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升級記最新章節


    這一晚,皇上和皇後為二皇子召集太醫,大皇子跪在雁湖未歸,德妃夜晚求見皇後娘娘,這事情發生在一塊,很容易讓人猜疑。


    紀茗萱不是神,不能勒令她們不去猜測,她能做的是讓這猜測不要傳出去。


    回到靜安軒,紀茗萱連夜發了詔令,又將二皇子痊愈之事傳遍宮廷內外。


    同時,也派人去請求皇上關於大皇子還跪著之事,皇上心有打算,當即應允了紀茗萱派來的人。


    由於,紀茗萱的人是刻意在群眾麵前請旨,已經完全暴露在無數人的眼光中。


    皇上免了大皇子處事不周之罪,還親自下令為大皇子請了太醫。這連番舉動,讓眾人又猜疑起來。


    難道,大皇子真的是看護幼弟不利,而不是兄弟相爭,大皇子失手將二皇子重傷?


    眾人心思轉了幾圈,若是真的如此,皇上又怎會輕易赦免大皇子,簡昭儀又怎會貿貿然的為大皇子求情?


    眾人放下心思,都在心中暗叫可惜。


    這看護不利,到還真的不是什麽罪名。


    紀茗萱得了皇上的詔令,心中輕鬆起來。


    她已經盡量去配合皇上了,若是再出現什麽風言風語,紀茗萱可以以擾亂宮闈、陷害皇子的罪名大加治罪一番。


    淑妃得了真正的消息,麵上冷然,思忖了許久,最後讓人看著桑常在。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她何必插上一腳讓皇後得利。


    寧昭儀有些心動。


    大皇子年約九歲,聰明伶俐,將來大皇子參政了,她的孩子也不過是上書房的年紀,先機已失,這對她的孩子十分不利。


    越思忖,她越是蠢蠢欲動。


    “娘娘,慧嬪娘娘求見。”


    寧昭儀一怔,如此晚了,她來做什麽?


    “請她進來。”


    外麵傳來瑣碎的聲響,不一會兒,身穿著厚重紫色披風的慧嬪走了進來。


    “嬪妾見過寧姐姐。”


    寧昭儀溫婉的笑道:“妹妹不必多禮,鵠兒快給慧嬪上茶。”寧昭儀身後的大宮女極其機靈的應下,動作利索的退出去上茶。


    慧嬪見屋裏隻剩下她和寧昭儀,未想到,寧昭儀對她如此放心。


    寧昭儀看著慧嬪道:“妹妹深夜造訪,定然有事和姐姐說,所以,姐姐便讓人都退下了。”


    慧嬪道:“謝謝姐姐對妹妹的信任。”


    寧昭儀笑了笑,等待慧嬪繼續的話題。


    “妹妹今日來是想和姐姐說一件事。”


    寧昭儀道:“妹妹請講。”


    慧嬪正色起來,歎道:“今晚誰都睡不著,姐姐。”


    寧昭儀不語,輕悠悠的擺弄著衣襟上的繡花。


    “簡昭儀做事從來就不講情麵,今日,她親自為大皇子求情,確實是一件奇事。”


    寧昭儀一聽,心思頓時清明起來。


    簡昭儀從來不是什麽善人,最喜歡的就是抓著人的把柄,然後狠狠的處置。而且,她和恭德妃有些隔閡,這是她們心照不宣的事。可是如今,她突然為大皇子求情,這其中必然有隱情。


    慧嬪又道:“今天本是寧姐姐、簡昭儀和桑采女的好日子,寧姐姐和桑采女身子不便,能伺候的隻有簡昭儀的,可是今晚自二皇子出了事,皇上就歇在了昭鳳宮。寧姐姐應當知道,皇後娘娘向來大度,又極其在乎名聲,在這樣的日子奪寵可不是她會做的事。”


    寧昭儀心中一冷,這時她火熱的心已經被澆滅了。慧嬪說的這些,一絲錯誤也沒有。


    既然沒有錯誤,卻還發生了此事,就隻有一個可能,皇上、皇後和簡昭儀已經通了口風,這後麵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做戲。而這做戲的目的是因為皇上想要保住大皇子和二皇子。


    這想法一出,簡昭儀的異動就能解釋了。


    寧昭儀的手一顫,若是她將事情鬧大,不僅皇上會記她一筆,恭德妃也會和她徹底成了仇人,如今,恭德妃負責她的龍胎,若是得罪狠了,她會不會冒險打擊她。


    想清楚後,她對慧嬪的提醒有些感激,但是感激過後,心中便是無限警惕。


    雖然自己什麽都沒做,但是她能猜到自己的心思,這不能不防。


    “妹妹慎言,這隨意揣測上意對你我都不好。”


    慧嬪看著平靜的寧昭儀微微一笑,說:“姐姐教訓的是,是妹妹大膽了。”


    寧昭儀抬起手伸向慧嬪,慧嬪同樣伸出手。


    “慧嬪以後有閑了就多來熙芳軒坐坐。”


    慧嬪應了下來。


    這時,鵠兒也從外麵走進來,奉上了茶。


    慧嬪淺吟了幾口,道:“天晚了,妹妹就不多留了,寧姐姐早點歇息吧。”


    寧昭儀點了點頭。


    慧嬪輕輕一笑,然後離開了。


    寧昭儀看著慧嬪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慧嬪出了熙芳軒,望著這慢慢長路,就好像她的未來一樣。


    走到一處空曠處,此地並沒有絲毫人影,若有人接近,兩人能輕易看見。


    “娘娘為何來提醒寧昭儀?甚至故意引起寧昭儀的忌憚?”


    慧嬪身邊的琉璃十分不解,她問道。


    慧嬪道:“縱觀這後宮說得上主位娘娘,就以寧昭儀家勢最為貴重。你說,皇後若是去了,最有可能登上後位的是誰?”


    琉璃很意外自家娘娘的大膽,她道:“寧昭儀懷著龍嗣,又是丞相孫女和立功大將軍的侄女,這是後宮頭一份的。眾臣若要請立繼後,必然是寧昭儀……”


    慧嬪笑了笑:“今天恭德妃因子失德,淑妃此生無望子嗣、簡昭儀乃庶出,這些人都構不成立後的條件,剩下的隻有寧昭儀了。”


    琉璃皺起眉:“娘娘命格貴重,這後位怎麽會落在寧……”


    慧嬪阻止了琉璃繼續說的話。


    “昔日的批命,本宮雖然命貴,但是終究也有劫數,若是不細細謀劃,也不過是死後哀榮,這如何對得起爹爹和珞瑤的一番苦心。”


    琉璃是陪著慧嬪一起長大的,為人也是十分忠心的,否則也不會得知此聞。


    “娘娘是想讓恭德妃和寧昭儀相互牽製嗎?”


    慧嬪冷笑:“這隻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寧昭儀越如日中天,皇上的心就越不在她那兒。”


    “立後雖然是國家大事,但是皇上的心意也是極其重要的。”


    琉璃問道:“那娘娘為何不讓寧昭儀出手,使皇上對寧昭儀厭棄?”


    慧嬪道:“宮裏的妃嬪那個妃嬪不做點小動作,這等小事就算被皇上抓住,憑著寧昭儀的家世和美貌才藝,皇上頂多冷她十天半月。這樣一來,反而給了寧昭儀潛伏的機會,若是讓她成長了,反而更加不利。”


    琉璃這時全然明白,娘娘這是要“捧殺”寧昭儀。


    “是奴婢瞎操心了。”


    慧嬪笑道:“無礙,你也是為本宮好,以後本宮有什麽出閣的,還要靠你提醒。”


    琉璃的心定了定,她點了點頭。


    慧嬪問道:“皇後有七個月了?”


    琉璃道:“還要一個月,皇後就……”


    慧嬪道:“但願一切順利。”說完,她握緊了手。


    兩人到了空曠道路的盡頭,兩人再也沒說如此隱秘的話題。


    長夜終於過去,紀茗萱一大早起身後,芝草告知宮內一切正常。紀茗萱一歎,淑妃和寧昭儀竟然放過如此好機會。


    雖然沒能徹底弄倒大皇子,但是大皇子在趙存洅心中留下了負麵印象,與皇姐爭吵,這可比他不小心推二皇子入湖要嚴重得多。


    若是大皇子如今又十二歲,這副德行定然會被趙存洅放棄。可惜,他還小,還能培養。


    至於二皇子,紀茗萱想到二皇子全然恢複,心氣就不順。這麽小就給紀茗萱一種危險的感覺,她怎麽也開心不起來。更重要的是,荀譽的態度。


    荀譽的本事和手段,紀茗萱最清楚不過了。


    他若是想要抓權,不出十年,定然可以爬到足夠他呼風喚雨的官位。這也是她為什麽要聯係他的原因。


    紀家雖然慢慢發展,但是潛力如何比得上他。


    或許,她該找個機會和他談談了。


    他若要和她爭,莫怪她除了二皇子。


    這一天,紀茗萱一直呆在寢宮處理宮務,召見了六尚和內務府,宮內三位有了身孕,不得不讓她小心,萬不可讓人在她處理的事情中做了手腳。


    這一忙活,一天就過去。


    前朝的釘子傳話過來,荀譽在黃昏之時恢複過來,此時正在禦書房向皇上請辭。


    紀茗萱得了消息,立刻就帶著人去昭鳳宮。


    皇後經過昨晚的事,今日躺在了床上。所以,皇後沒有召見紀茗萱就同意紀茗萱去配殿看二皇子。


    配殿中,二皇子已經下了床趴在靠著窗戶邊的炕上。


    外麵的宮女太監正要通報,紀茗萱止住了。


    輕輕的走了進去,二皇子還在看著窗戶外的風景。


    靠近炕前,二皇子才感覺到來了人,他道:“嬤嬤,讓我再看一會兒吧!”


    紀茗萱聽了,笑道:“二皇子還病著,可不能因為貪戀風景讓自己不好過。”


    二皇子聽到不是嬤嬤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


    看到紀茗萱帶著微笑,十分溫和的看著他,二皇子連忙俯□子,道:“簡娘娘安。”


    紀茗萱沒等二皇子行完禮,便扶著他坐下。然後順手為他關了窗戶,說道:“你也是個倔強的,這冬日北風最是寒冷不過,以本宮看,要好好罰你的嬤嬤不可。”


    二皇子連忙討饒道:“簡娘娘,全是我的主意,嬤嬤拗我不過,您可千萬不能罰她。”


    紀茗萱道:“身為奴才,不僅是伺候你的,也是要起一定的勸諫作用的,今日看在你的麵上,我姑且放過。再有下次,我定然稟明皇後娘娘重罰不可。”


    二皇子露出笑顏,道:“謝簡娘娘。”


    紀茗萱扶著他好好在炕上好好坐著,關心的問道:“你可好些了,是否用過藥了?”


    二皇子臉上盡是感激,道:“用過了,今天本十分有精神,可是嬤嬤說我的身體沒有康複,不允許我出門。”


    紀茗萱的手輕輕撫上二皇子的額頭,動作輕柔,二皇子能夠感覺手心上的溫暖,這讓他全身一僵。


    紀茗萱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笑道:“果然好了。”


    二皇子低下頭。


    紀茗萱轉過身,從旁邊候著的芝草手中端著的托盤,拿出一物。


    然後輕巧的套在二皇子手上,這是一個手圍套。


    手圍套是用去年太後賞得雪狐做成的,套在手上,又軟柔又溫暖。


    紀茗萱給他人做隻又兩雙,一雙給了太後,一雙自然給了趙存洅。


    身為後宮妃嬪,必要的討好和獻殷勤還是需要的。


    “看起來不錯,沒想到尺寸剛剛好。”


    二皇子看著手上的手圍套,真的很暖和。聽了紀茗萱的話,道:“謝簡娘娘。”


    紀茗萱一歎,果然是戒心很重的小家夥。這麽久了,他是絲毫沒有懈怠。


    “你好好休息吧,改日,我來看你。”說著,紀茗萱站起身。


    二皇子這時終於有些觸動,他也放下了腳,想要下炕。


    紀茗萱說:“哎呀,快別這麽多禮。”


    二皇子突然笑道:“簡娘娘,兒臣想好了後去找三弟玩。”


    紀茗萱笑道:“成啊。”


    二皇子這次沒有起身,但是以手做禮節性的禮節恭送紀茗萱。


    紀茗萱對二皇子抱之一笑,然後才走出去。


    二皇子送走了紀茗萱,看了看手上的手圍套,他在父皇手中看到過,他不知道該不該將它取下來。


    想了片刻,他還是未取下。


    這位簡娘娘做這禮物,終究不過是想在父皇麵前邀寵。他成全了又如何,她若是得了好處,將來也許會對他更好。


    走出昭鳳宮,紀茗萱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是沒有消失。


    芝草歎道:“娘娘,二皇子真是乖巧。”


    乖巧?這表現在外人眼裏自然是乖巧懂禮,但是紀茗萱卻能從二皇子的眼睛裏看到疏離。至於,他最後一句對她的示好,也不過是想找些好處罷了。


    紀茗萱說道:“皇後娘娘親自教養,二皇子自然好。”


    芝草笑道:“這倒是。”


    紀茗萱笑了笑,說:“既然看過了,就回宮吧。”


    芝草點了點頭。


    正要向前走,卻發現從前麵岔路口拐出一群人,芝草和紀茗萱立刻停下步子。


    兩人退到一邊,待人群走到她們附近,兩人齊齊福身行禮。


    “嬪妾/奴婢請皇上聖安。”


    趙存洅抬手,說:“免禮。”


    紀茗萱和芝草起身。


    趙存洅見紀茗萱身邊隻有芝草一個,問道:“怎麽也不坐轎?”


    紀茗萱道:“嬪妾想著和皇上來個巧遇呢?”


    趙存洅道:“你說這話倒是極真。”


    紀茗萱掃向跟在趙存洅身後的人,說道:“可惜嬪妾沒找準時機。”


    趙存洅也轉過身,看著目不斜視、又極其平靜的荀譽,他笑道:“朕和荀愛卿先過去瞧瞧二皇子,過些時候,朕去靜安軒看你。”


    紀茗萱喜道:“皇上既然答應了嬪妾,嬪妾可要在此好好等著。”


    趙存洅搖了搖頭,對於紀茗萱不放過任何機會頗為無奈,但是,趙存洅心裏感覺很好。


    不過此刻又外臣在,這情意綿綿的話不便多說,於是趙存洅問道:“四兒也應當看過二皇兒了,二皇兒可好些了?”


    趙存洅身後的荀譽聽到趙存洅如此稱呼紀茗萱,麵上有那麽一絲變化。


    不過沒有任何人看見,紀茗萱笑說道:“嬪妾要恭喜皇上了,二皇子的精神頭看起來十分不錯,想來快痊愈了。”


    趙存洅聽了點點頭,看向荀譽說道:“荀愛卿,走吧。”


    紀茗萱連忙退開一步,趙存洅和荀譽一群人很快路過此地。


    待人消失,紀茗萱道:“芝草,本宮記得前麵有一座魚池?”


    芝草點頭:“是有一錦鯉池子,不過娘娘,這快入冬了,這池子的錦鯉也不愛活動,沒有夏日那麽好看。倒是前麵有賞景樓,裏麵備著爐火,能讓娘娘暖和一點。”


    賞景樓人來人往的……於是紀茗萱搖了搖頭,說:“本宮就想去錦鯉池子。”


    芝草瞅了紀茗萱一眼,道:“娘娘,那兒挺高的,風吹過去可冷了,您真要去那兒等?”


    紀茗萱道:“就因為那兒高,本宮才能第一時間看到皇上,你若是怕冷著本宮,就回去給本宮拿件長披風來。”說完,紀茗萱就直接走上前。


    芝草無奈,隻得跟了上去。


    錦鯉池子邊上的橫欄果然極高,從上麵眺望,可以看到一條條小路。


    一陣風吹來,這上麵果然比下麵冷上幾分。


    芝草還是準備聽從紀茗萱的話去取披風。


    紀茗萱站在橫欄旁,她算定今天趙存洅召見荀譽後,會帶荀譽再來給二皇子診治。她送出的手圍套最主要的不是為了邀寵,還是為了荀譽。


    手圍套上的冷玉香,他定然再清楚不過了。


    在橫欄旁走了幾步,很快,就看到荀譽和一個太監從昭鳳宮走出來。


    走到錦鯉池子下方的幾條小路,就看到小太監離開了荀譽向太醫院方向而去。


    荀譽的身影一塊,很是詭異的朝著錦鯉池子邊走來。


    紀茗萱坐在橫欄旁的斜座上,聽到身後刻意製造的腳步聲,她也沒有回過頭。


    紀茗萱盯著池麵,池麵的水很清,雖然錦鯉都躲了起來,但是還是能看到水底層有幾條錦鯉遊過。


    紀茗萱丟下一顆珠子,轉過頭直來直往道:“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二皇子的關係?”


    荀譽從一開始聞到冷玉香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要尋他,本來他不欲和她見麵,可是沒想到他這個弟子將手伸向了二皇子。這樣一來,他不能不來。


    “他是我表侄。”


    紀茗萱笑出聲:“難怪!外甥像舅!”沒想到,他和梁王府有這麽一層關係。


    “那你和玉妃是什麽關係?”紀茗萱又問了出來。


    荀譽皺眉,看紀茗萱雲淡風輕的模樣,以及很平淡的語氣,讓他摸不著她的想法。


    “她是我表妹。”


    紀茗萱道:“表妹啊,俗話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師父,你說對不對?”


    荀譽一聽,說道:“你已是天子妃嬪,這話能不能亂說你還不知道?”


    紀茗萱冷聲道:“我能來到這裏還不是拜你所賜?”


    荀譽轉過身,不再看紀茗萱,紀茗萱喝道:“怎麽不敢看我了?”


    荀譽道:“你現在過的不少挺好?”


    紀茗萱冷冷的看著這個人,若不是他害死了紀茗萱,她又怎會來到這裏。聽到他的話,她不禁有些替原本的紀茗萱感到悲哀了。


    她愛他至深,又怎會委身他人。


    可惜,一切都消失了,現在是她。


    “本宮當然好,現在本宮掌著後宮大權,日後還會是皇貴妃、皇後,乃至太後,擁有天下最大的榮耀,自然是人間樂事。不過若是我得不到最後的榮耀,我就會不快樂。師父,你應該知道我不快樂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事情的。”


    荀譽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紀茗萱,說:“原以為後宮會讓你變得理智一些,沒想到你還是沒變,還是那麽瘋狂。”


    紀茗萱道:“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紀茗萱,我會比以前的她更狠。”


    荀譽問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紀茗萱道:“昔日我讓我父給你帶信讓你離開,可是你沒聽我的,反而一步步在朝廷站下,由不得我不警惕。我現在有了血脈,任何擋著路的都要除掉。”


    荀譽從來知道這個弟子的野心,他閉上眼,道:“若是二皇子要爭,請你最後留他一命。”


    紀茗萱道:“我不放心你,你若是不能讓我放心,我隻能趁著他未長成下手為強。”


    荀譽道:“我說到做到。”


    紀茗萱道:“你對所有人的人都說道做到,可是對於我……”紀茗萱搖了搖頭,然後怨道:“你說要帶我去塞外看長河落日,去草原策馬奔馳,去江南看小橋流水……我問你,你可做到了?”


    荀譽道:“作為師父,我自然願意帶你去增長閱曆,但是你多了不該有的心思,這事情自然作罷。”


    紀茗萱歎說:“還是為世不容,於理不合?”


    荀譽不語。


    紀茗萱笑道:“一個浪子竟然如此注重倫理,師父,你說我該笑你,還是笑我自己?”


    荀譽道:“不要再說了……”


    紀茗萱點頭,說道:“好,我不說,你給我一個放心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唉,每天六千,痛苦,這才第二天……看著點擊和訂閱比以前少了三分之一,心拔涼拔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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