假想敵,比如分去自己關愛的同齡小朋友。


    不管秦予遲,還是陸希睿,比如剛剛下樓的時候,陸希睿還小聲地問了她一句:“媽媽,我看到你一直在看小舅舅……你是不是喜歡他比喜歡睿睿要多啊?”


    ……


    怎麽會,她能接受秦予遲就不錯了,怎麽會花心思喜歡她,在愛這個問題上,她不是希睿的什麽好榜樣,狹隘又小氣。


    “我也沒不讓他玩啊。”秦予遲委屈開口,“但是那個也是我最喜歡的。”


    最喜歡的隻有一個,還真是怎麽辦好呢?秦予喬對望了眼陸景曜,然後陸景曜開口了:“希睿,把你手裏的讓給你舅舅,我們換別的。”


    秦予喬笑,就在這時,江華開口了:“不用,我再去買些回來。”


    “哪能這樣順著小孩子心意。”陸景曜相當有原則的開口,擺著臉語氣嚴厲,說起了教育經,“現在是滿足他們放煙火鞭炮,以後他們要殺人放火也滿足他們嗎,現在孩子不教好,以後就留給警察他們教吧。”


    陸景曜這話說的大氣淩然,江華扯著笑攤手,希睿轉轉眼珠子連忙讓出了手中的小煙花:“那就給小舅舅玩這個吧。”


    陸景曜露出滿意的笑,然後彎下腰從箱子裏拿出兩個最大的,看得秦予遲眼睛都直了,正要心疼說不的時候,被夏妍青搶先了:“喬喬,你把孩子教育得真好。”


    秦予喬也覺得夏妍青這話說得真有水平,明知道她是後來才當上媽的,笑了下:“是希睿爸爸的功勞。”


    陸景曜已經帶著希睿去放大煙花,夏妍青在她身邊輕聲開口:“剛剛的話……對不起啊……”


    秦予喬轉過頭,掃了眼身後的江華,然後隻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夏妍青說:“說什麽對不起啊,反正你也是故意的。”


    夏妍青隻是看她,沒說話。


    秦予喬發出一絲輕笑,又將聲音壓了壓:“你以前不是說最愛在鄉下過年嗎?怎麽還不回去啊……”


    夏妍青盯著秦予喬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秦予喬眨了眨眼睛:“別哭啊,大過年上哭明年一整年都會觸黴頭哦,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夏妍青咬牙。


    秦予喬沒繼續看夏妍青,轉身往陸景曜和希睿那邊走去。


    陸景曜這人心狠不管哪方麵都不甘落後,連續放了兩個最大的煙花後,他還是不甘心,索性把兩個箱子的煙花都拿出來擺出大圈子,然後站在中間將它們一燃,頓時火樹銀花,目不暇接,絢爛至極。


    ——


    晚上陸希睿是跟陸景曜睡的,陸景曜靠在床上心裏罵著秦家人小氣,居然隻準備一個客房,陸希睿洗過澡了,爬上床問陸景曜:“爸爸,你怎麽還不睡。”


    “話別那麽多,你要睡自己睡。”


    陸希睿哼了哼:“我知道你肯定想去媽媽那裏睡。”


    “別煩,睡覺。”陸景曜當然想跟秦予喬睡,還惦記著女施主和花花道長的雙修事情,越想越心煩意亂,就在這時,陸希睿抱著枕頭爬下床了:“其實我也不愛跟你睡。”說完,蹭蹭蹭地抱著枕頭往秦予喬的房間跑去了。


    陸景曜心裏嗬嗬笑著,希睿離開之後,他便往露台走去,樓下夏妍青正送江華回去,很快江華開車離去,夏妍青轉身回了房。


    陸景曜抬頭看看滿天繁星,也轉身回了房,腦子裏一下子是降妖除魔,一下子又是雙修,然後他就看著時間開始算了,終於算到陸希睿大概睡了的時候,發了個短信給秦予喬。


    “喬喬,希睿睡了吧?”


    然後短信得不到回複。


    陸景曜又發了跟過去:“那我要過來了哦。”


    秦予喬回複了:“睡了,怎麽了?”


    陸景曜琢磨了下,回複說:“是關於除妖大事,見麵詳細說。”


    陸景曜發完短信後就開始等了,眼睛盯著牆上的鍾,大概秒針走了6圈後,秦予喬來了。


    陸景曜早給秦予喬留了門,無需敲門,在秦予喬進來之後,立馬將她整個人抱起抵在牆上,壓低聲音:“女施主,本座等你等得好辛苦……”


    秦予喬怕掉下來,雙手緊緊圈在陸景曜的腰上,掛著他的脖子:“不是來商量除妖麽?”


    “先雙修,修了才有力氣除妖。”


    作者有話要說:女施主與畫畫道長~~~~邪惡了……


    ps:晚上還會有番外,昨天的番外已經補在上章的作者有話要說裏了~~今天大概10點後補上~~另外搬文的給作者留點寫文動力吧,稍晚一點可以麽,每次你們都是再我錯別字什麽都沒修改之前搬走,你們有考慮我的感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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