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霞站在門外,看著卓然走近,心髒怦怦直跳。


    她和畢申的妻子,而程佩妮經常在墨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程佩妮認識。


    雖然韓金彪離開,讓程佩妮母女的處境變得敏感,但做為舊相識,和程佩妮說幾句話,在情理之中。


    但陶霞在看見卓然的瞬間,仍然有些不安。


    見卓然麵色淡淡的,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


    看向卓然抱在懷裏的婷婷。


    “睡著了?”


    “嗯,我送你們回房間。”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我讓司機送你們。”每年祭奠,陶霞都會來,卻從來不進祠堂,就像她從來不去給畢申掃墓一樣,卓然習以為常,也不留她。


    “我已經叫了車了。”


    “那我送你們出去。”


    卓然抱著婷婷往二門走去。


    司機開了車過來,陶霞上車,卓然把婷婷放到陶霞腿上,為她們關上車門。


    陶霞轉頭,看著車外卓然筆挺的背影,眸子黯了下去。


    如果不是為了婷婷,她絕不會動他在意的人。


    可是她雖然愛他,但她也是一個母親,為了婷婷,隻能她沒有選擇。


    隻希望程佩妮能聰明一點,不要再搞什麽事,被墨卿和卓然看出來。


    卓然目送陶霞的車遠去,接著穿山甲的車跟了下去,眸子冷了下去。


    剛才帶婷婷去找他的傭人走了過來。


    “卓少。”


    “什麽情況?”


    “程小姐主動接近陶小姐,她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些爭執,似乎不想婷婷聽見她們的談話,才讓我帶了婷婷去找你。”


    “我知道了。”


    傭人向卓然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


    墨卿等顧小冉睡著了,下床離開臥室,去了隔壁書房。


    卓然站在窗邊,望著樓下樹枝上積著的雪,聽見開門的聲音,轉身過來,拿起準備好的傷藥和繃帶,走了過去。


    墨卿脫掉衣服,在椅子坐下。


    雨凝給他處理過傷口,但折騰了一晚上,傷口又有些滲血。


    卓然解開繃帶,用酒精給墨卿傷口消毒,“你明知道凝姐不會真的傷了老爺子,何必撲上挨這一刀。”


    “她看見了小涵。”


    卓然給墨卿處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


    墨卿微蹙了眉心,“凝姐性子越來越偏激,如果我不挨這一刀,她一定會把氣撒在顧小冉和小涵身上。我傷在她上,她看在這一刀的份上,起碼這段時間,她不會去為難顧小冉和小涵。程佩妮和陶霞一定很快出手,如果再加上凝姐,事情就會變得複雜,我不想節外生枝。”


    “小冉記得凝姐嗎?”


    “畢竟那時她見到凝姐的時候,年齡還小,後麵又失過憶,我不知道她記得多少。”


    “如果她誤會你和凝姐,怎麽辦?”


    “凝姐的身世是禁忌,小冉誤會,也是沒辦法的事。”


    “老爺子怎麽說?”


    “當初,他也軍令不可違反,他能說什麽?等哪天凝姐自己想明白了,或許這事也就過去了。”


    “凝姐到底知道不知道韓金彪的下落?”


    “我第一次病毒發作,是她在韓金彪那裏拿到的解藥,交給我的教官。她一定知道韓金彪的下落,隻不過不知道她和韓金彪有什麽樣的約定,讓她對韓金彪的下落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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