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佛牌本身不論是正牌還是陰牌,隻要是經過開光或者用料正陰,都能夠起到庇護的作用,促進自身的氣運人緣方麵的。


    而必打佛佛牌,是泰國人常佩戴的佛牌,也是很受到外國人喜愛的佛牌之一,不論正牌還是陰牌,作用功效都是有一定的,必打佛佛牌的原形,就很像我國的彌勒佛,胖胖的身體,遮掩了雙眼或是整張臉龐。


    本是胖胖的可愛的佛牌,在我手中磕破了個小角,直接影響到佛牌裏的佛像,佛牌磕破角裂開,裂縫就蔓延至了佛身,用佛牌外殼一直裂到必打佛雙手帶臉的部分,無故添上這道裂痕,就像必打佛是在露笑,很邪氣的笑。


    “孫侄子呀,你可得幫幫我呀!”本是不信神佛的劉誌鵬,當看到佛牌的裂痕,竟裂出一個笑臉來的時候,眼神都開始懼怕起來了。


    我安撫著劉誌鵬平穩的坐躺在大班椅上,現在不宜讓劉誌鵬的情緒有太大波動,這身體精神可承受不來。


    見到屋外景色已晚,師傅阿讚龍要求留宿,劉誌鵬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他巴不得我們留下來。


    我知道師傅是要幫助劉誌鵬的,不然他不會貿然留在別人家裏過夜,師傅向來沒有這個習慣。


    那尊邪笑的必打佛佛牌,我一直帶在身上,雖不情願,但師傅說這是能夠減輕劉誌鵬身體重負的辦法,我身上陽氣夠足,帶上陰牌幾天身體也撐得住,不會像劉誌鵬反應那麽激烈。


    在休息之前,師傅還把自己脖子上佩戴的符通摘下來,讓劉誌鵬揣口袋裏,不得離身三寸。


    這種符通跟我之前的入金降不同,師傅是屬於佩戴類型的,而我的入金降,是用很細小的符通,伴隨念法送入體內的,相比下我的入金降比普通符通要來得強。


    但師傅常年佩戴的符通,本身力量就很大,貼身之物陽剛之氣足,這能夠幫到劉誌鵬。


    畢竟沒有幾個法科師傅,會把自己的貼身物品交給別人,或許劉誌鵬還不了解到,這會化解掉師傅自身部分好的氣運,要是我的話,可就未必願意把自己的符通給予劉誌鵬了。


    天沒亮就趕來清孔縣,奔波一天的我早早睡下。


    我剛感覺自己入眠睡著了,腦袋有種迷迷糊糊的感覺,恍惚間,我看到一尊佛牌閃過我的眼前,沒錯,我意識很帶著些清醒,那就是一尊佛牌,準確來說,那尊佛牌正是我從劉誌鵬手裏接過來的必打佛佛牌。


    唯一有不同的是,眼前閃過的那尊佛牌是完好無損的,光潔的佛牌蓋麵,捂麵佛者靜靜呆在裏麵,就當我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時候,佛牌的必打佛晃動間發出孩童的哭泣聲來。


    當聽到這孩童的哭泣聲,我精神一下子就驚醒起來,整個人都從床上蹦起來,額頭一陣冷汗密布起來。


    就在孩童哭泣聲剛起的時候,我看到一張血紅的臉龐,那是一張小孩的臉,腦袋上露出森森然的頭顱骨,鮮血染紅那張天真的臉龐,嘴角帶上沒有痛苦之色,嘴角卻是帶著邪氣悚然的笑容來。


    那張哭泣帶笑的臉,實在是揮之不去,我傻傻的坐在床上,看著手中不知道何時緊握的必打佛佛牌,佛牌上的缺角還是在那,裂痕卻越來越蔓延開來,裂到了佛牌的一半有餘。


    恍惚出現的血臉跟瘦小的身體,我看出那是一個男童。


    我甚至還記得在驚醒之際,唯一看到的是孩子張開的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讓我解救他。


    後來當我睡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剛才的情形,很舒服的睡到明天一早。


    這天才剛蒙蒙亮,我就去另一間客房找到了師傅阿讚瀧,跟他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阿讚瀧沒有驚訝之色,隻是很平靜的對我說,我昨晚似夢似醒遇到的小孩子,應該就是陰牌的陰靈,是經過降頭師開光獨有的靈體,至於在降頭師如何把這個陰靈請到佛牌裏麵的,他不得而知,但是過程是極為痛苦的。


    我所遇見的陰靈,那便是在劉誌鵬陰牌中的陰靈,陰牌的受損,也是直接影響到了陰靈的本身,陰靈也受到了傷害,劉誌鵬之所以被陰牌反攻擊了一把,更多是因為他傷害到裏麵的陰靈了。


    阿讚瀧還提醒我,必須要淨化陰靈,不然佛牌徹底裂開來,陰靈也就困不住,對於沒有枷鎖限製而言,這種受到多次傷害的陰靈,力量反而會大,怨氣也更大。


    這對於還活著人,是不利的,為首則是傷害過的它的劉誌鵬。


    我尋思這陰靈不單是找到了劉誌鵬,還找上了我,但不同的是,陰靈隻是出現過一次,而沒有再糾纏我,起碼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阿讚瀧提議我,先要查清楚陰靈的來曆,再尋求解救之法,這一次阿讚瀧想要看我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劉誌鵬到了中午才醒過來,麵容也沒那麽憔悴了,精神了不少。


    劉誌鵬終於能美美的睡上一覺,當下心情大好,對我們豎起大拇指說:“侄子,還是你們靠譜,比起那些醫生要強多少了!”


    劉誌鵬恢複了些,我臉色倒是不太好,拿著手中的陰牌,對劉誌鵬說:“到底這牌是誰送給你的,帶我去找到他,我要了解清楚陰牌的情況,不然沒有辦法幫你解決困擾。”


    劉誌鵬遲疑了一下,就說聯係一下送給他陰牌的人,大家出來吃頓便飯順便說下事。


    阿讚瀧則是沒有跟上我們,阿讚瀧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在清孔縣辦一下,拜托我去一趟。


    傍晚的時候,我跟劉誌鵬去了一家中餐廳,那人比我們來得早,訂好了包間等著我們,劉誌鵬的朋友,出奇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女人,帶著大墨鏡,容貌打扮得還算妖豔,至於身材就一般了,有點發福。


    “潘香琳,來晚了不好意思。”劉誌鵬帶著我坐下來,在飯桌前介紹道:“跟你介紹這位小師傅,孫承,道行很深的,在清萊府有點小名氣了。”


    對於劉誌鵬的吹噓,我隻是笑道:“劉叔別取笑我了,我就是一個小弟子,怎能跟師傅級別的攀比。”


    潘香琳吸了一口氣香煙,煙霧吞吐的說:“怎麽,才幾天沒見,你就約我來吃飯,還帶個外人是幾個意思?”


    見到潘香琳語氣不對勁,我便沒有再搭話了,看向一旁的劉誌鵬。


    飯菜還沒有上,劉誌鵬讓我把必打佛陰牌拿出來,包間就三個人,也就不避諱什麽東西了,開門見山的說:“潘妹,你這事幹得不厚道,給我一個佛牌,還是陰牌的,我稍不注意就磕破的角,險些沒搞得我一身老骨頭散架!”


    潘香琳取下墨鏡來,仔細看著我手中的必打佛陰牌,旋即很平靜的說:“小事情,今晚我把佛牌帶著,修好再送給你佩戴,這種佛牌利於你做生意。”


    聽見這潘香琳的意思,是還想要把陰靈扣留在佛牌當中,我頓時有點著急了,沒有淨化過的陰靈,可不是善茬,完全就是一把雙刃劍,用不到可就害人害己了!


    陰牌這種東西,除非是自己誠心去請來佩戴的,不然要是送別人的話,麻煩事情真會一個接著一個、


    就是我不說,劉誌鵬聽了潘香琳的話,也擺出不悅的神色來,“潘妹,你可別整哥了,這佛牌我要不起,要是沒有這位小師傅的幫忙,老哥指不定就去見閻羅王了!”


    潘香琳將目光撇向一旁,將手中的煙頭給摁滅了,“你風流的時候,怎麽不想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呢?”


    我似乎聽到潘香琳的弦外之意,沒有插嘴讓她繼續說。


    劉誌鵬眉頭皺起來,問:“你這陰牌哪裏來的?你送陰牌過來又是幾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的孩子,難道你不想活的,就連死的也不打算要了嗎?”潘香琳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劉誌鵬說道。


    我看到劉誌鵬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肥胖的身體也蹭的站立起來,指著潘香琳,“什麽活的死的!你這陰牌是用什麽做出來的!”


    潘香琳根本沒有把劉誌鵬的反應當回事,或者說她早就預料到劉誌鵬會有這麽一個反應來,從小皮包裏麵拿出煙盒,自點自吸的一根,手指輕彈煙灰,“你的孩子,難道還要我說得那麽明白?”


    劉誌鵬頹廢的坐下來,“你不是把孩子打掉了麽!”


    “是!”潘香琳似不想掩飾,說道:“你的孩子的確是保不住了,我後來花了大價錢,把他的陰靈請到佛牌裏麵,然後送給你,沒有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想把佛牌給滅了!還不想要這佛牌!”


    潘香琳聲音帶厲,我突然感覺場麵有點控製不住,到底是什麽一個情況,劉誌鵬的風流債?


    陰牌裏麵的陰靈,那是劉誌鵬生前的孩子,這未免太過荒誕跟湊巧了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泰國當法科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靈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靈棧並收藏我在泰國當法科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