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林兄,心中默默向林楓致歉一聲,拿著從他頭上拔下來的幾根長發,默念口訣,將其編成一股,隨後手指朝著孟秋安所坐方向一指。頂點


    那股頭發絲便朝著孟秋安手上飛去。


    “哎喲!”低聲驚呼,孟秋安隻覺手腕上一陣刺痛,手上的動作一滯,那布偶便掉落在地。


    頭發絲再次移動,將那布偶卷起,在顧逸軒的帶動下將其帶到了顧逸軒的手中。


    發絲上,帶了一滴孟秋安的血,顧逸軒心底暗暗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紙人,將血滴在紙人身上,隨後心中默念口訣,不過一會兒,便見孟秋安神色一變,整個人如同凍住一般,就這麽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對麵,傅懷桑隻覺身體上地不適突然消失,抬頭看去,顧逸軒正向自己投來一道安慰的目光。


    頭腦中,一道低沉男音道,懷桑姑娘,事情已經解決,無需擔心了。


    說著,顧逸軒將那布偶露出一角,向傅懷桑揮了揮。


    心中的感激難以言喻,當著眾人之麵,傅懷桑無以明言,隻是露出一抹微笑,向顧逸軒微微點頭。


    “懷桑姑娘,你可還好?”沈巍、楊銘二人見傅懷桑恢複如常,雙雙問道。


    傅懷桑點頭,開口回應道:“多謝兩位大人關心,懷桑現在無事了。”言下之意,便是方才竟是真的有什麽異常。


    楊銘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沈巍的臉色也是一陣陰沉。


    楊銘不時用餘光瞄著傅懷桑,心中輕歎,這些日子,傅懷桑對自己的總是這般客套生疏,與以往相比,簡直大相徑庭。


    回想以往,傅懷桑對自己仰慕的眼神,與親近的態度,不禁有些懷念。楊銘自嘲,自己就是這般不知珍惜,以前傅懷桑對自己千般萬般的好,自己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現在倒是好了,人家對自己疏遠了,自己反倒是覺得難受。


    “懷桑…”想要開口詢問傅懷桑個中緣由,奈何這等場合,卻不是應當說這些話的時候。


    傅懷桑微微一個愣怔,楊銘從未當眾喚她如此親昵,一時竟是沒有回過神來。


    “楊大人,你我之間,男女有別,如此親昵呼喚,有損禮儀。”傅懷桑忍著心酸,向楊銘如是而道,隨後起身,向風綺月道:“公主殿下,懷桑坐得腿腳有些發麻,想要去走動走動。”


    風綺月笑了笑:“這裏本就是懷桑姑娘你的地方,身為主人家,想做什麽都是自由的,去吧。”


    傅懷桑這個女子,風綺月極為喜歡。她看人極挑,甚少有人能夠入眼的。來到大睿之後,也就那麽幾個人,能夠得她尊敬。傅懷桑便是其中一個。


    拂了拂身,傅懷桑謝了恩,便緩緩退了去。


    楊銘見狀,亦想要跟著她一道退下,奈何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由頭,便是隻能呆坐在位置上,等待著一個機會。


    “公主殿下的香茗,果真是不同凡響。入口清香,口留回甘,的確是好茶。”齊宇恒將茶杯放下,讚不絕口。


    目光緊緊盯著風綺月:“說起來,公主殿下來到大睿這麽久,本殿卻從未帶公主殿下看看我大睿的壯麗河山,當是本殿的疏忽。不知公主殿下可否賞臉,過幾日本殿便安排人,帶公主殿去逛逛可好?”


    風綺月心中一陣不悅,這齊宇恒,不過是一次邀約品茗,便如此得寸進尺了?


    他的王妃還在這裏便這般肆無忌憚,風綺月將目光向一旁的白祈霜投去,眼中摻著一些同情之色。


    “齊二哥,人已經都到齊了。”顧逸軒向齊慕笙道,環顧四周,世家之人已是到的差不多了。


    現下正是派人前去搜府的好時候。


    齊慕笙自然是懂得顧逸軒話中的含義,點了點頭:“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這些人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部署好了,隻待自己一聲令下,便會立刻入府搜查。


    抬手招呼來一個侍從,那侍從便是神兵閣之暗衛所喬裝,半跪在齊慕笙身旁,默默從他手中接過令牌。


    “按照之前計劃的行事。”輕聲一道命令,暗衛低頭應道:“遵命。”


    尋了個合適的時候,轉身離開了書齋。


    看著座上,與風綺月相談的齊宇恒,顧逸軒嘴角揚起一道冷嘲的弧度。


    很快,大皇子殿下,您想要藏住的事,便是要藏不住了。


    “公主殿下,不知您可是能夠給本殿這個機會,帶您一覽大睿周邊美景?”白祈霜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向旁的女人獻殷勤,心中終歸是酸楚難忍的。


    眼底,一陣淚花湧上,卻是被她生生給憋了回去。


    眾目睽睽,她不能失態,縱然是心痛難忍,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大...”風綺月正欲開口拒絕,卻聽得門口處,傳來一陣響動。


    眾人回頭看去,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麵前,風綺月這是第一次被何齊飛的氣勢給吸引住。


    俊逸的臉龐,目光如炬,在踏入書齋的那一刻,眼中便隻有風綺月一人的身影。


    “喲,這小子來得倒真是時候。”洛宇青一杯茶下去,苦著臉道:“這茶果真是不如酒來的好喝。”


    “嗬嗬,洛兄乃是愛酒之人,對於茶茗,自然是不如酒那般喜歡。”顧逸軒微微一笑道。


    抬頭注視著何齊飛,他現在眼中的神色,與自己看鳳霖的時候,一模一樣。


    戒指上的紅光,隱隱閃爍,顧逸軒低頭看去,戒指表麵,那道細微的裂痕似乎變大了些。看得顧逸軒心頭一陣不安。


    師父...心中默念擔憂,莫不是這戒指,又要有什麽損傷了去?


    逸軒。熟悉的女聲傳入耳中,那是鳳霖的聲音。


    師父,顧逸軒輕聲回應,鳳霖之聲引得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很快,便能相見...短短幾個字後,聲音漸漸消散了去。


    師父?戒指上的紅光暗淡了下來,顧逸軒試著輕喚,卻是沒有再得到回應。


    “逸軒老弟?你怎麽了?”身旁,齊慕笙輕聲呼喚,將顧逸軒的注意力給引了回來。


    “齊二哥。”回頭看著齊慕笙,顧逸軒回了一聲:“非是什麽大事,不過是想到師父罷了。”


    “本殿聽說,七皇子殿下前些日子不是回東陵了麽?何時回來的?怎的也無人跟本殿說一聲?”齊宇恒轉頭看向身旁的侍從,瞪了他一眼,滿是怪罪之色。


    那侍從慌忙跪下,滿臉惶恐:“大皇子殿下恕罪,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未能及時通告!”


    “好了,大睿大皇子殿下,本皇子也是今日方才來此的,這些個奴才不知道也極為正常,大皇子殿下何必為難他們?”何齊飛冷嘲一聲,對著齊宇恒道。


    “本皇子今日回來,倒是聽說一個有趣的消息。”未待齊宇恒繼續接話,何齊飛冷眼看著齊宇恒:“聽說,大皇子殿下對本皇子的未婚妻很是感興趣?”


    說話間,登上主位,來到風綺月身邊,伸手將其攬在懷中。


    風綺月還是第一次這般,當著眾人的麵被人攬著,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心中湧上絲絲甜蜜。


    原來何齊飛也能夠有這般霸氣的模樣,與平日裏的樣子相比,多了幾分令人難以拒絕的味道。


    “你...”抬頭看向何齊飛,想要喚他一喚,卻是被他的一臉微笑所迷。


    肩頭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何齊飛對上風綺月的雙眼:“噓,有何話,待你我單獨相處時慢慢說。”


    幾日不見,他對於風綺月的想念已經如同浪潮泛濫一般,還不容易等到父王的病情穩定下來,自己快馬加鞭趕回大睿,就是為了風綺月。


    何齊飛的話令齊宇恒登時一愣,片刻後,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回答他的話道:“七皇子殿下說的不錯,這西陵公主殿下氣質華貴,經綸滿腹,本殿與之交談甚歡,遂想要與公主殿下交個朋友。”


    這齊宇恒,睜眼說瞎話的能耐當是越發的高了去。公主殿下氣質華貴不假,不過滿腹經綸,交談甚歡卻是令顧逸軒聽的想笑。


    風綺月總不過與齊宇恒交談過數次,每次交談皆是草草收尾結束,從未深談過什麽,何來交談甚歡一說?


    至於滿腹經綸...顧逸軒估摸著,恐怕是大皇子殿下一時詞窮,竟是將形容傅懷桑的詞給胡亂用上了吧。


    “哦?想不到綺月竟是能與大皇子殿下交談甚歡,竟還能讓殿下對其有了滿腹經綸的印象?”手指的力道大了些,風綺月感受到肩頭力道的增強,心頭咯噔一下。


    糟了,這何齊飛,莫不是把齊宇恒的話當真了吧?


    “何齊飛,這件事...”風綺月欲開口解釋,卻被齊宇恒打斷了話去。


    “能與如此佳人相談,乃是本殿之幸,若本殿所言不實,公主殿下又怎會邀請本殿來參加此次茶會品茗呢。聽說這茶葉,還是七皇子殿下你,費盡心思為公主殿下尋來的。”意味深長地端起茶杯,輕輕搖了搖,還刻意將茶杯向何齊飛麵前遞了遞。


    轟!一番怒火升騰而上!風綺月見著何齊飛那張完全黑下去的臉,暗呼一聲不妙。


    “何...何齊飛....”何齊飛搭在她肩頭的手臂落了下去,風綺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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