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廂房裏,李大壯正在一桌山珍海味麵前大塊朵頤,吃得不亦樂乎。魏峰早已經吃飽,躺在柔軟的金絲木床上呼呼大睡。


    花小樓則沒有什麽胃口,一直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悶悶不樂。抬頭看到同伴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吃喝玩樂的時候嗎?那個女人一頓飯就把你們收買了嗎?


    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對著一直在地麵上打坐的許卿晟抱怨道:“許大哥,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逃出去啊?宸哥這麽還沒來救我們?”


    許卿晟睜眼苦笑,“小樓,你這話已經問過我無數遍了……唉,你不要那麽心浮氣躁,好好坐下來,和我一起打坐練功。我看你的修為已經到了合氣圓滿,突破通脈指日可待。”


    花小樓撒氣一般地坐到地上,抱頭道:“唉,不是我不想練,我在這裏靜不下心啊,我還是等著宸哥救我們出去再練吧!”


    “你們還是早早放棄這個念想吧。”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小廝提著食盒果籃走了進來,收拾起桌上的殘羹剩飯。


    “剛剛得到消息,你們的兩個同夥已經被抓到了。不過沒你們走運,被關到了衙門大牢裏了。”


    “什麽?怎麽會?”花小樓驚道。魏峰和李大壯也是一臉震驚。


    “所以我說你們幾個啊,還是不要再抱有僥幸心了,老老實實在這裏待幾天,就當是出來玩了,豈不是很好嘛。”小廝搖搖頭,收拾完碗碟就出去了。


    “完了完了,這下全軍覆沒了!”花小樓垂頭喪氣,“許大哥,我們怎麽辦啊?許大哥……許大哥?”


    花小樓喚了幾聲沒見反應,抬頭一看,許卿晟不知何時來到了桌旁,正在檢查那小廝帶來的果籃。


    “你擔心這水果有毒?”魏峰看著手裏已經被啃了一小半的桃子,麵色驚恐,轉身就要吐掉。


    “沒事,你吃你的,他們想殺我們早就殺了,不可能對我們下毒的。”許卿晟頭也不抬,細細觀察著果籃。


    “許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麽?”花小樓幾人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等等……”


    許卿晟把果籃翻來覆去的摸索了幾遍,卻是一無所獲。於是他又把目光放到了那些水果上麵。


    西瓜……敲碎!


    梨子……掰開!


    香蕉……扒皮!


    葡萄……嗯,太小了,不太可能。


    ……


    果籃裏的水果都被許卿晟禍禍了,可是依舊沒有讓他滿意,眉頭微蹙的他將目光投向了魏峰手裏僅存的桃子。


    魏峰咽下嘴裏的果肉,戀戀不舍地看著手裏的桃子,忍痛割愛地遞給了許卿晟。


    許卿晟接過桃子,看了一會被咬開的果肉部分,嘴角微微翹起。伸出拇指挑出桃核,用手輕輕一捏,桃核分成了兩半,從裏麵掉出一張疊好的小紙片。


    許卿晟撿起來打開一看,露出會心一笑,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同伴們解釋道:“這就是我留下的後手,不是阿宸他倆,而是盜德經。”


    “他?”花小樓一臉懷疑道:“他能救我們出去?從這戒備森嚴,高手雲集的地方帶走我們?”


    魏峰、李大壯就更不信了,他倆甚至都沒見過盜德經。


    許卿晟笑道:“你們莫要小瞧人家,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人家號稱牧州第一盜,在盜術上確實出神入化,能人所不及。偷幾個死物尚且輕而易舉,盜幾個主動配合的活人,又有何難?”


    “這麽說,那個盜德經已經有辦法救咱們出去了是嗎?我們什麽時候走?”花小樓一臉雀躍道。


    “先別著急,稍安勿躁。我在等盜德經的信號,隻要時機一到,我們立刻就走。”


    官府大牢,一間刑室裏,天宸、陶琢二人被粗暴的鎖在了刑架上,四肢都由精鋼鎖鏈束縛,任憑他們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別瞎折騰了,你們掙不開的。這是針對武者專門打造的精鋼鎖具,元氣境以下休想掙脫,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一個獄卒譏笑道。


    天宸冷哼一聲也不理睬。


    “你們把我們關到這裏,到底想要怎樣?”陶琢一臉憤憤之色。


    “怎樣?”


    一個捕快將皮鞭放進水裏浸濕,一臉陰狠地怪笑道:“你們得罪了我家大人,現在落到我們手裏,你說要咋樣?”


    “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濫用職權!你們卑鄙!”陶琢拚命掙紮著。


    “卑鄙?你還敢罵我?”捕快神色一冷,手腕一抖,浸了水的皮鞭啪的一聲,就抽在陶琢的身上。


    “啊——”陶琢一聲慘叫,衣衫破裂,身上立刻現出一道血印,滲透了衣服。


    “在我手裏,還敢囂張?我家大人可是吩咐過了,讓我好生教訓教訓你們,隻要在他來提審你們之前,留著活口就行。”


    捕快一聲獰笑,反手對著陶琢又是一鞭。


    陶琢的頸脖之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疼得她渾身抽搐。捕快看得興奮,揮鞭還要再打。


    “喂,那誰?你爺爺我身上癢,還不趕緊滾過來給你爺爺撓撓!”


    聽著身後傳來的挑釁話語,捕快的臉色先是一僵,隨即變得陰沉起來。扭過頭來,看向天宸。


    “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爺爺我有種啊,不就是你這個小孬種嗎?爺爺丟不起這張臉,所以拒絕承認,有種也不能說了。”


    “好,好啊……”捕快點著頭,怒極反笑,扭頭看向身邊的兩個獄卒,“有種,這小子有種……有種你娘啊!”


    捕快猛地揮出一道鞭子,在天宸身上發出一聲炸響,衣衫破碎,胸膛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血來。


    “天宸!”陶琢驚叫。


    天宸身子一顫,發出一道悶哼,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果然是孬種,就這點力氣的嗎?”


    捕快氣得手都在抖,二話不說,使出全力,劈哩叭啦地猛抽四鞭。打得天宸衣衫破碎,血肉模糊。


    天宸渾身肌肉繃緊,狠狠吸氣,硬是一聲不吭。“爽!好爽!再來啊,你個孬種龜孫!”


    “行……行啊,硬氣是吧,我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


    捕快氣的腦子發昏,也不管要留活口的吩咐了,對著天宸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抽。天宸身上鮮血四濺,轉眼間就看不到一塊好肉了。


    “住手,別打他了!你住手啊!”陶琢看著天宸的慘狀,心痛不已,死命地拉扯著鐵鏈掙紮。


    見那捕快打得興起,不為所動。陶琢一急之下,爆出粗口:“你給我住手啊!你個孬種龜孫兒,我也是你爺爺!有本事給你二大爺也撓撓!”


    那捕快動作一頓,臉色猙獰到扭曲,慢慢地轉過頭來,獰笑道:“好啊,好啊,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倆就一直硬氣到死,千萬不要求饒!”


    啪——啪——啪——


    捕快把對付天宸的力道轉而用在了陶琢身上。


    “啊——”


    陶琢沒有天宸那忍耐力,頓時悲呼不斷,慘叫連天,很快也衣衫破裂,血流如注。


    “大人,不對啊……”一名獄卒突然出聲道。


    “怎麽?”捕快氣喘籲籲,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大人,這人慘叫的聲音,怎麽聽起來……像是個娘們啊?”


    另一名獄卒眼尖,指著陶琢因為衣衫破碎而裸露的肌膚,也說道:“是啊,大人,你看他的胸,不像是個男人,倒像是個女人。”


    “哦?”捕快因為先前氣昏了腦子,壓根沒注意到這些細節,經過獄卒的提醒,這才發現了問題。


    捕快眉頭一皺,手腕一動,一鞭子抽開陶琢的發髻,三千青絲披散開來,展現出了一副沉魚落雁之姿的絕代佳人的麵容。


    “啊——放開我,你混蛋,放開我!”陶琢驚恐萬分,發出刺耳的尖叫。


    “女的?”捕快露出莫名的神色,“你是個女的,哈哈哈哈,你是個娘們。”


    “陶琢……”天宸看著陶琢,一臉的震驚之色。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戰友,竟然是個女扮男妝的姑娘家!


    腦海裏頓時浮現起和陶琢相處的一段段畫麵,以前一直嫌棄她娘氣,原來……她本身就是一個姑娘。


    “放開?哈哈哈哈!”捕快露出一副淫猥的笑容,“一個女犯,落到我們手裏,什麽下場你不知道嗎?”


    “不……不要……放了我,求你們放了我!”陶琢失聲哀求道。


    捕快與獄卒們互視一眼,哈哈大笑,一把撕扯掉胸前的一塊碎布,頓時露出小塊酥胸,引得獄卒們一陣狼嚎。


    “住手!”


    天宸青筋暴起,目眥欲裂,眼裏殺氣四溢,“有本事就衝著老子來,你們膽敢碰她一下,我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哎吆,我好怕喲!”捕快和獄卒們放聲大笑,“老子今天不僅要碰她,還要玩了她,這還是個天生尤物啊,可不能錯過了。”


    “你敢?老子弄死你!”天宸拚命拽著身上的鎖鏈,手腕上被磨的血肉模糊。


    獄卒們也被陶琢的姿色給迷的色心大起,兩人對視一眼,便對著捕快諂媚道:“大人,大人,您吃肉,能不能給小的們也喝口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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