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磊,你別得寸進尺,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屁孩,老子見多了。沒了那位撐腰,你們屁都不是。如果不是看在那個女人給的金條的份上,我能讓你站在這裏撒潑?”


    “什麽女人?什麽金條?”


    “真能裝,鬧夠了就混蛋,我看錢份上,不和你計較。”鬼王一臉鄙視,“黑市有黑市的規矩。別說,我不知道那樁買賣,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


    鬼王是害怕來封他嘴的兩個女人,但他被顧天磊一打,就什麽都說,他以後也不用在這道上混了。


    “你說的金條是怎麽回事?”顧天磊抓著鬼王衣領不放,他隱隱猜到鬼王說的女人是誰。


    鬼王不敢說,他本打算把小天王的身世賣給各媒體。


    道:“顧天磊,我看錢份上,真心勸你一句,這地方,不是你小天王的身份該來的。就算那個人,再有錢,但也封不住所有人的嘴。”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拿錢讓你們閉嘴?”顧天磊眼睛眯了起來,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凶神惡煞。


    鬼王嚇了一跳,這小鬼好嚇人的眼神,他想到那天的那個女人,也是這樣迫人的氣勢,口氣軟了下來,“我什麽也沒說過。”


    ‘砰’地一聲,顧天磊把鬼王丟在地上。


    鬼王痛得呲牙,卻沒敢哼聲,突然有一種直覺,如果把這小鬼得罪狠了,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道:“我雖然不知道那樁買賣的具體情況,但聽說,上家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黑市不能招惹的人,都是道上的大人物。


    顧天磊瞪著鬼王看了一陣,轉身就走。


    他背挺得筆直,心裏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長大,凡事可以自己處理,原來全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離開黑市,顧天磊拿出手機,飛快地給撥通那個手機號碼。


    “天磊?”電話對麵傳來女人不敢相信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也不想知道。我的事,以後你不要插手。”


    “天磊,我不是要插手你的事,隻是……”


    “隻是怕我出名,怕我暴露身份,怕我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對吧?”


    白梅握著的機的手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能重新開口,“這些話,是誰給你說的?俞芳?”


    “你果然認識我媽。”


    “我和俞芳是好朋友……”


    “夫人是想說,因為我媽關係,所以才對我特別‘關照’?”顧天磊絲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嘲諷。


    白梅噎住。


    “謝謝夫人以前的‘關照’,但這樣的‘關照’,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另外,我媽什麽也沒跟我說過。告訴我這些的,是夫人你。”


    顧天磊說完,掛掉電話。


    白梅看著掛掉的電話,眼裏慢慢地浮上淚意。


    鄒玨倒了杯水,遞給白梅,“夫人,少爺以後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白梅歎了口氣,“我能等到那天嗎?”


    “當然可以。”


    白梅苦笑,“還沒有俞芳的消息嗎?”


    “沒有。”


    “你說,她會不會是被……”


    “不會的。”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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