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戈壁灘最有名的領路人,可,現在都已經被人給遺忘了。


    因為一場事故。


    從最有名,到無人問津,以至於現在窮困潦倒,就算是免費都沒有人找他領路。


    從站在雲間,到跌落地獄。


    往往就是那麽一瞬。


    帥鍋等人逛了一圈,就來到他的麵前。


    見這老人,滿臉滄桑,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要價也不高。


    其他領路人搖了搖頭,一看帥鍋等人就是第一次來嘉峪關,沒有什麽經驗,如果有人提醒一聲,或許就是不一樣,可沒有人提醒。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誰還會管這種閑事。


    隻是小聲自語了幾聲,傻子,笨蛋之類的話。


    帥鍋很客氣說道,“不知您怎麽稱呼。”


    “名字,都快忘了,別人叫我瘋子,你就叫我瘋子吧。”


    帥鍋心裏嘀咕了一下,瘋子。


    但見便宜,也沒有多想。


    帥鍋問道,“你對戈壁灘這一帶,可了解。”


    瘋子自信道,“整個嘉峪關,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戈壁灘,我都已經在這生活了近六十年。”


    年紀大,經驗足。


    帥鍋問道,“那你什麽有時間?”


    “什麽時候都行。”瘋子道。


    “那明天就出發。”


    “明天不行。”瘋子說完,見帥鍋臉色不對,就解釋道,“這幾天,我夜觀天象,恐有風暴,以防萬一,等幾日再出發。”


    帥鍋同意了,並與瘋子約定好出發的時間地點,帥鍋一行就離開了。


    小毒物是個死宅,天天宅在客棧,沒什麽事情都不會出去逛。在他的人生中,除了鑽研毒與蟲,好似對一切都沒有什麽興趣,如女人,美食,金錢等。


    而且就算是去找他的父親老毒物,除了敘舊,也是想切磋,交流,提升自身對於毒與蟲的理解。


    一個人摸索,進展太緩慢了。


    有個人切磋,交流,成長會快一點。


    更何況,太久沒有見到父親,還是有點想念,也不知道他這消失的幾年,對於毒與蟲鑽研到了何種地步。


    小毒物的目標,就是有一日,在毒與蟲方麵超過自己的父親。


    小毒物身邊有一隻昆蟲,在他身邊飛來飛去,這是他培養了許久,是他目前的一個大收獲。


    帥鍋一行回到了屋子,與小毒物聊了幾句,說了一下行程。


    “你們安排就好了。”小毒物懶得思考蟲與毒之外的事。


    帥鍋嘀咕了一聲,真佛係。


    幾人又在嘉峪關待了幾天,在嘉峪關,有從戈壁灘來的商人,他們帶了許多的貨物,有時候就會賣給當地商人或者就地交易。


    充滿異域風情,如玻璃杯,帥鍋就從來沒有見過,很是稀奇,而畫師倒是對西方的油畫有興趣,這油畫與大周這邊的繪畫風格截然不同。還有各類奇珍異寶,琳琅滿目。


    可,奈何囊腫羞澀。


    隨便一個小物件,就是幾兩幾十兩,而且多是裝飾品,看著精美,卻沒有太多實際意義,像帥鍋這種務實的人,看看就好。


    轉了一圈,貨物市場。


    來到一個鋪子前,拿起一支玉釵。


    “要是花想容戴上應該很漂亮。”這是他看到的第一眼的想法。


    我,我怎麽想她呢。


    並問道老板,“老板,這玉釵多少銀子。”


    “十兩。”


    “這麽貴?”帥鍋一驚。


    “這可是西方國家生產的玉釵,要是拿到內地去賣,那就不是十兩,而是幾十兩,上百兩。”商人道,“隻是這路途遙遠,路上也不是很太平,要不要,我也不會在這賣。”


    帥鍋道,“老板,少一點。”


    “看在你這麽喜歡的份上,那你說個價?”


    帥鍋想了想道,“一兩。”


    “滾,滾一邊去。”商人大怒。


    “老板,開門做生意,怎麽能趕客人呢,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是不是,而且是你要我開一個價的。”


    “但,也沒有你這麽還價的。”


    帥鍋道,“那你說多少?”


    “最少九兩。”


    “七兩,不能賣,我就去別家呢。”


    “八兩五,不能再少了。”


    兩個人,講著價,磨了好一會,才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價格,八兩一。


    帥鍋付了銀子,收了玉釵。


    “從沒有見過你這麽會砍價的年輕人。”


    帥鍋哈哈一笑,就當時褒獎,這講價技能是帥鍋在菜市場買菜練會的。


    “老板,你也很厲害呀。”


    帥鍋買了玉釵,心中高興,走出門,心一想,就一個,給了花想容,那雲裳呢?就又折了回來。


    老板見他折了回來,問道,“還想賣點什麽?”


    “再買一個玉釵。”


    老板取了一個,給了他,“八兩一。”


    “老板,算上這個,我都買了兩,你就不能少點。”


    “你太會砍價了,那給你抹個零。”


    “好。”帥鍋拿出荷包,付了銀子,正準備走。老板一把拉住他,道,“小夥子,不厚道呀,抹個零,不是這麽個抹法。”


    八兩一,就是八百一十文,帥鍋直接付給老板八十一文,老板自然是不樂意了。


    “不好意思,我會錯了意。”帥鍋裝糊塗道,補齊了剩下的銀子、


    商人板著臉。


    帥鍋笑了笑,“老板,跟你開個玩笑,看你認真的。”


    待帥鍋走後,商人看著帥鍋背影道,“這小夥子,壞的很。”


    每到一個地方,畫師就喜歡帶著小和尚出去逛逛。畫師心裏明白,等過了戈壁灘,就到了敦煌。到時候,他們就是要離別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已經有了感情。如小和尚,他看著小和尚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雖然他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但似乎不妨礙他把自己放在一個父親的位置上,來對待小和尚。


    但如果真有個孩子,去當了和尚,我一定當斷他的腿。


    還有哮天犬,就像自己養的一條狗一樣,雖然一直沒有養熟。


    哮天犬心很大,看著路上的人,這放眼望去,都是我的人寵。


    小和尚心知到了敦煌,離刹那寺就不遠了。到時候,把老和尚舍利送回去,那自己是留在刹那寺還是跟著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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