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吳敵一個箭步衝到了病床前麵,還未等曾南勇從病床山爬起來,他便是一拳打過去,生生地打在這家夥還未痊愈的肩部傷口上。


    於是,曾南勇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嗷!你——我草!”曾南勇哀嚎一聲,神色猙獰了起來。


    隻可惜,吳敵動手打人的時候,根本不理會被打混蛋的叫囂與哀嚎,他隻會按照自己打人的節奏來進行。


    嘭嘭嘭!


    接連三拳頭,吳敵的拳頭攥的很緊很緊,手指關節哢嚓作響,這三拳打下去,直撲曾南勇的胸口!


    於是,曾南勇胸口上還未痊愈的傷口,又受到了重創。


    “啊!嗷!嗷!”曾南勇隻剩下了慘叫聲。


    砰!


    這一次,吳敵掄起拳頭,直奔曾南勇的鼻子!


    一聲悶響,鼻血長流,緊接著就是曾南勇一陣陣的慘叫哀嚎。


    一共五拳,吳敵一句話也沒說,隻用了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打完收工了。


    旋即,他飛快地拉著許函離開了病房,一路狂奔,迅速衝出了醫院。


    曾南勇再度躺在病床上,並且鼻子裏流著血,嘴巴裏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


    他被打的很慘,因為是傷口再度受到重創,這次更加嚴重。


    “小李,快快!快去追捕吳敵,快去!這還得了!”張光明癱坐在椅子上,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讓他好長時間沒緩過神來。


    “好的,張書記。我這就去辦!”小李局長點點頭,火速離開俄病房,離開了中心醫院。


    “曾總!曾總你怎麽樣?”


    “曾總!曾總!你怎麽又躺下來了?”


    ·····


    張光明以及吳城縣縣委班子成員重新圍聚在病床四周,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中心醫院的醫生護士來了一大群,她們忙著給曾南勇查探病情、止血、打鎮定劑之類的,其中的一名主治醫生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這回啊,曾總的病情徹底惡化了,之前還隻是稍微嚴重一點兒的皮肉傷,這次已經傷到了筋骨。胸口的兩根肋骨看樣子是斷掉了,鼻梁也斷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更為嚴峻凝重。


    躺在病床上的曾南勇低聲哀嚎著,看起來極為痛苦。


    “需要立即做手術!”


    “各方麵都準備好,麻醉劑、止血紗布、手術刀……·”


    醫生護士們經過了一番緊急救治之後,很快又把曾南勇抬到了可移動的病床上,推著他進入了手術室。


    現場一片忙亂,陪同著張光明來到醫院的市委班子成員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很快,張光明看著他們,吩咐道——


    “你們先回去吧,都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


    張書記發話了,眾人自然是不敢再逗留,隻好是相繼離開了縣中心醫院。


    “老廖啊,醫院方麵也是的,怎麽不提早把吳敵攔下來?他在醫院裏打人,簡直是太狂傲了太囂張可怕了!當時的場麵你是沒看到。”張光明站在醫院大廳的二樓,他的身後就是院長辦公室。


    而陪站在他身邊的就是縣中心醫院的院長——廖建華。


    廖建華已經五十來歲了,接近退休的年紀,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在縣中心醫院裏工作了數十年,這是他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一個年輕小夥子飛快地衝進醫院,衝進一間病房裏,又飛快地暴打了病床上的病人一頓,旋即火速離開。


    從頭到尾,那年輕小夥子的辦事兒效率實在是太高了,讓醫院方麵的人為之汗顏。


    什麽時候,龍國的公務員有著如此高效的辦事效率,國家何愁不成為發富強、官員清廉的和諧社會?


    廖院長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這裏是醫院,又不是軍事重地,也不是縣委大院,咱們總不能安排大量安保人員吧?醫院是公共場所,誰都可以進來,唉,我也沒辦法。張書記,實在是抱歉了。”


    “唉,算了!老廖啊,你隨時跟我保持聯係,給我通報曾總的病情狀況。”張光明撂下了這麽一句,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醫院。


    ……


    吳敵一路狂奔,跟在他身後的許函差點把高跟鞋都跑掉了。


    這家夥跑得太快了,估計是擔心醫院方麵的人衝過來追趕到他們兩人。


    吳城這樣的小縣城規模很小,幾條街就構成了城區,從縣中心醫院跑到吳敵要來的目的地,一路的距離大概一兩公裏吧。


    吳敵的體力很好,跑了這麽遠,除了稍微有點氣喘之外,就沒什麽異常了。


    許函一邊流淚一邊跟著吳敵奔跑,她的心裏又是委屈又是擔心,百感交集,五味雜吳,她的手被吳敵緊緊地攥著,手心裏沁出的汗水都在奔跑的途中被風吹幹了。


    小縣城的人們從來就不會如同吳敵與許函這樣急急忙忙的奔跑,他們都是以一種悠閑散漫的步伐前進著。


    所以,當吳敵與許函一路奔馳的時候,路人們向他們投來了詫異而驚貨的眼神。


    “這兩個小年青,要去做什麽?”


    “還別說,那姑娘真好看!”


    ……


    這一刻,吳敵一下子回想起了在昌都市的時候,他第一次與許函手牽著手在馬路上奔跑,那時候他們之間還很陌生,許函隻是作為要與他合租的房客身份與他一起奔跑。


    時至今日,兩人再度上演馬路奔跑的戲碼。


    此情此景,恍若隔世。


    終於,吳敵停下了腳步。


    兩人的眼前,是吳城縣唯一的一家電影院。


    略顯斑駁的電影院前門牆壁上,有五個字——


    “城河電影院”。


    電影院的位置處於吳城縣城區的西邊,影院門前不遠處就是流經吳城縣的一條河流。


    這條河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清瑤河。


    清是“清風半夜鳴蟬”的清,瑤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的瑤。


    老舊的電影院門口,在一隻大概有一米來高的石墩上頭,放著兩袋裝著爆米花的紙袋。


    這是吳敵放在上麵的。


    “我們不是說好了,買了衣服之後來這裏看電影的嗎?爆米花都買好了,你卻跑不見了!”此時,吳敵已經拉著許函來到了老電影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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