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你立刻幫我查下,飛機上頭等艙的所有乘客,還有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務必要查出是什麽人拍的照。”


    “好。”


    “顧小冉什麽反應。”


    “剛聯係了獵豹,說她和顧天磊一起,買了份報紙,然後和顧天磊分道揚鑣,打了輛的士,朝南灣的方向去了。沒有什麽特別反應。”


    墨卿鬆了口氣。


    “那我辦完事再回去。”


    “好,掛了。”


    ****


    王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屋裏有人。


    猛地驚醒。


    看見屋裏沙發坐著一個人,在黑暗中靜得像一頭黑豹,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王武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摸槍,卻摸了個空。


    對方在他醒來以前就已經拿走他的槍。


    王武立刻想要喊人。


    那人淡淡開口,“你說是你兄弟來的快,還是我的手快?”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一聽就是心狠手辣的主。


    王武放棄叫人,“你是誰?”


    他可以肯定,對方暫時沒有殺他的意思,否則在取走他的槍時候,就可以殺了他。


    在他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不知道哪條線上的人,找他談條件。


    ‘叮’地一聲,打火機打燃。


    他偏頭點了根煙,脖子直而修長,穿著簡單的襯衫和長褲,襯衫是暗色的,身軀高挑頎長,姿態慵懶又冷酷。


    點著香煙,他抬眼起來,睨了他一眼。


    小團光亮,讓王武看見他的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墨卿!”


    “王叔好記性,還沒忘了我。”


    “你要幹嘛?”


    “隻是想問你幾件事,另外不想任何知道我來過。”他說。


    “我沒有什麽可以告訴你。”幾年前,墨卿就來找過他,問當年的事,他沒有告訴墨卿。


    墨卿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墨卿把煙斜叼在唇上,空出手,拿出在王武枕頭下摸出的手i槍。


    ‘哢嚓!’子彈上鏜。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王武的頭。


    王武沉默一會兒,道:“我確實想過殺掉程國梁,但我沒下手,那些兄弟不是我殺的。我是想當老大,但我絕不會殺害自己的兄弟。”


    “誰殺的?”


    “我不知道。我是黑吃黑,但我不濫殺無辜。程國梁那王八蛋為了討好那女人,居然……”


    “當年給程國梁做手術的醫生們的家人,是誰殺的?”


    “程國梁讓他們殺的,當時我沒在。”


    “你去了哪裏?”


    “程國梁讓我們幾個人去找苗君蘭。”


    “苗君蘭跑了?”


    “跑了。”


    “什麽時候跑的?”


    “程國梁做手術的時候。”


    “一直沒找到?”


    “沒找到,我們回去時候,遠遠看見船在下沉,趕到的時候,船已經沉了,我潛到水下,發現兄弟全死了,卻不見程國梁。我們順著水流的方向往下找,發現他掛在一根樹枝上,還有氣。我們把他弄醒,他說有人上船,見人就殺,把醫生和兄弟全殺了。我問他,怎麽沒殺他,他說他跑了。他丟下那麽多兄弟,自己跑了,我真想一刀宰了他。”


    “為什麽不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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