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正是剛剛離開的猴子和彌勒佛,兩人在天外大戰,還沒分出勝負,猴子就感覺到花果山有不速之客,便匆匆趕了回來。


    果然,他一回來,就看見臭老頭在打……額,臭老頭和佛主轉世在聊天?


    這展開不對啊?他們不該是生死對頭嗎?


    臭老頭不應該將對方戳骨揚灰嗎?


    猴子不明所以。


    不過看見老頭子還是很開心的,也證實了自己所有猜想,所有人都在演自己。


    可惡!


    “悟空,又見麵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幾百歲了,毛毛躁躁的,雖然你還是個孩子。”


    猴子:“……”


    臭老頭,還能不能好了。


    喬靈兒:“……”


    幾百歲的孩子,不愧是神仙。


    “楊蛟,你帶悟空先去水簾洞,我和靈兒聊一聊。”


    既然猴子已經洞悉,他也不再隱藏,或者說,他一直都未刻意隱藏。


    “是,我佛。”


    彌勒佛,不,楊蛟看向猴子,準備帶他去敘敘舊先,還有就是……好好嘲笑嘲笑對方。


    “悟空,咱們先去水簾洞吧。”


    “額,俺老孫想看看風景,這裏就不錯。”


    猴子不想走。


    自從成就大羅金仙之後,他便能模糊的感知自己的命運,而現在這個場景,和他的命運息息相關。


    雖然不明白,但是他要留下。


    “猴子……”


    楊蛟還想再勸。


    “無妨,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


    項凡塵阻止了楊蛟。


    這下,猴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對著項凡塵傳音:


    “臭老頭,你……他……我……”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還沒問呢?”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麽,不用問,就是這樣。”


    “……”


    猴子無奈,在和項凡塵的交鋒中,他從來都是吃癟的,沒占到過便宜,語言如此,神通也是如此。


    猴子吃癟,陷入短暫沉默,項凡塵再度開口,繼續之前問喬靈兒的話題。


    “靈兒,你說仙佛轉世之後的凡間體,是仙佛嗎?”


    “既然已經轉世,自然是凡俗之人,不再是仙佛。”


    喬靈兒疑惑,仙人怎麽問這般顯而易見的問題。


    “是嗎?也就是說凡間體與仙佛不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靈魂?”


    項凡塵仿佛沒有看見對方的疑惑,繼續提問。


    “不,靈魂自是一體,不論是仙佛還是凡人,他們都是同一靈魂。”


    “即是同一靈魂,為何有人一世為善,又一世為惡,活出完全不同的人生。”


    “這……自是主觀意識不同,人的主管意識受先天性,環境,際遇,以及師承等諸多因素影響,最終幻化成無數不同的人生。”


    同一靈魂卻有不同意識。


    “那麽轉世仙佛的凡間體再度成仙成佛,主觀意識是之前的仙佛,還是後來的凡俗體?”


    “這……靈兒一介凡俗,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想來是仙佛的主觀意識,畢竟凡人意識如何爭得過仙佛意識。”


    喬靈兒有些猶豫,他本能的不想得出這個答案,但是他又明白,這就是答案。


    “是啊,凡間體的意識就好似工具一般,需要的時候就出現,用完了就被徹底丟棄,甚至成為原本意識的養料。”


    “仙佛的意識雖然宏大浩瀚,卻缺少凡俗意識的諸多可能,因為人性多變,不僅包含善良等性格,還包含邪惡。


    仙佛他們將貪婪,懶惰稱為惡,避之不及,但是貪婪和懶惰同樣促使人類進步。”


    “人類貪婪長生,貪婪幸福,才會修佛修仙。”


    項凡塵不休的說著,隻想要告訴喬靈兒,轉世之後的人和仙佛可以看作不同的個體。


    “靈兒,若你是仙佛轉世下凡曆劫的,待到你重新成佛作祖的那一天,你希望哪一個意識,成為主體?”


    “這……”


    喬靈兒遲疑許久,腦海裏閃過爺爺,父母,喬家莊眾人,甚至還出現了那個女匪首白蓮花。


    他們的音容笑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他的美好回憶。


    “雖然不可能,但是靈兒自然想自己的意識成為主體。”


    喬靈兒終究是人,和釋迦牟尼不同,也有人類的七情六欲,否則他就不會愛上一仙一凡一魔。


    這也是項凡塵想告訴他的,即使有天重新成仙,也不可放棄成為主體意識。


    “這世上,沒什麽不可能,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這一就是天道之下,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


    “隻是這一線生機虛無縹緲,難以把握。”


    “懇請仙人賜教。”


    對於自己的身份,喬靈兒無法猜測,但是從麵前三人都諸多表現來看,畢竟不簡單。


    自己應當就是仙佛轉世之身。


    他雖有無私奉獻的犧牲精神,但若有更好的選擇,為何要犧牲。


    “意識之爭,與所有爭鬥一般無二,即是質的比拚,也是量的對決。”


    “量不必說,是意識形態的廣闊和包容性,至於質,則是意識的堅定程度。”


    “仙佛道心堅定不移,幾乎不可撼動,無數年的生存時間,他們的閱曆無比豐富,所以對凡人而言,要勝出,幾乎不可能視線。”


    “但是也並非沒有可能。”


    “第一,盡可能提升自己的意識的質與量。”


    “第二,引入外援。”


    說完,項凡塵沒有繼續,讓喬靈兒慢慢消化。


    對方聞言,陷入沉默,意識之爭怎麽可能引入外援,若事後對方意識不離去,那自己還是自己嗎?


    畢竟自己的意識相爭,不論勝負,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可……


    沉默半晌,喬靈兒看了看在場的兩人一猴,黑長直長相俊美,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另一個,金光閃閃,笑容滿麵。


    “若是非得外援,我能讓這位猴先生幫我媽?”


    你們都好看,所以我要選猴子。


    猴子:“???”


    楊蛟:“???”


    這是什麽操作?


    項凡塵:“可以。”


    猴子:我還沒說話呢?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楊蛟:我佛光普照,笑容可掬,就這麽沒有排麵?


    項凡塵:天道果真不好糊弄。


    “多謝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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