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噩耗之後,陳誌國急忙帶著自己的家人趕到了醫院。


    而這一次,也是陳誌遠一家人聚得最齊的一次,陳平的大伯母唐曼,還有堂哥陳東,堂姐陳青,都在病房之中。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其他的親人。


    唐曼那邊的親人並不算太多,可是陳家人數卻不少。


    雖然陳平對大部分人都不算太過熟悉,不過,陳家本就是安河市陳家村出來的,當年陳誌國和陳誌遠從村子裏出來之後,便很少回去,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們畢竟還是陳家人。


    陳誌遠病危之後,也通知了陳家村那邊。


    陳家村雖然不算太大,不過其中超過1/3的人,都和陳誌遠有或遠或近的親戚關係,一些關係比較近的親戚,自然也會趕過來看望陳誌遠。


    而在聽說了陳誌遠已經回天無術的時候,陳家村這邊也來了不少人。


    雖然和陳平並沒有直係的親屬關係,不過其中的幾個人也在五服之內。


    往年過年的時候,陳誌國也會拉著陳平回到陳家村去拜年。


    所以對於這些親戚,陳平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此刻的唐曼母子三人,就站在病床前,陳家村的一些人則是在安慰著唐曼。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在走廊之中討論著什麽。


    陳誌國他們一家人趕到的時候,不少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和陳誌國打了個招呼。


    隨後,陳誌國便直接走進了病房之中去看望陳誌遠。


    不過此刻的病房之中,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之多,守在病房門口的護士,在陳誌國進去之後,不允許其他人繼續進入病房,影響病人的休息。


    可實際上,此刻病房之中隻有昏迷的陳誌遠,也談不上太多的影響,隻可惜這是醫院的製度,陳平等人也沒有辦法違逆,隻能等在了門口。


    而在等待的過程之中,陳平卻聽到了身旁幾個人低聲的討論。


    “你聽說了嗎?”


    “什麽?”


    “昨天,陳誌遠昏迷之前,有個女人帶著孩子,過來鬧騰了一番,據說是陳誌遠包養的小三,而且他們兩個也有了一個女兒,正是因為這件事刺激到了陳誌遠,所以才會讓陳誌遠徹底陷入昏迷。”


    “當然聽說了,我還聽說,就在陳誌遠昏迷之後,最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那個女人都在和唐曼吵架,好像是來爭奪家產的,要不是那個小女孩發現了陳誌遠昏迷,連忙叫來了醫生,恐怕陳誌遠根本就挺不到現在。”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醫院裏都傳遍了,咱們早上來的時候,前台的護士還在討論這件事情呢。”


    “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陳誌遠包養的小三?”


    “現在恐怕也隻有陳誌遠和唐曼知道了。”


    “應該沒錯,否則的話他們兩個人也不至於吵那麽長的時間,甚至將陳誌遠氣得直接昏迷啊。”


    “不過不得不說,陳誌遠在安河市這麽多年,也算是個人物了,家裏的財產少說也有一兩百萬,這女人帶著孩子過來爭奪家產,也並不出人意料。”


    “而且我聽說,唐曼好像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昨天一見到這個女人,反倒是唐曼第1個衝上去,想和對方撕扯打罵的。”


    幾個人都是紛紛點頭,這件事情他們也不是親眼見到過的,隻不過醫院之中的護士,整個一早上都在討論這件事,他們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所說的情況,陳平也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事實,隻是陳平卻輕輕皺了皺眉頭,對此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一旁的林雨薇則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看了病房門口的方向一眼,隨後扯了扯陳平的手臂,壓低聲音,輕聲開口問道:“這到底真的假的?”


    陳平也是苦笑了一聲,而後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過聽他們說的頭頭是道的,可能性應該不低,而且據我對我大伯的了解,他能做出這種事情,倒也並不算太過意外。”


    “隻不過讓我有些沒有想到的是,大伯母居然在病房裏就要和那個小三動手,也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林雨薇也是輕輕點了點頭,不過她卻並沒有說什麽,這畢竟是陳平的大伯母,哪怕林雨薇和陳平的看法一樣,卻也不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表達對唐曼的不滿。


    片刻之後,走廊的樓梯上匆匆忙忙的走上了兩個人。


    大家轉頭一看,頓時都有些愣神。


    這兩個人一大一小,分明就是母女兩人,再聯想到這一早上聽到的傳聞,大家的眼神頓時都有些怪異了起來。


    陳平也是輕輕皺了皺眉頭,看了那邊一眼。


    走在前麵的那個女人,拉著小女孩的手,一路目不斜視的直接來到了病房門口,就要直接進去,其他人一時之間也有些愣神,並沒有攔下這個女人和孩子。


    不過病房門口的護士卻突然伸出手來,淡淡的開口說道:“病房裏現在人太多了,來探望的話還是先等一會兒吧。”


    那個女人頓時就挑了挑眉頭,聲音有些尖銳的揚聲開口說道:“我是陳誌遠的女人,這是陳誌遠的孩子,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聽到這女人的話,護士頓時也是愣了一下,昨天晚上在醫院值班的可不是他,所以她也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女人,隻是,畢竟聽到過這個女人的傳聞,頓時就有些愣神。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之後,護士也是有一些猶豫了起來。


    畢竟昨天晚上的傳聞,這個女人和唐曼一見麵就已經吵了起來,最後甚至動手,如果讓他現在就進入病房之中,很有可能會再一次引發混亂的局麵,陳誌遠現在生命垂危,哪怕是一些大一點的聲音,都很有可能導致不良的後果。


    可是這個女人畢竟是病人的女人,而且還帶著孩子,就這樣把他們攔在房門之外,也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而就在這時,病房之中的人似乎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這母女兩人,唐曼原本就有些尖酸刻薄的性子,在看到這個女人之後,更是徹底爆發了起來。


    當場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尖銳的喊道:“你這狐狸精又來幹什麽?還嫌現在不夠亂嗎?你是真的想將誌遠氣死不成,把他氣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女人輕輕撇了撇嘴,直接針鋒相對的冷冷的開口說道:“把誌遠氣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可不是我,反而是你才對,昨天我可根本沒有和你吵架的心思,隻是單純的想要來探望誌遠,是你先和我吵起來的,要不是你,恐怕誌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臉說我?”


    聽到這女人的話,唐曼更是氣急敗壞的想要繼續大聲喝罵下去。


    然而坐在病床旁邊的陳誌國,卻猛的沉下臉來,轉頭不管不顧的沉聲嗬斥了一聲:“都給我閉嘴,誰在撒潑,就給我滾出去!”


    陳誌國的話,頓時就讓唐曼和那個女人閉上了嘴巴,不過這也隻是一個愣神而已。


    站在唐曼身旁的陳東頓時就輕輕挑了挑眉頭,一臉不滿的看著陳誌國,冷笑著開口說道:“你憑什麽讓我媽滾出去?”


    陳誌國頓時怒目而視,不過陳誌國從來就不是擅長言辭的人,麵對陳東的質問,陳誌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可就在此時,那個女人的身後卻傳來了陳平冰冷的聲音:“就憑我大伯陳誌遠,也就是你的父親,現在已經病危在床,任何一點過大的聲音,混亂的局麵,都很有可能讓他直接離開人世,你是想要逼死你的父親嗎?”


    聽到陳平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不少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陳平。


    其實在場的眾人之中,大部分人都還是認識陳平的,隻是沒有想到,在一年多以前,性格內向的陳平,竟然會如此針鋒相對的說出這樣的話。


    病房之中的陳東,也是狠狠的看了過來。


    說起來,陳平已經接近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這些親戚了。


    在陳平重生之後,一直都沒有回過陳家村,去年過年的時候,因為平宇集團那邊的事情,陳平也並沒有在家停留太久。


    所以也就沒有跟著陳誌國回到陳家村去拜年。


    所以這些陳家村的親戚對於陳平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年之前。


    可上一次,陳平考上高考狀元,陳治國宴請親人的時候,陳東可是領教過陳平的厲害。


    也正是因此,陳東對於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耿耿於懷。


    此刻看到陳平開口,陳東頓時就有些心生怒意。


    可是,在聽到了陳平的那一番話之後,陳東也不敢繼續多說什麽。


    畢竟若是坐實了陳平的話,那自己可就成為了大不孝的人了。


    陳東是個公務員,現在甚至已經做到了科長的位子上,所以至少這一點智商他還是有的。


    因此,此刻的陳東雖然心中已經憤怒至極,可他在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平之後,卻也沒有繼續多說下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唐曼和那個女人繼續爭吵下去的話,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對唐曼母子三人產生極大的不滿。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東才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自己的前途,畢竟一個大不孝的人,在絕大部分人的麵前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這樣的一個人想要在仕途上長遠的發展下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不過在場的這些人之中,大多數人都並不知道陳東心中真實的想法,否則的話,恐怕大家對他的鄙夷還要更深一些。


    畢竟他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功利了。


    在自己父親病危的時候,第一時間考慮的竟然不是自己父親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前途,這樣的人實在是顯得有些冷血無情。


    隻不過陳平對於陳東心中的想法倒是有了幾分猜測,因為此刻的陳平,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記憶。


    當時的陳東,和他的父母一樣,同樣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根本沒有顧及半點血緣親情,甚至一副生怕陳平一家人賴上他們的模樣。


    這件事情,給前世的陳平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也正是因為如此,前世的陳平才會對陳誌遠一家人如此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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