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酒杯,頗有興致的說,”就讓她跟我玩一局梭哈,贏了就按你的方式來。“


    蘇綰還在暗夜帝國的時候,知道成田中野是頗為自負的一個人,無論在哪一個領域,他都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可是成田中野擺明要他輸,他知道封池夜無所不能,但性格要強的他不允許有這種落差,隻能找一個比自己稍弱的對方,例如她。


    蘇綰問:”賭注是什麽?“


    成田中野用手指著封池夜


    男人依舊俊美如神裔,燈光灑在他剛硬分明的輪廓上,深邃地眼睛轉向她,從容不迫走到她身邊俯身一字一句道:”蘇綰,祝你好運。“


    在場所有人此時都神色俱異


    蘇綰掐了掐自己手心,想要確認他剛剛那句話真實性。


    他竟然真就將這危險命運,放了她手心裏。


    “好。”成田中野這時微微勾起了嘴角,“那麽,我和蘇綰,一局定輸贏。”


    “蘇綰,你要看清了。”成田中野抬手、示意她看著柯輕滕,再次確認,“我們賭注是,他的命。”


    美巴隆賭場原本喧囂對峙緊張氣氛,成田中野提出這場賭局後,轉變為了沉默僵持。


    成田中野先撤去了賭場的一半人手,卻依舊留了另一半下來,以半控製方式,將他們二人送入電梯。


    從地下車庫走到電梯,其實也不過是三十多秒時間,蘇綰站電梯裏,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一直知道,這樣世界裏,如果提出一個賭注,後果必須是要敢用一定代價去承擔,而這樣代價,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承擔得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甚至,她已經五年沒有玩過牌。


    如果是往常冷靜、理智的蘇綰,她剛剛選擇,應該是對這個局麵視而不見,對成田中野說明她和封池夜毫無幹係後,她隻是他的女伴,接著找其他方式離開美巴隆賭場,但是置身事外她好像辦不到。


    終於,電梯指示燈輕輕一亮,顯示到達了美巴隆賭場一層。


    電梯門打開,她蹙著眉依舊駐足原地,直到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


    肩膀突然被一雙手臂攬住,她側過頭去,便看見封池夜正站她身邊。


    “五張牌,三次下注輪,一個結果。”他攬住她肩膀,逼她看著自己眼睛,“這是暗夜,教會你的第一樣東西。”


    蘇綰輕了輕咬牙。


    他說完,輕輕鬆手放開她,“還有,你的心正一步一步向我偏移,你不會輸。”


    他是她手中籌碼。


    卻始終沒有提到過一句,有關他自己安危。


    成天中野很已經將賭場左下角那張賭桌空置出來,坐了一頭,蘇綰一步步走上台階,抽開了賭桌旁屬於自己那張椅子。


    要坐前,她回過了頭


    封池夜此時剛剛走上台階,看到她目光後,慢慢上前幾步,走到她麵前。


    “封池夜,”相對而立,她望著他,麵無表情地開口,“你賭得起嗎。”


    他是如此危險,又聰明的人。


    “你賭得起嗎。”他眉眼微微一抬,將問題又交還給她。


    “如果我輸了,”她說出這句話,嘴唇幾不可見地有些發顫,“那……”


    “好。”他沒有讓她再說下去,隻是抬手、輕輕觸了觸她眉心,“記憶、判斷、分析、運氣,牌藝始終是人生一個照映,不必想太多。”


    隻要有我在,你都會被眷顧。


    即使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那麽的相信她,蘇綰緊了緊的手心。


    腦中這時忽然浮現起五年前在酒店裏,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暗夜冥是封池夜時候,曾經跟他有過那荒唐的一夜。


    蘇綰當時正準備起床卻一股力量往後拽,緊接著男人強壯的軀體覆上來,與她寸寸相貼。


    房間故意調的很昏暗,蘇綰知道他戴著麵具,低吟對她說,


    ”我後悔了。”


    蘇綰嬌軀微微一震,他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而感到愧疚。


    男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笑著說,“蘇綰,不要想著反抗,不要想離開我,我後悔沒有趁你睡著的時候,替你紋上專屬於我的印記!”


    不多說,封池夜鉛製著女人的雙手,拿過紋身工具熟練在她身上操作,蘇綰隱忍的呐喊聲給了男人莫大的驅動力,他微微勾唇,“叫高一點,這個房間隔音很好。”


    整整兩個小時,她都在煎熬中度過,冷汗布滿額角,緋色唇瓣被她咬出了血色。


    快要虛脫暈過去時,他抱住了她,輕輕與她額頭相抵


    ”記得,隻要在我身邊一天,你都會被眷顧。“


    數日後她回到暗夜帝國準備去教堂領罰被告知,並沒有接到任何關於她受罰的通知,並命令她立刻返回龍殿。那句輕蔑又不可信的話,她居然還記憶猶新。


    荷官提醒聲中,她回過神來。


    梭哈,又稱沙蟹,fivecardstd,起初流行於中國港澳台,後期菲律賓尤為盛行。


    刺激,激烈,也有很大部分運氣成分,一向是賭場裏受歡迎遊戲。


    “蘇綰小姐。”成田中野看著她自己麵前坐下,這時微微笑道,“幾乎沒有女性敢向我挑戰,你是第一個。”


    她看著成田中野臉上勢必得篤定神情,心中倍感厭惡。


    賭局正式開始。


    荷官首先發給她和成田中野各自一張底牌和一張明牌。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底牌,蓋上,再去看成田中野神情。


    她始終記得,玩梭哈一大特征,便是心理戰,對方表情,可能是啟示,也可能是陷阱。


    “蘇綰小姐第一張明牌是黑桃k,成天中野先生第一張明牌是紅桃a。”荷官慢慢宣布道,“那麽,請成田中野先生先行下注。”


    成田中野揉了揉太陽穴,這時推了一筆籌碼到台中央。


    “加注,五萬。”荷官又看向她,“蘇綰小姐?”


    蘇綰眼睛緊盯著成田中野,十秒後,她也推了籌碼。


    “跟注,五萬。”荷官收攏籌碼,開始發第二張明牌。


    “那麽……蘇綰小姐第二張明牌是黑桃j,成田中野先生第二張明牌是方塊a,依舊由成田中野先生先下注。”


    成田中野勾了勾嘴角,半響,看著她臉部神態、慢慢推上了十萬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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