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乖,托著她下巴親吻的人加重了這個吻,先是舌尖臨摹著她的唇線,漸漸不再滿足外圍的試探,伸進去勾著她的舌尖嬉戲,半晌,他離開分毫,“真想做點過分的事兒。”


    這樣的親吻,遠遠不夠。


    ――


    男人都一個樣,說是一套做是一套,他哄著她說隻摸摸,後來她發現他就是騙他的,她抗拒又羞澀,他卻像是情場老手一樣,讓她沉醉其中。


    麥遙覺得不能再放任他這樣下去,不然兩人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不能這麽快,她才第一天來找他,還是在他姐姐家裏,她會有心理障礙的。


    他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親著她的臉頰哄著,“你別怕,我不會怎麽樣的,乖寶。”


    他嘴上說的和他做的可一點都不一樣,他並不相信,一直僵在那裏不動,尹西往被她的樣子逗笑,從她身上下去,仰躺倒一側,低低地笑出聲。


    麥遙臉有點紅,伸手打他,像撓癢癢,“你笑什麽啊?”


    他隻搖頭,並不說話,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她,熠熠生輝。


    ――


    “你生氣嗎?”她依舊有點擔心,見他心情好,她還是不放心的問,雖然不知道這個認知哪裏來的,但是她知道,男人半路被打斷會又難受又生氣。


    “說過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他說,“可不是哄你玩的。”


    對於他說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她摟住他,臉靠在他脖頸處,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在月光的清輝下,抬起頭對他說,“往往,我接受過心理治療,治療的結果是隻有這四年的記憶。”


    他頓住,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件事,而在她看來,他是驚訝所以才是如此。


    “我知道。”他回答,聲音緊澀。


    換做她驚訝了,“賈貝妮說的?唔……那你知道我以前有男朋友的事嗎?”


    摟住她的人猛地將她拽開,看向她的眼睛,月光似乎被烏雲遮住,屋內昏暗難辨,如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低低的,“你記得?”


    “不記得,”她搖頭,“隻知道有這麽個人,名字長相都不記得,包括我哥哥,什麽都不記得,爸爸也從不提哥哥,連名字都不說。”


    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他再次抱緊她,“你想找他嗎?你的男朋友。”


    她笑,“你不就是我的男朋友嘛,幹嘛還找別人。”


    他沉默良久,“……嗯,我是。”


    ――


    兩人靜靜的抱著,她手指無意識的在他手臂上輕輕撓動,“其實我要說的是,我和他好像……好像上過床。”


    她緊張的等他的反應,他卻依舊沉默著,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你也不是virgin了吧,所以可不能因為這事和我鬧別扭。”


    她將那個詞用英文代替,總覺得用中文說出來更害羞。


    他嗯了一聲,“不會生氣,不會別扭。”


    所以這是承認自己不是virgin了?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明知道有些事不太可能,比如期望二十六歲的尹西往還是處男這件事。


    可是沒等到他的反駁還是有點別扭,在她之前的女人長什麽樣子,性格什麽樣,是一個兩個還是很多個?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你怎麽知道你和他上(和諧)床了。”他問。


    “就有一些片段……”思緒被他打斷,她臉有點紅,也有點汗顏,讓他不要別扭,自己卻在意起他的過去。


    “是這樣嗎?”他突然翻身壓住她,吻她,撫摸她,越來越過分,手從胸向下移,去解褲帶……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在這樣一個夜晚和他討論上(和諧)床的事,明顯在考驗男性的自製力。


    他的手馬上要鑽進底褲,她趕緊翻身壓住他,他吻著她的脊背,“片段裏,有這些嗎?”


    她大窘,卻不明白他為什麽像幫她回憶一樣,那可是與別的男人……


    “不要繼續了,明天還要早起呢。”她將臉埋在枕頭裏悶悶的說。


    “我手拿不出來怎麽睡?”他動了動被她壓在胯間的手指示意。


    她唔了一聲,腦袋繼續埋在枕頭裏,下身卻微微抬起,“快拿走,色狼,壞蛋。”


    他抽出手指,輕笑,“就差一點。”


    “什麽?”她不明所以。


    “到那裏,就差一點。”他點了點她的腰腹,暗示的十分明顯。


    她輕聲啊了一下再次將臉埋進了枕頭。


    ――


    吃過早飯,他們與尹西茗和艾比告別,踏上悉尼到墨爾本的路途。


    從西部區出發沒用一個小時車子就駛出悉尼,上了高速公路後,路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林,壯觀的很。


    麥遙看著不停閃過的巨樹,好奇問道,“那些都是什麽樹?”。


    “桉樹。”前麵開車的男人回答。


    “好大啊都!”林多也滿眼放光,沉浸在澳洲偉大的自然景觀中。


    “這邊大部分都是桉樹,偶爾有些榕樹和鬆樹。”尹導遊講解。


    “拍給賈先生看看。”麥遙拿著相機一直按著快門。


    “哦,那個喜歡女人的女人,你倒是與她關係很好。”


    “這話怎麽酸不溜秋的。”她故意吸吸鼻子,表示自己聞到了酸味。


    “別忘了提醒她,她砸了我很多水晶。”他繼續酸,還不忘加一句,“最愛的。”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拽著我的衣服扣子不放,原來這麽喜歡水晶啊。”她靠前趴在他的座椅上,伸手摸著他的臉頰。


    “別鬧,你這樣會讓我分心。”因為在高速,車速比較快,後麵還坐了她,當然還有林多,隻是被他忽略不計。


    “我隻是碰了你一下。”她收回手,嘟囔道。


    “有時候你看我一眼都會讓我走神。”


    “……”


    “那啥,我是不是太多餘了。”林多默默的出聲……找尋了一下存在感。


    ――


    時間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過去,後來森林變成草場,車子到達昆士蘭州的時候,大片牧場裏麵的牛羊群讓兩個女孩又興奮了半天,那是從來沒見過的廣闊與壯觀。


    這些都是飛機上看不到的,這也是他堅持開車送她的原因之一,想讓她見到世間所有的美景,想讓她笑的很開心。


    在過了新南威爾士州與維多利亞州交界處上的拉馬河後,行了將近十個小時車程的他們終於到了墨爾本。


    那時候的墨爾本,已經夕陽西下。


    ――


    三人在酒店餐廳吃了晚餐,上樓的時候正碰到外麵回來的教授和一些同學。


    “你可真出息麥同學。”薑教授眼睛一瞪一瞪的,顯然是被她氣的不輕。


    “我安全回來啦,還給您帶了禮物呢。”麥遙笑的燦爛,讓教授和那幾個同學愣了愣,她平時雖然溫和但絕對不會這樣開朗,再看看她身旁那個帥的讓幾個男同學開始懷疑人生的男人後,理解了,有愛情滋潤果然不一樣。


    “尹總,沒想到在澳洲也能遇到你,你在這出差?”王一可一下就認出了他,另外幾個見過他的也都認得,畢竟這個男人讓人難以忘記,他們隻是沒有像王一那樣有勇氣與他打招呼。


    要知道,之前那個銀行的老色狼可是被他收拾夠嗆,那麽貴的酒澆了滿頭,他們離開的時候他還躲在廁所裏不敢出來。


    “沒有,前幾天在悉尼,今天送她回來。”他回答。


    王一隻是想與他寒暄沒想到到他會認真回答,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怪不得麥同學前幾天一直念著要去悉尼。”


    這話讓他很是受用,嘴角挑起絲絲玩味的笑容看向她,“是嗎?”


    麥遙心裏暗罵王一狗腿這麽輕易出賣他,也沒注意薑教授視線一直在兩人之間穿梭,見她也沒有介紹的意思,問道,“麥同學,這位是?”


    尹西往先伸出手,“您好,我叫尹西往,很抱歉她太任性讓您擔心了。”


    教授與他握手,心裏讚歎這年輕人氣度不凡,又揣測到他與麥遙的關係,隨即推理出麥遙去悉尼的目的,心想,年輕人就是勇敢有朝氣。


    “是挺任性的,也不知道誰慣的。”他又瞪了麥遙一眼,哼道。


    尹西往笑,知道這教授是變著法的罵他呢,“以後好好管教。”


    “老師,見好就收得了,這可是海納東泰的太子爺,咱們惹他不高興可完蛋了。”後麵有同學看的膽顫心驚的,恐怕一個不順心就讓這位爺生氣,忙湊上前小聲提醒。


    此話一出驚訝的不止薑教授自己,其餘幾個不認識他也忍不住再次盯著他瞧起來,心想,來頭這麽大,麥同學好能耐啊。


    果然這個世界是看臉的。


    ――


    “你確定你不和我一個房間?”


    因為趕了一天的路,他們也沒心情再出去玩,尹西往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但麥遙堅持住回原來的,畢竟這裏都是學生,她要避嫌。


    “我都和林多分居兩天了。”她說。


    林多咳嗽一聲,瞪她,不要害我啊,我沒說想和你一起睡,我可不敢惹尹大爺,他雖然很養眼但是也很嚇人好嗎。


    “你明天可就要回國了。”他說。


    “尹先生,你這麽堅持是想把我辦了嗎?”她記得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林多再次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找個理由離開。


    尹西往笑,“如果你希望。”


    麥遙臉紅,她幹什麽要希望這事,忙拉著林多跑回了房間。


    隻覺得男人真是又討厭又危險。


    ――


    他們是一早的飛機,在機場,他陪還沒睡醒的她換了登機牌後看還有時間,拉著她躲在角落裏,親了又親,低聲囑咐著注意事項,說不完幾句又親起來,然後再接著說,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她也乖,摟著他任他胡作非為,時而撒嬌讓他早些回國。


    正是熱戀中,分開一刻鍾都是煎熬,何況相隔千裏萬裏。


    送她回大隊伍的時候,她臉頰的紅暈還沒退下來,機場又遇到了別的國家的學生,有幾個女孩看到尹西往偷偷紅了臉,似乎在想交流會上明明沒見到中國隊有他……


    林多感慨,隻要是女人都是花癡,不管學習好的還是學習不好的。


    麥遙在飛機起飛前想給他發給短信,正措辭說些什麽的時候卻先收到了他的短信,“到家打電話給我,不管幾點,圳江還很冷下機前穿好羽絨服,我解決完悉尼的事就回去,還有,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看完這條短信她突然鼻頭發酸,舍不得離開他變得十分舍不得極其舍不得,明明去悉尼的時候隻是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從沒想發展的這麽快,快到僅僅兩天就情深如此……


    若不是空姐提醒關掉手機,她恐怕要一遍一遍的重新看,然後感動的掉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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