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敏銳的直覺立刻給他提示,危險正在身邊,他發現身後一個身影對自己撲了過來。龍陽迅速回身,看見老售票員正拿著一個榔頭,正在對著自己的頭部砸下。


    龍陽迅速一個側身躲,順手牽過拿榔頭的手,往前引去。同時龍陽的膝蓋已經到達售票員的下腹,猛擊而上。


    隻聽“啊”的一聲,老售票員應聲倒下,蜷縮在地上。


    此時,車上的外套男人和小夫妻迅即來到車下,他們從身上掏出手銬,銬上售票老人。


    “小子,身手不錯嘛!”外套男人衝著龍陽笑著說道。


    “你們是?”龍陽如墜雲霧裏,因為他們的身份轉變太快。


    “我們是東岩市公安局的,我姓朱,叫我朱隊長就可以,他們兩個是我們的偵查員。”外套男人自我介紹之後,又介紹身旁的小夫妻。


    “將他押到車上去,小兄弟,走,我們車上說。”朱隊長說完,招呼龍陽上車。


    當龍陽來到車上,司機已經被控製,拷在車上的橫杆上。乘客們都躲在車輛的後部,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


    朱隊長和氣的來到車內,笑著和乘客們解釋。


    “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是公安局的,這次喬裝改扮,就是為了抓住這對父子倆。”


    “公安局的。”


    乘客們聽到朱隊長的話,慢慢緩解緊張的心情,開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還是離那對父子遠遠的。


    假扮小夫妻中的男偵查員,利索的做到駕駛位置,開動汽車,繼續前往東岩市。這次汽車真的在行駛,龍陽能感覺到,車在遠離後麵的山路。


    “他們父子犯了什麽案子?”有膽大的乘客問道。


    “這個還不能說,不過以後會給大家公布的。”朱隊長絕口不談案件內情。


    車輛一直在行駛,車內的乘客也不再交談。那父子倆被分別拷在車內的兩邊,背對背,沒有交談的機會。


    車輛沒有再停過,直到開入東岩市公安局大院,父子倆被押入審訊室。乘客們雖然有好奇心理,但還是紛紛拿著行李離開,都不想被案子沾著,何況還不像一般的案子。


    當龍陽與天天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被朱隊長叫住。


    “小兄弟,你們還要等一下。”


    “為什麽?”龍陽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他們這次謀財害命的對象是你們倆。”


    “我們?”天天驚訝的問道。


    “是。”朱隊長肯定的說,然後他將龍陽與天天帶到接待室。他讓龍陽與天天稍等一會,首先要安排人員對那對父子倆進行突審。


    半個小時以後,朱隊長微笑著來到接待室,分別給龍陽和天天倒了杯水。


    “你們倆到東岩市探親的?為什麽沒有大人的陪伴?”


    “我們是來上學的。”天天如實回答。


    “喲!大學生,是哪所學校?”朱隊長聽到天天的回答,對他們的學校很感興趣。


    “東岩市警察學校。”這次是龍陽回答。


    “不得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哈哈!好!好!”


    朱隊長開心的大笑起來,連說了兩個好字。


    “朱隊長,那對父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龍陽還是想知道案子的情況。


    “這麽快就融入角色啦!不過你小子的功夫確實不錯,和誰學的。”朱隊長再次誇獎龍陽的功夫,看出龍陽是以前練過的。


    龍陽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順口回答說“和我們平縣派出所的淩所長學的。”


    “嗬嗬,你小子蒙我,老淩才沒有這功夫底子!”朱隊長一眼看破龍陽敷衍他,不過他稱淩峰為老淩,看來他認識淩峰。


    “你認識淩叔?”天天接口問道。


    “哈哈,你叫天天,你叫龍陽,對不?”


    朱隊長手指著他們,分別叫出他們的名字。


    “你怎麽知道我們?”龍陽與天天很驚訝,他們沒有和朱隊長說過自己的名字,他是怎麽知道的。


    “老淩早就給我來消息啦!說是有一個皮小子和一個小公主要到我們這裏來上學,沒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你們。我在路上的時候就在猜測,是不是你們兩個人。”


    原來淩峰和朱隊長是同學,他老早就和朱隊長打過招呼,讓朱隊長在東岩市多多照顧龍陽與天天。


    有熟人好辦事,天天頓時活潑了許多,龍陽也放下警惕之心。


    “朱隊長,現在你能和我們說說那對父子的情況了吧。”龍陽轉回剛才的話題,他必須弄明白案情,因為他還有一個夢沒解開。


    朱隊長將這對父子的情況和龍陽與天天詳細說明,連同他們犯下的案件。


    近兩年來,東岩市公安局接到好幾起人員失蹤的案件,經過調查,沒有絲毫的線索。失蹤人員的親屬痛不欲生,經常到公安局詢問查找情況。群眾著急,公安局人員更著急。東岩市公安局專門成立工作組,由朱隊長牽頭,專門調查人員失蹤案。


    經過專案組認真梳理失蹤人員的特征,他們找到一個共同點,就是所有失蹤人員身上都曾經攜帶過大量的現金。因而專案組成員綜合所有的疑點,把案件上升到謀財害命的層次去偵破。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從消失的路線中找到此次班車,把偵查的重點也放在車上的父子倆身上。於是他們喬裝打扮,偽裝成乘客,為這對父子撒下大網。


    “這對父子住在安遠鎮!”龍陽說道。


    “咦?你怎麽知道。”朱隊長驚訝的看著龍陽,他沒有想到龍陽立刻說中案件的關鍵點。


    “第一,如果他們沒有住在安遠這個偏僻的小鎮,或者路線中間的其他小鎮,你們應該早就找到他們的可疑之處;第二,他們在安遠鎮停靠後,車子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安遠那裏壞,他們是為下麵的作案做準備;第三,車輛出了山路就隻行駛不走動,他們熟悉道路,通曉方法;第四我在安遠鎮閑逛的時候看見過老售票員,他有點鬼鬼祟祟的,見到我之後立刻躲閃。”龍陽邊分析邊說道。


    “哦,那你說說為什麽因為他們住在安遠鎮,我們剛開始就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朱隊長對龍陽的分析產生了興趣,立刻追問道。


    “他們在打時間差!第一,一般的人口失蹤案,人們都是失去聯係或者一段時間找不到人之後才會去報案,很少有人會懷疑在路上出問題;第二,他們從安遠鎮行駛,可以節省下許多時間,他們再利用這段時間去作案,車輛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就剛剛好,這樣也不會過多懷疑到他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住在安遠鎮,你們兩邊查不到他們的底細,他們就是正常的司機與售票員而已。”


    “有道理,那你說說我們為什麽會懷疑到他們?”朱隊長進一步深入探問,他越來越對龍陽感興趣。


    “錢!”龍陽肯定的說。


    一旁的天天聽的入迷,漸漸也理清了思路。當龍陽說到錢時,她禁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和錢有什麽關係?”


    龍陽看著天天,笑了笑。朱隊長也看著天天,也笑了起來。


    “怎麽?我臉上有花?你們怎麽都這麽看著我。”天天往自己身上查看,尋找不對頭的地方,不然這兩個人怎麽都往自己的身上看,還笑的那麽莫名其妙。


    “別找了,你想想你身上的錢。”龍陽說道。


    天天聽到龍陽的話,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口袋。


    “錢都還在啊!哦,他們是為了錢。”天天恍然大悟。


    “你還隻說對了一半。你帶著錢是幹什麽的?”龍陽引導著天天的思路。


    “我帶錢交學費的。”


    “交完學費呢?”


    “交完身上錢就不多了。”


    “對,人身上帶著大量錢財的時候,肯定要有用處,用了身上就沒有錢了,沒有錢就不存在謀財害命一說。而人一直帶著錢的時候在哪裏?或者說那麽多失蹤人員一直帶著錢的時候在哪裏?”龍陽幾乎把話挑明。


    “在路上,在坐車的時候。”天天兩手一拍,大聲說出來。


    “不錯,他們就是利用路上的時間差作案,使我們偏離了偵查方向。龍陽,你要是早到我們東岩市,這個案子就早破了。”朱隊長認可龍陽的說法,還特地恭維了龍陽兩句。


    “朱隊長,我都是瞎猜的。”龍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猜的?不是吧!老淩可是說你的一二三四很厲害的,哈哈!”朱隊長豪爽的大笑起來。


    這個淩叔,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連龍陽這點毛病也告訴了朱隊長。聽到朱隊長的笑聲,龍陽像害羞的女孩一樣,臉成了大紅布。


    龍陽沒有長時間停留在羞澀之中,再次提出心中的疑問。


    “你提醒我小心,是不是早就發現他們要對我們下手。”


    朱隊長轉身看看天天,龍陽點點頭。


    “你們又怎麽了!”天天腳一跺,小臉出現不悅的神色。兩人老這樣打啞謎,天天被憋的難受。


    “哦,就是一句老話,財不露白!我們在飯館大方的點菜吃飯時,就被那對父子盯上了。”龍陽笑著解釋道。


    “真是壞蛋!”天天一語雙關,連龍陽都影射在內。


    對那對父子的審訊還需要一段時間,案件始終會真相大白。


    龍陽與天天離開學報到也還有兩天的時間,朱隊長一盡地主之誼,既安排龍陽與天天的住宿,又請他們大吃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龍陽靠近朱隊長,說了一句話,朱隊長差點嗆著。


    “朱隊長,你的外套不是在路上撿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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