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平,有人找。”小六對正在喂豬的辛平喊道,辛平趕緊站起身子,向養豬場大門口看去,兩個身材曼妙的女兵映入眼前,張紹剛放下手中的瓢,向雪莉走去。


    “你好,我叫張紹剛,聽他們說,你叫雪莉是吧。”張紹剛有些臉紅的說道。


    “你好,我是雪莉,很高興見到你。”雪莉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辛平走了過來,與之前一樣,劉葵和辛平並排向遠方走去。“你打一下我教你的拳。”劉葵一改彪悍的性子,溫聲說道。


    辛平立馬開始練了起來,拳法已經虎虎生風,不過還有些不太協調,一遍下來,辛平覺的渾身舒泰。


    “你這個地方不對,還有這招。”劉葵一一的給辛平講解。辛平在劉葵的指導下,一一的改正錯誤的動作,由於這十來天的苦練,成績已初見成效,看的劉葵暗自滿意。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劉葵和雪莉又走了,雪莉還是有些不舍和悲傷地走了,不過,張紹剛卻也入迷了,在雪梨來的時候,表現的很明顯,有點過分了!小六和角思認為,這立馬招致了小六、角思的敵意,平時在一起時,小六和角思沒少給張紹剛找茬,辛平也調停了幾次,後來就懶得管了,因為張紹剛獨立性很強,對辛平的話根本不聽,覺得辛平是個瘦弱的新兵,還有角思他們,自己再怎麽說也當了三年兵了,他們幾個應該以自己為主,慢慢的,辛平也不搭理這貨了。可張紹剛也是個高傲的脾氣,你們不搭理我,我還不搭理你們呢。


    有句話說的很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鬥。張紹剛與張國棟就走到一塊,對付辛平四人,不,準確來說是辛平三人,張建國,大傻個,張紹剛沒有記恨上,張紹剛對新兵們不滿,但傻大個是個例外,張紹剛覺得傻大個是個聽話的人。其實,張建國表麵上和張紹剛挺好的,實際上張紹剛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傻大個就會告訴辛平,一開始是在石班長麵前說自己等人的壞話,再到後來,聯合老兵,給自己分配的工作加多,各種各樣,辛平越來越看不順眼張紹剛,辛平幾人一合計,要狠狠的教訓一下張紹剛。


    計劃還沒實施,劉葵和雪莉又來了,張紹剛連忙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跑到雪莉跟前熱絡的聊起天來,小六和角思在旁邊時不時抓住張紹剛一點點毛病,冷嘲熱諷,指桑罵槐一番。辛平瞥了一眼張紹剛,沒有說什麽。


    今天的劉葵格外的溫柔,在指點完辛平的拳術之後,有些傷感得看著遠方,天邊白雲幾朵,被風吹的慢慢變散,白雲下,一望無際的平原,視野的盡頭是灰色的地平線,平原上有著無數綠色小草。遠處的草地上有幾隻野山羊,悠閑地吃著小草。


    “怎麽了?”


    辛平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劉葵收回傷感的目光,目光還有些紅紅紅的,“辛平,你知道嗎,我喜歡你。”說完這話,劉葵有些不好意思別過了頭。辛平一愣,沒想到這個彪悍的女孩說出這樣的話,還沒等辛平反應過來,劉葵似乎恢複了剛才的羞澀。一把抓過辛平的胸前的衣服,辛平隻覺得嘴唇被一個濕潤柔軟堵住了。辛平腦袋一轟,我被強吻了。


    辛平關閉的心此時出現劇烈的動蕩,他想到當初與未婚妻歐陽倩,兩個人甜蜜幸福的回憶。記得第一次也是歐陽倩強吻的自己,於現在何等的相似,歐陽倩外表溫柔,內心卻是個果斷的女孩子,她一旦認定,一定會立馬去做,旁人影響不了。


    良久,唇分,辛平看著劉葵,突然覺得麵前的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未婚妻,那個雖然結婚,自己還想著的女人。辛平低下頭,輕輕地向下吻去,吻得認真、熱切。劉葵原本外表是彪悍,可是內心卻是一個軟弱的小女孩,見辛平低下頭向自己吻,帶著期待,帶著害羞,這一吻風雨難分,這一吻一箭穿心,劉葵心醉了,幸福的心醉了,她渴望一直這樣,海枯石爛。


    帶著滿意的看著劉葵,辛平看著眼前的“歐陽倩”,輕輕地說,“倩兒,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劉葵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強忍著內心的撕痛,強忍歡笑的說道,“我也想你,我更喜歡你。”一把摟著辛平,眼角止不住的留下了淚,無聲的哭泣,劉葵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淚水很快打濕了辛平的衣服。辛平感覺到後背的衣服濕了,要去看劉葵的臉,劉葵更加用力的抱住辛平的後背。辛平有些焦急的說道,“你怎麽了,倩兒,發生什麽事?”


    劉葵低聲的帶著哭腔,“我沒事,我沒事,讓我好好抱一會你。”辛平緊緊地摟著這個魔鬼身材的女人,一點情欲都沒有,隻有無盡的愛戀。慢慢地辛平清醒過來,未婚妻歐陽倩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了,連忙抓著女人的肩,看向正臉。


    玉容寂寞淚瀾幹,梨花一枝春帶雨。看著眼前哭的滿臉淚痕的劉葵,辛平如被雷擊,自己把葵姐當成了未婚妻。辛平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劉葵哭了一會,見辛平有些愣愣的發呆,用緊身的軍衣衣袖,往臉上擦了擦,“你保重,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辛平反應就走了。辛平對著劉葵的背影,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辛平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心裏麵歐陽倩的身影慢慢地變淡了些,心裏麵竟有了一道劉葵的影子,辛平原本的心靜全部都亂了。


    等到辛平回到宿舍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角思看著沉默不語悶悶不樂的辛平,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說出來我們也能幫忙出出主意。”旁邊的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就是,辛平,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們都是你的弟兄,有事一起抗。我看葵姐從那邊出來的時候眼睛有些紅,我要去看看你,角思不讓我去,你和葵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辛平感激的看了眼一旁沉穩的角思,辛平說道,“沒什麽,真的沒什麽,多謝你們的關心。”


    “辛平,你要當我們是兄弟,有什麽痛苦就說出來,我們幫你。”張建國平時不太愛說話,此時有些憨聲地說道。


    辛平見大家這樣擔心自己,伸出一隻手,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啦,都是一些前塵往事了,我們是青春的風,一往無前。”三人也都伸出一隻手搭在一起,“一往無前。”


    “呦,一往無前呀,好雄輝呀。”


    門外傳來一股陰陽怪氣的聲音,是張紹剛。張紹剛和張國棟推門進來,張國棟眼神裏此時有些寒光,立在張紹剛一旁,斜倚著門,張紹剛則一身挺拔的站著,嘴角帶著不屑的看著辛平,眼睛微眯。“今天,你小子做了什麽,把葵姐給得罪哭了,給老子講講。”


    小六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是什麽陣仗?”


    角思在一旁答道,“還能是什麽陣仗,還不是擔心葵姐生氣,不來了,雪莉跟著不來了唄!”


    “奧,原來如此,要我說,有的癩蛤蟆就是想吃天鵝肉,泡妞要靠自己的本事,你說對不對,角思。”小六更不屑的說道。


    角思一副吃驚的說道,“我才發現,小六,你說了那麽多話,就這句最合我心意。”


    張紹剛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發紅,“草泥馬,你說誰癩蛤蟆呢。”張紹剛向小六打去,角思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小六身材矮小,又剛當兵,哪裏是練了幾年的張紹剛的對手,一開始就吃了幾拳,角思朝張紹剛背後狠狠地踹了過去。這時,門口的張國棟也加入了戰團,辛平橫身一檔,攔住了張國棟,兩個人打作一團,張國棟當了很久的兵,也正值壯年,辛平雖然年少,不過葵姐教的拳法也挺厲害的,辛平在這次實戰中才明白,隻有不斷地實戰,自己才能快速的成長。辛平在和張國棟戰鬥中不斷彌補著自己的不足,因為不足,就會有拳頭狠狠地砸在身上,張國棟打著打著有些恐懼,辛平的拳腳越來越沒有破綻,一開始與辛平六成勝算,現在完全反過來,看著鼻青臉腫的辛平,眼睛炯炯有神充滿興奮的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舉起拳頭,張國棟後悔了,後悔自己招惹辛平。用那句台詞來說,“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招惹辛平,如果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就在張國棟苦不堪言的時候,張紹剛對付小六和角思,除了一開始被角思暗算了幾腳,三個人也打得鼻青臉腫。半斤八兩,張建國這家夥,個頭在眾人裏最高,也最壯,連忙去拉張紹剛和小六,暗地裏趁張紹剛不注意,狠狠地打上幾拳,嘴裏喊著,“角思、小六別打了,紹剛,別打了。”


    角思看到這一幕,這撇嘴,這年頭,千萬別相信外表,就像這張建國,外表一臉憨厚,其實是蔫壞蔫壞的。


    “你們幹什麽呢,都鬆開。”石班長聞聲趕來,身後跟著那兩個四十多歲的老兵。張國棟聞言不吝於久旱逢甘霖,連忙往後退出戰場,辛平眉頭微皺沒有追去。小六、張建國四人還在亂作一團。石班長走了過去,去拉張紹剛。


    “小六,別打”正演的起勁的張建國有一拳狠狠地打到張紹剛的腰窩,隻疼的張紹剛慘叫一聲,石班長離得近,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對張建國刮目相看。張建國見石班長看著自己,粗糙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班長,趕緊把紹剛拉開,我拉著小六和角思。”其實從張建國加入拉架以來,基本上都是張紹剛在挨揍,挨得鼻青臉腫的,捂住腰窩的張紹剛心裏麵還以為張建國真的拉架的,喊著,“建國,你別拉他們,我今天要幹死他們兩,也不打聽打聽,我張紹剛是好惹的嗎?”一旁的石班長真想把這傻貨從新扔進去,讓張建國他們再狠狠地教訓一下他。


    拉開眾人後,在辛平印象中,一直愛笑的石班長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睛發出如刀般銳利的目光。“你們是軍人,你們是戰友。”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些話。“今後,你們在戰場上,是要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你們這樣,怎麽把後背交給對方。”辛平眼睛直視前方的門外,自己的後背交給張紹剛這樣人,自己放心嗎?想到張紹剛背著自己等人不斷地做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辛平的眼睛深處,冰冷依舊。最後,幾人被罰站一夜。辛平四個人站一塊,張國棟自己遠離張紹剛站著,張紹剛一個人站在一旁,眼睛裏閃現出惡毒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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