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能進的都進去了,其他勢力跟我們比較熟的年輕一輩都摸到我們的船上,白澤一跳上來就急急忙忙的問初陽是不是真是內奸,我攬著他躲到一邊,把晏莊的說辭來了一遍才算安撫好他。


    “唉,祖宗們都進去找傳承去了,咱們在外麵幹著急真是……”圓通大和尚摸著腦袋一陣懊惱,其他人也跟著唉聲歎氣。


    “你們愁著,哥幾個準備一下先進去了。”晏莊不知什麽時候跑去船艙裏整理了三個背包出來,把一大堆長短不一的槍支丟在地上,讓我和肖三酒從頭武裝到腳,連什麽紅外線熱能探測器和戰術頭盔都帶上了。


    鬼女也不說話,把血泣棺變成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後塞進我手裏,她自己鑽回棺裏去了。現在她就是一個普通鬼帝,不和那些老一輩搶傳承,所以選擇和我們仨一起走,多少有個照應吧。


    我在血泣棺上摩挲了一會兒,寶貝似的把它放進胸口的兜裏,仔細拉上拉練,繼續準備東西。


    十分鍾過後,我們仨全副武裝站在一起,就像一個小型特種兵作戰團隊接到命令隨時準備出擊一樣。


    圍觀的看著我們一陣傻眼,畢竟我們和剛才那些老一輩的畫風不太一樣。人家都是甩著袖子最多帶上妖器就往裏飛了,誰見過我們這種長槍短炮背一堆的?


    “葉子,鬼眼瘋了?”圓通和尚跟我關係還不錯,摟著我的肩膀笑道:“你們是準備去鬼門裏解救人質的嗎,折騰這麽多特種兵裝備。許敬師兄都沒能進去,你們仨腦子抽了?”


    我低頭檢查身上攜帶的槍支,琢磨了一下又背上了一個pf98式120mm反坦克火箭筒,壓的快走不動路了才停了下來,在圓通大和尚看神經病的眼神中輕描淡寫的道:“哦,我們哥仨昨天晚上就提升到天字榜的實力了。”


    說完也不管圍觀群眾下巴嚇掉了多少,喊上妖獸就低空撞進了鬼門之中。


    和借道陰間走的那種小型鬼門不同,這次的時間很長,感覺在洗衣機裏穿梭一樣,翻來覆去的。我死死的抱著火箭筒,生怕滾著滾著把大殺器給滾沒了。


    在裏麵穿梭的時候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是一瞬還是一小時,反正我們像被鬼門吐出來一樣,狼狽的摔在比人高的草叢裏。我很慶幸我們是斜著壓到草上的,當我們站直之後,看見一隻大型貓科動物腐爛的屍體,被這些看著很柔軟的草業插進肚子裏,舉在了半空中。


    這草業的葉尖筆直朝天,像豎的很直的韭菜一樣,隻是葉尖非常鋒銳而且韌性十足。簡單的說,這裏隨便拔根草加個劍柄,就可以去外麵糊弄那些富豪說是神兵軟劍了。


    “臥槽……哥哥總算知道為何鬼王之下的都進不來了,就這壓力,進來也是個死啊……”


    除了肖三酒動作還算流暢外,我和晏莊被最少翻了三四倍的重力壓的差點直不起腰來。自重加上身上背著這麽多裝備,真和背著座山沒什麽差別了。


    因為四倍重力,我們連呼吸都困難,艱難的在草叢中適應了好久,最後調動靈氣才勉強能適應這種環境。這種連睡覺都得調動靈氣遊走的世界,不夠強難說咳嗽都能死人。


    “咳咳,還好咱們是到神靈境界才進來的,不然肉靈進來估計都爬不起來。”我手撐在膝蓋上喘了一會兒,看向晏莊:“秦葉讓咱們往東走找青岩先生,老司機,帶路吧。”


    晏莊沒好氣的瞪我一眼,指著天讓我看。我一抬頭,這嘴巴都合不上了。


    淡金色的天空浮著一層白色的霧氣還是雲氣,沒有太陽,甚至不知道光源在哪兒。


    晏莊掏出羅盤隨便看了一眼苦笑道:“雖然哥哥自認認路還是很強的,但這別說太陽,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和陰間一樣屬於同體亞空間,在陽間的方向推測方法這裏都用不了。”


    “現在看來,這裏麵的人應該有約定俗成的方向坐標,我們這些外來的想找對方向,隻能找本地人問路了。”


    晏莊苦笑是有理由的。如果拿秦葉的戰鬥力來推測的話,這個空間裏我們屬於誰都打不過的最底層,和人碰上那就像送上門的小肥羊,等著被宰吧。


    不過沒辦法,想找到青岩先生就必須得問路了。


    本以為這種情況就隨便找個方向走就行,誰知晏莊拿著定氣羅盤算了半天後,特別認真的指了個方向帶著我們走,邊走邊解釋道:“這邊是靈氣最弱的方向,按秦葉的說法,青岩先生在這個世界應該是被排擠的怪人,就算他強的逆天,也不可能以一敵眾,占據靈氣最足的地方,被流放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越往靈氣弱的地方走,碰見的人應該實力就越低,咱們也能拚一把試試。”


    他考慮的這麽周全,我們還有什麽好反駁的?警惕的走出這片不算大的草叢後,我們進入了類似戈壁的地方。剛才那種草叢零星的分布在一棵棵蒼天大樹的樹蔭下麵,而這些大樹雖然看著全是闊葉植物,但每一棵都分得很開,好像有自己的地盤一樣。


    晏莊趴地上研究了半天後猜測,這每棵樹分這麽開是為了霸占稀少的地下靈泉。要是紮堆長,就隻有最強的一棵樹能吸收足夠的養分活下來,周圍的一圈樹都會被吸幹變成廢料。


    這個世界,適者生存已經慘烈到植物都不能幸免的地步了。


    “不是哥哥說,祖宗他們到底達到辟穀了沒有啊?”走著走著,晏莊打開一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這地方看著沒水沒吃的,別還沒找到人家大本營就餓死在路上了。”


    我沒吭聲,嘴裏太幹了,說話費勁。這破地方熱倒是不熱,就是有種水分很少的幹燥感,走了才半小時就有燒心的感覺了。


    我剛想學晏莊一樣拿水喝的時候,肖三酒突然伸腿把我一腳踹出了四五米,我摔在地上滾了個骨碌爬起來,順勢抽出腿上綁著的戰術直刀,做出防禦狀。


    果然,在我剛才的位置上,一條豔紅的蠍尾伸出地麵,要是沒有肖三酒那一踹,我鞋底肯定被紮穿了。這裏的蠍子要說沒毒,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肖三酒反應迅速,抽出匕首插在蠍尾上,看樣子是想把尾勾給斷了,誰知插下去後蠍尾竟然完好無損,隻是被肖三酒青筋暴起的大力壓在地上不住的扭動罷了。


    晏莊倒吸一口冷氣,掏槍衝蠍尾射擊,整整三槍才把蠍尾給打斷了!斷了蠍尾的蠍子遁地跑了,晏莊小心翼翼的撿起那條斷尾湊到鼻子前輕輕一聞,直接眼睛一番就暈過去了。


    我和肖三酒嚇了一跳,上前檢查了半天發現他隻是輕微中毒暫時性昏迷之後,連忙扛著他找了個草叢蹲了進去。在外麵要還遇到那種蠍子,晏莊可躲不了。


    昏迷了大概半小時之後,晏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把蠍尾遞給我們:“快聞聞,暈一遭可以凝練神識啊!”


    我沒好氣的拍開他:“這鬼地方是能隨便暈的嗎?找玉盒裝起來啊!”


    晏莊一聽也是,從驚喜中清醒過來後,一邊小心的處理蠍尾,一邊咋舌道:“難怪千百年來無數強者哭著喊著想進來了,隨便一隻蠍子的毒素都能起到凝練神識的功效,加上蠍尾斷口處流出來的,可是濃鬱至極的血靈液,給初陽配藥的話,難說瀕死的都能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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