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在顧小冉身體碰到那張石頭的瞬間,被石台上張開的鐵銬攔腰銬住,拖拽著平躺到手術台上。


    她現在就像被擺在屠宰台上待宰的羊。


    一個彎腰駝背的襤褸身影出現在顧小冉的視野,顧小冉終於變了臉色。


    老巫婆被她紮昏在車裏的,車墜進河裏,老巫婆居然沒被淹。


    老巫婆到這裏來,說明老巫婆看見她被吸進這裏。


    顧小冉想通了這點,瞬間冷靜下來,既然對方知道她在這裏,那麽躲是沒有用的。


    隻能靜觀其變,尋找時機撂倒對方,或者逃走。


    老巫婆杵著一根木頭拐杖,老態龍鍾,身上裹著黑披風滴著水,可見從水裏爬起來,就直接來了這裏,沒有去換衣服。


    花白的長發亂糟糟地貼在臉頰兩側,隻露出巴掌寬的一點臉龐,臉色灰黑,和屍袋裏的屍體沒有區別,一臉的死氣。


    老巫婆走到手術台不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顧小冉。


    “你跑不掉的。”


    顧小冉緊緊地盯著他,隻要她靠近,她就立刻出手給她一擊,如果一招得手,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成功,她也有更多損失。


    或許這是她唯一的求生機會。


    但老巫婆卻似乎不打算靠近她,而是在離手術台不遠處的一張石台上慢騰騰地坐下,坐下後看向牆壁上的鍾。


    顧小冉隨著她的視線也看了一眼牆上的鍾。


    她是在等時間,還是在等人?


    “喂,程國梁在不在?我想和他說幾句話!”顧小冉才不會老實地等著被宰,試著和老巫婆搭話。


    那人不理,仍舊木然地看著她,不時地吞一下口水,仿佛她是快要到他嘴裏的肥肉。


    顧小冉壓抑住惡心,接著問道:“這些死人,是你弄來的?”


    同樣沒得到回答,顧小冉再接再厲,“這些人都是你殺的?看上去不像呀。”


    老巫婆終於有了反應,“這些人都是我一個一個裝起來的,你說他們不是我殺的?”


    這小丫頭不過二十歲,到了這地方,看見這麽多屍體,早該嚇破了膽,可是她在顧小冉眼晴裏卻看不見恐懼。


    這丫頭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你一個玩盅術的,弄這些屍體幹嘛,該不會是用他們養盅吧?再說,就算養盅,也用不著這麽多屍體,是不?再說,這麽多屍體,一具一具收集起來得花很多時間,你守著程國梁,哪有這麽多時間擺弄這些屍體?”


    顧小冉死死地盯著老巫婆,想從她眼睛裏讀到她的記憶或者心裏所想的事情。


    找出她和這裏的聯係,然後找出脫困的方法。


    老巫婆聽了顧小冉的話,眼睛眯了眯。


    顧小冉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說對了,接著道:“這裏的人不會是你殺的,起碼絕大多數不是。程國梁和凶手有利益關係,你隻是程國梁養的一隻狗,雖然狗也有咬主人的時候,但狗就是狗。所以,你到這裏來,隻是聽命於程國梁。如果我猜的不錯,程國梁也在埃塞比亞,我說的沒有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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