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花眼神凜然,頭頂上方高戴著一個淺藍色冰環,雙手高舉,便有漫天的冰錐朝著江漓漓兩人撲麵而來!


    張偉本就是第五山的武人,盡管身上大半的本事隻對陰物有效,可眼視怎麽也說有第五山武人的標準,一時之間盡管狼狽,卻也沒受什麽重傷。


    可江漓漓現在手裏無刀,若是隻憑體魄的話指不定能不能打過王善,現在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得虧張偉還有幾分餘力,躲避之時還有餘力喚出金錢劍為江漓漓打碎一些冰錐,若不是吳舟的話隻怕江漓漓這會兒早就被漫天的冰錐打成篩子了!


    狼狽躲避了大致有一炷香的時間,原本以為鳳仙花就算是第五山的煉氣士也應當力竭,可沒想到鳳仙花不見有絲毫竭力,反倒冰錐的攻勢愈來愈狠!


    張偉心裏頭壓著火,吼了一嗓子,“你奶奶的臭娘皮,快快住手,若是不住手的話擔心哥哥我還手了啊!”


    鳳仙花聞言噗嗤一笑,笑意盈盈地對張偉道:“哥哥你來殺我啊!”


    張偉看著鳳仙花這副魅惑人心的神色愣了愣,一個不留神手臂被一條冰錐劃出半臂長的傷口,暗罵了一聲這臭娘們,翻身躲進了屋子裏邊,正納悶這江漓漓到哪兒去了的時候猛地一抬頭看著江漓漓滿臉鄙夷地看著他。


    奶奶的,這小子惹出來的禍倒是比老子跑得快多了!


    江漓漓一腳踢開一根插在旁邊的冰錐,譏笑道:“我一個孩子打不過那娘們也就罷了,你這個大老爺們竟然被攆得到處跑你丟不丟人?”


    張偉正欲罵回去的時候自己後腦勺突然傳來了涼意,連忙一把彎下了腰,順便將江漓漓的頭壓下!


    再回頭就看見身後的牆被一道冰錐刺破了一個大洞,心有餘悸,也不敢再繼續跟江漓漓扯皮,連忙默念咒語升起那金錢劍!


    “變變變變變!“


    金錢劍在空中變作了幾十把,聽著張偉一個響指之後直接捅破牆壁朝著外頭射去!


    射出去之後就隻聽見乒乒乓乓幾聲就再也沒了動作,江漓漓以為鳳仙花那娘皮被張偉這一招給解決掉了,連忙湊到牆壁上的那個洞往外看,卻隻見鳳仙花一口咬著那把金錢劍,牙齒已然被染成了猩紅,將自己那一張絕美的臉透過這個洞從外往裏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江漓漓一驚,暗罵了一聲瘋女人,連忙撇過頭順勢一腳將張偉踢開!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牆壁被鳳仙花一道巨大的冰錐轟開!


    亂石飛濺,冰屑四射!


    張偉神色驚恐,又運轉金錢劍卻發現金錢劍已然被鳳仙花用冰晶凍結住了,根本不同使喚!暗罵了一聲這個娘們使得什麽詭異手段之後張偉四肢著地跑得飛快!


    江漓漓這會兒站在一個梳妝台麵前冷著眼盯著那洞口!


    灰塵散去之後鳳仙花一腳將凍了一層冰的金錢劍踢給張偉,轉頭看著江漓漓緩步走來。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躬身!


    鳳仙花忽然一個瞬步朝著江漓漓衝過來,手握寒氣正欲一掌拍上江漓漓的腦袋之時,忽然從樓梯口跑上來一人,大致是官宦之流。那人大聲吼道:“休要在丹陽樓之中大戰,快快離開!否則別怪我大隋律法無情!”


    鳳仙花頓住腳步,朝那人嗬嗬一笑,便隻見那人地上猛地竄出一根尖銳的冰錐!


    未曾慘叫,那人自下而上直接被捅了一個通透,鮮血將冰錐染紅!


    江漓漓瞳孔猛縮,忽然瞥見房間外邊自己那把虎魄刀正被丟棄在一根冰錐之上,猛地一咬牙,整個人破開窗戶朝著外麵的城牆走廊衝去!


    走廊上此時已然被鳳仙花召出來的冰錐插滿,根本就沒有半點可立足之地!


    江漓漓落地的地方有一根明晃晃的冰錐,錐尖朝上!


    江漓漓暗道不好,正欲強行將自身扭開之時,卻看見空中一道冰錐正筆直朝著自己落下來!


    這下就算是扭開了下麵那根冰錐也無濟於事!


    正準備強行喚出吳舟處理掉上邊那根冰錐之時忽然看見側麵來了一道銀色的劍光將那截冰錐斬成數斷,江漓漓沒有時間猜測則劍光是何人斬來的,趕緊一個扭身躲開了下邊那根冰錐!


    隻是落地之後江漓漓被密密麻麻的冰錐卡住了身體,一時之間掙脫不得!


    又看著天上落下幾道冰錐,罵了一聲日你奶奶的臭娘們,強行一頭往一根冰錐撞去,卻沒想撞到自己頭昏眼花也沒能奈何這根卡住自己的冰錐半分!


    正當那幾根冰錐就要落在了自己臉上的時候,從樓下翻身而上一個藍衣男子,手持長劍將那幾道冰錐斬斷,又順手將卡住江漓漓的那幾道冰錐斬成幾段!


    這劍客是左良。


    左良站在幾根冰錐上盯著江漓漓道:“沒事吧!”


    江漓漓連忙站起身來,“你奶奶的來得還算及時,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左良覺得自己方才就不該救他!


    鳳仙花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眉頭一挑,“沒想到你朋友還真多。”


    左良冷聲道:“我可不是他的朋友,隻是單純看不慣煉氣士如此做派罷了!”


    “看不慣沒關係,”鳳仙花饒有趣味,忽然臉色就冷了,“隻是你當著我的麵說出來關係就淺不了了!”


    話音剛落就隻感覺地上的冰柱一陣顫抖,堪堪站穩,就隻見周圍的冰柱盡皆從地上拔起,調轉鋒芒朝著左良齊齊射來!


    冰錐太多,根本就沒有躲避的餘地。


    左良臉色凝重,舞起了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挑出幾個漂亮的劍花,沉聲道了一聲京華!


    便隻見左良的長劍在周身舞得密不透風,猶如撐起了一道銀色的屏障,冰錐落在這屏障之上便被這劍光削成冰屑!


    可隨著冰錐越來越多左良的臉色便愈來愈難看,正強提精神準備將長劍舞得更快幾分的時候,在冰錐後方突然出現了鳳仙花的笑臉!


    隻見鳳仙花手持一道淺藍色的冰劍猛地朝著左良一揮,就隻聽一聲金鳴之聲,而左良周身的屏障消失於無!


    鳳仙花竟然用冰劍抵住了左良正快速舞動的長劍!


    周圍的冰錐依然朝著左良射來!


    左良麵色慘白,連忙鬆開了長劍,身形仰躺下去一個滑步從底下滑了出去!


    冰錐猛地撞在了一起,冰花冰霧美輪美奐!


    正在左良暗歎一聲驚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連忙側身卻躲閃不及,一把冰劍直接將左良的肩膀捅穿!


    左良隻覺得從那冰劍之上傳來了一陣寒氣,順著自己的血液將自己整個肩膀都凍得嚴實!


    鳳仙花嗬嗬一聲笑,另一隻手上湧出一股白色的寒氣,正欲一掌拍到左良腹部之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颯颯的風聲。鳳仙花冷笑一聲在背後撐起了一道冰牆!


    隻是這道冰牆才隻是剛立起就猛地破碎開來!


    鳳仙花心裏一驚,再顧不上左良連忙轉過身來匆忙雙手撐起一道藍色的冰牆!


    虎魄刀砍在這麵冰牆之上雖然未見破裂,可是巨大的力道將鳳仙花斬出幾十步的距離!


    江漓漓看著驚疑不定的鳳仙花咧開嘴一笑,“現在是第二刀!”


    雙手拖刀江漓漓壓低了身子猶如一隻下山的猛虎急速朝著鳳仙花跑去,自下而上朝著鳳仙花一刀挑起!


    鳳仙花猛地朝上飛去,可江漓漓的刀卻更快,在鳳仙花右臉上劃出一道一指長的血痕!


    江漓漓接著這往上挑的力道轉了一個身將刀往下劈出!


    “第三刀!”


    虎魄將一道藍色冰晶斬成飛花,而刀刃落在了鳳仙花額前,城牆上盡皆沉寂,江漓漓咧嘴一笑。


    鳳仙花身形頓住,可臉頰上的嫣紅仍然朝著下方流淌。


    鳳仙花嗬嗬一聲笑。


    江漓漓瞳孔猛縮,隻感覺自己的腹部一聲劇痛,還未來得及喊出聲就隻覺得自己的身形朝著後方疾馳而去,將數道冰柱撞斷之後江漓漓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鳳仙花反手一掌將衝過來的左良拍倒在地,隨後伸出手指沾了一些臉上的鮮血放入嘴裏,微微陶醉之後鳳仙花笑著朝江漓漓走了過來,俯身望著江漓漓滿臉不甘的眼神鳳仙花笑道:“你可真是越來越討姐姐的歡喜了,歡喜到姐姐迫不及待地要叫你去死了!“


    江漓漓咳出一片血沫子,扯開嘴笑:“小心背後。“


    鳳仙花哦了一聲,手持冰劍就要將江漓漓捅一個通透之時隻覺得背後一陣火熱,回過身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朝著自己直衝而來,掐指凝結出一麵冰牆立在自己身前!


    火球撞上冰牆發出幾位刺耳嘈雜的呲叫聲,白氣蒸騰!


    鳳仙花麵色凝重,隻覺得這火焰溫度高的驚人,自己用盡全身的氣力凝結冰牆才隻是堪堪擋住了這火球的攻勢!


    轉眼圍繞了自己一周正緩緩燃燒的黃符才曉得這火球哪裏是普通的火焰,竟然是隻消一絲火牙就足以融化金精的真火!


    張偉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咧出一嘴黃牙,“沒辦法,跟人打架就隻是這個法術好使一些,可這你奶奶的也太費神太費力了!”


    左良捂著肩膀站了起來,張偉瞧了左良肩膀上的那道冰箭,喲了一聲,“這個造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著實是魄力大得很!”


    左良沒回話,戰戰巍巍地撿起自己的長劍握在胸前。


    江漓漓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了虎魄刀,笑道:“叫你小心身後,你以為我騙你麽?”


    鳳仙花臉色冰冷,咬牙切齒地道:“小弟弟果然好算計!”


    江漓漓用虎魄的刀尖在鳳仙花身上比劃了幾下,“我不大喜歡旁人叫我小弟弟,我叫江漓漓。”


    “江水的江?離開的離?”


    江漓漓笑道:“不是,是回龍江的江,淋漓盡致的漓!”


    “好名字。”


    “你也不必太過羨慕,都說什麽?說名字就像人一想,想來你這副腰杆子還沒有水桶粗的醜陋模樣必定是名字太差的原因,換個名字就好了。”


    鳳仙花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笑夠了之後仍然是眼含淚水微微側頭對江漓漓道:“原先我隻是一位你說我生得難看隻是氣話,沒想到你還真覺著我生得醜啊!那你說說看,長得好看的女子應當生得什麽模樣?”


    “腰要有水桶粗,要不然扛不動東西,胸要大,要不然沒有奶*水養不活娃兒,腿粗不粗不要緊,可屁股一定要比磨盤子還要大,能生兒子!”


    鳳仙花愈加笑得直不起腰來,就連那真火趁著鳳仙花大笑的時機往前方進了三分鳳仙花也渾不在意!


    江漓漓有些惱,將虎魄刀尖一把比在鳳仙花纖細的腰肢上,惱火地問:“你笑什麽?”


    鳳仙花仍然隻是笑,忽然撒開了雙手完完全全轉過身來伸出手扶住江漓漓的腦袋癲狂大笑,卻如梨花亂顫,幽香肆意!


    可江漓漓瞳孔猛縮,那麵冰牆失去鳳仙花法力的支持之後一瞬之間就被那真火給吞噬,而後那真火如龍朝兩人衝過來!


    江漓漓瞳孔之中滿是一片火紅,隻聽見耳邊鳳仙花忽然止住笑聲,饒有趣味地說了一句看誰命大之後就直接被那真火給吞噬!


    轟隆一聲巨響,火焰熊熊燃燒,瘋狂地舔舐*著前後八方任何可觸之地!


    張偉目瞪口呆,左良也是滿臉震撼。


    隻是火焰之中猛地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隆聲,火焰猛地熄滅了一大半!


    從火焰之中鑽出了一隻森白的白虎,又鑽出了一隻幽藍的冰鳳!


    虎嘯鳳鳴,相耀生輝。


    ——————


    素素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裏邊嗑瓜子,心裏想著吳舟方才的模樣就覺得有些滲人,心想那吳大夫怎麽就真是一個鬼物呢?其實他應當是一個蠻好的人對吧。


    忽然覺得有些涼意,便在那包裹裏邊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件鮮豔的外衣套在了自己身上,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


    這會兒王善將馬車牽了出來,看著素素又將瓜子殼磕了一地,便道:“小姐一點兒也擔心大人的安危麽?“


    素素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那不是張偉還在旁邊麽,你是不曉得,張偉那人捉鬼可是厲害得緊呢!況且江狗總是跟人打架,擔憂有什麽用?”忽然素素哼了一聲,“叫人打斷了腿才好!”


    自然曉得素素說的是氣話,王善沉沉心之後又道:“可小人總覺得有些慌神兒,卻不曉得為什麽,小姐你說。。。”


    ”江狗會有危險?“素素接著王善的話問了一句。


    王善便神色惶恐地說:“小人可不敢這樣想!”


    “誒誒,行了吧,”素素擺擺手,“我又不是江漓漓那種愛顏麵的人,你不用裝出這麽一副模樣出來!”


    末了素素覺得自己這話兒說得有些不妥當,又連忙道:“可不是不要臉!”


    王善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姐不是不要臉,小姐本來就有臉了,還要什麽顏麵?”


    素素點點頭,轉念覺得王善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勁,便瞪著眼睛盯著王善惱火。


    王善隻曉得心裏慌神一時之間說錯了話,可又怕越抹越黑不敢多做解釋,便悻悻笑了兩聲之後問道:“那小人去街上給馬兒買一些草料去了?”


    “去吧去吧去吧!”素素擺擺手,滿臉不耐煩。


    又磕了半天的瓜子兒,伸手往兜裏一掏,卻發現瓜子竟然被自己磕完了!隻覺得懊惱,方才怎麽沒叫小扇子順帶帶一包瓜子回來,還必須要帶五香味兒的!


    正欲起身道屋子裏去尋一些吃食打磨打磨時間的手又看見王善咋咋呼呼的跑了回來,素素一喜,”那個小扇子你來得正好,快給我去買一包瓜子來,五香味的!”


    王善心急如焚,“小姐,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素素有些愣,“怎麽了?你該不會是沒錢了吧!“


    “有呢!”


    “有你就去買啊,“素素撇撇手,忽然又驚訝地指著王善道:”好啊,你該不會是舍不得吧!”


    “不是,隻要小姐開心,小人哪裏會舍不得這些身外之物呢?“王善連忙解釋,驚覺自己好像是被素素帶偏了,連忙又轉過話題來,”小姐,方才小人上街準備要去買一些草料的時候忽然看見許多武人往城南跑去!“


    素素從自己另一件一副裏邊翻出了一把瓜子,滿心歡喜,一邊磕著一邊隨意問道:“然後呢?”


    “小人連忙抓住了一個武人問發生了什麽事,那人說這會兒又消息說在洛陽城南最富名聲的丹陽樓之上有兩個武人跟一個煉氣士打起來了!”


    素素剛磕到了一個爛瓜子隻覺得惱火得很,又看著王善斷斷續續皺著眉頭說:“你這人就不能直接往下說麽?非要我問一聲然後呢?”


    王善連忙道:”因為方才大人與那大漢追殺吳舟是往城南去的,我便又問了一聲曉不曉得是哪個武人與煉氣士打起來了。那人想了半天回答說聽人說好像是一個中年男人與一個小孩兒。“


    素素磕著瓜子望著王善,滿臉茫然、


    王善連忙又道:“那肯定是大人與方才那大漢啊!”


    素素仍然是一臉不知所以然,道:“這又有什麽?江狗那人總是與旁人打架,先前都與鬼打起來了,這會兒跟煉氣士打起來又有什麽好驚訝的?這不還有張偉在旁邊麽?”


    “小姐,那可是煉氣士啊!煉氣士的威名一直都很高的!”王善連忙解釋道:“而且城南丹陽樓一直都作為洛陽重地,尋常人若是進去都要被殺頭!而這會兒大人竟然在那丹陽樓上大打出手,洛陽那些大官肯定是不會饒了他的!”


    ”真這麽嚴重?“素素瞪大了眼磕了一個瓜子,看著王善死命點頭的模樣噗嗤笑出聲來,撇撇嘴道,“管他呢,反正又找不上我這裏來!況且你放心,上次我與老張還有江狗三人在蘇州被滿城通緝,盡管帶著老張那個腿腳不靈便的累贅不還是從蘇州逃出去了麽?”末了素素又恨鐵不成鋼地歎息了一聲,“你這人啊,也難怪江狗不怎麽待見你,總是想法設法使喚你,你也太大驚小怪了。誒,還有一個詞兒好像也是這個意思,叫什麽來著?”


    素素愁眉苦臉地向來半天仍然是想不起來,又瞥見王善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之後正欲將這個詞兒放在一旁開導王善幾句的時候,突然從院子外邊傳來一句,“小題大做?”


    “對,就是這個詞兒!”素素一拍手,正高興著驚覺這個詞兒不是從王善嘴裏頭說出來的,嚇了一跳,連忙往王善身旁走了幾步。


    王善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環視一周沉聲問道:“何人在此?不要裝神弄鬼,快快現身!”


    “沒錯,鬼鬼祟祟算什麽好漢?小心我叫江狗揍你!”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穿著綠裙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女子腰佩長劍,除此之外並無多少首飾,顯得格外落落大方。


    那女子笑著對素素說:“我可不是好漢哦,無非就隻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素素沒做聲,隻是看著這女子和顏悅色的模樣鬆了不少氣。


    倒是王善臉色愈加冷,“你來此作甚?我以往可是沒見過你!”


    那綠裙女子眉頭一挑,笑道:“你這匕首握得可不算好,若是我側步從你左方攻過來你當如何?”


    王善冷笑一聲,猛地一跺腳,就之間腳脖子處彈出來了一把雪白的刀片,“你大可來試試!”


    綠裙女子饒有興趣地道:“我現在曉得了你的底細還叫我從你左側攻過去?你是不是傻?”


    素素聽到這話也噗嗤一笑,”小扇子我就說你太傻了,你還不信!“


    王善有些尷尬,將腳踝處的刀片收了回去之後又緊緊盯住了那去綠裙女子。


    綠裙女子笑了笑,“我沒有惡意的。”轉頭又問素素,“小姑娘,你方才說江狗?你嘴裏的江狗生得什麽模樣?”


    素素開口便道:“江狗那人啊,半點本事沒有,凶又凶得很,還隻會尖酸刻薄地罵。。”


    話沒說完王善就連忙轉身衝著素素哀求道:“小姐,你能不將大人的底細全都抖落出去麽?這人嘴裏說她是好人,可不曉得她是不是好人呢!”


    “哦。”


    大人?綠裙女子微微愣神,心想這江漓漓竟然混得有模有樣?


    又笑了笑,她自然曉得素素嘴裏描述的江狗與她要找的人是同一人,又道:“你曉得那江狗如今在何處?“


    素素剛要張口,王善就連忙吼了一聲,朝著被打斷說話之後有些著惱的素素歉意地笑了笑,又轉頭對著女子說:“你是何人,找我家大人所為何事?”


    “你不必擔心,我認識他,自然是不對你家大人怎麽樣!”


    “嘴長在你身上你想說就怎麽說!”王善一臉無賴模樣,“你倒是給我拿出證據出來啊!“


    綠裙女子愣了愣,忽然一拔劍將門庭裏邊兩顆大樹攔腰斬斷,陰惻惻地問:“你說不說?”


    素素嚇了一跳,“他與張偉在丹陽樓與人打架呢!”


    綠裙女子收劍,笑眯眯地正欲說一句什麽之時忽然愣了,“丹陽樓?”


    素素點點頭。


    綠裙女子臉色大變,一個躍步直接從翻牆而走,身形如輕燕在屋簷上如踏水而行!


    素素拍拍胸脯,籲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王善欲哭無淚。


    望著王善的臉色素素有些臉紅,硬著脖子狡辯道:“怕什麽,反正江狗的命比什麽都硬,對不對?我素素的命可就隻有一條,若是我死了的話江狗豈不是要傷心死?到時候就死兩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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