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漢決定放手一搏。


    男人不可沒有血性!


    更何況,這一戰,事關香菇功夫的榮譽!


    烏鴉黑飛步上前,腳跟未站穩,便疾速伸手要扯下前籮筐。


    你有神速如電,我自有穩如泰山!


    柳城漢扣住籮筐的套繩,紋絲不動!


    烏鴉黑驟然發力,“嘩!”一個嶄新的籮筐被扯成“扁嘴”,但柳城漢還是沒有挪動半步!


    “撤!”烏鴉黑遽然撒手。


    烏鴉黑這一扯一撒,看似簡單,卻蘊含巨大的力道與詭變。但柳城漢依然立足原地,沒有一絲趔趄,奈何?


    “哈哈哈,你這叫扁擔功?你這叫大笨木樁功!強盜來搶你,你就這樣原封不動地讓人家搶?扁擔功,果然欺世盜……”


    “名”字未脫口,柳城漢持扁擔的左手猛然向前一頓,這支“光棍擔”便穿過籮筐的套繩,似弩*槍般疾射而出!


    毫無預兆!


    毫不拖泥帶水!


    勢如利劍飛襲!


    烏鴉黑猝不及防,如果被擊中,不死也廢!


    “手下留人!”刹那間,一人飛撲而至,閃電般扣住光棍擔,轉身勸說道:“一個人,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地挑釁,或者說找死。事出有因,容我盤問。”


    “但憑雲少俠做主!”這半路殺出的,正是雲鷗。柳城漢雖然起了殺心,但也不想在菇神廟會上節外生枝。


    烏鴉黑被嚇得臉無血色,一改起初的無賴品相,抱拳結結巴巴道:“感、感謝少俠救、救、救命之恩!”


    “免禮!隻是,剛才你的挑釁,實在過頭了!”


    “真不好意思,得罪得罪!我是福建那邊過來的,也想學學扁擔功,可又聽說扁擔功是花架子,所以出言不遜,激將一下……”


    烏鴉黑話說一半,卻被人打斷了。


    “扁擔功本來就是花架子!都是是吃飽了撐的!何不學學我,吃飽了就打打呼嚕……”插話的,是稍遠處的一個中年健者,隻見他打著赤膊,雙手抱著後腦勺,翹著二郎腿,仰躺在一張四腳長板凳上,說著說著,便“呼呼”地打起了鼾聲。


    柳城漢再次被激惱,高聲叫罵道:“金癲子,原來你才是正宗找茬的!”邊說迅即操起光棍擔,跳將過去,暴喝一聲:“劈死你個豬樣的!”


    “嗷嗷!”這個叫“金癲子”的,也真豬樣叫了幾聲!不過,其身手,卻賽猴精,眨眼間忽地鑽進了板凳底下!


    “龜孫子,想躲?看殺!”柳城漢不依不饒,稍一愣後,再次掄起光棍擔怒劈將下去。


    金癲子扛起四腳凳“騰”地弓立而起,“唰!”四腳凳與光棍擔疾速碰擦而過!


    趁此空隙,金癲子手持四腳凳,“凳花”狂舞,旋、砸、頂、格、頓,一氣嗬成,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柳城漢豈肯罷休!一根光棍擔,掄、挑、砍、劈、捅,神出鬼沒,變幻莫測!


    “咣!咣!咣……”硬木的死磕,絲毫不遜於利器的碰撞,招招取命,聲聲攝人!~


    柳城漢見僵持不下,便驟然加速加力,光棍擔風輪般旋起,又猝然改勢,“哈!”聚力朝金癲子當頭劈下!


    金癲子疾速格擋,“咣喇!”四腳凳被劈開兩截,一時木屑、灰塵揚起,金癲子慌忙後撤。


    這時,有兩個人托地齊齊跳到金癲子與柳城漢旁邊,其中一個書生模樣,左手肘部挎著一個墨鬥拿著一個小本子,右手執一支小毛筆,便記錄點啥,便嘖嘖稱讚道:“嘖嘖嘖,一場好殺,精彩紛呈!”


    另一個,是個愣頭小夥,他拿著個皮囊,張著口子使勁地想兜住點什麽,嘴裏在咕噥,似乎在說:“好風……兜,兜住……”


    見狀,好漢們皆大奇,尤其是雲鷗,總感覺那書生似乎在哪見過,但又不好探詢,因為,“光棍擔打四腳”的廝殺還在繼續。


    柳城漢自然要趁勝追擊!


    金癲子能反敗為勝嗎?


    不,誰說金癲子失敗了呢?!


    完完整整的四腳凳,自有它的好處,金癲子狂舞“凳花”,可防可攻,攻防兼備;現如今,殘留在金癲子手上的,隻有……


    (本章待續與修改。一小時後補上——諸君隻要是看到篇尾類似的話,表明本章節為鄙人出於某種考慮而發的亂稿、初稿!給你帶來不爽或不便,還望您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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