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能夠吸收宿主的一切負麵情緒,直到將其徹底魔化,李蒙情緒越來越激動,卻也是受到了體內魔氣的影響。


    “小心些,這積雷山遍布陣法,但在他眼中積雷山就像手腳一樣隨心操控”江西月提醒道。


    眼看著祝寬走近,蘇懷塌前一步,擋在江西月的麵前開口問道“前輩既不是魔神殿之人,為何將我二人抓到此處”。


    祝寬上下打量著蘇懷“嘿嘿”笑道“老夫可不管什麽魔神殿,我看中的隻是你這具雷霆之體”。


    蘇懷神色凝重,腳往後挪了小半步又生生止住,握劍的手也不覺得緊了幾分,在這積雷山之上,以祝寬的實力若是要打什麽主意,蘇懷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


    江西月也上前一步與蘇懷並排而立,手中畫眉劍一晃,寒光逼人。


    “多謝”蘇懷笑道。


    “不必”江西月的話語依舊冰冷。


    祝寬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雙手一合大笑道“兩個小娃娃不要這麽生離死別,老夫隻是覺得你這雷霆之體特別而已”。


    見蘇懷二人並未放鬆警惕祝寬接著說道“你這雷霆之體老夫是想得到,不管你之前所言真假,即便真有功法秘籍相助,老夫這風燭之軀可經不起雷電的折騰”,蘇懷以雷淬體之時正好被祝寬看見,祝寬當時的心情簡直激動的難以言表,無論如何都要將蘇懷的功法弄到手,然而在蘇懷昏迷之際,祝寬獨自一人靜靜地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蘇懷頓悟之說祝寬已信了七八層,再加上就算真有功法,以自己如今這般年紀,煉體的功法已然不再合適,更別提以雷淬體,說不定還得把老命搭進去,但又不願意放棄這百年不遇的雷霆之體,蘇懷的到來,對於祝寬來說簡直就是老天的精心安排,思來想去祝寬想到一折中的辦法。


    祝寬盯著蘇懷認真的說道“小子,你叫蘇懷是吧”。


    “是”蘇懷說道。


    “那好,從現在開始老夫收你為徒”祝寬說道。


    “啊”?祝寬的話來得太過突然,讓蘇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捋了捋思緒蘇懷說道“多謝前輩厚愛,隻是晚輩已有師門,未得師傅允許,不敢令投他門”嚴格來說蘇懷並沒有師傅,隻是祝寬說話行事亦正亦邪,蘇懷不願有過多的瓜葛,隻希望能夠盡早離開。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世上想拜老夫為師的多如牛毛,但偏偏選中了你,老夫一身本領你隻要學會十之八九,這天下間你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豎著走就豎著走,即便天級高手也得敬你三分”。祝寬耐著性子說道。


    “晚輩此行隻為追尋魔神殿之人,既然是一場誤會,還望前輩能放我與江姑娘離開”蘇懷說完話又雙手一抱拳道“晚輩告辭”見祝寬沉默不言,蘇懷與江西月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隻是二人還未走出兩步,一道雷電劈下,阻斷了兩人的去路,隻見祝寬大手一揮,霸道的說道“在這積雷山上可由不得你們,老夫說你是我徒弟就是我徒弟”。


    這雷電來得十分突兀,轉瞬即逝,嚇得蘇懷與江西月二人急忙向後退去,蘇懷搶先一步轉過身,把江西月擋在身後,目光直視祝寬絲毫無懼,說道“前輩乃是得道高士,何苦為難我二人”。


    祝寬看著蘇懷倔強的樣子,反而越加高興說道“不錯不錯,如此才配得上成為我的弟子”其一雙眼睛在蘇懷身上掃來掃去,突然雙手一拍“哈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覺得老夫行事荒誕,不相信老夫吧”。


    心中所想被祝寬說破,但蘇懷現在一心想走不願做過多的糾纏,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話。


    祝寬爽朗一笑道“老夫生性如此,從來都是想到什麽便做什麽,不喜世俗約束,但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過收你做徒弟便是真心收你,說要傳授你陣法便是世間最厲害的陣法,說過天級武者也要敬你三分,見了老夫的陣法就得繞道而行”祝寬神態雖傲慢,但說話的語氣卻極為認真。


    蘇懷聽其口氣雖大,卻極為認真,隻得賠笑道“晚輩平日所修於陣法一道實乃一竅不通,還望前輩另尋高徒”。


    祝寬不悅道“你這雷霆之軀本身就是最好的陣眼,至於學習陣法之事,有老夫在,保管你猶如吃飯睡覺那樣簡單”言語間是頗為自信。


    “修行之道,一步一個腳印,哪有取巧可言,怕負了前輩厚望”蘇懷正色道,祝寬說的越是輕巧蘇懷卻是越加不願意相信,自己一身功力雖說是頓悟之時所得,看似隻經曆了數個時辰,但又有何人知道在頓悟之前蘇懷的努力,蘇懷十多年的努力比起別人隻多不少。


    “那是世人愚昧”祝寬怒道“老夫所學豈是世俗之人能解”頓了頓又說道“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老夫”。


    祝寬看著蘇懷,心情漸漸的平複下來,正在思索著如何說服蘇懷相信自己,再收其為徒,忽見蘇懷身後的江西月,眼睛在蘇懷與江西月之間飄來飄去。


    江西月見祝寬盯著自己看,是滿身的不自在,江西月雖是名門大派弟子,且習武有成,但說到底始終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隻聽祝寬說道“小姑娘你是哪派之人”。


    江西月聽祝寬之言,馬上恢複了常態說道“晚輩雲仙派江西月”。


    祝寬見江西月容貌絕美,說話不卑不亢,清雅大方,頓時大喜說道“雲仙派離我積雷山不遠,咋們兩家也算是鄰居,隻是平日裏也無什麽來往,往後可要多親近才是”


    江西月聽祝寬說話奇怪,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麽,一時竟也不知道要怎麽接。


    祝寬似有了主意,隻見其撫掌一笑說道“小子,老夫今日收你做徒弟,你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這雲仙派的女娃娃不錯,師傅做主了,今日就讓你們成親”,師傅二字說的猶重。


    “啊”蘇懷一聲驚叫,卻是未曾想到祝寬怎會突然如此說,當真是行事荒謬,想一出是一出。


    江西月已是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祝寬氣得說話都有些顫抖“你…你…”卻是半響未說出話來。


    祝寬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說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女娃娃無論容貌、武藝、品性都是翹楚,你既喜歡老夫就成全了你,出了我這積雷山,雲仙派的弟子可就不那麽好娶了”先前蘇懷曾兩次將江西月護在身後,祝寬看在眼中卻以為蘇懷喜歡江西月,又不好意思明說。


    “女娃娃,這小子學會了我的本事,在江湖上就是一等一的人物,可還中意”祝寬說完後開懷大笑。


    “無恥之徒”江西月怒喝道,整張俏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怒還是羞,饒是平日間修養極好此時也是怒不可解,長劍拔出,左掌一揮便將蘇懷從身旁振飛,長劍一指,直直的向著祝寬刺去,二人相距隻有七八米之遠,江西月這一劍來得突兀,眨眼間劍尖已在祝寬眼前半米不到。


    “前輩”李蒙等五人齊齊驚呼出聲,李蒙身形一晃便向著祝寬衝去,勢要為祝寬當下這一劍,隻是江西月這一劍既快且狠,以李蒙的功力如何來得及。


    祝寬臉上大驚,但腳下的功夫卻沒停止,隻見祝寬一蹬地麵,身體向後仰,整個人微微彈起,就在腳脫離地麵的一刹那,腳下一陣雷光閃動,祝寬整個人急速向後滑行,就像是雷光拖著祝寬向後行一般,其速度卻是比江西月還要快上七八分。


    祝寬方才站定,起手一揮,數道雷電,從空中、從地麵射出,如繩索般交織在一起,在身前形成一張雷電大網,江西月長劍方與雷電大網接觸,整張網就像有靈性一般,向著長劍聚集纏繞而來。


    江西月隻覺手臂一麻,顯是雷電所致,催動內力聚集右手之上,酥麻之感立時全消,索性江西月已是地級武者,能夠使用溝通元素之力,才能夠護住自身不受雷電影響,仗著畫眉劍的鋒利,江西月一聲清喝,手上勁道又加大幾分,隻見畫眉劍又向前挺近了幾分,離祝寬越來越近。


    祝寬看著逼近自己的長劍,其劍尖之上寒芒閃動,祝寬不慌不忙抬手一招,一道雷電向著江西月劈下,江西月眼見雷電來襲,想著撤劍回防,隻是那纏住畫眉劍的電網威力奇大,不僅難進分毫,此時劍往回抽卻也是難以拔出,眼見雷電近在咫尺,青色的雷光照在江西月臉上,更顯清晰動人。


    三道劍氣飛出,正好將落下的雷電截住,正是蘇懷施展天羅繞劍指,得此空擋,江西月棄劍後撤,祝寬屈指一彈,一道勁力飛出,正好落在江西月身旁,江西月隻覺自己剛一落地,周身一米之外,突的升起無數雷電,宛若雷牆一般,卻是無法踏出一步。


    眼見江西月被困,蘇懷卻想衝上去為其解圍,“轟”的一聲,一條閃電落下將蘇懷給逼退了回去。


    祝寬說道“老夫說過讓你娶這女娃娃就能娶到,如何?老夫說話可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祝寬說著話取過被雷網纏住的畫眉劍道“此劍等你嫁我徒弟後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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