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不認,“你是誰?你為什麽要冒充本皇子的父皇!本皇子告訴你,等本皇子攻進去把我父皇救出來,一定要你好看。”


    “逆子!逆子!”夏櫪皇一口血吐出。


    穆九和太子跟在後麵,心驚膽顫。


    太子連忙安慰夏櫪皇,“父皇別生氣,兒臣來跟三弟說。”


    穆九則直接上針,刺入夏櫪皇幾處穴道。


    太子站到城牆邊上,居高臨下的看向門前的夏擎弼,“三弟,這位是真的父皇,他已經醒了,你別糊塗了,看你把父皇氣得吐血了,趕緊收了兵回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你當我傻啊!收了兵我還能活下去嗎?”夏擎弼自知後果,“廢話少說,你若還真的有憐憫之心,就給我乖乖投降,免得生靈塗炭!”


    自己發動戰爭,卻讓別人憐憫世界!


    “三弟,我們是親兄弟,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若想要太子之位,好好跟父皇說一說,若父皇同意,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的!”


    太子說出來的話都是在給夏擎弼機會,但夏擎弼就沒有這麽友好了,“你別假惺惺了,你這樣的人做了皇帝才是我大夏國的不幸,乖乖投降,我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太子看向夏櫪皇,“父皇,兒臣聽您的,若您覺得兒臣不適合當這個太子,兒臣也可以給三弟的,不過兒臣自己覺得他不如兒臣穩重,大夏交到他手裏真的不如交代兒臣手裏。”


    夏櫪皇還未緩過氣來,呼吸困難,半天也回不上太子的話。


    太子十分耐心。


    宮門被撞擊的聲音很大,震動到站在門樓上,感覺宮門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零一和零五向穆九靠近了些許,以防萬一。


    夏櫪皇差點再次氣昏,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來人,給我把那個逆子抓起來!”


    “父皇您息怒,這件事交給兒臣來做就好!”太子早就在等夏櫪皇這句話!


    即刻吩咐下去,“把三皇子帶來。”


    至於是否可以傷三皇子,那就沒說,既然沒說,傷了也沒關係。


    幾個太子府的高手從門樓上飛身而下,跳到下麵的禦林軍中,跟夏擎弼的人打在一起。


    太子又喊了,“禦林軍的聽著,皇上在此,乖乖放下武器本宮可以既往不咎,若執迷不悟,謀反處置,當場格殺!”


    說來也奇了,他才喊話,大部分禦林軍倒戈,本來幫助夏擎弼攻門,變成了加入捉拿夏擎弼的行列。


    夏擎弼再傻也明白了,他中了太子的計!


    太子一開始就放假消息,讓人誤以為皇上不行了,給他一種錯覺,若不抓住這個機會,以後想再奪皇位就更困難!


    所以他動手了,太子又說服了禦林軍,假意投誠,等真正打起來時,再反水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完了,他輸了!


    夏擎弼跟麵前的人打在一起,夏金拚命的殺出一條血路來,“殿下您先走,趕緊出城!”


    這些年夏擎弼攢下一些死士,不要命的為他殺出一條血路。


    到處都是屍體,血染紅了宮門前的小廣場,斬斷的胳膊腿橫七豎八的擺在路邊,觸目驚心!


    漸漸的,夏擎弼的死士敗下陣來,到處都是太子的人,他終究渾身是傷的被拿下。


    見狀,太子重新回到夏櫪皇麵前,“父皇,這裏風大,我們回去說。”


    夏櫪皇說不出話來,隻是點頭。


    早有太子府的人把夏擎弼押到禦書房,等候夏櫪皇發落。


    夏櫪皇總算緩過氣來,“逆子!”


    夏擎弼被押著跪在地上,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父皇,兒臣隻是想奪取我想要的東西而已,您不是從小教育我們,想要什麽需要靠自己爭取?”


    夏櫪皇差點氣背過去,“逆子!自己爭取是沒錯,但沒叫你兄弟自相殘殺!”


    夏擎弼一向放肆,“哼!父皇,你以為大哥就是好東西?他才最不是個東西!是他算計了我!”


    夏櫪皇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子一眼,“不成器的東西!你為什麽會被算計?說明你還是想自相殘殺!”


    夏擎弼索性不說了,“既然已經落到他的手裏,父皇下令把我殺了吧!”


    夏櫪皇雙眼翻白,又暈了過去。


    穆九狠狠的瞪了夏擎弼一眼,大夫很辛苦的!


    夏擎弼對夏櫪皇還是有一點點感情的,“父皇!”


    可惜被太子的人押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夏櫪皇被太子的人帶走,而他,也被押入天牢等候處置。


    大約一天後,林長生回來了,帶來了好消息,夏擎弼調動的軍隊聽說夏擎弼被抓以後,紛紛退了回去。


    三皇子府的人大部分逃的逃,自殺的自殺,謀劃多年的謀反,隻在一夕間一敗塗地。


    三皇子府轟然倒下。


    穆九卻沒能放下心來,京城的事情搞定,說不定太子就讓林長生去西北打仗!


    該死的皇權主意!


    夏櫪皇醒來已是次日,穆九找到太子,“我要給皇上換血。”


    太子嚇一跳,“換血?”


    “是的,他的血液出了問題,如今正好拿夏擎弼的血來換。”


    “我以為你嚇三弟的。”


    穆九一臉嚴肅,“在治病的時候我從來不開玩笑。”


    太子沉默了好久,“我需要問一問父皇。”


    “你自己看著辦,皇上幾次動怒傷了根本,最多隻有三個月時間,若換血,還可以撐個三五年。”


    太子卻遲疑了許久,不去見夏櫪皇,也沒有給穆九一個答案。


    …


    京城的動蕩遠遠沒有停止,太子的人帶著禦林軍到處抓人,那些幫助夏擎弼謀反的大臣,通通抓起來,京城的監獄已經住不下人了。


    太子隻得讓京兆府加速審理,把為首的幾位大臣拉去城門口斬首示眾,該充軍的充軍,該流放的流放。


    …


    二皇子府,夏擎宇氣得臉色鐵青,一改平時溫和皇子的形象,惡狠狠的把杯子摔在地上!


    “衛士銘那頭蠢豬!”


    本以為把衛朗掌握在手裏,他就可以掌握衛士銘,誰知衛士銘還是投靠了三皇子,還把自己給毀了!


    這一次跟著他的不在是藍劍鋒,而是藍劍鋒的弟弟藍雲鋒,“殿下,衛士銘毀掉才好,我們正好讓我們的人上位。”


    “你以為推一個人上去是這麽容易的?”夏擎宇露出一個陰森的冷笑,“去告訴西涼國,讓他們加大火力攻城!”


    藍雲鋒立即離開,夏擎宇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孔,去了皇宮。


    …


    養心殿,穆九小心的跟夏櫪皇說道,“皇上,您的身體不宜再動怒。”


    得到皇後的保證,她心定了許多,“皇上,您若再動怒,隻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經曆了夏擎弼謀反一事,夏櫪皇沉默了許多,也不會輕易動怒了,卻像是瞬間老了十歲,身上的活力被抽走,呆呆愣愣的坐在龍床上,神遊天外。


    穆九說什麽,他不動怒,也不回答。


    穆九搖搖頭,退出寢殿。


    才轉身,差點撞上迎麵前來的夏擎宇,臉色溫和。


    “參見二皇子!”穆九行禮,她可不敢忘記這位皇子是隻笑麵虎,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夏擎宇示意老太監去通傳一聲,“就說宇兒求見。”


    不多時,老太監讓夏擎宇進去。


    穆九擔心夏擎宇把夏櫪皇氣壞了,也跟著重新回到寢殿。


    夏擎宇跟沒注意到穆九似的,跪在夏櫪皇麵前,“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夏櫪皇無力的招招手,“到父皇這裏來坐坐。”


    “是的!”夏擎弼跪坐在龍床前的地上,“父皇好些了嗎?”


    “宇兒啊!”夏櫪皇目露慈愛,撫摸著夏擎宇的發頂,“宇兒!”


    “兒臣在!”夏擎宇抬起頭,給了夏櫪皇一個溫和的笑容。


    “宇兒,你不要讓父皇失望才好!”


    夏擎宇依然保持著淡笑,“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努力輔佐太子大哥的,兒臣深深記住我們是兄弟,不會做出像三弟那樣的事情來。


    說起來是兒臣的錯,這段時間就覺得三弟不對勁,卻沒有往這方麵想,若能早點知悉三弟的想法,勸上一勸,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夏櫪皇低著頭,看著夏擎宇的發頂,不喜不悲,“你能這樣想最好,父皇年紀大了,江山遲早是你們的。”


    夏擎宇低著頭,看不起情緒。


    穆九翻了一個白眼,這話什麽意思?鼓勵夏擎宇謀反嗎?什麽叫做江山遲早是你們的,難道不是暗示夏擎宇,他也有份,也可奪取江山?


    夏擎宇卻連忙表態,“父皇,兒臣隻想做一個閑散王爺,從來沒想過跟大哥爭取什麽,怕就怕,大哥不放心兒臣,所以兒臣手裏還是留了一些人,以防萬一,等以後大哥登基了,穩定下來了,兒臣願意把那些人送給他,然後帶著我的妃子雲遊四海。”


    他口口聲聲說隻是為了保命,夏櫪皇依舊不喜不悲,也不知是被夏擎弼的事情刺激了,看淡了,還是在算計著什麽。


    帝王的心思你別猜!


    好半晌,夏櫪皇打了嗬欠,“你先回去,朕累了,想休息。”


    “兒臣告退!”夏擎宇走了,寢殿裏隻剩下穆九、老太監和夏櫪皇。


    穆九正想退出去,夏櫪皇忽然發話,“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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