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戎可不管他生得美醜,又不是馬子,他可沒興趣看。


    若是掀開來,是個絕世美男子,把蕭嬙給勾了去,那可完了!


    故他也不叫隱形殺手脫下白中白衣,回身向蕭嬙三個示意一眼,又比了一下砍的手勢。


    蕭嬙三個一下子怔住了。


    沒想到這朱小子竟然這麽狠,人家才露出形體來,就要將他結果掉,可不知道不能得逞,不要反被幹掉才好。


    朱貝戎又回身過來,右手突然一揮,四人立刻大叫一聲,就全衝入浴池去。


    隱形殺手大驚,急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朱貝戎惡狠狠的一笑,又非常陰險的道:“你躺著別動,待我檢查。”


    隱形殺手可還真聽話,大概是想恢複形體想瘋了,又經朱貝戎說可隨意變幻,如此美事,他那不急著快實現。


    當下他就躺了下去,隻浮個頭在水麵。


    朱貝戎陰陰一笑,立刻堵住他嘴鼻,強行將他按入水內。


    嗬!可真是夠狠,竟來真的啦!


    揭形殺手大驚,身子立刻掙紮起來。


    巴岱卻在同一時間騎上了他身子,以自己重量級的胖體,將隱形殺手鍔得死死的。


    蕭嬙和古人俞各抓住了他一隻手。


    媽的!這四個小子幹飛賊,竟幹到謀命起來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跟人搏鬥,若是如此,這個隱形殺手縱使被他們殺了,可能也會較甘心一點。


    但是隱形殺手卻中了圈套,讓這四個小子合謀將他按進水內,想讓他窒息而亡,他又豈能甘心?


    他當然就立刻掙紮亂竄起來。


    巴岱是沒問題啦!他一坐上去,就算是隻大象想翻下他這個笨象可也不易,何況這個隱形殺手身子又甚單薄,又如何翻下巴岱?因此,這個隱形殺手就將全身力氣都挪到頭上跟雙手。


    隻見他兩手竟和蕭嬙、古人俞比力拔河起來,一下拉起,一下又被二人按下。


    而朱貝戎似乎也按不住他的頭,最後搞得朱貝戎火起,他就一陣拳打腳踢,往隱形殺手的頭亂打,直將他打得七葷八素,昏了過去。


    這一來,四人可輕鬆了。


    隻見巴岱不騎在隱形殺手身上了,他站了起來,一腳踏住隱形殺手的頭,直踩花水裏,就和朱貝戎三個各坐在池緣上,竟談天聊起來了。


    看來,這名隱形殺手是遇上克星了,他不該撞上這四個天生殺星的手裏,沒想到,他們第一次殺人,就殺得如此逍遙。


    不過,也未另太囂張了吧!


    這隱形殺手的靈魂出竅後,若看到這一幕,包準又氣得吐血,再死一次,但是,大概也沒血可吐吧!


    四人又聊了會,朱貝戎就俯下身子,探一探隱形殺手的鼻息,見早已沒氣了,叫巴岱鬆腳。


    四人隨即來到外間,就將湯衣服捧了起來。


    但見蕭嬙濕衣裹身,立刻現出玲瓏凹凸不平的胴體來,三個男的登感大吃冰淇淋,均瞪著一雙豬哥眼猛瞧。


    但朱貝戎的霸占欲可很強,當然,隻說他一人可不公平,大凡世上男子都一樣吧,就是女子恐怕也是如此。


    隻見他一下擋在蕭嬙身前,回頭對巴岱、古人俞罵道:“看什麽看!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我又是你們‘六點’(老大),再敢對我太座無禮,就可別怪我‘禮無’!”


    巴岱和古人俞對望一眼,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一旁去,二人可還真是有夠義氣,竟都轉身過去不再看。


    不過,最大的可能,還是怕朱貝戎的“禮無”!


    朱貝戎立刻顯出非常豬哥的模樣來,直向蕭嬙的身子猛瞧,隻聽他口中嚶嚶有聲,大概快流下口水了。


    蕭嬙卻狠瞪著他,叫了起來,道:“你到底看夠了沒有?就不會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將我衣服弄幹!”


    朱貝戎笑嘻嘻的道:“有!當然有辦法,隻要你脫下衣服來,我幫……”


    他的話還未說完,蕭嬙早已一巴掌轟了過來,可也不是輕拍,而是重擊,掌到朱貝戎臉頰,頓成粉拳。


    這一拳可也不是假的。


    大概全天下的女子,衝打出透一拳的也不多,隻見朱貝戎登時飛起,撞在巴岱和古人俞二人身上。


    巴岱痛得立刻大叫:“不看,你也禮無?”


    古人俞也叫道:“那有這麽霸道的!看了想壓人,不看就壓人,叫人怎麽辦?”


    朱貝戎爬了起來,一臉癟樣,蕭嬙這一拳,沒將他牙齒打落,他可就要到一旁偷笑了,那敢再發作。


    他正想向蕭嬙走過去,準備“甜言蜜語”一番,好事她消氣。


    忽見那羊皮和影神圖從他懷掉了出來,落在地上,他忙彎腰去撿,卻見影神圖竟顯出好幾幾字來。


    他不禁高興的叫了起來,道:“你們快來看!這圖上現出好些宇來!”


    蕭嬙邊跑過來,邊問:“寫些什麽?”


    朱貝戎認真的看了一會,回道:“我不認得。”


    古人俞道:“大頭病啊!不認得還看那麽久?”


    朱貝戎瞪了他一眼,將圖遞給蕭嬙,道:“你念吧。”


    蕭嬙看著圖,就念道:“此海中之島,就是‘東海幻島’,飄飄渺渺,莫可尋找,若有緣到得幻島,就可習得‘玄天九轉神功’,此神功一展,當如圖上所示,一人幻化成千萬人影,陰雲駕霧,已達仙人矣!”


    朱貝戎聽完,高興大叫道:“畦塞!他媽的牛奶!


    可成仙耶!不練怎行?”


    蕭嬙瞪眼道:“幻島飄飄渺渺,怎去?又怎練?你練給我看看!”


    朱貝戎不禁又一臉癟樣,想了一下,突然又拿起羊皮猛看。


    巴岱笑道:“少來啦!假什麽?最後還不是推給蕭嬙看!”


    朱貝戎可真是癟透了心,隻怪自己當初貪玩,沒能好好念書,如今卻讓這幾個字不認識了自己。


    他不禁臉一紅,低著頭將羊皮又推給了蕭嬙。


    蕭嬙沒伸手接,就道:“這羊皮我早看過了,沒什麽噫,指的就是我們老家杭城以東的大海嘛!”


    朱貝戎眼睛立刻大亮,思索了一會,這:“我們立刻回家去,包隻船下海……”


    巴岱楞道:“有午夜牛朗,難道也有半夜舞男嗎?怎麽你要下海?”


    朱貝戎片了他一下,道:“羊皮既然指的是杭城以東的外海,那定是東海了,我們就租條船,到東海中去找那幻島。”


    蕭嬙道:“能找得著嗎?照羊皮和影神圖所示,這島可沒一定的位置,像是活的,可會移動呢!”


    朱貝戎手用力一揮,道:“不管啦!跟人打架總是打不贏,早已癟透了心,難道你們不想揚眉吐氣?”


    巴岱不太好意思道:“我連我來也的武功都學不會,怎揚眉吐氣?”


    朱貝戎道:“我可不承認自己笨,那定是我來也的教法錯誤,不然,以我四人的絕頂天資,又怎學不會?這下到得幻島,待我學成了‘玄天九轉神功’,必將我來也好好的打一頓,以出這口氣:媽的!不會教,還罵我們笨蛋!”


    蕭嬙道:“那好吧!但我們能巡得出這裏嗎?”


    朱貝戎笑道:“剛才我們跟另一個隱形殺手到處亂窟,大概所有的笨蛋家夥都被我們引得聚在一塊了,現在大概也打得亂七八糟,死的一塌糊塗,又怎會出不去?”


    他說完,就將羊皮和影神圖收入懷中,四人就出了房來。


    朱貝戎四個又來到出口處的神殿。


    隻見眾人仍是混戰不已。


    可也真會打,打了這麽久了也不嫌累?


    有打鬥,當然也就有死人。


    何況,個個都帶刀托槍的,手上沒兵器的,一掌打出去,可也能轟掉半片山,這當然是誇張一點,但要打死個人,可也容易之至。


    尤其,又打了這麽久了,若地上沒死人,那麽這些人也就未鞘太笨了吧!


    當然,他們每人均不像朱貝戎四個,要殺個人,還得四個齊來,將人按入水中淹死,四個可也狼狽得緊。


    因此,這時地上也有了很多屍體。


    但奇怪得很,倒下的卻都是兩邊的門人下屬。


    大概是他們的武功太差,所以就被人幹掉了。


    但也有可能是高位者見危險了,就拿這些倒楣者來當替身。


    而這些衰尾的,雖是無奈,但總算也是為自己門派,幫會捐生,當然也是雖死猶榮——這句也隻是各門派的首腦說的。


    朱貝戎四個就趁著殿上熱鬧滾滾,瘋狂互撲,各自忙找替死者時,就悄悄的沿牆下走,想繞到出口去。


    但四人可不知出口處在那,隻好慢慢找。


    不過,他們可也真會找,也不知繞著眾人轉幾圈了,他們還是在找,大概那出口處也歸形了吧?


    他們正走間,忽然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竟然也有人跟他們一樣,也在繞著圈子走,他仿佛也在找出路。


    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孟冬寒。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怎會在自家裏找出路?


    但見他眼光不時的在搜尋場內眾人,這四個小子終於弄明白了,他不是在找出路,而是在找人。


    這混蛋莫非想偷襲?


    四人“正義感”立刻升起,八隻眼睛瞪得比牛下體的那兩個還大,直緊緊的盯著孟多寒,想看他要偷襲誰?


    不多時,來了!


    他找到正主啦!


    隻見他雙眼含然,神色猙獰,滿身殺氣,兩個拳頭握得直響,看他模樣,大概這個“正點子”,是他殺父奪妻的不共戴天仇人。


    他忽然惡狠狠的撲向淩掌冰。


    唉呀!莫非搞錯了?


    怎麽自家幹起來了?


    朱貝戎四個怔住了,均想道:“這算什麽?莫非孟冬寒是各派派來的間諜?但這也不可能啊!”


    四人正想不透時,隻見孟多寒已欺到淩掌冰背後,挺掌就猛擊!


    四人也不叫喊,仿佛那股“正義感”沒了。


    不過,這當然也有他們的理由!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他自家要起內鬥,也幹係不到四人身上。


    這四個小子竟然就雙手環胸,背靠著牆,悠閑的看起來啦!


    全場中,大概就以他四人最“涼”最“清閑”的了,別人都忙得要死,當然,不這麽忙就得死。


    四人眼睛直盯著看,仿佛這種好戲,他們絕不願錯過似的,肯也忘了要找出路了。


    隻見孟多寒一拳就要重重的打在淩掌冰背上時,突然,淩掌冰竟在這時轉過身來,他一看到孟冬寒,似怔了一征,然後道:“你我背靠著背,並肩作戰!”


    咦?這是什廢話?背靠背了,還能並肩嗎?


    也不曉得他要怎麽並,不過,淩掌冰大概也是命該如此,拘魂招使,他竟看不出孟冬寒對他的惡意!


    孟冬寒也是一怔,但見淩掌冰沒起疑,他口中前應了一聲,但那拳仍是直打下去,隻不過,現在卻擊在淩掌冰的胸口上,打得他口吐鮮血,身子倒摔而出!


    說他命該如此,凶星高照,可也沒錯。


    隻見他這麽一倒摔,身子就又撞上他原來的對手柳玉環的劍上,一下便刺穿過去,可也巧,正中心口,淩掌冰想要不死都不行。


    他隻把兩眼狠瞪向孟冬寒,從他的跟神中,似可看出,他是多麽的疑惑,又是多麽的極度不甘心。


    雖是不甘心,但他還是個屁!


    柳玉環呆呆的抽回長劍,他當然也不曉得,淩掌冰又怎會突然“自殺”?


    朱貝戎四個見已有了“結果”,就不再看下去,再看,可也把眼睛看累,光是直著打鬥的人轉,可也會把眼珠子轉出。


    他們又摸索了一陣,終讓這四個笨蛋,看到出口處啦!


    從那外頭透入來的光亮,可也把出口處照得很明顯,真不知他們是怎麽找的,竟轉遇了那麽多次,才終於看到,大概四個不是嚴重的散光眼,便皆是近視二千度。


    四人立刻奔了出去,但巴岱卻總覺得來人家“作客”了這許久,臨走時也該告訴主人一聲,以示禮貌。


    他就回頭高喊道:“你們繼續打吧,我們可要走了,最好全部同歸於盡,免得我們去找‘東海幻島’又來纏……”


    朱貝戎可真要氣炸了肺!


    就是故意叫人來追,也沒有說得如此坦白的,竟連目的地都告訴人了!


    但見眾人都停下了手,一齊朝他們望來,四人大驚,扭頭就跑。


    冷龍立刻叫道:“路徑圖和影神圖一定都被他們得了,大家快追!”


    各派當然也聽過過影神圖的事,畢竟它太神秘,又太玄了,隻聞得傳言,卻都沒有見過。


    現在一聽,竟在這四個小笨蛋身上,他們又那能放棄這武林人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當下,眾人就都顧不得在打鬥,呐喊一聲,就都追了出去!


    其實,朱貝戎原本就聰明得很。


    隻是他很皮又很懶,凡是都不用腦筋想,故以自總是將事情弄得一塌糊塗,而博得“四個小笨蛋”的“雅名”。


    但現在,他經過了多少曆練,又幾番出生入死,當下他不想敲腦袋耍詭計是不成了。


    他眼看巴岱已透露了行藏,將東海幻島的事告訴了眾人,冷龍等一定不言罷休。


    而各派會不會“見寶起意”也猶未可知,但隻要冷龍率人追來,他四人可就隻有死路一條,


    別說要去東海幻島,就是想離開這桐柏山區也不可能。


    故他一出了山洞,念頭就幾經正轉倒轉,再左轉右轉,一轉再轉,盤算再盤算,終讓他轉出一個計策來,他立刻招呼著蕭嬙三個直往林內躲藏。


    蕭嬙三個可一向以他馬首是瞻,尤其當下性命攸關,急慌了,一急,有人喊往那裏跑就往那裏跑了,又那管去處是刀山或油鍋?


    就在四人剛藏穩當,就見山洞內呼嘯的湧出一大群九人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一臉興奮,可不知他們在樂什麽?


    難道追朱貝戎四人,也值得他們這麽高興?


    但見他們一路大呼小叫,吆吆喝喝的,直往山下奔去,可他叫朱貝戎樂歪了嘴,頭一次用計如此成功,也難怪他心情大爽。


    隻有他非常神氣的走了出來,四麵一望,竟故作沉吟起來,大概又在想計策。


    可也別走火人魔了,一次用計成功就那麽淺。


    也不想想,敵人剛剛才走,不知會不會再跑回來,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就現出身子,在那想他的一下步“神機妙算”了!


    蕭嬙三個看得直納悶不已,均想:“他該不會神經又發作了吧?怎一人在那低頭不知在幹什麽?”


    就在這時,朱貝戎忽然大叫了一聲,嚇得三人皆倒。


    他雖然看見了,但可不會說抱歉,便是嚇到他老爸,他也同樣不會說聲“對不起”,何況三人還是他手下。


    隻見他洋洋得意的,很淺的道:“我有個法子,包準能避開那群笨蛋。”


    三人站起問道:“什麽法子?”


    朱貝戎哼了一聲,道:“避開他們。”


    嗬!這又是什麽話?不知“避開那群笨蛋”和“避開他們”可有什麽不同?這算什麽法子?


    當然,蕭嬙三個還是得再倒一次,但他們大概驚壞了,剛站起就又倒一次,好不容立起身子,就跑轟道:“你這算什麽法子?有說跟沒說什麽不同?誰不曉得要避開他們?但問題是怎麽‘避’?”


    朱貝戎癟笑了兩聲,道:“跟我來!”


    他就帶著蕭嬙三個往山上爬去。


    不知他這是什麽“神機妙算”?


    竟要如此辛苦,穿山越嶺。


    但他們可也會爬,山中猴子見了,不禁皆嫉妒起來,個個睜著一雙紅眼,直瞪著看。


    當然,朱貝戎是不容它們如此囂張的,就是人也不行,何況是猴子。


    他就帶頭抓起石子便亂砸,直打得猴子吱吱個不停,後來終於引發了猴群眾怒,就被反追著打。


    這下“爬”起來可更快了,瞬間,就翻過幾個山頭,尋了路徑,當然也得問了些路人,他們竟然從另一條路徑回到杭城了。


    他媽的,可也真“避開”了那群笨蛋!朱貝戎的這條“計”又成功了,就算他當真是神機妙算一把!


    但四人也累慘了!


    他們一回到杭城,卻不敢往家裏跑,怕老爸老媽們仍惦記著那讓他們大失麵子的事情。


    四個少年竟然都去坐牢,這叫他們的臉往那裏擺?當然得痛打一頓以出出氣,也有可能會被趕出家門。


    他四人既不敢回去,就隻有往前直走。


    這日,他們來到一處碼頭,就租了一條船,“下海”去了。


    海風直吹。


    海鳥亂飛。


    四人站在船頭,眺望遠處,一片海闊天空,令人心胸一暢。


    當然,這四個“囂張”的,定然會大呼小叫,亂蹦亂叫,想引起天地的共鳴。


    但可也難!


    天地未共鳴,船上水手就已共鳴了一個個直瞪著他四人猛瞧,均想:“該不會是四個小瘋子吧?”


    他們就都圍過來看,但見除了巴岱較呆相外,其他三個可都是一付精靈麵子,尤其朱貝戎那副天生賊相,實叫人擔心,他是不是會劫船?


    如此的“聰明”相,水手們當然就不敢將他們當瘋子看。


    朱貝戎四個見了,便都斂住“狂”態,不敢太過囂張,要是人家一怒之下,將他們拋下可就天地未共鳴,倒跟海“共鳴”了!


    忽然,一名水手像發瘋般的大呼小叫起來:“後頭有千舟萬船過來!”


    朱貝戎四個聽了,急忙到船尾一看,那有那名水手說的那麽多,不過四五十-隻“而已”!


    但也別“而已”,船上可盡是“老相好”的,個個皆識,不但各派人馬全到,就是冷龍也帶著大隊的人馬趕來。


    四人一下綠了臉,癟了心,這海上又往那處躲去?


    這不想跟大海共鳴,恐怕也不行啦!


    朱貝戎立刻又開始賣弄他的“神機妙算”!


    隻見他皺上眉頭,瞬間計上心頭,他突然咧嘴大笑起來,這可真讓人佩服了,他竟然還能笑得出口!


    蕭嬙三個頓感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搞什麽飛機,敵人已大批的來到,這有什麽好樂的?


    但見朱貝戎一副賤樣,手用力一揮,大喝道:“擊船!”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驚問道:“擊船?”


    朱貝戎朗聲道:“不錯!唯有如此,方能逃生!”


    水手們可當然得聽他的話,隻因他太闊了,租條船,一出手就付了可買同樣五艘船的價錢,船東一下樂歪了,就吩咐水手,凡事都聽他的,他要怎樣就怎樣,就是要將船毀了,也得照做。


    看來,這船東還真有先見之明呢!


    水手們得了令,就立刻帶了工具跳下海去,瞬間,叮叮咚咚之聲登時傳來,片刻後,船身猛然一傾,差點將朱貝戎四個掀下海去!


    朱貝戎大驚,向海上水手急問道:“你們幹嘛!”


    水手答道:“你不是說要擊船?”


    朱貝戎氣得頭發昏,道:“是擊他們的船,誰叫你們擊自己的船?船沉了,大家都得去喂魚,笨!”


    水手聽了,個個不禁呆怔著,浮在海麵上不知所措。


    半響,方有人問道:“這下該怎麽辦?”


    朱貝戎叫了起來,道:“一不做二不休,就叫個個同歸於盡,全去將他們的船都擊了,讓他們集體下海!”


    畦噻!這小子越來越狠了,自己不能活,也要叫那麽多人陪葬!


    水手們立刻遊過去,竟真的去擊船了。


    但由於朱貝戎這條船破了幾十個洞,海水湧進底,已然迅速沉下,四個小鬼慌了,還是由朱貝戎想法子。


    他當下就叫蕭嬙三個抄起木板,往海裏跳。


    蕭嬙三個就立刻抄起木板跳了下去,朱貝戎卻看得發楞,罵道:“他媽的牛奶!就不會多抄一塊給我?”


    他也隻得趕緊動手,抓了一塊木板跳了下去,待浮起後,就招呼蕭嬙三個,全叭在木板上,往東遊去。


    咦?這小子竟還不死心,沉船了,他竟然還往東遊,可不知他是不是想破紀錄,要橫東海,太平洋到美洲,或是到日本就罷遊?


    但各門、各派、各教、各幫卻沒人會這麽笨,想橫渡太平洋?


    當他們看到水手遊過不,心思惡毒的,就暗器或明器,那管什麽器,就統統招呼下去,能用上的,可致人於死的兵器也全出來,就像在標魚一樣,往水手痛宰。


    有這麽好機會讓他們表現,以博得俠義名聲,又何樂而不?何況又是“出口”之勞,吩咐下去,就自有船上水手拋開救人。


    但他們在這一點上,就不及冷龍他們聰明!


    試想,救人要耽擱了多少時間,那像冷龍他們一邊-打一邊前進,因此,各門派就落在一統教之後了!


    這當然也就正邪之間的不同!


    各派救起人之後,就立刻全速追趕,他們可不願讓一統教的人先抓了四個小子。


    但見朱貝戎四個仿佛已停下了,大概也知道橫渡太平洋不容易,可能都已在那喘氣。


    然而,一統教的船隻卻已迫近他們了。


    朱貝戎四頭看見了,立刻又計上心頭,他忙將羊皮和圖都取出來,就一陣亂扯。


    冷龍站在船頭看見了,就叫了起來,道:“混蛋小子,你竟敢撕圖?”


    朱貝戎笑道:“圖在我手裏,你管得著?我愛怎麽撕就怎麽撕!”


    他一邊說,還一麵猛撕猛扯不停。


    冷龍怒道:“你還撕?等下被我抓到,看我不撕爛了你!”


    朱貝戎罵道:“放你媽的連環屁!竟還嚇了我?媽的,看我撕成術形狀給你瞧瞧!”


    朱貝戎笑道:“你看看,我可是抽象派的!”


    他立刻從身上取出那把小金劍,將圖和羊皮放在木板上,就慢慢的割劃起來,不多久,圖和羊皮就成了片片細線,隨風飄散,一點也沒有留。


    蕭嬙一怔,又問:“這是什麽抽象派?”


    朱貝戎笑嘻嘻道:“把它點綴在大自然中,這不夠抽象嗎?”


    指著幾片浮在水麵紙屑,又道:“看,你看不看得出,它現在代表著什麽意義?”


    巴岱道:“看不出,但汙染公海,你可得被罰!”


    朱貝戎瞪他一眼,待罵時,卻見冷龍的船已靠了過來,幾個太保立刻就往他們撲下。


    朱貝戎大驚,急忙叫道:“那圖要都記得了,我可帶你們去。”


    冷龍聽了,就向那幾名太保下令道:“捉活的!”


    幾個太保腳踏木板,應了一聲,各自抄起一人,就又翻回船上。


    冷龍冷冷的看著朱貝戎,問道:“你知道幻島所在?”


    朱貝戎瞄他一眼,道:“說話別這麽冷冰冰的,好不好?一點樂趣也無!”


    咦?這小子真的確夠不怕死的,落在人家手裏,竟還敢管人家的語氣如何?


    隻見冷龍猛吸一口氣,在在強抑住怒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朱貝戎道:“我若不知道,還坐船出來幹嘛?當真遊海?”


    冷龍冷笑一聲,又問:“為什麽位置?”


    朱貝戎道:“幻島飄移不定,沒固定的位置。”


    冷龍道:“那你如何找?”


    朱貝戎見他一直逼問,心中大是不爽,竟衝口道:“要你管?”


    哎呀!真是硬漢,天生英雄種!


    冷龍雙目精光暴閃,非常冷酷的盯著他。


    巴岱見了,道:“裝得那麽凶幹嘛?想嚇誰?”


    媽的!物以類眾,又是一名英雄,當真有夠不怕死!


    古人俞叫道:“你算什麽大太保?隻會欺負小孩!”


    冷龍一聽,立刻將他放下,又拉起巴岱……不,巴岱太重,他隻將衣領提高一點,沒法抓得起來,他登時一臉癟樣,可也真是癟透到極點。


    幸好,其他太保和一統教的人,全給他麵子,各自轉頭望向一邊,當作沒看見。


    冷龍狠瞪了一巴岱一眼,暗幹道:“吃這麽胖做什?”


    他立刻又一掌抵在巴岱的天靈蓋上,向朱貝戎道:“你說不說?”


    朱貝戎道:“你放開他,我就說。”


    冷龍又量聲哼,他終於能逼得朱貝戎說了,可也一下賤了起來,他雖是一臉冷意,但眼中滿是喜色。


    朱貝戎瞄他一眼,也暗幹在心裏:“這人大概有毛病,想笑卻裝出那副死人樣!”


    他又想了一下,才道:“往東直走,待月升起,將船轉個十八圈就見到了!”


    冷龍一下怔住了,問道:“轉十八圈?”


    朱貝戎正等回答,卻聽船頭一片擾嚷,杜寶聚慌張的跑來說道:“各派的船隻已迫近,他們正準備躍進來!”


    冷龍道:“全速開航!”


    命令一下,所有船隻立刻開始比準快,前麵的劃得疾,後麵的也趕得速,仿佛是想橫渡太平洋。


    玉兔升起,照得海麵一片銀光。


    冷龍沉吟一聲,又向朱貝戎問道:“當真船要轉十八圈?”


    朱貝戎忍住笑,回道:“當然要轉,若不轉,就看不到烏龜。”


    冷龍一怔,問道:“什麽烏龜。”


    朱貝戎笑道:“那幻島形狀像烏龜嘛!”


    冷龍又想了一下,就下令道:“叫其他所有船隻回頭應戰!”


    墨哈都勞忙應了一聲,就跑去傳話了。


    冷龍待他們打起時,就又下令:“將船轉十八圈。”


    金刀破元木去傳話了。


    但卻叫各個水手目瞪口呆:“轉十八圈,怎麽轉?”


    但見一統教個個橫目豎眼,至是凶臉的,都就都照做了。


    朱貝戎看得肚裏快笑抽了腸,隻聽後頭一片殺聲震天,就不知又要添多少死人,而已身這條船卻又在緩緩打著轉,可也實在不好轉圈呢!


    這些水手一生,大概就隻碰到這麽一次吧?


    這要轉十八圈,可也真累死人!


    還要轉十八圈!可也真累死人!


    朱貝戎索性就坐了下來,也招呼蕭嬙三個坐下,隨後向冷龍道:“能不能給點吃的?”


    冷龍低哼了一聲,理也不理他。


    朱貝戎一臉癟樣,心裏直罵他十八代祖宗,想了一下,又道:“我們若餓死了,你們就是得到幻島,也沒法取得寶。”


    冷龍道:“一天兩日也餓不死你!”


    巴岱道:“我可會!”


    冷龍道:“你死活都無所謂。”


    蕭嬙一聽,叫了起來,道:“你這人怎樣?再不給吃的,我可要罵人了喔!”


    哎呀!又兩個不怕死的,連吃都沒有,還想罵人?


    但冷龍卻立刻躬身應聲:“遵命!”


    隨後便叫人送食物過來。


    朱貝戎雙眼立刻瞪得老大,道:“早知如此,我就該投胎做馬子!”


    蕭嬙笑道:“你化裝成馬子,也很像,挺美的呢!”


    朱貝戎也笑道:“我若化裝成馬子,你就化裝成男子,想來,倒挺有趣。”


    巴岱楞道:“那我要不要化裝?”


    古人俞笑道:“你化裝起來,定像頭老母豬!”


    這四個可也真是樂天派的!


    大概都死了吧……不,都昏了的時候吧!


    冷龍一旁都聽煩了,真不知化裝成男女這事,又有什麽好談的?


    但見他四人仍談得甚起勁,有說有笑的,還帶有吃的,可真是臭搶,一點也不將他看在眼裏,冷龍正要發作。


    花無影這時突然過來道:“六點!船已轉十八圈了。”


    冷龍眼芒一亮,對朱貝戎道:“你聽到啦!幻島在哪?”


    朱貝戎站起來,假裝四麵亂瞧。


    但深夜的海上,又能看得多遠?根本不見有島的影子。


    但朱貝戎可不慌,他早已想好下著,隻見他輕輕的道:“那路徑圖上說,若是轉十八圈沒見到,就將船往南移十八個船身遠,再轉十八圈看看。”


    冷龍怒道:“你莫不是尋找開心?”


    朱貝戎不高興道:“圖上是這麽說的,你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冷龍冷哼一聲,道:“好,再信你一次,這回若再找不著,就當心你的小命!”


    水手們聽了,當下就有幾個人昏倒。


    冷龍立刻叫人將昏倒的水手,全丟入海裏,再叫手下補上開船。


    其他水手見了,那敢再昏倒,個個不禁提足餘力,猛往南劃去,不多時,算算距離差不多,就又將船身轉起來。


    待得天時時,船又轉了十八圈,個個水手全累倒了。


    冷龍看也不看一眼,待要叫朱貝戎,卻見他竟已睡著了。


    這小子也未免有夠厲害,竟還能睡得下?


    不過,不隻他一人,其他三個也都睡了。


    冷龍怔住了,直瞧著他們,好久好久,才將他們叫醒,對朱貝戎道:“你起來指島。”


    朱貝戎笑嘻嘻的站起業,道:“要我‘指導’,實在不敢當,但你若執意如此,那你就請去休息吧!”


    咦?這又是什麽話?莫非這小子還沒睡醒?


    冷龍又怔住了,怒道:“小子!你給我放明白一點,當真惹惱了我,我就將你撕成碎片!”


    朱貝戎暗罵了幾聲,一張嘴嚼個不停,不知在默念什麽?


    隨後他四麵一望,忽見正前方不遠處竟真有一島,他不禁癟笑一聲:“他媽牛奶!可也準,我後找島,也將用這個方法!”


    他就指著那島,向冷龍道:“喏!那不就是!”


    冷龍看了一眼,問道:“當真是幻島?”


    朱貝戎眼珠子一轉,道:“我又沒去過,怎知是不是?不過,照路徑圖所示,就發現了這島,好歹也要上去看看,是不是?”


    冷龍二話不說,手一揮,下令道:“搖過去!”


    水手聽了,個個暗幹在心,不但罵冷龍,更臭朱貝戎,開始都是這小子在出主意,但心裏就罵上他祖宗十八代,他們還是得搖起漿,將船劃過去。


    此島並不大。


    正中有一山,也不高,更無花草樹木,顯然是一座荒島。


    冷龍問道:“寶在何處?”


    朱貝戎四個瞧了一眼,反問道:“有沒有帶炸藥來?”


    咦?這小子又要幹什麽嘛?


    朱貝戎道:“幻島久無人上來,放寶的洞穴必定已封死無法開啟,當然得用炸藥將洞炸開。”


    冷龍沉吟著,道:“不會將寶炸壞?”


    朱貝戎道:“不會的,圖上寫的很明白,寶在洞內深處,隻炸洞口,不會將寶炸壞的”冷龍就叫人搬炸藥下來。


    但他卻也糊塗了,炸個洞口,幹嘛整箱都搬下來?瞧那份量,要是全炸,可能這島會沉。朱貝戎一見了炸藥,就彷佛見到了寶一樣歡喜,他兩眼立刻發亮,一臉笑意,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看來他真是炸上癮了!


    冷龍又問道:“洞口在何處?”


    就在這時,突聽有人叫道:“各派的船隻都追過來了!”


    朱貝戎聞言大喜——他這時正恐天下不亂,越亂,他四人就越有機會逃脫,至於能不能逃掉,他暫時也管不了那麽多。


    他看那些船均已泊下,各派也都跳了下來,他就向冷龍道:“先將炸藥一些給我吧!”


    冷龍遲疑一會,就叫雙鷹盟的兩位盟主梁玉清和楊寶月過來抬炸藥,其他的人前去迎敵,承擔後,他就和朱貝戎四個往那山行去。


    朱貝戎一麵走,一麵想:“該怎樣才能奪得那些炸藥?然後再將全部‘壞心人’一起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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