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把果汁放到桌子上,起身伸個懶腰,問任青青自己出去洗把臉行不行,就在門口,反正也不會跑。


    任青青讓他隨意。


    “謝謝”何許起身,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隨手豎在門邊的一根木頭上。


    任青青見他出去了,知道機會來了,趕緊取出藥包,打開之後剛要往杯子裏倒,突然又停下了:“還是算了,母親說不能與他作對的,我就跟天風說他的藥不管用就是了。而且他也的確與我沒仇,六哥也不是他殺的,我幹嘛要做這種事。”


    說著,把藥重新包好,收了起來。


    何許在外麵一陣稀裏嘩啦,擦著臉回到屋子裏拿起手機,停止錄像之後開始播放。看到任青青都取出藥來了,又給收了起來,一臉不明所以,想不通她幹什麽不動手。


    坐回座位上,取出個杯子,把果汁給任青青倒一杯:“嚐嚐,我自己榨的果汁,百分百純果汁,好喝。”


    任青青一臉嫌棄,說他的杯子裏倒出來的,自己不喝。自己要出去值守了。


    說著就要離開,何許把她拉住:“等會兒,你這值守連個凳子都沒有,還不如這裏麵呢,至少還有個破桌子。長夜漫漫,咱倆促膝長談一番如何。”


    任青青問有什麽好談的。


    “事情是這樣,我這次事情不大,但卻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了我要鋪橋。你們任家在這裏的也不光你一個,有個任天風,還有個什麽長老,現在成門師了。這次我被關在這裏,而你看押我,這是動手的好機會啊。就算不能殺我,也應該給我找點麻煩,如果我猜的沒錯,任家現在希望我離開聖光門,那就得想辦法讓我在這裏待不下去。有這樣的機會,按我想來,至少也該給我下點藥,折磨我一下。以後時時找我麻煩,自然我就待不下去了。更何況剛剛有迅鷹傳你,肯定是要讓你幹啥。”


    任青青聽明白了:“你給我喝果汁,是懷疑我下了毒?”


    “不是,就是請你喝。你沒下毒,關鍵時刻住手了,這我知道。”


    “你看到了?洗臉是故意的,就是給我下毒的機會?”


    “說實話,嗯!我覺得你自己也做不了啥,迅鷹來一趟,也就能送包藥了。”


    “母親不讓我對你如何,我自然不會將你如何。”


    “你是個好孩子,我是真心請你喝果汁。你把那藥給我看看,應該不是要人命的。什麽藥啊。”


    “我也不知道,你看了也沒用,沒寫什麽藥。”


    “那你送給我吧,行走江湖,我身上一點害人的藥都沒有,挺不像江湖人士的。”


    何許開口索要,任青青想想留著也沒用,就幹脆扔給了他。何許笑著收好,決定有空找人試試,先弄明白是什麽。此時他突然覺得,利用這任青青做事好像不太好。這小丫頭其實挺單純的,至少很聽她媽的話,這種青少年不好找了,這可正該是叛逆的年齡。


    何許開始想坑這丫頭對不對,最後決定把握點度,不能把好孩子給練壞了。


    把果汁推給任青青:“喝吧,我又沒有傳染病。你不渴啊,我看你一直也沒喝水,沒帶水吧?”


    “我水在飯堂裏。”任青青的確渴了,猶豫之下,最終還是拿起來喝掉。何許再給她倒一杯,一邊倒一邊問是不是特別好喝?


    何許感覺挺好的,坐大牢還有個美女陪著,而且還是這麽嫩的小蘿.莉。


    他在這裏一點都不著急,可把別人愁死了。那個今夕迎來了監法部兩名弟子。


    二人施禮過後,今夕問他們怎麽樣,那何許有沒有老實交待,監法部什麽時候把他提走,別總放在這裏。女人堆裏關一個男人不太好。


    二人苦笑:“今門師,事情是這樣的。監法部怎麽處理我們二人不知道,但根據那何許所說,最後恐怕監法部會決定,由你們百花堂自行處理,不再做過問。”


    “這怎麽講?”今夕不明白,監法部不是沒事兒幹嘛,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怎麽還不管。


    監法部弟子回答,那何許就是個馬蜂窩。捅了他沒好果子吃。


    “他就是一個砍柴掃廁所的而已。”今夕又不懂了。


    監法部弟子隻好解釋,柴房看似低等,但那裏有個冷劍。根本不受後勤部管轄,甚至可以說不受任何人管轄。而因為冷劍的自身的特殊原因,沒人願意去得罪她,哪怕掌門都不敢。以前冷劍自己什麽活兒都幹好,倒是沒什麽。但現在來了個何許,何許的鬼心眼,加上冷劍的撐腰,這柴房成了個*煩。讓何許拿功勞點出來,他肯定不幹。可把他關起來,就沒柴燒了。


    今夕眉頭皺起:“怎麽會這樣,我們拿砍柴的弟子沒辦法嗎?”


    二人一起點頭,說除非別讓他砍柴了,換個人去幹。可那樣等於讓他高升了啊,砍柴打掃茅房是最低等的活。這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別人都有下降空間,他沒有。


    說完,一個弟子想了想:“今門師,也許你不太關心柴房的事情。但據我二人目測,你們百花堂的柴房,就剩兩捆柴,明天一頓飯都不夠,水更甭燒了。您要派弟子下山砍柴,也得先去問何許跟冷劍,哪裏的柴可以砍,但他們估計不會告訴你。這何許,根本就不怕被你們抓起來,也不怕監法部,因為我們明天也沒柴了。”


    今夕服了,問哪該怎麽辦?


    二人一起搖頭:“無解,隻有放人回去,一切如常,就當沒發生過。”


    “那怎麽行,鬧得整個山門都知曉,就這麽把他放了,我百花堂顏麵何存?”


    二人沒法回答她。


    今夕看向門口:“許明兒你進來。”


    門被推開,明兒低著頭走進來:“門師我錯了,我不該偷聽。”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關心何許。我問你個問題。”


    “門師請說。”


    “你跟何許,是不是已經有過同床之事?她是來找你的吧?”


    明兒臉紅,這今夕怎麽問這種事情,輕輕點點頭。


    今夕說:“這樣吧,何許初犯,我也不怪罪他了。但我們百花堂的麵子要保。你去讓他明日公開道個歉,承認錯誤。然後你送他回去吧,夜裏你可以留宿在那邊。”


    明兒心中歡喜,心道公子不愧是公子,明明做了錯事,現在還成大爺了。剛剛三人的對話她都有聽見,知道百花堂跟監法部都拿何許沒辦法,還得趕緊把他送回去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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