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程國梁一直和觀兜將軍有著生意來往。所以,我就報著試一下的態度,找程國梁幫忙向觀兜將軍購買解藥。”


    “你為什麽不向程國梁打聽觀兜將軍的下落,然後自己找觀兜將軍買?”


    “我試過,找不到。程國梁說他和觀兜將軍有約定,不能告訴我她的下落。不過藥可以賣給我。接下來的事,你應該知道了。”


    “你見過墨卿的長官?”


    “當然,他們當年不見我,怎麽能帶我的兒子。”


    “你知道他們是要把墨卿帶去什麽地方?”


    顧小冉有些意外,組織對外是絕對的保密,不可能告訴讓墨震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我是特種兵出生的人,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那時墨卿才三歲,你為什麽會讓他們帶走他?”


    “那個地方,雖然不見得是個好地方,但我不想他留在緬甸長大以後販i毒,我想他幹幹淨淨的做人,這也算我做父親的一點私心吧。”


    顧小冉心裏軟軟地塌了下去,這就是她從來沒得到過的父愛。


    “那個長官……是顧擎初,對嗎?”


    墨震忠微怔,看見顧小冉眼圈微微地紅了,本不該回答的問題,竟硬不下心回絕,輕點了下頭。


    顧小冉鼻子一酸,忙低下頭,想掩飾住眼裏的痛楚,淚水卻不爭氣地滴了下來。


    她三歲就見過那個人,卻一直不知道他竟是自己的父親。


    那個人是不是也和她一樣,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兒?


    又或許,他一直就知道,隻是不裝作不知道。


    那個地方,不允許戀愛,不允許結婚生子的地方。


    “對不起,我失陪了。”顧小冉沒辦法再在這裏呆下去。


    小涵撲過來,抱住顧小冉的腿,“媽咪,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哭呀?”


    顧小冉蹲下身,抱住小涵,“媽媽沒哭,隻是有沙子進了眼睛。”


    “媽咪騙人,媽咪明明哭了。太佬爺說說謊不是好孩子。”


    “媽媽錯了,媽媽不該騙寶寶,媽媽哭了。可是,媽媽現在不哭了。”顧小冉匆忙抹去淚水。


    “媽咪為什麽要哭呀,是爺爺罵媽咪了嗎?”


    “爺爺不會罵媽媽,是媽媽想自己的媽媽,所以就哭了。”


    “姨奶奶說,我們一定會找到佬佬的。”


    “嗯,一定會找到的。”俞菲告訴過小涵,她是顧小冉的媽媽的妹妹,所以在小涵心目中,顧小冉的媽媽就是姨佬佬的姐姐——俞芳。


    “寶寶也想爹地了,我們去找找爹地,好不好?”


    “寶寶會叫爹地了呀。”


    “太佬佬說,我要入家譜了,就是墨家的長孫了,如果再叫粑粑,人家會笑話我的,所以不能再叫粑粑,要叫爹地。”


    顧小冉微微地笑了。


    小涵爸和粑的發間一直不準,總是亂竄,所以謝佬佬才會讓小涵叫爹地。


    “好,我們去找爹地,不過,你得先和爺爺拜拜。”


    “爺爺再見。”


    “小涵一會兒見。”墨震忠看著這對母子,想起了妻子林瀾和墨卿一起的情境,心裏一片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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