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抱,硬硬的某件東西又往裏麵擠了一寸。


    栗夏給他頂得魂飛魄散,跟小袋熊一樣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蹬著腿亂哭亂叫:“你不要動啦,不要再進去啦。我快被你戳死了!”


    倪珞見她眼角噙著顆顆晶瑩的淚珠,怕是真的痛到了,抱著她的小屁屁挪開一看,栗夏又是一聲慘叫。


    而床單上赫赫然一大片鮮紅的血漬。


    這不科學!!!


    倪珞眨巴眨巴眼睛,又望向掛著淚珠的栗夏,張了張口,表情呆呆的,像是要說什麽,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盯著栗夏看了好半晌,唇角極淺地一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像閃電般從他片刻前茫然的臉上滑過,轉瞬即逝,隱忍入了漆黑的眼眸裏。


    栗夏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蒙蒙地低頭一看,也嚇了一跳,同樣是目瞪口呆,望住倪珞,呐呐的:“這是怎麽回事?”


    倪珞陡然間心如擂鼓,強忍著亂跳的情緒,小心翼翼把栗夏放倒,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栗夏也乖乖的,輕手輕腳摟著他,慢慢任他把自己放下,小屁屁仍是緊緊貼著他,生怕一個亂動把自己痛死。


    她慢悠悠地平躺下去之後,他才覆上去,下麵有意無意地抽/動了一下。栗夏隻覺被他頂得滿滿當當的,輕輕“嗚”了一聲,這次卻不痛了,反是覺得很充實的舒服。


    倪珞撫了撫她額前汗濕的碎發,又在她瑩白的耳垂上啄了一小口,這才問:“告訴我那天發生的事。”


    栗夏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天,而且剛才看到滿床的血跡,她也意識到,或許有些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


    原來,高中的那天,栗夏去酒吧和朋友練音樂,中途喝了酒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四點。衣服被撕得亂七八糟落在地上,自己則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被子床單都是一片狼藉,很明顯是亂滾亂蹭過的。而她的兩腿很不自然地張開著,大腿根還有一些磨蹭過的痕跡。


    栗夏嚇慌了,第一反應怕是被人侮辱了。可床上沒有血,她懷著一絲僥幸上網查了查,發現有些女人第一次並不會流血。希望被打破,她確定真出事了。


    可直到剛才,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好像忘了,為啥第一次過後,她那裏沒有任何的痛感或者不適呢?


    哪像剛才倪珞進來的瞬間,她疼得都快死去活來。而看到床上的血跡,她也終於確定,原來那天什麽事也沒發生。她還是好好的,沒有被玷汙。


    倪珞一瞬不眨地看著她,看她紅著臉慢吞吞地把事情說完,他寂靜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絲光亮,忽然一把將她緊緊摟住。


    這一猛地用力,栗夏感覺他那裏好像又變大了一些,脹得她難受又好受,他無意識的一頂,她差點兒要給他戳穿,直覺都快戳到心髒那裏去了。


    她輕輕地哼了哼,雙手雙腳牢牢纏住他,在他熨燙的懷裏蹭了蹭。耳畔卻響起他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聲音:“太好了!栗夏,太好了!”


    栗夏微微一笑,剛要說是啊,沒想他話還沒說完,


    “我並不是在意你的過去,也並不是計較你有沒有愛過別的男人,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怎麽樣。你的過去,我真的不在意。隻是,不是郎曉那個人,也不是被下迷藥這種憋屈的經曆。太好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一聲一聲敲進栗夏的心裏,


    “栗夏,你是不是很開心,很慶幸?你和那個男人沒有半點的交集。他雖然傷害了你的姐姐,可他在你這裏沒有得逞。你再也不用因此覺得慪氣或者悲憤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栗夏默默的,全身都像是泡在溫暖的池水裏,軟融融一片。


    是啊,多好啊!她一直覺得,她和栗秋兩姐妹被同一個男人睡了,這是多麽羞辱人踩人尊嚴的恥辱。


    可現在她終於知道,原來沒有。她和郎曉沒有發生過關係!


    她開心地咧嘴笑了,牢牢抱住倪珞,剛才他那一番真情流露把她感動死了。多好的男人哇,她要緊緊抱住,再也不鬆開了。


    倪珞自然也不會鬆開她,激動又歡喜地在她臉上胸前到處啄,隻是帶動了硬家夥在她體內磨蹭,栗夏漸漸又覺脹得難受。


    小家夥立刻反悔了,推他:“要不還是等下一次吧。”


    倪珞哪裏肯依,今天要是這麽放過她,下次一定還會哇哇叫疼,索性趁著今天一鼓作氣的好。他看她半晌,說:“乖,長痛不如短痛。”


    栗夏癟嘴:“哪有這樣……”


    話沒說完,嘴唇被他堵住,而身下也漸漸動作起來。


    倪珞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一開始比較清淺緩慢,且栗夏的深處太緊繃,熱乎乎地把他包裹著,刺激又爽快,他真有點兒擔心自己控製不住。


    這樣溫柔的逗弄讓她漸漸敏感起來,磨人的渴望一點一點地在下/體深處積累。


    “嗯~”她輕聲細吟,逐漸放鬆下來,竟不自覺地隨著他的律動朝他靠攏。


    感受到她的身體越來越滑膩,他由輕及重,由慢轉快,九淺一深,勢如疾風。栗夏被他搗鼓得已近魂不守舍,無意識地挺起腰肢,更深入更配合地和他一起磨蹭。


    她雖然深深蹙眉咬緊雙唇,可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緊繃的力度越來越強,下腹那奇異暢快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終究還是壓抑不住,似痛似快地吟喚出聲。


    第一次他也不想叫她太累,感覺到她越來越緊快到高點了,便索性在她呻/吟出聲後,也放鬆了自己,和她一起陷入意亂情迷。


    待到結束,兩人都是渾身濕漉又滾燙。栗夏完全沒料到男女之事竟能這麽暢快迷幻,被他折騰一番,她早就魂兒都不在身上,軟趴趴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可倪珞竟還曉得說身上汗淋淋的髒,要帶她去洗澡。


    栗夏賴著不肯,由倪珞抱去了浴室。但到了浴室,栗夏才深深懊惱,他哪裏是想洗澡,簡直就是變著法兒地把她上上下下又摸一遍,後來摸得起火,索性直接把她撲倒在浴缸裏。


    栗夏細小的身板又承受了狠狠一番淩/虐,被他折騰得哇哇大叫。


    栗夏從來沒想過這個初次見麵時的碰一下會死人君,竟然戰鬥力這麽強,把她翻來覆去地揉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夜深,她累得成了一灘泥巴,軟綿綿地趴在床上,眼皮沉沉再也睜不開。意識模糊之際,又感覺男人滾燙的手撥開了她的雙腿,她真想翻個白眼暈死過去算了。


    可這次,倪珞並沒有再次發起新一輪的攻勢,而是探過頭去細細檢查了一下,看見小女人的那裏又紅又腫,看來是真被折騰得不輕。


    他微微蹙眉,拿手指輕輕碰了碰那綿綿軟軟的地方,睡意漸濃的栗夏吃痛地哼哼一聲,縮了縮,小屁屁一扭,轉個姿勢繼續睡。


    他又不免懊惱自己今天失控了,也不知為何就是一次一次想要她。


    他重新睡下,把累得呼呼睡的小女人攬進懷裏,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栗夏睡意盎然,隻覺得他的懷抱溫暖又安全,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叫人莫名心安,她像是尋找溫暖的小動物,往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含笑睡了。


    倪珞盯著她安逸的睡顏,清亮的眸子裏滿滿的全是溫柔,下意識地摟緊了她軟軟的腰肢,才闔上眼,心滿意足地睡去。


    他心想,小丫頭今天累得夠嗆了,讓她安穩睡個好覺吧!


    可到了第二天,某人一大清早醒來便精神抖擻,全然忘了昨晚心疼的心情,看著小栗子可愛嘟嘟的睡顏,摸著她光溜溜軟彈彈的身體,不免再度心猿意馬。


    嘴邊剝了殼的光溜溜栗子肉不吃,實在是不明智,所以直接翻身壓了過去。


    栗夏被他蹂躪醒來,折騰一番再也爬不起床。她扶著腰軟在床上,心裏恨恨直罵,我真是嘴賤啊才說和你做/愛,你這做的哪裏是愛,是你妹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二)


    小哈士奇在草叢裏麵溜達,走啊走,忽然看到草叢裏躺著一隻小小的毛栗子。小栗子很青澀,毛茸茸的殼上全是青青的刺。


    圓圓的刺刺的小栗子,青青的,小小的,多可愛哇。


    他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拿爪子碰了碰她。呀,小栗子的刺看上去很硬很尖,其實摸上去,也不是特別紮手裏,反而有點兒毛茸茸的感覺。


    小哈士奇又碰了碰她,小栗子動了動,醒來了,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兩個小家夥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小栗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呀,一隻大狗狗!”


    小哈士奇:o(╯□╰)o……呃,我叫倪小珞。


    小栗子往前蹦躂了一兩下,跳到他麵前,脆生生地說:“我叫栗夏夏。”


    小哈士奇歪頭,黑溜溜的眼珠晶晶亮地盯著她:“呀,一顆夏天出生的小栗子。”


    小栗子點點頭,她小小一顆站在大狗狗麵前,有些緊張,她不好意思地揪揪自己身上的刺,小聲說:“我聽說狗狗的鼻子很靈,你帶我找回家的路好不好?”


    小哈士奇拿爪子抓了抓頭上的毛毛,看著小栗子期盼又無助的眼神,囧囧地說:“不好!”


    chapterr43


    喬喬,你可以的,往阿姨這邊來,再走一步。”


    顧瞳,栗夏和倪珞三個大人正一字排開,蹲在門前的草地上。


    和小輪椅一般高的喬喬,雙手緊緊攥著輪椅,小短腿軟綿綿搖晃晃的,好半天才邁出一小步,晃悠悠地朝顧瞳的方向靠近。


    他現在要借助輪椅的攙扶,腳上的力氣也不夠,走幾步都極其艱難。可小家夥興致很高精神也好,臉蛋紅撲撲的,激動又歡喜。


    栗夏看到他能站起來,已經很開心了。而且顧瞳說,喬喬的恢複狀況比她預想的要好,或許是和他的心情有關。


    栗夏不禁慶幸,還好把傅家那堆糟心的人趕出去了。


    以前的喬喬總是一個人待在小閣樓裏不肯出來,他害怕傅家的人。自從他們被趕出去,小家夥下樓來客廳和院子的次數就多了,尤其是倪珞搬過來之後。這小男孩簡直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整天在屋子裏亂飛。


    想到這兒,栗夏忍不住望向倪珞,男人正蹲在地上,雙臂微開地朝喬喬微笑,等著小家夥一步步走過去撲到他懷裏。


    他這樣專注認真的側臉,在上午燦爛的陽光裏,顯得格外的成熟,性感得迷人。


    栗夏心神微顫,腦子裏莫名其妙閃過一個念頭,等他以後有了自己的小孩,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魅力無邊得一塌糊塗。


    這麽一想,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栗夏,麻煩你矜持一點!


    收回目光,卻無意間發現簡南立在門口,正一臉殷勤地朝她這邊招手。栗夏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來找自己,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走到門口,沒有讓簡南進門的意思,語氣也不怎麽客氣:“簡律師造訪,是有什麽事嗎?”


    簡南笑著把一個平板電腦遞到她手裏:“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栗夏接過來,劃開屏幕一看,像是監視器裏的錄像。她沒有急著點開,而是狐疑看他:“這是什麽?”


    “這是你媽媽的死因,和你們姐妹出車禍的原因。”


    栗夏垂眸看著靜止的屏幕,不說話了。


    姐姐還沒出事前,她們就查過媽媽的死因。當時天台的監視器隻有一個,而媽媽在天台站了一會兒後,就走出了監視範圍。監視器前前後後都沒有再出現過其他的人。所以除了自殺,真想不出別的理由。


    至於栗秋和栗夏坐的那輛車,栗夏醒來的時候,距離車禍已過去一年多,車早就報銷了,再也找不到證據。她也想過查一年前的記錄。可她的資源和人脈有限,很多監控資料要麽封存要麽銷檔,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栗夏掂了掂那個平板電腦:“你是想從我這裏換什麽東西?”


    簡南笑:“這個信息應該值幾百萬吧?”


    “不值。”


    栗夏毫不猶豫地把平板推向他,“我不會給你錢,應該說,不會給你任何好處。”


    剛才她掃了一眼那兩個視頻的靜止畫麵,隱約有黑衣人,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臉,肯定不是她認識的人親自做的。畫麵模糊,時隔多年,根本找不出線索。


    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她知道這兩起事故都是人為的。她現在不看就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花大價錢去買這毫無用處的信息呢?


    再者,視頻中另外兩個關鍵的角度,她已經看到了。


    簡南見她不買賬,急了:“你確定不要?”


    “白給就要。”栗夏很淡定地笑了笑,“這些東西你不會有。傅家和郎家的人裏,除了藍欣,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麽關鍵的東西,一看就是留了做後手的。說吧,藍欣叫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簡南臉色一僵,沒料到栗夏猜得這麽準。


    藍欣隻是讓他把這兩個視頻給栗夏看,讓栗夏懷疑傅家和郎家,最好讓這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失去理智不擇手段地打擊報複。


    可簡南起了私心,想中途撈點兒錢,沒想到栗夏完全不吃這一套。


    簡南終究想著要完成藍欣交給的任務,便把平板又推回栗夏手裏,幹笑兩聲,肉都在疼:“也沒什麽,看在我們之前合作愉快的份上,就當我幫你這個忙了。不要錢給你了吧。”末了,畫蛇添足地加了句:“傅家和郎家把你們害得不輕,你可千萬別放過他們。”


    哦,那就是藍欣坐牢無聊,想著看戲了。


    栗夏細眉一挑:“我自有分寸。”眼看簡南帶完話轉身要走,她又多問了句:“郎曉準備和誰訂婚呢?”


    簡南道:“傅思藍是肯定不可能了。傅憶藍現在好像纏著他,隻不過他不情願。”


    栗夏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喬喬他們已經進屋休息了,栗夏也回到書房,把平板電腦放好,端端正正地坐下。


    剛剛點開播放鍵,倪珞推門進來了,見栗夏一瞬不眨地盯著平板,他也沒說話,走過來坐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腰,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陪她一起看。


    兩個視頻很短,一個是某處的地下停車場,某個捂著嚴嚴實實分不清男女的人爬到車輛的下麵,搗鼓了好半天才出來;另一個是栗伊人站在商廈的樓頂,抱著手靜靜佇立著。


    可下一秒,樓梯間冒出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沿著牆壁緩緩過來,明顯是躲避天台上唯一的監控錄像。


    那人或許腳步很輕,栗伊人絲毫沒有察覺,依舊立在樓頂上吹風。


    栗夏的心驀然下沉,不想再看下去了,可仍是固執地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媽媽身後的人突然撲上去一推。


    栗夏渾身一緊,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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