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雪還沒下,天氣卻是愈發的冷,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人大多待在家裏烤火取暖。


    帥鍋逛了一圈菜市場,帶回了蔬菜與肉。


    把肉剁碎,把菜摘幹淨,拌在一起,然後是擀餃子皮,包餃子。


    這段時間,殺人組織也沒有接到什麽委托,日子過得比較清閑,而今天恰好正逢冬至,就想做一頓餃子,過過節氣,也不知道老頭子過得怎麽樣了,是不是和那寡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吃餃子了。”晚上,帥鍋下了一鍋餃子,給花想容端了一碗。


    桌上。


    兩人麵對麵。


    “今天為啥做餃子,”


    看著端過來,熱騰騰的餃子,花想容問道。


    “冬至。”


    “一年都快到頭了。”她感歎道,都沒有注意時間悄悄流逝。而看著這碗熱騰騰的餃子,似乎讓人,安心,溫暖,舒服,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似乎有一種幸福的味道在飄散開來。


    “誰說不是呢?”帥鍋點點頭,應和道。


    花想容夾起一個餃子,一口就吞了進去。


    “燙。”帥鍋急忙道。


    剛剛出爐的,定會燙嘴。


    “不燙。”花想容咽下後,道了一句。帥鍋信以為真,也吃了一個,並馬上吞了出來,道,“燙,真燙。”


    花想容笑了起來,那絕美的容顏,綻放了她的溫暖。


    帥鍋看呆了,道了一句,“真美。”


    待這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微妙了,花想容也不說話,低著頭,吃著餃子,而帥鍋更是狼吞虎咽,一口一個。吃完後,花想容站起身,準備去洗碗,帥鍋插了一句,“放下,洗碗我來。”


    花想容並放下碗筷,轉身離開,臉色露出了笑意。


    “怎麽就說出了這句,洗碗我來,”帥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懊悔,說了那句話,“難道我生來就是服侍人的嗎?先是老頭子,現在又是花想容,那以後還會有誰呢......就不能有人做好飯菜,我一吃完,抹嘴就走,啥都不管。”


    “看來,以後要找個賢惠的老婆,不然以後的人生,可有的受了。”


    ......


    夜裏,寒風呼嘯。


    一朵朵雪花,飄落了下來。


    下雪了!


    帥鍋墊了幾床被褥,對裏屋的花想容問道,“你為什麽要做這一行?”


    “那你為什麽要做這一行?”花想容沉默了許久,反問道。


    帥鍋仔細想了想,為了能夠生活下來,具體也說不出為什麽,就是想來就來唄,真要細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並不提這一茬。


    這時,花想容說了句,她要走了。


    “你要走了,為什麽?”帥鍋一聽,倒是有一絲不安,趕忙問道。說句真心話,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兩個人吃飯,每天有個人聊聊天,可,好不容易,成了朋友,就要分開,終有點不舍。


    “我們是朋友嗎?”帥鍋問了一句。


    “朋友?”花想容輕笑了一下,自問道,然後陷入沉思,像是憶起什麽傷感的事。


    她站起身,看著帥鍋,道:“這段時間,謝謝你的款待。”


    花想容想了想,又道,“我隻是回總部一趟,做工作匯報,而不是......”轉念一想,我為什麽要解釋呢,話並停了下來。


    “要去多久?”帥鍋一聽,原來不是要離開,而是要外出一趟,還是會回來的。


    “大概一個月吧。”


    “我要去,”


    花想容卻來了一句,“你還不夠格,去不了。”


    帥鍋並隻能作罷。


    花想容走的那天,連招呼都沒打,帥鍋氣的直跺腳,“不是朋友嗎?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把我當成隱形的。”


    接下來,在城隍廟的日子,過的越發的無聊。


    而這期間,哮天犬倒是來過幾次,還帶了一隻白鵝,像是他收的小弟,走在哮天犬的後麵,那是唯唯諾諾,哮天犬一不在,那就昂起脖子,走路都變成外八字,哮天犬越發的胖了,還穿上了衣服,看來在南宮雲那邊,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死狗,你咋又來了。”帥鍋看著哮天犬那樣,穿著衣服,走起路來,一顫一顫地,眼睛抬得老高,就像是來巡視一樣。


    哮天犬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人寵,本大爺好心來看看你,你還不樂意了。


    帥鍋溜到門後,關好門,不知從那抽出一根棍子,“今日,我要關門打狗。”


    哮天犬看了眼白鵝,那意思是,給我展示下你的能力。


    白鵝走上前,仰起頭,伸出頭,張開嘴,撲通翅膀,衝了上去。


    帥鍋一棍子,朝著白鵝的頭打了過去,誰知白鵝,撲通撲通飛了起來,又迅速落下,嘴已經牢牢咬在了帥鍋的大腿上。


    “放開,不然,我今天燉了你。”帥鍋一手抓住白鵝的脖子,奈何白鵝毫不畏死,死死地咬著,就算是死,也要咬下對方的一塊肉。


    而此時,哮天犬動了,一口也咬了過來,咬在了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


    不隻是人的慘叫聲,還有狗與白鵝的慘叫聲。


    過了片刻,才安靜下來。


    屋裏一地的毛,白色,黑色。


    隻見癱坐在地上的白鵝,這裏一快,那裏一快,都禿了,白鵝都快變成禿子了。而哮天犬就更慘了,除了毛被拔了大部分外,還被帥鍋狠狠揍了幾拳。


    而帥鍋的衣服都咬破了,身上被撓了幾道傷痕,兩隻腿,還隱隱作痛。


    他在與一狗一鵝的戰鬥中,慘勝。


    “死狗,我們絕交。”帥鍋整理著傷口。


    哮天犬添著沒毛發的地方,也怒氣衝衝,我隻是咬在你褲腿的衣服上,根本就沒有咬你的肉,你居然直接就動手拔我的毛,你真狠。絕交就絕交,誰怕誰?


    然後一狗一鵝肩並肩走了。


    那背影,有些淒慘。


    “走,都走吧。”帥鍋心中失落落的。


    而至此之後,哮天犬就再也沒有來過,直到有一天,帥鍋聽到哮天犬被人給抓了,當然,那是後話。


    .......


    洛陽酒館。


    帥鍋又來買醉,不知怎麽的,就跟哮天犬打了起來,打就打唄,怎麽還說出絕交的話,從他還是嬰兒時,哮天犬就陪伴他,雖然,他很懶,很勢利,也拋棄過自己,投向南宮雲的懷抱。但他終究是我的狗,是我的朋友。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


    而在酒樓的包廂中,慕容雪朝著顏無雪敬了一杯酒,道,“師姐,你上次來洛陽城,也不跟師妹說一聲,好讓師妹盡一下地主之誼。”


    “上次確實是有要事,要追蹤殺死師兄的念盧嬌。”顏無雪道,雖然知道慕容雪是洛陽人,但她住在那,卻不知道,所以上次錢包被偷後,在無心酒樓才會偷帥鍋的錢。當然,她那時候以為帥鍋就是個色鬼。


    ”誰知她自殺了,越是無情之人,往往用情至深。”


    兩人出了包廂,有說有笑的,而帥鍋結完賬,正站起身,向外走。


    而錢包正掉了,蹲下來去撿,而慕容雪正聊著天,也沒想到前麵那人突然蹲了下來,一下撞了上去,帥鍋撲通倒在地上,爬起來,罵道,“那個不開眼的....”還沒說完,看清撞自己那人,酒醒了大半,撒腿就跑。


    待帥鍋轉過頭,慕容雪就一眼認出了他,喊道,“淫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俠必須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兩三點雨山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兩三點雨山前並收藏大俠必須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