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戎接過了包袱,卻一個不小心,隻抓了個打結一頭,包袱登時推了開來,裏麵的東西便掉在地上。


    朱戎瞪眼道:“這結無人能解?怎自動開了?”


    完顏我一怔,笑道:“沒錯啊!無人能解,但會自己打開。”


    朱貝戎又瞪一眼道:“死東西會自己打開?大概隻有你才能想出。”


    說著,他就彎腰撿起那東西,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問道:“這是什麽?怎像人穿的?”


    祝朗幾個老的聽了,登時笑得前撲後仰。


    秦白山笑道:“那是肚兒,馬子的內衣!”


    朱貝戎聽了,回頭一看,道:“還好,蕭嬙和秦天真都不在,若是她二人看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又看了肚兒一眼,笑道:“怎跟我以前看過那些馬子的不太一樣,害我一時認不出來。”


    花和尚笑對完顏阿霸多道:“你是否有怪癖?怎真的去偷馬子的內衣來?”


    完顏阿霸多道:“你們仔細看看,肚兜上有些什麽?”


    眾人一聽,忙圍過來看,隻見白色肚兜右下腳處,以粉紅絲線繡著“白雪”兩字,眾人不禁感到迷惑,問道:“這有何意義?”


    完顏阿霸多笑道:“我潛進峨嵋後,就躲在那靜元老尼姑的禪房窗下,偷看了兩天,見她一人房來,就都先拿這肚兜看著,直看得出了神,有時獨唉聲歎氣的,有時還淚流滿麵,後來,我才從她的自語中,曉得她未出家前的俗名就是‘白雪’,而這壯兜是她丈夫送給她的。”


    朱貝戎道:“這不好吧?照你這麽說,這可是她的紀念物,你把安偷來,她可能會急得抓狂!”


    完顏阿霸多大笑道:“這才有意思!我在臨走前,在她的房內留下話了,她定會找來的。”


    瞄了眾人一眼,又道:“這其中還有個秘密,你們一定有興趣知道。”


    眾人問道:“什麽秘密?”


    完顏阿霸多笑道:“她在自言自語時,曾說了一句話,她說:你難道還不能放棄你的野心?”


    眾人互望一眼,道:“這什麽意思?”


    正說時,又見天羅無影人走了進來。


    朱貝戎看花大紅沒跟著回來,就問道:“怎隻你一人回來?花大紅呢?”


    天羅無影人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踢到鐵板了!花大紅已經‘掛點了’(死了),是華山派殺的,我見打不過,隻好逃了回來。”


    秦白山道:“華山派的人,知道你是本門的人嗎?”


    天羅無影人道:“知道,而且他們不罷休,可能便自後頭追了來。”


    一名大漢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大叫道:“外頭有幾個幫派來到,揚言讓特大門主出去給他們做個交待。”


    秦白山一聽,不禁脫口道:“不好!”


    朱貝戎道:“他們是找我們算帳來的?”


    秦白山道:“我去叫蕭嬙,天真和神醫出來,大家到外頭看看,若情勢不對時,就先各自溜走,日後再設法會合。”


    他就跑去叫了蕭嬙三人出來,隨後,眾人便各自提了“兵器”,一起來到屋外。


    他們一出來,便見四處皆圍了一大群人,人數竟不下千個。


    朱貝戎環視一眼,有的認識,有的卻未曾謀麵,但看那陣容,大概各大小派皆到了,他便朗聲問道:“你們如此熱鬧滾滾的,齊聚我飛賊門,不知有何見教?”


    少林掌門慧性領著慧行、慧能立刻越聚而出,合什問道:“敝寺慧真、慧音兩位師弟,自前些時日前來貴門觀禮,至今未回,是否能請朱門主做個答覆?”


    “兩位大師未回?”朱貝戎有點怔愕,又道:“我實不知,或許他二人到處遊山玩水去?”


    巴岱接道:“或許兩位大師趁此機會,逛窯子玩女人去了!”


    慧性閑言,臉上微微變色,但隨即又恢複常態,道:“敝寺牆上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記號,並附上一些字,寫著慧真、慧音二人被你等扣押,要我們少林歸順飛賊門,不然,將拿二位師弟開刀,這……朱門主是否能給老衲一個解釋?”


    朱貝戒循循一笑,道:“我飛賊門一向要物不要人,兩位大師也不是美人妞兒,我扣押他二人做什麽?何況,我也沒有這個意思要你們少林歸順,試想,若一群和尚去當賊,別人一眼就能認出,我又要你們做什麽?”


    慧行道:“但慧真和慧音兩位師弟確是在你們之處失蹤,敝寺牆上又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記號,我等實不能不來問一下,望朱門主能給個交代。”


    花和尚走出來,道:“有什麽好交代的?我一直在這,除了典禮那天外,就一直未再見過那兩個禿頭混蛋,你們來此興師問罪,莫非視本門為無物?”


    嗬,倒罵起和尚來了,他這種行為,大概要算欺師滅祖了!


    慧性等聽了,頓感莫名其妙,怎他們這個瘋癲師叔竟會說出這般話來?


    慧性便問道:“師叔何以在這?”


    花和尚嘻嘻一笑,道:“我換行業了,現在已不是你們師叔,我是飛賊門的總長老!”


    全場各門派聽了,登時議論紛紛。


    武當赤鬆子走上前來,稽言道:“本門小徒官守華也未曾回去,敝觀牆上也留有朱門主四位的記號,也盼能一同答覆。”


    朱貝戎道:“他已離去了,大概是情場失意,心情不好,花天酒地去了。”


    顏無心出來道:“五師兄在典禮那天,與我分散時,我曾見他追著你們去,因此他的失蹤定跟你們有關!”


    “有關個屁!”朱貝戎冷哼一聲道:“我恨不得他早走早好,最好是永遠不再見,我一扣留他做什麽?”


    顏無心叫道:“定是你將他殺害了!”


    朱貝戎火道:“你再胡說,當心我割下你的小鳥!”


    巴岱一聽,接近朱貝戎身邊,小聲問:“你見過啦?怎知他的鳥是大是小?”


    朱貝戎嘻嘻一笑,道:“目前還沒有,那天我們再設法看看,最好能把他割了!”


    巴岱笑道:“最好是在像這樣的場合,必定會驚死很多人!”


    眾人見了,均怔住了:“怎麽他們自己說起悄悄話來了?還笑得這麽開心!”


    似乎不視當場眾人的存在,這未免太囂張了吧?當下就有幾人怒哼了一聲。


    朱貝戎聽見了,叱道:“哼什麽哼?當心我也割下你們的小鳥!”


    “雙鷹盟”的梁玉清、揚寶月走出來道:“你等也未免太狂妄,竟將本門神禽給偷了,現在給我還來!”


    朱貝戎嘻嘻一笑,忽然轉頭對巴岱和古人俞低聲說了一些話。


    二人聽完,立刻跑了進去,須頃,各自“綁架”


    著一隻大鷹出來。


    朱貝戒指著大鷹,向眾人道:“這兩隻鷹被兩個天下最不要臉的好色癟貨給養得色了,專門剝脫馬子的衣服,這算什麽神禽?”


    回頭叫道:“來人啊!閹了!”


    巴岱和古人白立刻動手,猛扯兩隻大鷹的羽毛,直扯得兩隻大鷹唉叫不法,不多時,就已全身光禿禿,不著一寸“衣物”。


    巴岱又拿出斧頭來,手起斧落,便將大鷹的“小東西”給割了下來,兩隻大膽痛叫了幾聲,雙雙“昏”


    了過去。


    梁玉清、揚寶月大怒,叫道:“你這等欺我,看我不同樣也闡了你!”


    朱貝戎笑道:“慢慢來!”


    又朗聲問道:“還有誰想找碴的?皆放鳥過來!”


    石季倫、江鵬飛、柳玉環立刻衝出,叫道:“還我掌門來。”


    朱貝戎“咦?”了一聲,道:“我說放鳥過來,你們三個怎還沒將褲子脫下,就衝出來了?”


    石季倫怒道:“你實欺人太甚,上我華山尋事,又虜了我掌門,今天我必不跟你勢不罷休!”


    袁良覃、王保生也叫道:“還‘碧玉鯨’來!”


    朱貝戎一怔,道:“我幾時拿了碧玉鯨啦?”


    袁良單道,“少裝蒜!今天若不遂,我誓必人抓屋拆,獨鳥宰得沒半隻!”


    飛賊門的人轉了,立刻吼道:“放你媽的鳥屁,你媽擠不出牛奶,倒擠出鳥奶來!你膽敢再吵一聲,就先割了你的小鳥!”


    袁良覃大驚,急忙退了三步,藏在人群中。


    朱貝戎見了,不覺冷喘一聲,忽見柳小三也擠在人堆裏,不禁一怔,向他問道:“你也來興師問罪?”


    柳小三夥同丐幫幫主向竹康及一名八袋長老傷鐵崖走了出來,道:“兄弟,你怎做得如此過份!一點也不給我麵子,直連本幫的‘碧玉打狗棒’也拿了!”


    朱貝戎又一怔,道:“我拿打狗棒做什麽?來打狗?”


    向竹康怒道:“你追混帳小子!你要偷就不會撿點別的東西偷,竟偷我的‘碧玉扔狗棒’,你叫我這張老臉往那擺?”


    朱貝戎聽了,不覺失笑道:“丐幫有別的東西可偷嗎?再說,我要偷也要找富有的人家下手,我偷你的打狗棒有什麽用?你若要棒子也不難,改天我叫人訂做個萬根給你送去。”


    楊鐵崖叫道:“你少打馬虎眼,今天不將碧玉棒交出,必折了你的飛賊門!”


    朱貝戎嘻嘻一笑,道:“那好,請你們先等著,待我問問其他人,又是來我飛賊門找什麽”


    他剛說完,昆侖派掌門夏清和及門人韓擒虎、廖金獅上來道:“償還秘芨!”


    朱隻戎笑一笑,又問道:“還有嗎?”


    嵋峨掌門靜元師太帶著弟子韋小雪、讚佩蘭、徐車、謝素秋出來道:“請還本門的一件寶物!”


    朱貝戎笑道:“這不幹我的事!”


    指著完顏阿霸多,又道:“你去問他要。”


    靜元師太瞪著完顏阿霸多,寒著臉問道:“是你偷了?”


    完顏阿霸多嘻嘻一笑,大聲道:“你真不害臊,一件壯兜也將它當寶?”


    此話一出,靜元師太臉色立變,場上眾人更是驚詫的張大了口,更有一些人已不覺的失笑起來。


    靜元師太怒喝道:“你這個人簡直無恥至極!做了這麽一件齷齪的勾當,竟還敢厚顏說出?”


    完顏阿霸多大笑道:“那又怎樣?你能啖了我的鳥去?”


    靜元師太更是憤怒,當下就要出手。


    朱貝戎忙阻止,道:“待我再問問,等下有帳要算的,再一並解決。”


    四下一看,見神拳門的白大話和焦挺也來了,就笑問道:“你們又來找什麽?”


    白大話二人大叫道:“麵子!”


    又有一人接著叫道:“對,麵子!”


    朱貝戎循聲看去,竟是那老淫蟲崔道融,不禁失笑起來,看看天色將晚,就向眾人道:“大家到左麵那塊空地上,挑起夜燈,要算帳再來。”


    轉頭又叫飛賊門的人,先過去抓點起火把。


    不多時,那空地上登時亮如白晝,一片火把亂明。


    眾人就全走過去,各據一角。


    朱貝戎正想說話,忽見蕭花、周八代、項英,也自一旁走來,就向他三人問道:“你們來插什麽花?”


    蕭花高興的叫道:“來看你吃癟!”


    朱貝戎嘻嘻一笑,突然朗聲叫道:“你們大大小小的所有門派聽著,他媽的牛奶!有的要來找人,有的要來找東西,你們是不是看我飛賊門個個英俊秀麗,寶物濟濟,就想來分一杯?我說娘的皮,要人,沒有!要物,免談!有種,擺下進來,我飛賊門一一接著,若我皺一個眉頭,就不是‘我搬也’朱貝戎!”


    他一聲完,飛賊門的人立即暴起如雷的掌聲,各派卻聽得聳然動容,麵麵相覷。


    崔道融走入場中,指看朱貝戎叫道:“豬小混蛋!你出來,讓老子好好教訓你!”


    朱貝戎笑一笑,道:“宰你這條老淫蟲,又何須本特大門主出手?”


    轉頭正要叫人下場。


    巴岱已先嘀咕道:“一定又是我。”


    朱貝戎失笑道:“這次不用你。”


    回頭又喊道:“神醫,請你出夾,去治冶這條老淫蟲的色病。”


    七絕神醫一聽,不禁怔住了,但見眾人都看著他,就也走進場中。


    崔道融似有點怕他,額著聲問道:“上次你救了我,現在……”


    神醫大頭一掃,道:“我現在一切吃穿用的,都是人家供給的,也不好意思不替他們辦點事,他既然要我為你治治色病,你就委屈點吧!躺下。”


    崔道融怔道:“要我爺下做什麽?”


    神醫道:“割了你的是非根啊!放心,憑我的醫術,包準你不感到疼痛。”


    崔道融怒道:“老大頭鬼,我可不是怕你,隻因你有恩於我,不便向你下手,若你不識趣,硬要這麽做,可別怪我翻臉,到時換我割了你的是非根,我可沒有你那麽精湛的醫術,到時痛叫得遠飛鳥也給你震下來,我可不管!”


    神醫哇哇大叫道:“這說的什麽話?你倒反要割我?好,好,我們就比賽來割鳥,看看到底是誰被割掉。”


    他說完,立刻從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刀長不過兩三寸,可也實拒,眾人不禁看得大怔。


    朱貝戎笑問道:“這刀太短了,能割得了嗎?”


    神醫回頭道:“你若不價,過來讓我割割看!”


    崔道融道:“你當真要割?”


    神醫道:“道具都亮出來了,要收回去,叫我怎麽下台?過來,過來,不用怕,包管你眼連沒一眨,手術就已成功!”


    崔道融怒叫道:“你過來,你過來,我包管你痛叫到天亮,我還沒割完。”


    神醫氣得猛跳腳,左手往崔道融右肩抓下,小刀卻已撩向他下體。


    崔道融手一翻,也抄出一把刀,刀長尺餘,隻見他身子倆閃了幾步,反手一刀就向神醫下體刺下。


    神醫左手一按崔道融待刀手腕,勁力一吐,推開一旁,隨即一刀又撩向他下陰。


    崔道酸刀一劃,兩刀交接,“當!”的一聲,擋開神醫這刀,接著他又將刀勢一回,又向神習下陰刺到。


    旁觀眾人登時看得目瞪口呆,這倒真是一場別開生麵的打架,他二人竟隻攻向對手的同一部位,卻不向其他地方下手。


    難道,他二人心中隻有那個“奇妙地方”?


    朱貝戎這時突然大聲叫道:“這老淫蟲一生不知作賤了多少馬子,實為人間一大禍害,今天絕不能饒過他,讓他再去害人!”


    蕭嬙接著叫道:“對,對,對,這種武林色狼,該群起圍剿,刹成碎片!”


    場中所有女的聽了,也紛紛叫嚷不已,務要宰掉這匹狼,男的也立刻呐喊鼓躁。


    一瞬之間,倒反成了“屠狼大會”,隻見個個咬牙切齒,人人瞪目手揮,似不想讓這匹狼再活下去。


    崔道融頓感驚慌,急攻幾招,轉身就要繞跑。


    群眾立刻抄起石頭,向他亂扔亂打,但“石多必有失”,竟有好展塊反擊中了神醫,直得打得兩人滿場亂走,哇哇大叫。


    朱貝戎看得一怔,自語道:“反應太過火了。”


    蕭嬙道:“照此下去,神醫可能會被誤打死!”


    朱貝戎便又大喊道:“神醫濟世救人,大家不可誤殺!”


    場中立刻有人反駁道:“這老大頭鬼,陰陽怪氣的,救人兼帶敲詐,實也可惡,今天一並殺了。”


    眾人聽了,更加亂打,但由於實在亂砸得太退火了,竟有打到別人的,被打音又豈能甘心?便也回敬過去。


    瞬間,石頭滿天亂飛,但目標可沒一定,管他誰倒楣,反正人多,落下總有被砸中的,也不怕會失手,惹人恥笑。


    場中登時亂成一團,有的被砸得惱火了,就去找人幹起架來。


    片刻間,榻中竟不下有二三十起的打架,直打得天昏地暗,風雲也隨之慘淡,月娘更不敢探頭來偷看。


    飛賊門的人卻看呆了,均想:“怎又會變成這樣?”


    他們原本是各派釣一致目標,但現在卻反成了旁觀者,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巴岱道:“我們坐下看吧!不知他們還要打到幾時?”


    飛賊門的人聽了,就全都坐下地,真當起觀眾來了。


    七絕神醫大頭鬼這時卻萬分狼狽的走回來,看著朱貝戎道:“今後凡是跟人打鬥,請千莫不要再派我第一個上場。”


    而那老淫蟲卻也趁此機會,帶著遍體鱗傷的逃了!


    眾人又胡纏亂打一會後,突然聽到靜兄師太大叫道:“敵人不打,卻反先起內哄,倒叫飛賊門的人在那邊看戲了!”


    眾人轉頭一望,果見飛賊門的人,個個坐在地上,人人皆帶著一副悠閑,倒真像是看戲的觀眾了。


    打鬥的人不禁都停下了手,左看看,右望望,各個癟著一副臉,急忙各自歸隊。


    靜元師太緩步走入場中,拂塵一揮,指著完顏阿霸多,道:“我向你挑戰!”


    完顏阿霸多笑嘻嘻的,身子陡然拔起,他想在眾人麵前大大的露臉一番,就故意在空中連續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


    隻見他左翻右騰,速盤旋了幾匝,直耍盡了各種手段,然後才輕飄飄的落下來,真是瀟灑至極!


    但他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所在!


    那就是場中選地滿是亂石,幾己無落足之處,故他一語下地,腳下就被石頭絲得差點摔倒,最後雖勉強站住了,但已總是美中不足,無法需個滿分。


    眾人原本也準備鼓掌喝采,但看到了最後,倒反喝出了一聲長歎。


    聽得完顏阿霸多臉上一紅,心中更是癟透。


    靜元師太冷笑道:“你居然也會臉紅?倒也是難得!”


    完顏阿霸多怒道:“你這臭娘子……”


    巴岱聽了,急忙糾正道:“你錯了,她是幹尼姑這行的,峨嵋可不‘漂鍘鍘’(賣x)!”


    完顏阿霸多回頭向他瞪了一眼,道:“我當然曉得,隻是她從前就是‘漂鍘鍘’(賣x)出身,後來看破紅塵?出家,你不知道這段緣故,就不要亂出聲!”


    靜元師太氣得身子直發抖,高叫道:“我看你才是午夜牛郎出身的,專講這種稽語!”


    完顏阿霸多餓得怔住了,又回頭道:“真不簡單啊!連午夜牛郎你竟也曉得!”


    靜元師太更加惱怒道:“這還算是抬舉你,應該說你是‘賣豆漿’(男妓)的更為合適。”


    古人俞後頭大叫道:“你午夜牛郎做了多久?成績如何?”


    完顏阿霸多聽了,故作沉吟,一會後方道:“我十歲那年,由於生得太過清秀,就被拐去做了,至於成績嘛,可也難說,總之,這行裏,我是最紅的。”


    朱貝戎幾個聽了,立刻鼓掌。


    完顏阿霸多又回轉過來,麵帶得意的微笑,手一揮,微微欠個身。


    其他各門派卻看得目瞪口呆,均想:“這個飛賊門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組織?怎連做午夜牛郎這事,也值得他們鼓掌?”


    隻聽靜元師太冷笑道:“怪不得你言語會如此粗俗不堪!”


    完顏阿霸多再回身遇來,嘻嘻一笑,道:“白雪,這幾年不見,你倒反嫌起我言語粗俗來了?想當年,你不是挺愛聽這個的?”


    幾個門派聽了,又不禁一怔,可不知他在叫誰?但是見他是在對靜元師太說話,倒也前理解一二。


    靜元師太冷森道:“我不知你在跟誰說話?又胡說些什麽來?”


    完顏阿霸多奸笑道:“要不要我將那件寶貝抖出來啊?”


    靜元師太聞言大怒,喝道:“你這廝實在太無禮,你若敢做此缺德事,今後你就是上天庭,我也追你到靈霄寶殿,下了海,我也殺你到龍宮!”


    完顏阿霸多笑道:“幹嘛這麽生氣?這樣吧!你為什麽將它當寶,我就還給你。”


    靜元師太氣得咬牙切齒。


    完顏阿霸多見她不回話,便又續道:“這裏人多,不方便說,是嗎?那我們就到一旁去,你再悄悄的訴給我聽,越仔細越好。”


    靜元師太大喝一聲:“無恥之徒!”


    她拂塵一揮,根根豎起,逕奔完顏阿霸多麵門。


    完顏阿霸多一閃,錯步槍掌,直拍靜元左肩。


    靜元師太左掌一翻,迎了上去,“砰!”的一聲,二人各自過了一步。


    完顏阿霸多“咦?”的一聲,道:“武功還不錯嘛!可惜,卻是個女尼!”


    靜元悔太一怔,問道:“這又有什麽好可惜的?”


    完顏阿霸多道:“若不是尼姑,你就可嫁我,我倆夫婦一同道嘯江湖,做一對武林俠侶,這可有多美!”


    靜元師太一聽,臉色又變,拂塵再度擊了過去,但由於心浮氣躁,腳下一不注意,竟被石頭絆了一跤。


    但她又立即跳起,仍是一拂風向完顏阿霸多攻到。


    完顏阿霸多這人,似乎有點心理變態,他看靜元師太越怒,他卻似越喜,隻見他一連左閃右躲,口中大笑不停,後來竟越得意,就跳起舞來了。


    眾人不禁怔住了,心想:“這又算什麽?”


    隻見靜元師太卻也停下了手,她似乎也更欣賞完顏阿霸多的“舞姿”,直看了會道:“你跳夠了投有?”


    完顏阿霸多嘻嘻一笑,道:“還沒有!你陪我跳吧……”


    靜元師太大怒道:“你再如此放肆,我可要下殺手了!”


    完顏阿霸多笑道:“你不陪我跳?我就非叫你跳不可。”


    他突然將那肚兜亮出來了,還推開向眾人展示著。


    唉!可真是太夭壽了!


    靜元師太大怒,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右手拂塵,左手使掌,徑朝完顏阿霸多身上一扣猛攻,便似已瘋狂了一般。


    完顏阿霸多見她如此凶狠,心下一驚,急忙回了幾掌,就逃開了去。


    靜元師太那肯罷休?望著完顏阿霸多緊追不舍。


    他倆均是當世高人,武功高妙無比,但卻不分上下,故靜元師太雖提足了內力,卻也無法將差距拉短。


    但完顏阿霸多卻也不離去,就在場內直跑給她追,口中仍是大笑個不停。


    峨嵋女弟子章小雪、佩蘭,徐惠、謝素秋等幾個門人見了,就各自拔出了劍,嬌叱一聲,紛紛下場,幫靜元師太四處攔截完顏阿霸多。


    完顏阿霸多被這一阻撓,奔行就再也無法那麽順暢,連閃過幾人後,他就向左側一帶樹林竄了進去。


    靜元師太可不放過他,招呼了門下弟子,就全追了去!


    華山派江鵬飛這時卻走入場中,向朱貝戎道:“華山江鵬飛向你們挑戰,你們要派那個賊出場?”


    朱貝戎轉頭就要叫,巴岱又已先說道:“不用說,我知進該我下場了!”


    朱貝戎聽了,失笑道:“等會你出場時,可要裝得莊嚴有自尊一點,千萬別壞了我們飛賊門的名頭。”


    巴岱點點頭,提著雙斧就走進場中,徑至江備飛麵前站定,隻見他頭立即一揚,兩跟上翻看天,右腳微抖,還冷嗤了幾聲,神態真是不可一世。


    朱貝戎看得差點跌倒,叫道:“他怎裝得如此驕傲?”


    隻聽江鵬飛冷狹一聲,道:“你抖夠了沒有?若沒有,我等你,直到你過癮了,我們再打!”


    巴岱冷哼道:“卻話當年巴山夜雨時,我獨自格鬥百隻雄獅,千隻猛虎,萬隻凶豹,直戰得地動山搖,震得亂雨倒瀟,待得天明,隻見遍地獸屍狼藉,我卻毫發無傷,這份功力,這份膽識,古今又有幾人能夠?你這雛兒若是怕了,就趕緊夾著尾巴逃,免得我老人家沾腥汙手的。”


    江鵬飛道:“吹夠了沒有?我看你當年是在你娘身上亂爬才對!”


    巴岱楞道:“你真要打?”


    江鵬飛道:“不打我站到這裏來幹什麽?”


    巴岱叫道:“你媽的牛奶!要打就過來,看我自創的神斧三十招!”


    他說完,立刻將斧頭丟向江鵬飛,接著轉身就一拳打出。


    但江鵬飛見他扔斧頭過來時,就已閃過一邊,故巴岱這一拳就沒打中他,但也嚇得江鵬飛一呆,他可從沒看過道種神奇招式


    巴岱回頭一看,見沒打中,就觀準了角度,移過幾步,讓他的背能對著江鵬飛。


    江鵬飛又是一怔,心想:“那見打鬥有背對著人出招的?”他心下一疑,就又閃了開去。


    巴岱看到了,就道:“你這樣躲,我怎麽打你?”


    江鵬飛道:“我不從背後偷襲,你轉身過來打!”


    巴岱可不願轉身打實際上他也不可能,要是轉身打了,豈不是要擊中自己人,當下他便又再度看準了江鵬飛所站的位置,又移了幾步,仍是背對著他,正要出拳。


    卻見江鵬飛又已閃了開去,巴岱登時火了,叫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有種,就站著別動!”


    江鵬飛聽了,心想:“莫非他的武功要背對著人才能發揮?若是如此,可也當真奇了!”


    當下便道:“你真要如此打?”


    巴岱叫道:“有種就站著不要動,接接我的‘百步退旋拳’!”


    江鵬飛一聽,又怔住了:“天下有這種武功?”


    由於少年心性,就也想試試,就道:“好,我站著不動,你打來!”


    巴岱聞言大喜,又觀準了角度,大喝一聲,就一拳打出。


    江鵬飛見了,不覺想笑,但卻突然感到有一股強猛勁風打來,他心下一解,本能的就一閃,便移開了幾步。


    巴岱一拳打出,就立刻回頭看,但見江鵬飛又閃開了去,他一下子又火大了,眼一瞪,轉過身來,就凶巴巴的徑走到江鵬飛麵前,指著他罵道:“你媽的牛奶!竟不講信用,說不動的,卻又動了!”


    江鵬飛臉一癟,呐呐道:“我感到一股勁道擊來,若不動豈不是要被打中?”


    巴岱雙手向他一推,道:“總之你無信用,你撒賴!”


    柳玉環見了,立即奔過來,雙手也向巴岱一推,道:“你說的什麽話?難道叫人不動,硬挨上一下?”


    古人俞也跑過來,雙手向柳玉環一推,糟糕!由於人小,柳玉環卻甚修長,古人俞這一推,就剛好推在了他的寶上,古人俞登時一怔,便把幾句想罵人的惡毒言語又立刻的吞了回去。


    柳玉環被古人俞這麽一推,縱使古人俞不用力,柳玉帶還是會像被電觸到了般,全身抖跳的退後了去。


    他也是一怔,兩眼直直的盯著古人俞,叫道:“推人有推那裏的嗎?”


    古人俞臉上一癟,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江鵬飛叫道:“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卻是有心如此!”


    他一邊說,也一邊用左手將古人俞一推,卻推在他頭上,將古人俞差點推倒。


    朱貝戎立刻衝出來,雙手往江鵬飛推去,但由於衝之過猛,竟連人也一起撞上去,登時纏滾在一塊,隨即就互相扭打起來。


    巴岱、古人俞、柳玉環見了,也都上去幫陣,登時五人就扭打成一團。


    旁觀眾人頓時傻了眼,均想:“這算什麽?簡直像是小孩在打架!”


    石季倫看不過去,就大叫道,“住手!統統住手!”


    由於他這麽一喊,是夾著內力發出,倒也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響,纏打的幾人也登得驚得各自跳起。


    隻見石季倫氣衝衝的走出來,怒瞪著五人,就像是大人見到自家小孩打架般,就要教訓。


    巴岱當下就趕緊堆起笑容,直對著石季倫傻笑著。


    但石季倫卻更是憤怒!


    古人俞推推巴岱,道:“人家不喜歡你的笑容。”


    巴岱立刻換上一副凶惡的臉容。


    石季倫看得更加有氣,怒叫道:“你們若不把掌門交出,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朱貝戎一聽,也火了,叫道:“那你又想怎樣?”


    石季倫怔了一下,叫道:“我就宰光飛賊門的人!”


    蕭花一旁聽到了,就叫道:“你說話分清楚點,飛賊門又不隻他們一家!”


    石季倫又轉頭對她吼道:“我管他那家!凡是飛賊門的人,我全殺!”


    項英立刻衝過來,罵道:“王八蛋!看我殺你還是你殺我!”


    他一拳就打向石季倫的胸口。


    石季倫身子一側,叫道:“給我殺!”


    華山派的人呐喊了一聲,就向飛賊門的人衝了過來!


    其他各派互望一眼,也紛紛各拔出兵器攻了過去。


    巴岱見了,害怕道:“怎辦?”


    朱貝戎豪氣道:“什麽怎麽辦?當然隻有拚命了!”


    手一揮,大叫道:“也給我殺!”


    飛賊門的人也立即衝了出來,雙方便展開一場混戰。


    但打了一會後,忽然聽到場中有一人叫得特別大聲,且喊個不停,眾人一怔,不禁都尋聲看去。


    隻見蕭嬙手中舞著劍,一邊與人打,一邊卻嬌聲叱吒,嚷得熱鬧,且接連不斷,眾人不覺都停下手,一起看著她。


    蕭嬙又將劍亂舞了一會,忽感到沒人向她攻來,就忙四下一看,卻見場上,不分派別,不分老少,全張著一雙大眼,直盯著她瞧,蕭嬙不禁一怔,心想:“他們幹嘛都停下來看我”?


    便問道:“你們為什麽不打了?”


    石季倫應道:“你能不能小聲一點?知不知道已妨礙到了別人?”


    蕭嬙臉一紅,忙跑到朱貝戎身邊去,又拉巴岱來擋在身前。


    石季倫便又叫道:“好了,大家再開始打!”


    眾人又立刻混戰起來,但打了一會後,又聽見蕭嬙嬌叱不斷,直叫得個個心思一蕩,就又都停下手,全看著她。


    赤鬆子便對蕭嬙道:“你出場好了,就在一旁看。”


    朱貝戎餓了,低聲向蕭嬙道:“你先到一旁去,待會我們若敵不過,就向你那裏跑,然後再一起逃走!”


    蕭嬙點點頭,就走開去。


    眾人又立即打起來,但不多時,就又聽見蕭嬙在旁邊呐喊個不停,隻見她一邊叫,一邊還用劍指指點點,倒像是在指揮一般。


    石季倫看得有氣,就衝過去追著蕭嬙打。


    朱貝戎見了,想過去幫忙,但卻又被人纏住,他登時大大了,大叫道:“大家拚了!”


    飛賊門的人立刻大吼一聲,直向著各派門猛攻著。


    但片刻間,那些轉投加入的飛賊門下,見勢頭不對,就都繞跑了,隻剩朱貝戎十幾人,各各以一當百地撐著,打得實是相當辛苦。


    朱貝戎便也想溜之大吉,待來日再做道理,他就轉頭四下尋蕭嬙,卻不見她人影,心下一慌,就到處亂竄,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忽見蕭嬙在那燈火闌珊處,仍是叫個不停!


    他心下略安,又四下看了看,見古人俞在左側不遠處,他就又竄了過去,拉著他邊打邊走,待至蕭嬙身邊,就大喊道:“飛賊門的人四下快溜!”


    他一說完,就見所有朱賊門人都四散逃走了。


    但卻不見巴岱,朱貝戎心下大驚,又急忙向揚中找去,隻見巴岱正力戰十幾人,勇若瘋虎,兩隻拳頭直朝著人亂打,朱貝戎便向他急叫道:“胖子快走!”


    但見巴岱似未聽到,仍勇猛的亂打。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又喊了幾聲,巴岱卻仍是一味頑打,三人不禁一怔,均想:“莫非拚呆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向他三人攻來,朱貝戎牙一咬,立刻從腰袋內摸出把炸藥,媽的,他竟帶上炸藥啦!隻不知他是否能帶上個萬斤?


    隻見他就身旁火把一點,跳了出去,大叫道:“誰敢上來,誰要敢過來我就與他同歸於盡!”


    石季倫大驚,急忙道:“有話好說,我等隻是想問個明白,並不是非耍你們的命不可!”


    朱貝戎叫蕭嬙、古人俞過來,各掏出一把炸藥給他們,然後三人就緩緩逼向前去,徑至巴岱身邊,大叫道:“胖子,醒醒!”


    巴岱登時一怔,回頭一看,見他三人手中都拿著炸藥,嚇得他一下跌在地上,叫道:“你們要炸我?”


    朱貝戎道:“混蛋!快起來跟著我們走!”


    但見炸藥引線快燃到盡頭,他就叫蕭嬙引點過去,接著他就將手中炸藥丟了出去。


    眾人見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驚叫的四散逃開。


    朱貝戒四個就趁這時,向右前方衝去。


    但丐幫向竹康和楊鐵崖又圍了過來。


    朱貝戎大眼一瞪,抓過蕭嬙手中炸藥,揚了一揚,叫道:“快滾開!否則,我就要丟了!”


    向竹康雙手一搖,應聲道:“本幫八袋長老柳小三是你的好朋友,對不對?”


    朱貝戎笑道:“以前是,以後可能也是,但現在卻不是!”


    向竹康一怔,道:“你隻要交出我的碧玉棒,本幫就保你四人安全離去,如何?”


    朱貝戎笑道:“我沒偷你的打狗棒,也不用你們讓送,我手中的炸藥可比你們有用多了!”


    楊鐵叫道:“你不交出,就休想難開!”


    朱貝戎火道:“你媽的牛奶!本特大門主要走便走,誰攔我?”


    他一氣之下,竟將炸藥就向二人丟去!


    嚇得向竹康和楊鐵崖大吼大叫的急急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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