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江漓漓這一刀朝著那劍修斬來之時,那劍修就已經感覺到了身後颯颯的風聲,又感覺到一股濃厚的刀意正朝著自己碾壓過來,便不敢多做考究,猛地一拍自己的腰間,便有一枚青色的小劍在周身迅捷繞轉一周之後橫在了江漓漓的刀鋒之上!


    江漓漓隻感覺這青色的小劍盡管模樣可人,可這劍鋒之上傳過來的勁道硬生生地震得自己的手臂發麻!


    接著這股力道連忙朝後推開之後江漓漓看著眼前這人,輕輕舔了舔嘴唇。


    那劍修也已經轉過身來了,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江漓漓,冷哼一聲,“小道爾,小人也,就算是叫你偷襲,你能傷得了我分毫?”


    此時呂澤仁與毛子衿也反應了過來,呂澤仁有些納悶地喊道:“江漓漓,你怎麽在這裏?”


    其實毛子衿與呂澤仁曉得兩人之中的恩怨,源於在那太子東宮江漓漓與那鍾風華比武之時就是這劍修放了一記冷箭。隻不過礙於如今的處境,毛子衿猶猶豫豫地勸解道:“如今咱們到了這鬼城之中,還是暫且現將這以往的恩怨拋下,等到在這鬼城之中各取所需之後在議前事如何?"


    見到兩人都沒有回話,毛子衿隻以為這兩人已經在自己的勸解下心中已經是有了一些猶豫,便笑道:“如今咱們能在這鬼城之後總遇上也能算的是不曉得緣分,倒不如咱們各自扶持,一起麵對那厲鬼的襲擊,也能是多了一份勝算,如何?”


    江漓漓冷笑了一聲,“你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小白臉在這裏瞎叨叨什麽?什麽時候也輪得到你在我頭上指手畫腳?”


    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此時早就被江漓漓的這一番話給氣得不輕,就算是不罵上江漓漓一句也不會再勸架,隻不過毛子衿的養氣功夫果然是極好,如今被江漓漓一番喝罵之後臉上也隻是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正欲再次勸解之時呂澤仁拉了拉毛子衿的手,示意毛子衿莫要再勸。


    呂澤仁是對江漓漓的性子曉得個七七八八的,知道江漓漓這人若是下定了決心是不會聽進去任何一個人的勸解。因此呂澤仁便衝著毛子衿使了使眼色,也免得江漓漓將矛頭指向毛子衿,到時候隻怕這關係會越扯越亂!


    見毛子衿不再回話之後江漓漓轉頭看著那劍修,微微將右腿往後移了兩步,以便於自己能夠更好地發力。


    那劍修見到江漓漓的這番小動作之後陰冷地笑了笑,“早早就聽聞你們黃天淨洲的武人嗤笑於盛洲修仙士是躲在背後放冷箭的小人,可如今一見,你這淨洲的武人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江漓漓咧嘴笑了笑,“那是你的見識太過淺了一些,你曉得謝行之嗎?”


    劍修一時之間愣了愣,“邙山謝行之世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你又曉得那謝行之是如何看待你們這些狗屁煉氣士的嗎?”


    “如何?”


    “他說你們都是。。”話還在喉嚨裏邊江漓漓就猛地一蹬地麵,整個人已經朝著這劍修衝了過來!


    那劍修瞳孔微縮,曉得自己是中了江漓漓的小伎倆,心裏暗罵了一聲活泥鰍之後連忙朝後退去!


    江漓漓一步做兩步衝到了這劍修的麵前,揮起刀來就要在這劍修的胸膛之上劃開一條大血口!可這劍修身形也極為敏捷,不曉得使用了什麽法門整個人竟然漂浮在地麵半寸之上朝後人如利劍一般滑行。


    兩人的速度已經堪堪同步,江漓漓的刀刃一直貼在那劍修胸膛錢半臂長的距離之上,始終不得一刀斬下!


    而那劍修在朝後滑行的過程中眼神裏邊毫無慌亂之色,雙手極快地在身後掐著指印,嘴裏快速低聲念叨著某種咒語!


    可這就隻是發生在一瞬之間,在呂澤仁的視線之中,隻看見江漓漓暴起一刀朝著那劍修斬下之後,那劍修便也跟著朝後飆射,再一眨眼,兩人就已經從大堂中間衝到了邊緣之地!


    “嘭”得一聲響,這劍修的身形猛地砸在了牆壁之上,江漓漓眼神之中透出一絲喜色,可刀鋒落下之後就又是一道白色的小劍橫在了刀口之上!


    江漓漓不甘就此罷手,暴喝一聲,抬起周身的吞鬼刀意化作一隻猛虎朝著那劍修撲去!


    那劍修盡管身處險地,可仍舊是冷哼一聲,手指微微一勾,原本那青色的小劍便光芒暴漲,化作三尺長的青鋒迎著虎頭衝撞而去!


    刀口與白色劍刃相持不下,而那吞鬼刀意與青色小劍同樣僵持!


    兩人就緊貼著牆壁角力了半晌之後,就聽見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鋪卷而上的濃密灰塵!


    原來在兩人僵持之中,那麵牆壁不堪重負,被硬生生的撐垮,變作了一團廢墟!


    石塊爆射,煙塵彌漫。


    而劍修便趁著這個時候朝後一個躍步,跑到了屋子外邊。江漓漓一腳踹開一塊青石,整個人也跟著從牆壁的破洞之中鑽到了黑夜之中。


    可隻是剛鑽出洞口,便看見前方突兀出現了幾道劍光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江漓漓瞳孔猛縮,轉頭躲開一道劍光之後整個人一個翻滾拉扯開了自己與那幾道劍光之間的距離。可沒有想到的是,才隻是剛逃開幾步,就又看見兩道飛劍在空中劃過一條極為灑脫的弧線之後迎麵朝著自己激射而來!


    曉得是自己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這幾道劍光的攻擊,江漓漓就隻好頓下了腳步,撐起自己周身的意氣硬生生地扛住這些劍光如暴風驟雨般的攻勢!


    一時之間就隻看見一直白色的巨虎在黑夜之中露出了身形,朝著那劍修一聲咆哮!而江漓漓正處在這巨虎的身體之中快速地飛舞著虎魄刀,擋住了數百次劍光的攻擊!


    錚鳴之聲在黑夜裏極為顯耳,劍修站在一麵殘桓之上,手指操控這那幾道劍光,可仍舊是覺得不夠盡興,便又一張嘴,就從嘴裏邊吐出一道藍色的小劍!


    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劍修手指一勾,這藍色的小劍便在空中幻化出了數十道的劍光,一聲厲嘯之後又齊齊地朝著江漓漓衝了過來!


    白色,青色,藍色的劍光在夜空之中勾勒出了一道極為亮眼的劍網,而江漓漓就置身於這劍網之中,被這源源不盡的攻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江漓漓與張偉對練之時也見識過這種手段,可張偉所說他一身的本事都是為了斬妖除魔所


    學,因此與人對戰之時一身的本事發揮不出七成!原本江漓漓還未曾能明確地感覺到張偉所說這話的意思,可如今與這劍修一交手之後才曉得張偉的飛劍與真正的劍修比起來果然是天差地別!


    這倒不是說張偉學藝不精,隻是因為兩者之間的著重點不同罷了。張偉的金色符文劍重的是浩蕩正氣,妖魔鬼怪遇上這煌煌正氣一身的實力便會被壓下四層,而若是尋常修士遇上這正氣卻別無影響。而這劍修的飛劍重殺伐,速度極快,劍上所附帶的力道極大!甚至是為了一擊斃命,這劍修的飛劍之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劍意,而是盡數轉換做了速度與力道。


    因此江漓漓一時之間被這劍修的飛劍壓得疲於防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如今江漓漓身上已經是被汗水給浸透了,而身上也已然多了四五道或大或小的傷口,傷口之上潺潺流出殷紅的血液,若是再被這劍網纏住的話,劣勢與劣勢慢慢積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壓下來之後便敗局已定!


    劍修冷笑道:“你這毛頭小子也算是有些天賦,竟然在我這劍網之中撐上這麽久的時間,我看你如今應當是也有第四山的實力了吧,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末了這劍修又道:“隻是說你是一個天才吧,你也竟然是不知死活,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敢偷襲於我?難不成是不曉得在這世上,武人在升玄境之前根本就不是同境界修仙士的對手!更不用說你如今才隻是第四山,而我已然是龍象境的小高手!”


    呂澤仁看了看江漓漓的處境,咽了一口口水之後試探性地道:“路修士,如今給他的教訓應當是夠了吧。”


    這被稱作路修士的劍修轉過頭來眯著眼睛盯著呂澤仁,“怎麽?你還想在我頭上指手畫腳不成?”


    呂澤仁猶豫了片刻之後轉頭看向了在一旁的毛子衿,毛子衿便道:“道友,為何要與一個半大小子過不去?如今給足了教訓叫他曉得什麽叫做天高地厚也就罷了,不用做的如此出格吧?”


    路修士笑了笑,末了之後就又笑了笑,猛地一抬手,就有更多的劍光亮了起來,猛地朝著江漓漓刺了過去!


    毛子衿麵色有些難堪。


    路修士道:“怎麽?我還殺不得他了?”說著又陰惻惻地笑,“我倒要殺一殺看看!”


    說著路修士就又一勾手指頭,那劍網就猛地收縮了起來,留給江漓漓的躲閃的空間也就愈來愈小,一時之間江漓漓身上就又多了兩三道血痕!


    突然,江漓漓猛地轉過身來直麵著路修士,暴喝一聲,“第一刀!”


    風來!


    自打江漓漓的腳下突兀起了大風,倒卷而上,竟然將那劍網給衝散,更上雲霄!


    路修士隻以為江漓漓已經是甕中之鱉,一時之間被江漓漓來了這麽一手,毫無防備之下心神與劍光的聯係被江漓漓的刀意打斷,悶哼一聲之後嘴角溢出了一抹猩紅!


    劍修修煉本就會分出一絲心神與自身本命飛劍相連,這也就是劍修使用飛劍會如此得心應手的原因。而其中的弊端也無比明顯,若是本命飛劍被旁人以通天之力打碎,又或者是被旁人用手段將飛劍與劍修之間的心神聯係斬斷的話,那麽這一縷心神便會從自身心神之上分割開來,其中的痛楚無異於萬箭穿心!


    隻是劍修都會花費重金來磨礪自身的本命飛劍,因此這飛劍一般而言極為堅韌,若是沒有大手段的話根本就不會被摧毀。而這世上能夠抹去飛劍與劍修之間聯係的法術神通也是屈指可數,且都是各個門派之中的鎮門之寶,根本就不會流散與江湖之中。若是硬生生地用自身的神識斬斷這飛劍與劍修之間地聯係的話,若是沒有比劍修高出幾個大境界的修為的話根本就毫無可能!


    因此,路修士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一把本命飛劍竟然會被江漓漓這一招給斬斷心神聯係,在忍痛之餘眼神之中透著一絲怨毒,而在怨毒之外,更多的是震驚!


    路修士捂著自己的腦袋大口大口的喘氣,豆大的冷汗止不住地從額頭上冒出來。可他不愧是龍象境的小高手,還未從劇烈的疼痛之中清醒過來就猛地一劃手指召來一道飛劍擋住了江漓漓的刀刃,又猛地一躍,身形便急速朝後退去!


    江漓漓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擊不中之下又反手握住虎魄刀朝著那路修士奔去,勢必要將這路修士斬殺於自己的刀刃之下!


    一路躲避,一路防守,路修士在頭痛難耐的情況之下竟然仍舊是防住了江漓漓的進攻!


    一直不能找到路修士的破綻江漓漓便愈加惱火心急起來,再也顧不上太多,一步超前跨去,“第二刀!”


    江漓漓的虎魄刀身之上便突兀出現了一股濃鬱的雲氣,這一刀朝著路修士劈了過去,便看著天空之上的雲氣隨著刀意一齊聚集,卻緩緩平靜了下來!


    這一刀似乎是毫無鋒芒可言,而路修士卻猛地一抬頭,眼睛之中透著一股極為明顯的懼意,身形猛地朝後激射而去!


    再看,那天上的雲氣帶著雷霆之勢朝著地上砸了下來!


    雲氣砸在地麵之上迅速就四散開來,化作了濃密的白霧!


    江漓漓隻覺得自己腿腳發軟,一個踉蹌之上單膝跪倒在地,隻靠虎魄刀撐著自己的身體才堪堪沒有倒在地上!


    他緊緊地盯著那片雲氣蔓延之處,胸膛劇烈起伏!


    這雲氣緩緩飄散,緩緩回到了空中。


    呂澤仁與毛子衿的瞳孔緊縮,臉上的震驚之色根本就藏逸不住!


    那雲氣籠罩的每一寸地方,方圓十裏之內的所有建築、枯木、地皮、青磚,早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刀意給斬成了碎屑!


    一片廢墟!


    如同是末日浩劫之後的悲嚎之地!


    江漓漓臉上一喜,可忽而看見在那廢墟之中歪歪斜斜地站起來一個影子之後牙關緊鎖!


    路修士身上滿是血痕,整個人已經被染成了一個血人!


    路修士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手裏握著一個黃色的珠子,走了十步之後這枚珠子回光返照亮了兩下之後猛地破碎開來,化作了斑點星光消散。


    路修士桀桀笑,他低著頭,瞳孔從鮮血之中看著這個世界,便如同一片血海!


    “你真是一個天才,這是我的真心話,”路修士一招手,就有兩道飛劍飛到了他的頭頂上,“這一刀的威力著實是大的驚人,你竟然還有這種本事,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逼得我使用了花光了家產買來卻幾十年沒有動用過


    的保命法寶!你果然是天才,就算是在天才遍地走的雲淩盛洲之中想必也是有你的一席之地!”


    江漓漓的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絲絲鮮血,他整個人已經被這一招抽空了,完全站不起來,隻能靠著虎魄刀慢慢朝後挪去。


    一步,一步一步往後挪,江漓漓的身體在地麵上拖出了一條狹長的痕跡。


    一步,一步一步往前走,路修士的鮮血唉地麵上畫出了一條顯眼的血路。


    “若是你已經到了龍象境的話想必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敵,”路修士笑得愈加肆意,“可是沒法子啊,誰叫我虛長了你幾十年的時間?誰叫我活得時間長?誰叫你。。。遇上的是我呢?”


    飛劍緩緩錚鳴,路修士咧開嘴一笑,這兩把飛劍便虛晃一下化作了七八道劍光,而劍尖直指江漓漓。


    “將這兩招刀法說出來,我可以饒了你的性命。”


    江漓漓臉色陰沉,忽而抬頭問道:“真的?”


    路修士嘿嘿一笑,默不作聲。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我能告訴你,不過這兩招刀法不是這麽好練的!”


    “哦?”路修士饒有興趣,“刀譜呢?刀譜拿來!”


    “沒有刀譜。”


    路修士的笑容便沉了,一抬手,一道劍光便在江漓漓的肩膀上劃出一條血痕!


    “有刀譜!”江漓漓便道,“不過卻沒有帶來這鬼城。”


    路修士很誇張地點頭,“那麽放在哪裏了?”


    江漓漓底下了頭,從自己的腋下透出視線看著毛子衿與呂澤仁二人,做了一個嘴型。


    路修士微微蹙眉,一道劍光便迅捷劃過了江漓漓的持刀的右手,江漓漓吃痛,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路修士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想給我使用手段?”末了路修士轉頭看著呂澤仁與毛子衿二人,冷聲道:“你們可敢來殺我?”


    毛子衿苦笑道:“如今你們二人都已經是身受重傷,為何還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兩好相安,以後在外還能各自打一個招呼,豈不是一件美事?”


    呂澤仁點頭道:“毛道人此話甚佳,如此一來化幹戈為玉帛,果然是極好的。”


    路修士愣了片刻之後仰天長笑,“這話說得好啊,我還真是信了!”說完之後路修士的眼神便冷了下來,“方才他對我動殺手,你們默不作聲,隻做觀望。如今我以身家之寶反轉局勢,你們卻來做一個和事佬?嘖嘖嘖,來嘛,來殺我啊!”


    毛子衿搖搖頭之後又道:“先前一直都是你占據上風,你將他困死在劍網之中的時候我也隻是勸慰兩句,並未曾動手。而他方才反轉局勢之時也隻是一時之間,我們也全無防備,如何替你說好話?”


    路修士冷哼一聲,“你們隻管舌燦蓮花,若是我因此而動了半點的道心,就當我是一個死人罷!”


    毛子衿歎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呂澤仁,輕微點頭之後兩人同時朝著路修士衝了過去!


    路修士哈哈一笑,一揮手,數道劍光便攔在了兩人的麵前!


    “一個初入龍象境的養鬼道人,一個初入四境的尋常武夫,就算我如今深受重傷,你們能奈我何?”


    路修士手掌翻轉便憑空出現了一枚血紅的丹藥,略微猶豫之後一口將其吞下,片刻之後便見他周身青筋暴起,長發無風自舞,血目黑唇,如妖如魔!


    毛子衿心中一驚,大聲道:“不可藏拙,他已經吞下了化血丹,短時間之內能暴漲五成的實力!若是不能將其一舉擊殺,勢必要拖住他的攻勢,隻得將其生生磨死!”


    說這話之時,毛子衿拿起自己腰間的長劍,握住劍柄卻為從劍鞘之中抽出青鋒三尺,卻帶出了四隻惡鬼!一隻赤發,一隻青目,一隻白膚,一隻藍袍,盡數是第四山修為的鬼修!


    這四隻鬼修才隻是從養鬼器之中冒出身形便齊齊厲嘯一聲朝著路修士奔去!


    而聽完毛子衿一番話之後呂澤仁臉色凝重了下來,雙手合十立於胸腔,暴喝一聲,“八極山!”


    便見呂澤仁周身圍繞著土黃色的氣浪,雙腳在地麵之上猛地一踏,青石地麵上便出現了龜裂網紋,身形便如同巨炮一般朝著路修士砸了過去!


    路修士癲狂大笑,“你們隻以為方才我的身家本事盡數展現才敢對我下殺手,卻不曉得我這一聲的本事才發揮不到五成!”


    說著他一張嘴,便從嘴裏邊吐出幾十道劍光,如浪如潮!


    地麵微微顫抖!


    吞下化血丹的路修士修為暴漲到了龍象境巔峰,周身劍光綿延不息,呂澤仁才隻是剛碰觸到路修士的身體,身形便猛地飛彈出去,而身上便多了數十道細密的傷口!


    而毛子衿喚出來的四隻厲鬼根本就沾染不到路修士分毫,盡數被路修士的劍光阻攔在了周身之外!


    “不可硬拚!退!”毛子衿自知不低,連忙朝著呂澤仁大吼了一聲,“等他化血丹的藥效散去之後再做打算!”


    呂澤仁點點頭,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後方退去!


    “想逃?”路修士大喝一聲,“哪裏有這麽容易!”


    一揮手便有源源不斷的劍光朝著呂澤仁奔去,編織成一張巨網將呂澤仁牢牢困在了其中!


    轉頭又看了一眼毛子衿,路修士陰鷙地笑了笑,又一招手,便有上百的劍光朝著毛子衿砸了過去!


    毛子衿身手敏捷,可處在這劍雨之中哪裏有還手的餘地,一時之間就隻能匆忙躲避,若是有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這密密麻麻的劍雨給刺成蜂窩!


    地麵的顫抖之色越來越劇烈!


    路修士腳踏飛劍緩緩升空,張開大手癲狂而笑,在他周身,各色的劍光環繞,燁燁如神!


    路修士轉頭看著仍舊是趴在地麵上的江漓漓,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麽?他們有用嗎?你的希望破滅了嗎?就隻需要我一勾手,你就屍首異處!再等到你的殘魂怨念飛出來之時,我再一把將其抓住,叫他看看他自己的可笑模樣,再一巴掌拍滅。喲喲喲,魂飛魄散的下場啊!嗤嗤嗤,哈哈哈!”


    江漓漓微微抬頭,衝著路修士笑了笑。


    路修士笑容頓時止住!


    忽而感覺到一股氣息從自己腳下傳來,還未來得及查探,就隻聽見一聲巨響以及一聲咆哮!


    從他的腳下鑽出來了一隻巨大的陰獸,節鄙!


    節鄙一把抓住了路修士的身體,如同沙包一般翻來覆去地將其在地麵上砸了五六次之後一把丟到了嘴裏,極為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江漓漓這才終於眼前一黑,終於沉沉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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