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卓然上前,合攏那個箱子,“你可以不答應。”


    那人明白,這個決定不是簡單的一個‘是’字,而是承諾。


    對方承諾他將來,而他也要付出自己的忠心。


    他看著抱著顧小冉走向另一輛車的墨卿,道:“我答應!”


    能在短短時間重建皇朝,靠的不僅僅是手段,還有讓人信服的人品。


    ****


    紹輝看著半昏迷的顧小冉,“我勒個去,我讓你帶她來檢查,也沒說要你把她弄成這樣帶來呀。”


    “少哆嗦,趕緊看看。”墨卿把顧小冉放下。


    紹輝收去玩笑,翻開顧小冉的眼睛看了看,臉色瞬間這得凝重,“我需要給她做一係例的檢查。”


    墨卿點了下頭。


    一小時後。


    紹輝一臉凝重地拿著一堆化驗單。


    “她被下的藥中,含有大量的違禁藥物。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她幾年前也曾服用過同樣的藥物。”


    “這些藥物,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最直接的害處,就是損傷精神,並讓大腦受到一定的損傷,造成失憶。”


    “有辦法治沒有?”


    “我現在給她輸入生理鹽水稀釋她身體裏的藥性,另外針對她的精神進行治療,具體能有多少效果,暫時還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她還有可能再次失憶?”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她服用的那些違禁藥,雖然藥性很猛,但也容易產生抗體,所以她體內對這些藥物已經有了一些抗性。所以我雖然不知道治療能起到多大作用,但同樣不知道她現在體內的藥物,對她還能產生多少效果。”


    “就算再次失憶,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我會盡量。另外……”


    “有話直說。”


    “我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麽,但身體多處都受過極重的傷……”紹輝給顧小冉做了全身檢查,那些結果讓他震驚,不敢相信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會如此多的舊傷。


    這些傷不是車禍,或者意外造成,而是人為。


    也就是說,她經曆承受過非人虐待。


    墨卿把一份醫療報告的複印件,遞到紹輝麵前,“她曾在孤兒院受到毆打。”


    紹輝迷惑接過,翻開一看,表情越加凝重。


    ****


    顧小冉睡夢中,覺得頭暈暈沉沉的,又夢見自己趴在雪地裏,拽著那個人褲角,說什麽也不肯放,可是她拚盡了全力,也拽不住他。


    那個夢的感覺很不好,而且她知道這是一個夢,但她卻不想醒來,拚命地想看清夢裏的那個人。


    可是總是看不見,於是她意識中強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做著這個夢。


    反反複複。


    終於看見他走遠的身影,她沒能看見他的臉,卻看見他懷裏抱著一個少女,那個少女臉上身上全是血,那些血浸濕了他的衣服。


    少女的目光掠過他的肩膀,看向趴在地上的她,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唇,緩緩翕動。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她讀懂了少女無聲的唇語。


    忽地畫麵一轉。


    麵前是少女慘白臉龐。


    小翩緊緊抓著她的手,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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