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被一個小角色給殺死。


    如果說,論武功,毒王在江湖中排不上名號。但如果論殺傷力,毒王絕對名列前三。


    他當年用毒,把一座小城變成了人間地獄。每個人都中毒,性情大變,嗜血,相互廝殺,撕咬,吃其肉,喝其血。


    都像瘋了一樣,到處都是殘屍,血流成河。


    就為了培養屍魁。


    而因為這件事,在江湖中,引來了眾怒。


    各名門正派,聯合發出追殺令,都來追殺他,毒王武功不行,但用毒天下一絕,還有剛培養出來的九個屍魁,凶猛異常,沒有痛覺,不畏生死。


    各路追殺他的高手,都被他反殺,或傷或死。


    但誰知,在黑水河畔,遇到了老毒物。


    老毒物痛心疾首,他去了那座小城,幾萬人,在中毒中,癲狂廝殺而死。道,“師兄,就為了培養屍魁,枉顧幾萬生靈的生命。”


    “哈哈哈,你看看我身後......”毒王身後站著十個屍魁,笑的癲狂,“多麽漂亮,多麽完美,乃是我的傑作。但,他們還不夠完美,終有一日,我會培養出屍魁之王。”


    “師兄,你瘋了。”


    說完,老毒物身後飛出了無數的毒蟲,毒王身上也飛出無數毒蟲,兩個從毒蟲,到蛇,蜈蚣,各種毒物,紛紛出場,鬥的天昏地暗。


    毒王笑道,“師弟,幾年不見,毒功倒是有所長進。”


    老毒物道,“你倒是退步了許多。”


    “哈哈,這麽多年,你還是喜歡逞口舌之便。本想陪你好好玩玩,唉,還是這麽無趣,你看看,我身後十個屍魁,可還沒動,他們要是一動,你就要死了。”


    老毒物道,“說大話,誰不會。”


    “攻!”


    隻見毒王一聲大喝,十個屍魁齊齊而動,朝著老毒物攻了過來,他們不畏生死,不怕劇毒。


    幾個回合下來,老毒物累的疲憊不堪。


    老毒物用毒一絕,可他的毒對屍魁無用。武功,又不是自己的強項。


    哢嚓!


    老毒物被屍魁擊中了肩膀,跌落在黑水河邊。


    老毒物站了起來,說了一句狠話,“你等著。”說完,就很沒臉的往黑水河,縱身一跳。


    逃了。


    ......


    食心妖婆死了。


    山洞裏,有很多屍魁躺在棺材裏,可毒王就帶了一個屍魁。這小鎮,哪裏會有什麽高手,到了小鎮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就越發肯定。自己毒蟲一出,隻見帥鍋隻會跑,使用的暗器,就是竹筷,就更加小瞧對方。


    卻沒有想到,陰溝裏翻船,死在了他的‘奪命飛針’下。


    要是毒王更加謹慎一點,就算那‘奪命飛針’突然轉彎,他也能夠應付。


    但人生,就是這樣,說不準。


    而他的死,沒有在江湖引起任何波瀾,因為江湖中,沒人知道,毒王就這麽死了。


    ……


    帥鍋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昏了。


    鄭七站在屋頂上,愣了。


    剛慶幸帥鍋殺了毒王,怎麽轉眼帥鍋就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看著這麽高的屋簷。


    “我怎麽下去。”


    但見帥鍋倒地不起,以為他受傷了,鄭七眼睛一閉,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哢嚓。


    腳扭了。


    但她忍著腿痛走到了帥鍋麵前,“醒醒,快醒醒。”


    但,見他沒醒,用手放在他鼻子那,還有呼吸,沒死。


    並扶起昏迷的帥鍋,心想,把他送到哪去了,一瘸一拐的,扶著他到了客棧門口。


    敲了敲門。


    卻沒有人回應。


    小二都要罵娘了,誰大半夜的敲門呀,你可別敲了,別把食心妖婆給引來了。


    隻聽到一個女子說道,“食心妖婆死了。”


    “快開門。”


    小二躲在被窩裏,蜷縮在一起,一動不動,模模糊糊聽的不真切,像是說食心妖婆死了,死不死關我屁事,隻要我不死就行。


    鄭七看小二,既不回應,也不開門。


    罵了幾聲,就扶著昏迷的帥鍋,一瘸一拐走在街道上,轉了幾條路,就來到了自己的後門,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扶正一個昏迷的人,實在是太累了,上台階時,沒有扶穩,帥鍋重重摔在地上。


    咚!


    發出了一聲聲響。


    鄭七趕忙把他扶了起來,見院子裏,父母都沒有被驚醒,心裏的石頭就放下,就悄悄進入到自己房間。


    屋裏隻有一張床,從沒有男人進過自己的閨房,更何談睡在自己的床上。


    但,看著昏迷的帥鍋。


    他救了自己,救了這個小鎮。


    找了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就把他扶到床上,讓他躺下。然後自己趴在了桌上。


    清晨醒來,見帥鍋還沒醒,出門弄了點粥。


    鄭七剛出門,帥鍋醒來時,看到了陌生的環境,先是一驚,嘀咕道,“這是哪?”


    昨晚,我不是正在殺毒王,突然就暈了。


    看著這房間,粉紅色的床單,梳妝台,怎麽看怎麽像女孩子的閨房。


    沒過一會,帥鍋就明白了,這定是鄭七的房間,那她人呢?


    起身。


    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這要是被撞見他在人家姑娘的閨房裏,怎麽樣都解釋不清,還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如影隨形,隨風而動。


    他從窗戶跳了出去,一縱,到了屋頂。


    他溜了。


    ……


    一聲雞鳴聲。


    小鎮上,有人打開了門,發現了街道上有三具屍體。


    人群都圍了過去,一個小孩,一個二米高的巨人,一個老婆婆。


    很快,就有人認了出來,驚忽道,“是那食心妖婆?”


    “她死了。”


    至於另外兩個人,誰會去關心。


    很快,就有人組織,把這三個屍體用板車運到小鎮外,找了一個空曠地,堆起柴火,燒了這三具屍體。


    小鎮上的人,都很開心。


    而另一邊,帥鍋剛回來,小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道,在外麵待了一夜,居然沒死。


    小二也聽聞食心妖婆死了,再看看他,難道是他殺的。


    想想又不可能。


    昨天夜裏,好幾個人聽到,“食心妖婆,死了。”是個女子的聲音。並開始傳,是一個女俠路見不平,為民除害。


    畫師正下樓,遇到了帥鍋,一臉壞笑,“一夜未歸?哪去了?”


    殺人去了。這話我能跟你說嗎?


    帥鍋不說話,從他身旁路過,上樓梯,一腳踩空了,差點就摔倒了。


    ‘念’使盡的後遺症。


    畫師一語雙關,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帥鍋以為他在關心自己,道,“我會注意的。”


    “對了,等會就離開,你去跟你小情人告個別吧。”


    都什麽跟什麽呀,也懶得去解釋。


    就算你解釋了,對方還覺得你是在掩飾。


    突然,又想道,殺了食心妖婆的報酬,鄭七還沒有給他呢。


    當然,隻能怪他跑的太快了。


    ……


    鄭七正端著粥,見母親正要推開自己的房門,喊道,“母親?”


    鄭母轉過身,道,“我還以為你在睡懶覺,正喊你起床,不錯,還知道做粥。”


    說完,就要推門進去。


    鄭七快步走上前,擋在門口,喊道,“母親。”


    鄭母見女兒一瘸一拐,道,“你的腿怎麽受傷了?”


    很是關切。


    “早晨起床,不小心扭的。”鄭七張嘴就胡說。


    “小心點。”


    “你站在門口幹嘛,”鄭母道。“不請母親進去坐坐。”


    鄭七沒說話。


    鄭母狐疑道,“難道你屋裏有人?”


    “沒有。”


    “那你擋住門,是個什麽意思。”


    門被強行打開了,鄭七心想,該怎麽解釋自己床上躺著個男子。


    哪怕它是男子,哪怕他躺在我的床上,但他殺了食心妖婆,救了小鎮。


    可,打開門。


    床上空空如也。


    “什麽都沒有,你怎麽不讓我進去。”


    鄭七尷尬一笑,“屋裏比較亂。”心道,他人呢,走了嗎?


    送別母親,就溜出了門,一撅一拐來到了客棧。


    客棧,小二正嗑瓜子,爬在台上。


    見有人進來,連忙站起,待一看是鄭七,又爬在台上,淡淡道,“他們已經退房離開了。”


    鄭七呆呆站在那,自言自語了一句,“走了。”


    “銀子,你都不要了嗎?就這麽急著離開。”


    ......


    “這就走了,也不打個招呼。”


    帥鍋不說話。


    畫師不死心,又問道,“你昨晚到底幹嘛去了?”


    “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別禍害人家。”


    帥鍋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


    畫師一聲是,讓帥鍋很受傷,不想說話。


    畫師駕著馬車,喋喋不休,很是八卦。帥鍋、小和尚、哮天犬坐在馬車裏,帥鍋被他問煩道,“看著前麵的路,別分心。”


    “我的手藝好著呢。”


    正說完,馬車的車軲轆壓在了一個石頭上,整個車子一陣搖晃,差點就翻車了。


    幸虧畫師眼疾手快,調整方向,才避免禍事的發生。


    帥鍋道,“你看,讓你分心,差點就翻車了。”


    畫師淡淡道,“要不你來?”


    帥鍋不會駕馬車,但嘴上強硬道,“要是我會,還有你什麽事。”說完,就後悔了,駕車也不是什麽好活,為什麽要爭著搶著。


    說起來,坐了這麽久顛簸的馬車,倒是有點適應,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惡心,想吐。


    馬車,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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