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梁見顧小冉看見自己,居然沒有被嚇到,而是麵無表情地打量自己,有些意外,瞪著顧小冉重哼了一聲,接著視線落在墨卿攬著顧小冉的手上,臉越加沉了下去。


    重新看向顧小冉,不等墨震忠說話,搶先道:“你就是顧小冉?”


    “對,我就是顧小冉。”顧小冉坦蕩蕩地迎視向程國梁的視線。


    墨卿的手堅定地扶在她的腰上,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歸他保護,其他人不管是誰,別想動她一下,同時也像在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程國梁冷哼,“聽說你是孤兒?”


    “是的!”


    “也就是說,你從小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


    墨卿眸子轉冷。


    顧小冉從來不因為自己是孤兒而自卑,手在墨卿背後輕拍了拍,示意這樣的問題,她可以自己應付,還不需要他幫忙。


    “我不知道程總所說的‘良好教育’是怎麽樣的教育,隻知道老子有曰,上德若穀!”


    墨卿垂下眼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這個小刺蝟還真是誰都敢紮。


    墨震忠沒想到顧小冉居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有些意外。


    程佩妮長在國外,對國文知道的很少,不知什麽是‘上德若穀’,一臉迷茫。


    程國梁的臉直接黑了下去。


    顧小冉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說下去,“為人之道是寬容,世間沒有不平的事,隻有不平的心。寬以待人,嚴於律己。退一步海闊天空。”


    程佩妮也總算聽懂了,顧小冉在說她父親沒有寬闊的胸懷,也就是說為人刻薄,心胸狹隘。


    勃然大怒,跳上前,拽著顧小冉的鼻子,罵道:“顧小冉,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爸爸說話,你是不是想死了?”


    顧小冉冷靜地淡看著氣得像炸毛雞的程佩妮,“程小姐的良好教育,難道就是開口粗話,閉口想死?”


    “你……”程佩妮早氣得想跳上去打人。


    “佩妮!”程國梁也氣到極點,但顧小冉被墨卿牢牢護在懷裏,程佩妮上去打人,不但打不到顧小冉,反而會自討沒趣,關鍵是程佩妮在墨震忠麵前一向裝乖,可是這一動手,以前就全白裝了,隻怕會引起墨卿的反感。


    墨卿雖然是墨震忠的兒子,但墨卿卻沒在墨震忠身邊長大,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接走。


    連他的人脈都查不出那些人是幹什麽的。


    他問過墨震忠,墨震忠隻是說墨卿去了學習,至於去哪裏學習,學什麽,卻半字不提。


    他覺得這事蹊蹺,可是不管他怎麽查,都沒能查到墨卿的下落。


    後來墨卿長大,明明一年才回來一次,卻對他們的生意了如指掌,遠程操控協助墨震忠,竟把買賣做到大強壓了他一頭。


    如果不是兩家的關係在那兒擺著,弄不好,他這老江湖都得栽在墨卿那黃毛小子手上,被他擠兌到沒地方站。


    墨卿這個人,他看不透。


    禿鷹是他在國內安插的勢力,墨卿卻一夜之間把禿鷹給滅了,把禿鷹那條線連根給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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