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前,妮爾等三人結束了對言溯的審訊。


    二十二小時前,言溯取得了rheid的信任,進一步說服了庫珀組長。大家決定配合他演戲,可在計劃執行前,言溯提了一個要求。


    在他飆車“逃亡”前,找到甄愛,確保她的安全。


    那天下午四點,言溯坐在黑色suv後座,捧著筆記本,畫麵中白衣的甄愛對著顯微鏡說:“肉毒梭菌像大腸杆菌,是個矮矮的小胖子,這是我第六喜歡的細菌。”


    錯。


    她不喜歡肉毒梭菌,而大腸杆菌是她第五喜歡的。


    之前在圖書室討論時,甄愛說它矮矮胖胖的很可愛,言溯條件反射地答“它明明是長長胖胖的,和火箭手槍跑車一樣,像男性生/殖器。你覺得它可愛,說明你潛意識裏覺得男性生/殖器很可愛。”


    當時甄愛紅了臉,氣得打他。


    這些正是言溯在哥倫比亞大學演講的內容,5和6是最後一刻的密碼轉換。


    甄愛其實在大學爆炸案利教授被綁的地下實驗室!


    言溯,rheid和cia新特工換了清潔車,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了。


    星期天,實驗室裏幹淨潔白,空無一人。大家沉默而忐忑,輕手輕腳地翻箱倒櫃,尋找每個能藏身的地方。


    言溯強自鎮靜的心到了這一刻,打亂了規律,砰砰亂跳。他知道自己的推斷不會有錯。他從來自信滿滿,可現在他無法承受失算的風險。


    手指微顫地拉開一個櫃門,忽然感受到細細的阻力,誰的小手捉著櫃門不讓他打開?


    他的心一刹那停了跳,彎曲的腰身緩緩跪下來,對著那白色的櫃門輕喚:“ai。”櫃門那邊的力道頓了一下,陡然消失。


    他緩緩打開門,甄愛髒亂不堪,來不及看清樣子,就“哇”地一聲大哭撲進他懷裏:“阿溯,歐文死了,歐文死了!”


    “是我打死他的,對不起,對不起!我躲在另一個山洞,從縫隙裏看見伯特逼問他我在哪兒,他不說,中了那麽多槍他都不肯死。伯特要給他注射毒素,我怕他疼,我怕歐文會疼對不起,對不起。”她死死揪著他的衣領,淚濕的臉冰冰涼涼,埋在他脖頸之間,


    “我開了槍就一直在很多山洞裏跑,一直在躲,聽見警車的聲音,我也不敢出去,因為歐文說警察裏有地鼠,叫我沿著他給的路線跑,不能回頭。我才沒去找你。對不起。”


    她像是被從夢靨裏撈出來的,哭得傷心欲絕,像受盡了委屈的孩子。


    “ai”言溯用力貼住她的鬢角,才喚一聲就說不出話來。不過幾個小時,壓抑在心裏的瘋狂思念和恐懼全後知後覺開閘般傾瀉而出。


    她在他懷裏顫抖哭泣,他親身感受著,才敢相信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他緊緊箍著她單薄的肩膀,手掌握成拳,咬咬牙,溫熱的眼淚奪眶而出。


    良久,言溯低頭用她的肩膀摁住眼睛,布料緩緩吸幹他的眼淚。他沒抬頭,抱著她,壓在她肩上,嗓音幹啞而緩沉地說他的計劃。


    cia緊急會議後決定,給她換全新的特工和高層管理人員,請她去中部的科學家實驗地,到時她不會一個人,有同事,有誌同道合的朋友。他們願意把她當儲備人才,當一個陣營的科學家,而非孤立利用的敵對分子。


    言溯避而不談他對安妮的施壓,也不談他其實想抓住內奸保她無後顧之憂,隻說想等他身上的官司解決後再去找她。


    那時再聽她的選擇,她願意留在cia或是離開,他都奉陪。


    甄愛微訝,然後沉澱下來,眼底染了一層哀涼,轉瞬即逝,望著天就微笑了:“好。”


    言溯這才抬起頭,溫熱的手心覆在她冰涼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她眼睛濕潤,卻笑著:“阿溯,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要去holygold對不對?”


    他心一震,靜靜的,不回答了。


    “你有把握把那裏的女孩都救出來吧?”她驕傲地整理剛才揪皺了的衣領,“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攔你。”


    因為我愛你,所以不想牽絆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ai”


    “你剛才說的那些,其實是給我做安排?擔心你回不來,所以給我最安全最好的結局?可我希望你回來我身邊呢。”她低下頭,輕輕搓他的手心,自我安慰,“fbi的人會保護你的,對吧。”


    “嗯。”他扶她站起身,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我當然會回來找你,我們還會結婚,還會生小孩子。”


    “是嗎?”她配合地驚喜著,聲音卻很小,不害羞地嘀嘀咕咕,“等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天天抱著他,到哪兒都舍不得放手。”


    言溯的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時間緊迫,他不能和她說太多的話,走去地下停車場的路上,甄愛一反常態,出奇地話多:“可如果你以後去找我,他們把我藏起來了怎麽辦?”


    他知道她竭力掩飾著忐忑不安,道:“ai,你不相信我的智商嗎?”他習慣性的自信和倨傲總有一種安撫的力量。


    “那就是你一定會找到我的啦。”她自言自語,再重複確認一遍,讓自己安心。


    又問,“我現在就走了嗎?”


    “要等幾天,有些程序還沒辦完。”他撒了謊,其實是他們沒那麽快給妮爾定罪,還需要幾天把她周邊的線索梳理一下,確保徹底清理地鼠,萬無一失。


    “你先去我家待幾天,marie接受保護去了,你扮成她。”


    她聽了,是開心的:“那最近,你會回家嗎?”


    “應該不會。”他說完,見她失望了,又輕聲道,“也有萬一,而且我在圖書室裏給你留了一封信。你離開家之前,一定記得看。”


    “在哪裏?”


    “你最喜歡的童話書裏。”


    漸漸靠近地下停車場,甄愛心思混亂起來,莫名害怕再也見不到他,的特工們請她上車。


    她的心底,悲哀和不舍突然像潮水一樣泛濫,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來,小手攥住言溯的衣角,低著頭不肯動了。


    特工看手表,輕聲催她:“.先生如果回警局太晚,會被懷疑的。”


    她難過地抿嘴,手攥得更緊,把他的衣服擰得皺巴巴的,偏是不鬆了。


    “再給我們一分鍾。”言溯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帶到幾米開外。他欠身看她,其實心情也很沉重不舍,“ai”


    “我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跟你說,好後悔之前那麽大把的時間,沒有用來和你說話。”她哽咽地打斷他的話,情緒蔫到了穀底。


    一瞬間,他一切安慰性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語無倫次,急急忙忙,“阿溯你知道嗎?我哥哥給我講,愛爾蘭有一個傳說,閏年2月29號遇到的男孩,會是你的真愛。”


    “我知道。”


    你就是在2月29號走進我的世界。從此,改變我的一生。


    她急匆匆說完,低落下去,說不出的懊惱和沮喪:“還有好多好多,可現在說,都來不及了。”


    她驀地抬頭:“阿溯,你不會死的,對吧?”


    他很緩很慢地,點了一下頭:“對。”


    她再次確認:“我們隻是分開一小段時間,等這些結束了,不管有沒有人阻止你,你都會找到我的,對吧?”


    “對。”他點頭,目光沒有半刻離開她的臉龐,其實很想擁抱她一下,卻不能。怕她會哭,怕她任性,怕她不肯走。


    終於,言溯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一下,兩下,一如最初的開始。


    她也很乖,顧忌著周圍人灼灼的目光,沒有撲到他懷裏,她隻是戀戀不舍地歪頭,臉頰貼住他的手背,蹭了又蹭。淚,便盈滿眼眶。


    “阿溯,我媽媽總和我說:‘人生,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可是,我想要的隻有一樣,就一樣。我就是要,怎麽辦?”


    燦爛晶瑩的淚,琉璃珠子般從她溫柔的臉頰上滑落,砸在他手背,濕濡地潤開。


    看著她眼睛裏一漾一漾的淚光,言溯眼底一片荒涼,叮囑:


    “記得堅強。”


    甄愛點頭。


    “記得勇敢。”


    甄愛點頭。


    “記得微笑。”


    甄愛點頭。


    “記得自由。”


    甄愛點頭。


    “記得……我。”


    她的眼淚嘩啦啦盡數砸下,臉頰緊緊貼著他的手背,依戀地蹭蹭,頭再也不肯抬起來,像是小孩留戀她最心愛的糖。


    “阿溯,如果你死了,我會害怕活下去。”


    言溯心頭一疼,眼眶再度濕了。手掌輕輕翻過來,捧住她柔軟淚濕的小臉,仿佛不舍得再鬆開。


    可一分鍾到了,特工帶她離開,她三步一回頭,扭頭望他,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她終究是,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她還是害怕,複而又向他喊:“阿溯,你一定會找到我的。”


    他淡淡地笑,淺茶色的眼眸中水光閃爍:“一定會找到。”


    甄愛的車先離開,她趴在車後座望他,汽車漸漸開動。言溯雙手插兜,跟在車後走,看著她,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車速漸快,他也走得更快,很固執,很沉默。


    一直跟著,直到出了地麵,才停下來。


    甄愛嗓子酸痛得說不出話,世界在她的淚水中晶瑩閃爍。


    學校林蔭道旁,茂盛的綠葉開始泛黃。他的身影挺拔料峭,立在一世界的金色落葉裏,那樣的孤寂冷清,正如那個冬天她第一次見到他。


    車一轉彎,他黑色的高高瘦瘦的影子忽然不見,她的心猛地一顫,緩緩坐好,淚水再度砸下來。


    很快,她抹去淚水,努力微笑,阿溯一定會找到她,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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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10ai,我一定會回來,回來你身邊。


    第三天了,言溯再度被綁上十字架。


    前一晚他整夜沒睡,藥物讓他的精神高度亢奮迷亂。整晚,他像掉進幻境,分不清真實虛假。甄愛一直陪著他,他沉迷卻又擔憂,不停催她離開。可她耍賴地箍著他的腰,就是不肯走。他前所未有地著急,怕她被抓。直到驟然驚醒,才發覺一切都是假的,甄愛並不在身邊。


    言溯渾身是汗,卻驀然心安。


    此刻,他綁在十字架上,俊臉寂靜又平淡。


    不知為何,上次匆匆一別,聽她提起愛爾蘭的閏年傳說後,這段時間他總想起今年的2月29日,她抱著大信封,帶著冬日雪地裏清新的寒意進來,安靜又略微緊張地從鋼琴後探出頭,烏黑的眼睛十分幹淨,拘謹卻淡漠,小聲說:“你好,我找言溯先生。”


    想起她那時的樣子,雖然此刻他身體難受得不行,卻不禁微微笑了。


    一旁守著的席拉和安珀奇怪。安珀推席拉:“他出現幻覺了?”


    席拉不答,隻覺他虛弱側臉上的微笑溫柔得足以打動人心。


    安珀低聲問:“你在他水裏放東西了沒?”


    席拉得意地彎了一下唇角,言溯的身體脫水嚴重,必然需要補充水分。


    安珀提醒:“b先生過會兒才來,你抓緊時間。”臨走前,不忘陰恨恨地瞪言溯一眼。


    席拉見安珀把人都帶出去了,緩緩走去言溯身邊。


    她原本就性感妖嬈,化過妝後嘴唇殷紅,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隻穿了件吊帶短衫和小裙。雙腿修長,胸前的乳白色呼之欲出。


    她抱著胸,似有若無地托著胸脯,走到他的目光下站定,噓寒問暖:“邏輯學家先生,你很難受吧?”


    他沒有回應,淡漠地別過頭去。被折磨了那麽久,他始終清淡寡言。


    但其實,言溯也察覺到了身體裏的異樣。和平時被注射的藥物不一樣,這次,體內奇癢難忍,沒了忽冷忽熱的煎熬,隻剩要燒成灰燼的灼熱。


    除了熱,便隻剩下熱。


    席拉瞧見他緊緊咬著的牙關,他白皙的下頜繃出一道硬朗的弧線,滿是男性隱忍的氣息,她不免心猿意馬,嫵媚地湊過去,問:“需不需要我陪你聊天?或許你會好受一些。”


    還是沒有回應。


    席拉不介意,反覺他一聲不吭,死死忍著的樣子很可愛,輕笑起來:“邏輯學家先生,你要是難受就說啊,我可以給你幫忙哦!”


    言溯不看她,也不說話。忍著體內不受控製的焦灼,忍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席拉愈發覺得他正經得惹人愛,嘻嘻哈哈:“表麵這麽正經,下麵應該沒那麽乖吧。”她水蛇一樣的手探過去拉他褲子的腰際。


    不等靠近,言溯冷了臉,一腳把她的手踢開,卻因為她是女人,並未用力,隻是用鞋底把她的手攔開了。


    席拉愣了一秒,陡然不快,臉上又紅又白。她也算是很有姿色的女人,哪裏受過這種待遇,吃了藥還強撐著正經,這個男人是想死吧!


    她眼色變了變,冷冷道:“你那麽能忍?就忍著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末了,又幽幽一笑,“不過,我很喜歡你,所以,你要是受不住了,我還是願意幫你的。”


    說罷,她拉了把椅子,泰然坐著看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碎發汗濕,牙關幾乎咬斷,全身的肌肉都繃起來了,卻至始至終一聲不吭。


    席拉看著手表,不可置信。她知道那種情藥有多強,非是不信了言溯會堅持下去不求她。


    過去了很久,席拉等著等著,反而心煩意亂起來,再一看他卻沒動靜了。


    席拉過去一看,頓時驚得手腳冰涼。


    言溯垂著頭,嘴唇生生咬爛了,唇角下頜上鮮血淋漓,不斷往外湧,隻怕是忍著情藥的藥力,咬斷了牙齒或舌頭。


    席拉大驚,飛速衝出去找醫生。


    安珀進來看到,也不可置信,好在醫生檢查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傷到了半邊舌頭。


    言溯很快清醒過來,雖然配合醫生,但還是不言不語。


    席拉看他那固執,不知是替甄愛感動還是替自己怨恨,狠狠看著他,陰陽怪氣地哼:“你還真是忠貞啊。也是,您是正派人士,我們是反派邪惡的下賤小人,配不上你。”


    安珀不無蔑視:“是你,不是我們。”


    “你!”席拉恨不得抽她。


    卻聽言溯嗓音黯啞,道:“我有精神潔癖。”


    他沒說“我有潔癖”。即使是在這種時刻,他也沒有顯露鄙夷女人或看低女人的姿態,更沒有嫌她髒嫌她不配的意思。


    說精神潔癖,意思就很簡單。他已經有過一個女人,所以此生隻會對她一人忠貞。不管別的女人好或是壞,他餘生隻會和她一人發生性關係。


    席拉和安珀愣住,莫名從這短短一句話裏聽出了尊重。到了這一刻,即使是敵對,他也習慣性地不諷刺和蔑視女人,不踐踏她的顏麵。


    看著這個紳士教養滲到了骨子裏的男人,席拉已震撼得無話可說。


    安珀更覺不甘,恨得剜心掏肺,甚至想把這個身心都屬於甄愛的男人徹底毀滅。


    不知何時,伯特出現在身後:“這主意誰想的?”


    席拉心思混亂如麻,低下頭認錯:“對不起,是我。”


    伯特研判地看她,可安珀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冷笑:“無聊!弱智!蠢貨的腦袋隻知道低級。”


    席拉低著頭,安珀羞恥得臉上起火。


    “全滾出去。”他冷斥。


    兩人立刻出門。


    言溯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前所未有的虛弱,聽見伯特的話,艱難抬頭看他一眼。


    伯特淡笑:“我不想拉低littlec的身段。”既然他是和c睡過的男人,那其他的女人就不配。


    言溯不予回應。


    他來了,他的酷刑又開始了。


    冰冷的針管第十幾次紮進他的手臂。


    身體很快被喚醒,冷熱交替,顫抖發自心底深處,體內的奇癢密密麻麻像洪水猛獸一樣侵襲而來。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像掉進了萬花筒。麵前的影像虛化,重疊,交錯。他看見地板上的彩繪聖母圖變成了惡魔,猙獰的臉扭曲著旋轉著。


    身體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卻止不住抽搐痙攣,不出一會兒,全身上下都給汗水濕透,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冷水。


    “.yan,懺悔吧!”


    “我沒有任何需要懺悔的。”言溯垂著頭,喉嚨裏煙熏火燎,冷汗順著慘白的臉頰淌下來。


    勢如破竹的一鞭子抽過去,空氣打得劈啪作響,在他前胸劃下長長一條嶄新的口子,撕裂了他的襯衫和肌膚,與昨天的傷痕交叉在一起,血肉模糊。


    他的耳朵轟地一下炸開,火辣辣地灼燒著,疼痛好似放在火上生烤的魚肉。


    一鞭又一鞭下來,無休無止。


    伯特坐在椅子裏,俊臉罩霜:“.,不要固執了,為你此生做過的錯事,懺悔吧。”


    他嘴唇發白,緩緩地一張一翕:“沒有。”


    “給你提示。比如chace死的時候,你其實知道他想自殺,可你裝作不知,把他炸死了。因為你是他偷竊10億美元的同謀,你想獨吞錢財。


    又比如,你心理陰暗,殺了性幻想案的受害者,又殺了蘇琪。因為你是holygold的幕後老板,事情敗露,你還要殺了這裏所有人滅口。”


    十字架上,言溯無力地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唇角卻微微嘲弄地揚起:“說了這些,你就會殺了我。”


    伯特拋著手中的監聽器和微型攝像儀,淡笑,“這不是fbi給你的設備嗎?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就讓他們看看。順便放在youtube上。”


    他想到什麽,摸著下巴沉吟,“hot點擊top1。嗯,.,你要火了。全世界會有很多變態視你為人生偶像。”


    言溯虛脫得沒有力氣,搖了一下頭,對他的調侃表示拒絕。


    “你痛苦嗎?”伯特放緩了聲音,像在催眠。


    言溯不回答,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體驗著最慘烈的苦痛折磨。


    “按我說的去做,我給你解脫,把你從痛苦的酷刑中解救出來。”


    “不是。”言溯緩緩吸一口氣,搖頭,“你讓我懺悔的兩件事,第一件讓甄愛恨我,第二件讓世人恨我。不論如何,你都不會痛快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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