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生的病?”


    “他為了給我買戒指,可是那時我們那時的錢比較緊張,買不起鑽戒,他就偷偷去賣血,賣了很多次。後來,有一次他突然暈倒,送了他去醫院,才知道他竟被感染上一種很罕見的病毒,醫生說,這種病毒是血液傳播。所以,極可能是他在賣血的時候感染上的。可是沒有證據,隻能自己設法醫治。他賺的錢,除去我們日常的開銷,存下來的並不多,而他很快發生病變,肝嚴重硬化。治病需要大筆的錢,我這才出來做了老本行……”


    “原來是這樣。你丈夫剛做完手術,你怎麽不在醫院陪著他。”


    “欠的債,不還,心裏不舒服。”


    顧小冉笑笑,“這麽看,是有消息了?”


    “嗯。”


    “她在哪兒?”


    “你聽沒有聽說過魚鱗膠?”蝶影不直接回答顧小冉的問題。


    “聽說是用來易容的東西,不過那東西隻是傳說中的存在,並沒有人真正的見過。”


    “魚鱗膠確實存在。”


    “難道我媽媽是用了魚鱗膠,改變了相貌,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她?”


    “確實是這樣。”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否則也不會改變相貌,孤零零地過這麽多年。”


    “孤零零……”顧小冉心裏一陣酸楚,“她過得不好?”


    “還好,隻是孤單一點。”


    “告訴我她在哪兒。”


    “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裏,不過,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揭穿她,就當不知道。”


    “如果被人知道,會怎麽樣?”


    “她可能會死。”


    “為什麽?”


    “琪琪,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了。”


    “謝謝。”顧小冉明白,做任何一行的人,都有他們的底線,尤其是打聽消息,更是敏感的職業,稍有不慎,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


    顧小冉雖然一肚子疑問,卻也隻能擱在肚子裏。


    不管什麽情況,等見了人,再做打算。


    蝶影把車停在肖阿姨的小麵館門口,“下去吃碗麵吧。”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小麵館沒有人。


    蝶影和顧小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肖阿姨走出來,看見蝶影和顧小冉一起,眼裏有一抹詫異一閃而過。


    “肖阿姨。”顧小冉笑咪咪地和肖阿姨打了個招呼。


    肖阿姨看見顧小冉就笑了,打了個手勢,“吃點什麽?”


    “番茄麵。”顧小冉記得肖阿姨很會做麵,做出來的任何一種麵都很好吃。


    “魚丸麵。”蝶影道。


    肖阿姨笑著點了下頭,走開。


    麵上桌。


    “謝謝阿姨。”顧小冉把魚丸麵擱到蝶影麵前,自己端了番茄麵。


    蝶影拿起筷子,挾了一個魚丸,“魚膠是怎麽熬的呢?”


    顧小冉愕然,看了眼蝶影,下意識地看向肖阿姨。


    肖阿姨就像平時招呼客人一樣,不管別人說什麽,隻要和她的生意沒有關係,她都聽見當沒聽見,打了個手勢,“二位,慢慢吃。”


    然後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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