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叫花住的到底是一個什麽破爛山洞!!!!


    江漓漓心裏的火氣大得很,麵色凝重,麵朝著那迎麵來的熒光飛蟲一刀斬下去,便聽見振聾發聵的慘叫聲,直直將耳膜刺得生痛。來不及多想,又將木刀抬起來輪了一個半圓往周身一掃,除去厲嘯之外還感覺到臉上似乎沾上了斑斑點點的液體,腥臭異常。


    兩刀砍下去,江漓漓大口喘氣,左右掃視著那些熒光。原先以為這兩刀的氣勢應當能夠讓這些熒光飛蟲知難而退,可不曾想這些飛蟲也隻是稍稍避退了一些,又聞著腥臭的體液,這些蟲子愈發瘋狂,卷積成一道光柱朝著江漓漓的麵門蜂擁而至。


    江漓漓咬緊牙關,又舉起木刀一刀斬下,活生生將那道光柱劈成兩半。


    一股濃烈的刀意在山洞之中彌漫,剩下的蟲子好似被封印在了當空,不見動作,也聽不見嗡嗡的響聲。


    周圍一片死寂。


    可江漓漓臉色絲毫不見好轉,甚至更加猙獰!咬緊了牙關,江漓漓的身體微微顫抖,木刀也因為高速的顫抖發出稀微的鳴叫聲。


    一直僵持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聽見一聲木屑的炸裂聲,江漓漓手裏的木刀終於開始承受不住這種氣意,迸射出一道半指長的木片。隨著這條木片的激射,就有兩三隻蟲子掙脫了禁錮朝著江漓漓急速飛來。


    一個不留神,江漓漓臉上留下了一道猩紅的血跡。


    江漓漓眼神狠毒。


    木屑飛飛,更多的木片從木刀上脫落,也有更多的飛蟲掙脫了禁錮。


    就隻聽一聲炸鳴聲,江漓漓手裏的木塊直接炸開!


    而正是這一刹那,原本寂靜的山洞之中一瞬間喧鬧異常,漫天的熒光一瞬間掙脫了禁錮,帶著不甘的尖嘯聲朝著江漓漓竄來。


    江漓漓沒有慌張,在木刀炸裂的那一瞬間他直接將頭縮進了布衣之中,往前跑了兩三步,直接跳進了那條寒冷刺骨的地下河之中。


    一聲撲通,遊魚失措,水花四濺。


    那些熒蟲發出不甘的厲嘯,在水麵之上周遊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才慢慢飛回到洞沿之上。


    如漫天星光被烏雲掩去,重歸黑暗無聲。


    可江漓漓剛一如水就發現不妙了,原先看著那些遊魚在水麵之下平穩遊動,又觸碰到水麵平穩。可一到水底下才發覺這地下河暗流湍急,沒來得及半點反應整個身體就被洶湧的暗流給帶入了不知何方。


    被灌了一通水之後江漓漓迷迷糊糊發覺自己趴在岸上,又罵了一聲這成叫花住的是什麽狗屁山洞之後才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可一睜眼就發覺眼前不平常。


    周圍無聲,隻有緩緩的水流經過,想必應當是一處暗洞,應該周圍盡是一片漆黑,可這時候卻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周圍的環境,莫不是還有那種蟲子?


    想到這裏江漓漓眼神凝重了起來,就連走路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會驚動周圍莫須有的熒蟲。


    身上的水滴滴落在地麵上的聲音尤為刺耳,走了兩步之後不小心踢動了一塊石頭,在這封閉的空間之中猶如鼓聲擂動。


    江漓漓提心吊膽,等待了半響也沒聽到有什麽動靜,膽子就打了起來,緩緩走到這個洞穴邊緣,仔細瞧了瞧石壁,發現沒有那種蟲子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於是就叉著腰罵了半響,無非就是跟成如是的親娘親爹以及祖宗十八代有關,最後罵的自己口幹舌燥之後便泄了氣,可這會兒怎麽從這狗日的洞穴裏邊出去呢?


    循著石壁邊緣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麽通道暗門之類的玩意兒,難道就隻能從那條地下河逆著暗流遊上去麽?


    江漓漓原先住的是一個小山村,山腳下有一條大江名作苦陀,時常也獨自一人去這苦陀江裏邊玩耍,長年累積下來水性也還算是不錯。可逆流而上總歸是有些難度的,更何況方才經過一場戰鬥精神氣消耗了七七八八,又罵了成如是那麽久的娘,早就有些體力不支。


    心想著休息片刻恢複體力之後就順著那地下河遊上去,便一把靠著石壁坐了下來。手隨意一搭,搭在了一個小土包上。隻覺得這土包有些硌人,便隨後推了一把。


    可這一推卻把自己推了一個踉蹌,那土包佁然不動。


    江漓漓便有些惱火了,心想若是石頭也就罷了,你這軟綿綿的土包怎麽也敢跟我過不去?


    站起身來一腳踢到那土包上,隻踢起一陣塵土,卻突然發現這洞穴裏邊的亮了不少。


    心思微動,江漓漓蹲下身來掃開那土包表麵的塵土,洞穴裏邊便越發亮堂。


    突然不知道扯住了一個什麽東西,像是布匹,用力一拉,塵土飛揚之後便是一道刺目的金光。江漓漓捂著眼睛,好半響才慢慢適應了下來,再定睛一看,卻被嚇了一跳。


    隻見麵前坐著一架骷髏,而那金光則是從這骷髏的嘴裏邊散發出來的。再一看手裏的拿著的那塊布匹,竟然是一卷羊皮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什麽東西江漓漓看不大懂。。。。其實一個也不懂,主要是不識字。。。


    從最先的震驚之後,江漓漓心思便活絡了起來,不用想也曉得這亮著金光的東西隻怕是一件寶貝,拿去當鋪裏邊起碼也能換上十七八兩銀子。這手裏的羊皮紙不曉得是什麽東西,可也應當有些用處。


    慢慢撬開那骷髏的嘴,便看見那骷髏嘴裏邊含著一個金色的珠子。稍一用力將那珠子拔出來,就看見眼前的骷髏如同散架一般攤到下去,再微微一碰骨架,便散做了灰塵。


    怪事兒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怪了,將羊皮紙塞進懷裏,借著這個珠子的光亮看見那條地下河對麵似乎若隱若現有一條道兒。


    考慮半響,江漓漓用水將這金色的珠子洗了洗,含在嘴裏之後一把跳進這地下河,撲騰了半響遊了過去,有將那珠子吐在手裏,細細察看了半響,還真有一條通道。


    順著那條通道慢慢走,沒走多久就又看見一個半人高的小洞,順著那洞爬了過去便到了先前成如是領著他來的那個山洞了。


    拿出那枚金色的柱子照了照,發現自己就在那條地下河的旁邊,便不敢再有什麽動靜,放輕了腳步慢慢朝著外邊走去。


    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喊,“江漓漓?你去哪兒啦?你可不要去那條地下河抓魚,那魚不能吃的!”


    沒多久就看見一聲身影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一麵跑還一麵笑,“哈哈,江漓漓,你哪裏弄來的火把?沒想到你端得還真有幾分本事啊,倒也省了我生火的力氣!”


    江漓漓真想罵他祖宗十八代了,可這會兒聽到了身後的嗡嗡聲,便不敢出聲,隻稍稍加快的腳步。


    成如是站在江漓漓二十步的距離站住了腳,啊地叫了一聲,聲音略帶驚恐,”江漓漓?你手裏拿的什麽東西?“


    被成如是這麽一嗓子,身後那些流螢終於炸開了鍋,一股腦朝著江漓漓湧來。


    “成叫花我幹你娘!“江漓漓撒開腿就跑。


    成如是同樣驚恐萬分,轉身就跑,“江漓漓狗日的你別跟著我,你回頭行不行?”


    江漓漓一麵跑一麵罵:“老子回頭?去你全家的二大爺吧!“


    最前麵的是拔腿飛奔的成如是,緊跟著的是手持金色珠子的江漓漓,最後是蜂擁而至的流螢,可三夥人終究是要分出一個快慢的。


    就在流螢正要趕上江漓漓的時候,江漓漓秉承著要死一起死的道理,跳過去一把抱住了成如是,兩人在地上滾了有十來圈之後停了下來。


    迎著流螢的光芒,成如是仰躺的臉上滿是絕望,“完了。”


    就隻看見江漓漓的手上金光大作,那些流螢望見金光之後頓時止住了前進的勢頭,又驚慌地朝著洞穴深處逃開,速度還要比追兩人的時候快上幾分。


    那大作的金光一把將江漓漓從成如是的身上彈開,在成如是的頭頂交織成了一尊盤坐的佛像,而那枚柱子就立在那尊佛像的眉心處。


    江漓漓目瞪口呆。


    珠子緩緩落下,慢慢融進了成如是的眉心。


    佛像消散,周圍就隻剩下淡薄的金光仍照亮了洞穴三分。


    成如是仰躺在地上雙手抱胸,時不時抽泣一聲,麵如死灰。


    江漓漓麵色猙獰,一把朝著成如是撲了過去,“快賠!!!!沒有個千兒八百的銀子今兒個你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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