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顧小冉心底突然浮上一絲無力感。


    他騰出一隻手,伸過來,覆在她垂在身側的手上。


    她微微一縮,他將她的手握緊,不讓她抽出手。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顧小冉不敢過於掙紮,影響他開車,隻能由著他握住。


    他開車的技術很好,就是一隻手,也不會出任何差錯。


    顧小冉嘲諷道:“我現在是有夫之婦。”


    他無所謂地淺淺一笑,“那又怎麽樣?”


    顧小冉嘴邊笑意漸漸褪去,他可以在她訂婚禮上強‖暴她,他能有什麽可以在意的?


    “你真是魔鬼。”


    “不管我是什麽,你永遠拒絕不了我。”他睨了她一眼。


    拒絕不了什麽?性?還是愛?


    “你知道不知道過分的自戀也是種病——公主病。”顧小冉冷笑。


    墨卿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


    手機鈴聲響起,墨卿看了眼來電顯示,飛快接起,電話裏傳來父親震怒的聲音,“墨卿,你是不是瘋了?禿鷹是你程叔叔的人,你居然把他給剁了……還有佩妮,你居然敢那樣對她……”


    “我現在不方便,過一會兒打給你。”墨卿打斷父親的話,不等對方反應,掛掉了電話。


    顧小冉視線落在墨卿熄滅的手機屏上,“你有事不用送我了,我就在這裏下車。”


    墨卿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仍把她送到了小閣樓門口,才停車。


    顧小冉一言不發地下了車,看著麵前的小閣樓,想到這間小樓已經被墨卿買下,突然覺得很諷刺。


    她躲來躲去,卻都住著他的房子。


    看著墨卿的車離開,突然不想進去。


    天還沒黑,街道兩旁的琉璃燈已經琳琅滿目。


    顧小冉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會兒,隨便進了一家酒吧。


    飯市時間,酒吧裏人不多。


    顧小冉找了個不惹眼的角落,隨便要了幾聽啤酒。


    打算喝得半醉,不用去想那些煩人的事,然後回家能一頭睡到天亮。


    手機燈亮起,程曉月發來短信,“高考分數快下來了,你有想好進哪間大學沒有?如果沒有非常想去的大學,就和我一起進a大吧。我們去把a大的帥哥全泡掉。”


    顧小冉想起和墨卿之間的交易,她必須進入a大,苦笑了笑,回信息,“校草歸誰?”


    “誰對上了眼,歸誰!”


    “好!”顧小冉收起電話,打開了酒,一個人自斟自飲。


    “小姐,一個人?”


    男性的聲音在麵前響起。


    顧小冉以前很少泡吧,但對陌生人的搭訕,並不陌生,不理不睬的喝掉杯裏的酒。


    那人伸手過來,拿起桌上啤酒罐,幫她添酒。


    顧小冉抬眼起來,頭暈得厲害,晃了晃頭,重新睜開眼,才發現原本沒多少人的酒吧,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滿座,前麵舞池擠滿像蛇一樣扭動的人影。


    麵前坐著的男人,五官長得還算可以,但短短的頭發,根根豎起,脖子上掛了根小指甲蓋寬的金鏈子,身上衣服銅釘,鐵鏈,堆得琳琅滿目。


    直覺不是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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