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撇嘴,女人一嫉妒起來就變得愚蠢衝動,不過有時候愚蠢衝動的人,更好利用。


    “今日不行。”轉身上了車。


    今日不行麽……


    貝兒唇邊勾起一絲詭笑。


    也就是說,以後可以。


    ****


    墨震忠書房。


    程佩妮見墨震忠在練字,走了過去,“墨伯伯。”


    墨震忠手上大字寫完,才抬頭起來,衝程佩妮點了下頭,“怎麽不到外麵去玩,今天來的人,差不多都是你認識的。”


    “我想來陪墨伯伯。”


    墨震忠沒說話,又低頭繼續寫自己的字。


    “你爸怎麽樣了?”


    “我今天來也是想問一問墨伯伯,爸爸突然沒了消息,會不會是出了事?”


    “我也沒你父親的消息。”墨震忠說完,又不再說話。


    程佩妮站在書桌邊,有一種受冷落的感覺。


    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墨震忠有和她說話的意思,隻得離開書房。


    從書房出來,見陶霞牽著女兒站在花園的一角。


    陶霞望著會堂的方向,如果卓然出來,一定會路過裏。


    婷婷搖了搖母親的手,“媽咪,我們為什麽不進去?”


    “裏麵人太多,太吵,媽咪不喜歡。”


    “可是,幹爹在裏麵呀,我們不進去,就看不到幹爹。”


    “你幹爹一會兒會回來。”


    “可是我們為什麽不能進去找他?”


    “因為你媽不敢進去。”程佩妮走過去,笑盈盈地看著陶霞。


    婷婷看了程佩妮一眼,迷惑地看向陶霞。


    “你胡說八道什麽?”陶霞皺眉。


    “我有胡說嗎?你根本不敢進去,因為你害怕見墨家的列祖列宗。”


    陶霞臉冷了下去,“想死嗎?”


    程佩妮笑了,招來站在不遠處的墨家一個傭人。


    “程小姐,有什麽吩咐?”


    “這裏太冷,帶這孩子到屋裏去,拿些點心給她吃。”


    “我不去。”婷婷抱住母親。


    “你不是要去找卓然嗎?她會帶你去找他。”程佩妮蹲下身,笑看著婷婷。


    婷婷聽說去找卓然,有些心動,看向母親。


    陶霞猶豫了一下,道:“婷婷,你跟這個阿姨去找幹爹。”


    婷婷不相信程佩妮,也不相信傭人,但母親說可以見到幹爹,就一定能見到,放開母親的手。


    “帶她找卓然。”陶霞吩咐傭人。


    “是。”傭人牽著婷婷凍得冰冷的小手,走向會堂。


    等婷婷走開,程佩妮笑了,“沒想到,堂堂的一流殺手,不怕活人,卻怕死人。害怕畢申知道你喜歡的是卓然,嫁給他,隻是為了幫我爸盯著墨家的買賣?”


    陶霞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手腕一轉,一把短刀架到程佩妮的脖子上,“程佩妮,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敢嗎?”


    “你不過是一枚棄子,我有什麽不敢?”


    “什麽棄子,你胡說什麽?”


    “義父已經不要你們母女了,你還在我麵前擺什麽小姐架子。”


    “你知道我爸在哪兒?”程佩妮緊盯著陶霞的眼睛。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對義父而言,還有用,而你們母親沒有任何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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